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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云爵就是要看他拼了命离开包围之后,要做些什么。
果然,他是回来从左磊的手上拿左氏集团的董事长印鉴。他是要把左氏毁掉了也不给左云爵?
真搞笑。
在场的人在他率先杀了左必荣之后,成了群龙无首。左兵一挥手,正要退去,一个女人已经挡在她的面前。
“难道你不知道他不过是你一个上司吗?他死了,我还在!丽莎还在!你敢走?”她冷漠的蓝色眸子看着他,似乎在取笑他的怕死。
左兵冷笑一声:“我不认识你。”说着手一挥,大步离去。
“左兵!”蒂娜一声娇喝,消音枪发出了低沉郁闷的一声。左兵身后的那一个已经到下,倒下之后,缓缓在地上漫出了血红。
左兵站在原地,缓缓转身。
蒂娜却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举枪就要对着左盈……
“蒂娜,住手。”声音低沉,震慑力不容忽视。念暖知道,他不允许蒂娜在他的眼前发生任何的意外。
蒂娜冷笑:“爵少,你真的好天真,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以往我所做的都是白费了?”一边说,她一边闪身在大柱子后,朝着以大桌子作为屏障的左盈那边开枪。
左盈也不是善类,每一枪都是又狠又准。蒂娜很快就是险象环生……
“不要开枪了姑姑。”左云爵一时之间,沉下脸,拔出了枪,对准蒂娜:“你要是再度对我姑姑不敬,你就是自断了全部的后路了。”
蒂娜稍稍一怔。好像思量他所说的“后路”是这种怎么的情况。
“你会……娶我?”蒂娜咬了一下牙,冰蓝的眸子没有希冀,只是一种交换。她或者已经不再对他有任何的奢望才是。
“把枪放下,蒂娜。”他挥手,让自己这一边的人停了手,一步一步往她走过去……“听话,我们……”
“没有你们!”蒂娜身后有一个声音很冷!
枪声划破的短暂的安静。
又是一阵混乱。
那是左兵对蒂娜发出了一枪。蒂娜手臂受伤。念暖清楚记得,左云爵冲了过去,
然后……
蒂娜趔趄一下,靠在了墙边,嘴角冷笑,枪不知道怎么举起的,对准了左云爵。
念暖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扑了过去的,只是依稀的记得,自己心里怦然,紧张到了不能移动脚步。
他是她的云爵哥哥,自己爱他,爱到了不知天地。蒂娜倒下,他会不会去救蒂娜?她不要再看他怀里有蒂娜!自己……为了他,给自己一个结果吧!
不要!
那一刻,若说是后悔的话,那就是后悔忘记了肚子里的孩子。
当时她只是告诉自己,若这一次自己不死,那就当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不要再当唐念暖。就算死一百遍她都要离开他。
“唐念暖!”如困兽一样的一声凄厉越去越远,逐渐没有了声音。
蒂娜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子,手里明明是抱着唐念暖,但是好像怀里人不过轻盈得像是纸片一样,脆弱得像是纸片一样。他虚抱着她,眼里惊呼执拗的疯狂,声音低哑而危险:“唐念暖!你疯了吗?唐念暖……你把眼睛睁开……唐念暖,有人受伤了……”
念暖懵然睁开了眼睛,好像真的醒过了,声音轻的像是在飘:“你来了?”
“醒了?”他一下喜极而泣,“念暖,BB,醒了?”
她想伸手去触碰他的脸,他一手握着她的手,哑了声音:“傻,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哥不会娶别人,真的不会。我承诺暖暖的,一定做得到。刚才……我不过是不想她死在我的面前……就算你不爱我!”
“我爱你,一直在抑制着。我想等待你说一声你也爱我,但是你总是拒绝,我还一直觉得我一定能够等到!”
“念暖,你太不负责任了!你忘记了我们的孩子!我说过的,念暖……就算你不爱我,我也永远在你的身边的……”
他絮絮叨叨。
“云爵……我爱你……”
不知道念暖的手已经虚弱无力,不知道她的眼睛已经闭上。
“左云爵!你滚!”荣彦一掌劈向左云爵,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一下就倒地。荣彦一下抱起唐念暖:“救护车!”
三个月之后。
左云爵掌控了整个左氏企业,挪威那边的老布伦遭到了他的大女儿、王子的反。攻,终于落败,庞大商业集团被王子占据。左云爵原来的手下,大多再次投入他的手下。
左氏,正在逐步恢复在陵城的霸主地位。
荣彦,主持的荣氏商业圈,在陵城附近的城市一一越圈越大。
夏侯翼,把叶玩转在股掌之间。
三家,成了陵城最新鲜的势力。
念暖还在省一医院里昏迷着。
按照她手术之前醒来的嘱咐:务必不要把她的孩子摘掉。她虽然昏迷,但是全世界的顶尖医师护航之下,她腹中胎儿竟然能一天天长大。
给她守护这一个病房的人是沈初。
他受夏侯翼之托,也是对这一个女孩的一番敬重,这几个月里进行了最全面的护理。
这时,正是黄昏,各项的检查有已经做完了。他又来了,沈初迎了上去开了病房的门:“爵少。”
“沈医生,”他就像每一天,在门边站住,看着他手上的医生记录。
沈初把他的记录递给他。
他默然接过,翻开,眉头轻皱着,只需要半分钟,他就看完了。看完了,不说什么,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事情没有变化,还能说什么?
“谢谢。”
“不谢,我应该做的。”沈初把记录合上:“过两天我要去一趟美国,爵少,我已经安排下去的。”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举步向病房里面走去。
沈初不再打扰他。
他坐在她的床边,大手抚上她的发,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的脸上寻索着她的五官。由于好几个月的卧床,还进行着注射,她的脸有点浮肿。手背上尽管留了针头,她的手还是一片青紫。
他的手在她的发留恋地抚了好几遍,食指在她的眉眼上描摹了一番又一番。他的描摹并不是真实的,而是隔着空气在她的轮廓上描画。
她真美,可惜那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如果睁开,她就不会这样安静的任由他这样看她。她看上去一直很懦弱,但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会坚韧。坚韧得像是山藤,她可以弯曲,但怎么折,都折不断。
她一直说不爱。
他一直知道她是恨着自己。各种理由的恨,他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样她才能放下那些恨意去相爱。
他愿意慢慢等待。反正他已经是她的。只有他坚持,她就并没有办法逃脱。
没想到!
她竟然这样!
那天,他简直怕得快疯了。怕她永远不能再说话,再也不能睁开眼。那几天好折磨。
谁料,这样的折磨一天一天地过去,她真的就不再醒来!
他每天都来。医院跟公司两点一线。他觉得,她是他的女人,她怀里有着她的孩子,她为了救他而昏迷在这里,他不可以这样离开她。就算是绝望到死,也不能放下她的手。
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他曾经尝试不让自己这样子颓丧,只会在她的身边呆坐。可是,无论他去到什么地方,做着怎么样的事情,他的心念全都是她。
怕她一下之间醒来,医生不知道。
怕她突然没有了呼吸,自己不知,没法营救。
怕她就好像上一年,她醒来,悄然地离开了他。
他每日的早晨跟她说一声再见,给她洗脸拉着她的手陪她听歌。在她的身边醒来的时候,朝阳虽然还是惨白,但是他不能离开她片刻。他只有在这一个面对她的时候,才不活那么痛苦。
冬天的黄昏,太阳已经落山了,非常寒冷。但是病房里面保持者恒温。他掀开她的被子,给她的腿作按摩。
“BB,晚餐吃什么?我给你煮好不好?燕麦水果好吗?加不加奶?我保证没有油腻。你自己不愿意动,哥就喂你好吗?暖暖……我好想你!昨晚……我梦见你跟我说话了……”他捏着她的脚踝,梗着脖子,好久没能吐出一句话来。
以前她在他的身边,他不觉得怎样。可是此时才醒起: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想听听不到很寂寞;她的表情很丰富,尤其是故意做戏的时候,风情之中那一点的小小的胆怯,现在怎么都不能观察到了,好无聊。
她生气的时候……
她不得不屈服的时候……
她身体在他的怀里,喏喏地唤着“云爵哥哥”,她的手把他衣襟抓紧,她在台上淡笑着歌唱……
“暖暖,醒来吧!我好想你!”他歇了好久,抬头盯看着她,说。
眸光落在了病床的床头柜上,一束淡粉色的百合,开的正是灿烂。
夏侯翼!
他的牙咬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戾光,“夏侯翼什么时候来看过你了?你喜欢百合?”
他看了几眼百合之后竟然放弃自己心底的妒恨,决定让百合的香气陪伴她。
她虽然昏迷很久,但是她一直保持清爽。因为,左云爵每一天都亲自给她擦拭身体。
这时,他摸了一下她的脖子,可能她也做梦了?还是被子盖得太过严密?竟然有些汗湿。
他手脚麻利地给她退下了衣服,打了一盘由沈墨亲手制成的中药汤水,给她擦拭身体。
她依然是瘦的,腹部还没有看到隆起。但是当他的掌心停在她的小腹时,只要凝神感受,就会感受到那一阵阵的强而有力的跳动。妇产科医生告诉他:这是胎心音。
这一个孩子的第一个超声波是他给她照的,预产卡是他自己建的,别人夫妻俩坐在妇产科门前,他一个人。
那时候别人惊愕的眸光他一点都没有影响他。他只是知道,只要她活着,他就去给她做一切的事情。
她的、他的、他们的、他们孩子的。
不是弥补。做了有希冀,不做的话是证明他对她不抱希望了。但是他怎么会对她没有希望?他那坚韧的山藤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