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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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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什么时候,这些不吉利的影子在城市上空扑扑振翅,大声呼叫,那就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次日凌晨五点。 
安斯艾尔一整晚没有睡,他不想把最后的时间浪费在已经没有必要的休息上,狱卒走来走去不时往里面看两眼。 
到了六点钟,有几个人来打开牢门。 
隶属于监狱的仆人进来问他是否需要吃点东西,或是换件衣服。 
安斯艾尔要求了一盆水。 
他洗了脸,换上干净衣服,仆人按照典狱长的要求送来一份比较像样的早餐。 
这位高贵而有教养的死囚在最后几小时里也没能忘记礼仪,他不希望自己在这一时刻看起来失魂落魄一点也不勇敢。 
安斯艾尔安安静静地享用他的早餐,想起某一天的傍晚,在他那舒适温暖的餐厅里也同样有一个戴着镣铐的人和他共享美食。那个放弃精致的银餐具直接用手抓取食物的傻瓜,以及那杯滚烫地灼伤了他的咖啡,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遥远,可仍然那么有趣好笑。 
只有几小时生命的囚犯一遍一遍地回想那些琐事,脸上偶尔会露出笑容。 
看守们发现他在笑的时候,全都以为他疯了。在这最后的时刻,狱卒对他的态度开始好转起来,虽然现在已经太迟了,但是这些冷漠的男人决定对一个即将要被夺去生命的人给予一点小小的宽容。 
守卫中也有人听了外界关于这个案子的流言蜚语,他们有些相信又有些怀疑,只是基于自己的立场不能说出来。其中有些人也很喜欢这个温和亲切的犯人,每次为他带来一点日常用品都能听到他真诚的道谢,而随着行刑日的到来所有人都变得沉默了。 
早餐进行了两小时,没有人来打扰他。 
到了八点的时候,一位穿着黑色法衣的神甫来到牢房。 
不是奥格里指导神甫,而是另一位看起来更年长,满头白发的忏悔神甫。 
他走进牢房,告诉安斯艾尔现在可以听他的忏悔,并且答应陪伴他走完最后的行程。 
XLVI.受害者的话 
“我没有什么要忏悔的。” 
安斯艾尔用一种轻快而无畏的态度说:“如果谁的人生是不自然地、人为地中断的,那么他想必不会有心思去考虑忏悔,所以等您哪天听到另一些人的忏悔时再来回想今天的事吧。感谢您神甫,但我不需要。” 
忏悔神甫很认真地看着他,这个年轻人目光清澈,虽然因为很长一段时间的囚禁而显得憔悴疲惫,可同时又让人感到一种干净利落的豪迈气概。这是通常很难在娇弱的贵族身上发现的品德。 
“好吧,我的孩子,你需要我陪你到最后吗?” 
“不需要。” 
“上帝与你同在。” 
忏悔神甫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默默地说:“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仍然有时间听你忏悔。” 
安斯艾尔笑了,他说:“可我一点也不后悔,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固执我才会不知不觉地步上死亡之路,但是我还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得到幸福的。请忘了忏悔的事,为我祝福一下吧。” 
神甫念了几句致词,安斯艾尔听出他在代替他祈求宽恕,请求上帝赐福给他。 
“愿你爱的人在远处看着你。” 
安斯艾尔沉默了一下,他希望祝福成真,但又希望不要发生那种危险的事。 
在这个特殊日子里,安斯艾尔第一次流露出矛盾而焦虑的神情。 
日夜的思念让他心中充满了痛苦,而这种难挨的情绪谁也不可能了解知道,甚至连那个他想念的人大概也被蒙在鼓里。 
单相思是多么令人难受和苦恼的病症。 
他现在自身难保也无法再庇佑所爱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住骄傲。 
两个小时之后,刽子手进来负责为他剪头发。 
粗手粗脚的男人一把抓起那浓密的金发,握着剪刀十分随便地剪了下去。 
直到头发掉在地上的一瞬间,那个在发型造型上毫无天赋也没有鉴赏能力的刽子手才感到有点惋惜。 
但是略微有些过短的头发并没有损伤安斯艾尔外表,反而令他显得更精神些。 
人们有什么理由要求死刑犯保持一颗神采奕奕、漂亮的头颅呢?很多时候断头刀刃下的头颅只要能够满足观众发泄憎恶的情绪就行了,谁会在乎滚落在地上的首级是英俊还是丑陋。 
刽子手剪完头发就叫来守卫开始捆绑犯人。 
安斯艾尔没有反抗,任由他们紧紧地反绑住他的双手,虽然狱卒尽量不那么粗暴,可也丝毫不敢松懈。 
结束后他们带着犯人从牢房出去,四周是一片异样的安静。 
这个监狱用来关押最危险的犯人和死囚,一个人的名字被登录在监狱的名册上,那就意味着已经被判了死刑,即使有例外也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一个囚犯被押解出去,送上断头台或绞架,有可能下一次就轮到自己。 
其他牢房里的犯人全都沉默着,一种末日将近的恐慌和绝望笼罩着黑沉沉的铁狱。 
狱卒和押送者交接后,几位身强力壮的军官就把犯人带向他的囚车。 
安斯艾尔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久没见到阳光,一瞬间,耀眼的光芒把他的眼睛都灼痛了。 
他侧过头避开一点光线,以便让自己慢慢适应这骄人的烈日和这晴朗得让人窒息的蓝天。 
负责押送的人用绳子牵着犯人以免他逃跑。可笑的是,有什么人能在荷枪实弹的军队看管下逃走呢?除非他想提前结束自己的性命,否则对绝望的囚徒来说,早几分钟和晚几分钟也没有太大分别。 
可能在安斯艾尔的一生中,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遭遇到如此不堪忍受的事情,这种侮辱几乎超过了他所能够承受的限度。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像牲口一样被牵到简陋的囚车上,再经过更长的路、接受更多人好奇而嘲笑的目光。 
忏悔神甫没有陪在他身边,因为安斯艾尔最终还是拒绝了宽恕。 
他向所有人公开表明,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丝毫悔意,而且问心无愧。 
人群本来是安静的,后来就变得有些吵吵嚷嚷。 
最高法院外的执法场上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人们纷纷占据最佳位置来欣赏这一场刑罚,站在前头的人并不感到害怕,也不担心等一下飞溅出来的鲜血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来得早的人全都站在前面,这样等到犯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扭送上来的时候大家可以好好看看他怎么折腾。 
可是爱好看热闹的人全都失望了。 
年轻的囚犯从容不迫地从囚车上下来,除了那条被牵在行刑者手中的绳索看起来有点屈辱之外,一切都好像和死刑无关。 
安斯艾尔静静地穿过那些并不了解他,也不可能关心他生死的人群,走向小广场上搭建得简陋而粗糙的刑台。 
他看到瓦尔特和摩利斯典狱长站在台下,警察总监罗克雷斯领着他的部下维持现场秩序,并且顺便保护他那两个不怎么亲近的朋友的安全。 
安斯艾尔现在对这些人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既不想对他们投以憎恶的目光,也不会做出任何愤怒的表现,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他想要快一点走完这条路,只要登上高台就能把下面的人全看清了。 
安得烈会来吗?法兰西斯是否也在下面看着呢? 
最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他最想见的人。 
当他如愿以偿地登上刑台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感涌上了心头。 
底下黑压压的一片,要逐个分辨他们的长相容貌,从中认出某个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 
即使莫尔来到这里,为了躲避通缉和追查,他也会尽量让自己淹没在人群中,在这一分一秒流失的时间里,安斯艾尔已经没有办法把他找出来了。 
但是他在内心肯定,或者说是自欺欺人地感觉到,他所想到的每个人都在下面看着他。 
文书官站上刑台重新读了一遍写着那莫须有罪名的判决书。 
这位善良的书记官并没有大声朗读,而是尽量放低声音,以避免判决书的内容激起围观者盲目的怒火。 
他的声音很轻但又有条不紊地传出去,有些人听到了,还有些人听了旁人的讲解开始窃窃私语。 
判决书的内容无疑早就被那位爱杜撰的格立弗里先生添油加醋地描述过很多遍了。格立弗里不愧是魔鬼柏易斯的死对头,他了解检察长的个性,而且似乎在个人风格上两人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格立弗里很轻易地捕捉到了柏易斯的想法,令人惊奇的是他所揣测的内容和事实相差无几。 
这一奇妙的巧合——我们暂且当作是上帝安排的巧合吧。这奇妙的巧合让人们对事件的可信度又增加了几分,围观的人群现在真正开始有了点骚动。 
从安斯艾尔•;克莱斯特伯爵走上刑台的时候起人们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年轻的犯人没有一点负罪感,没有任何恐惧和颤抖,对死亡以及那些对他的指控全都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蔑视和坦然。 
民众辨别是非的能力参差不齐,他们容易受欺骗,容易受鼓动,所以也很容易像墙头草一样随便往哪个方向倾倒。 
由于连续几天闹得满城风雨的谣言和恶意中伤,柏易斯检察长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声誉遭受了更严厉的损毁,这次顺便还搭上了和他搭档的警察总监以及监狱的典狱长。 
罗克雷斯先生被描绘成一个只要给钱就能随便抓人的流氓,摩利斯侯爵则受到虐待囚犯的指责。 
即使在这样一个马上就会掀起腥风血雨的刑场上,还有人在下面翻阅着最新一期的小册子“矮胖子的餐桌”或是“一个真正的叛国者”来解闷。 
人们暗中奇怪这几个“堂堂正正”的大人物为什么在这么多道灼人的目光下还显得一无所知,和他们的待遇相比较,投向犯人的视线就温和得多了。 
姑娘们全都在惋惜这样一个出色的年轻男人被一群卑鄙无耻的混蛋送上断头台,她们互相握着朋友的手,心情紧张,盼望奇迹出现。 
如果光是看到格立弗里的小报,大概还不至于有这么多人在心里存着同情和惋惜,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已经被死神按住了脖子的青年不屈不挠地站在台上,人们反而迅速滋生出了难以形容的愤愤不平,那是对当权者不公平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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