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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身着黑衣,丑怪似鬼之人,正抱着她的主人狞笑。
那黑衣人听她叫喊反肘一撞,已点了小红的“期门”大穴。
他抱起那长发少女的娇躯后,又是嘿嘿一笑,直向暗室中走去。
刚才那少女本是一急之下,晕了过去,此时,却又已苏醒转来,一看清抱着她之人,像是早料到那人是谁一般,展颜一笑道:“你快把我放下来呀,抱着我不觉得累吗?”
黑衣怪人咧嘴一笑,说道:“不累,不累,哪怕是一连抱上十天半月,也没关系!”
长发少女媚笑一声,仰脸说道:“你可说要像现在这样,一连抱我十天半月吗?”
黑衣怪人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长发少女似是听得大感高兴,轻叹一声,说道:“我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让人一连抱过十天半月那么长的时间,不知是什么滋味,唉!那一定是舒服极啦!”
黑衣怪人一怔,说道:“这样抱着有什么好,还不如躺在床上,我们好……”
长发少女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道:“你答应抱我十天半月,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她此时娇靥之上,一片肃穆,显出了神圣不可侵犯之状。
黑衣怪人嘿嘿一笑,说道:“我们谈好的条件,你还要耍赖吗?我米灵上过你一次当,眼看到了嘴边的一块肉溜掉,这次说什么也要先……”
这黑衣怪人竟是赤煞仙米灵!
长发少女自然是凌雪红了。
米灵说着话,将凌雪红的娇躯抱得更紧,他眼中闪烁着饥渴的欲火,直看得凌雪红心中一震。
但她也是冰雪聪明之人,俏目流转,突地噗哧一笑道:“是你说话不算话,还说我耍赖?”
米灵丑脸一变,说道:“谁耍赖了?”
凌雪红道:“你说罗雁秋服用令师玄阴叟苍古虚的‘离魂失神散’过量,以前记忆全失,这点我倒信你,但你给我的可真是解药吗?”
米灵道:“一点不假。”
凌雪红道:“那他为什么服下解药之后,反而会死了呢?”
米灵似是已感不耐,说道:“谁说他死了,一个时辰之后,便自然会醒转过来。”低头向凌雪红那娇若春花的脸上亲了一下。
凌雪红只觉得一股口臭之气,直透鼻端,她黛眉微皱,随即笑道:“那你就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吧。”
赤煞仙米灵道:“什么?”
凌雪红淡淡一笑道:“我现在既被你抱着,你还怕我逃跑吗?
只要等上一个时辰,罗雁秋醒转过来,证明你确是给他服的解药,我一切都依你就是。”
米灵闻言,丑脸上阴暗不定,目光直在凌雪红娇躯上打转。
凌雪红心中暗骇,口中却柔声说道:“你日后可是要我跟你过上一辈子吗?”
米灵先是一怔,他似是未料到凌雪红会有如此一说,不禁大是高兴,连声说道:“那是最好不过,最好不过!”
凌雪红噗哧一笑道:“我想你不会那么傻,既是要我终生相伴与你,你就该听我的话。”
她眼看着赤煞仙米灵双目中的欲火渐淡,遂轻轻道:“快放开我,你这样抱着,我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米灵却似抓着把柄一般,说道:“你不是要我抱你十天半月么,怎地才抱了盏茶时分你就不要抱了?”
凌雪红轻叹一声,说道:“我只以为被男人宽大的臂膀抱着,定是十分舒适,哪知你全不懂怜香惜玉,体贴温柔,你若再不放下,我真要闷死啦!”
他似是极想获得凌雪红的一片芳心,是以立刻将她放了下来,但却以独门手法点了她几处穴道。
凌雪红一皱眉头,娇嗔地说道:“你这般不信任于我,还望我和你度过一辈子吗?”
米灵嘿嘿一笑道:“前车可鉴,我再也不会上当了。”
凌雪红冷冷地说道:“随你的便吧。”缓步向客室走去。
她突然之间,想起年余前被千手菩萨许香萼以迷药迷倒后,后被米灵劫走,几遭侮辱,幸被一个乘鸾的白衣女子救走,但那白衣少女似是也暗恋着罗雁秋,一想至此,不觉幽幽一叹。
她刚走出暗室,便听到扑伏桌上的罗雁秋,发出一声梦呓般的高呼:“琼儿……”
凌雪红见罗雁秋果然未死,芳心大慰,疾走两步,来到罗雁秋跟前,叫道:“秋弟!秋弟……”
仍在昏迷中的罗雁秋,似是已听到有人呼叫于他,却又含糊说道:“琼儿,你可是叫我吗?”
他刚才呼叫第一声琼儿之时,凌雪红因被惊喜所充满,故未听清他喊叫的什么,此时一听到呼叫“琼儿”,不由娇靥微变,退后一步,正好靠在赤煞仙米灵怀中,痴痴地说道:
“他是叫的哪个?”
原来罗雁秋在服下那三粒解药之后,便当即晕了过去,但历历往事,却自他脑际一幕幕闪过,但想到年来所作之事,最令他索怀难忘的,还是对待他情意款款的白衣少女,是以脱口呼叫出来。
赤煞仙米灵一怔说道:“你的乳名可是叫‘琼儿’?”
他突又喃喃说道:“琼儿,琼儿……我想起来了!琼儿就是我们在七绝山庄所遇见的一个绿衣女子。”
凌雪红一闻此言,娇躯一阵颤抖,她直如在冰窖中一般,软绵地依靠在赤煞仙米灵怀里,两行清泪,扑簌簌顺腮流下。
昏暗的灯光,照着简陋的客室,山地天气变化无常,半个时辰之前,还是皓月当空,此时却已传来洒洒雨声。
凌雪红的伤心泪珠也如雨点似的滴落,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的眼泪,似是已然流尽,但她仍然痴痴地依偎在米灵的怀中,她的灵魂早已脱壳而出,飞向无穷无尽的苍冥,飞回到曾是欢乐的岁月!
赤煞仙米灵似是也乐得接受这主动的投怀送抱,享受着美人的温存,木然不动。
蓦然,扑伏在桌上的罗雁秋突地打了个呵欠,缓缓站了起来。
罗雁秋流目室内,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长发少女,依偎在一个黑衣人胸前,那少女的脸上一片冷漠,直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像。
他再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急呼一声道:“红姊姊!”
凌雪红脸上不自主的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容,但她一想到罗雁秋方才的呼叫琼儿,一股与生俱来的嫉恨之情,立时冲上心头,这年余来的屈辱,她似是也须要尽情地发泄一下,于是格格一阵娇笑,说道:“你叫哪个红姊姊,莫不是认错人了吗?”
罗雁秋剑眉一皱,说道:“你是红姊姊,秋弟怎会认错!”举步向凌雪红身前走去,目光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神情。
凌雪红突的娇靥一沉,冷冷说道:“你还认识我这个红姊姊么,只怕早有其他的女子,使你索怀难忘,是以连睡梦中也要呼叫她的名字。”
罗雁秋自是不记得刚才曾呼叫“琼儿”之事,一怔说道:“红姊姊,你可以说详细一点吗?”
凌雪红目光中满现出幽怨狠毒的光芒,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也用不着再欺蒙于我,我早知道你是个寡情薄幸之人!”
罗雁秋黯然一叹道:“这年余之间,我犹如做了一场恶梦,在梦境之中,也确是做了几件对不起你的事,其实这是命运的安排,也不能尽都怨我。”
凌雪红缨唇一撇,冷冷说道:“你这么说来,却是怨我了?”
她一时任性,竟然歪缠起来了。
罗雁秋乃宅心忠厚之人,又是天生情种,此时尽管见凌雪红蛮不讲理,却也自知理亏,不便发作,仍是和声说道:“秋弟决不敢这么说。”
凌雪红紧跟着说道:“你不敢这么说,可是却有这样想法,是吗?”
赤煞仙米灵唯恐天下不乱,他一见罗雁秋和凌雪红互相争吵,不由心下暗喜,沉默了良久,此时却插口说道:“他若无这种想法,负荆请罪尚且不及,哪还会这般对待与你?”
罗雁秋早已看清了米灵处身其间,但一想到他究竟与自己有同门之谊,是以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一见他出言挑拨,不禁大起厌恶之心,说道:“我在说话时可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米灵嘿嘿一笑道:“小狗,你还以为是在阴风洞中吗?此地此时,就是苍古虚那老匹夫也不敢对我如此说话。”
罗雁秋大喝一声道:“好一个目无尊长的叛师逆徒,我今天却要代师教训你了!”一跨身形,一掌向米灵身侧拍去。
米灵又是嘿嘿一笑道:“你自己不也是背叛东海三侠的逆徒吗?”他本是两手扶着凌雪红的双肩,一见罗雁秋掌势拍来,却是不闪不躲,将凌雪红的娇躯护住自己,罗雁秋掌至中途,又被迫收了回来。
罗雁秋一听米灵提起自己背叛师门之事,不禁心如刀割,大喝一声,再度拥身扑上。
岂知他身形方展,凌雪红已冷冷娇叱一声道:“住手!这是什么所在,容得你们撒野!”
罗雁秋收势停身,和声说道:“红姊姊受惊,小弟这厢告罪了。”
米灵阴阴一笑,说道:“口蜜腹剑,无怪许多女子会上你之当了。”
凌雪红本已被罗雁秋的言谈举动所感,芳心中窃窃自慰。但一听米灵这一句话,不禁登时一震,冷冷说道:“你也用不着这般惺惺作态,你既是魂牵梦索的时时刻刻想到什么琼儿,还是回到你的琼儿那里去吧!”
罗雁秋微微一怔,脱口说道:“你是说的哪个琼儿呀?”
须知他虽和白衣少女数次相见,但有的是在失去记忆之前,有的是在失去记忆之中,而且相见在不同情况之下,不过自始至终,他仅叫过她一句“琼儿”,此刻记忆刚复,是以一时之间,竟未想起。
哪知他这一句无心之言,却更引起了凌雪红的疑窦,而赤煞仙米灵却更不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于是阴阴一笑道:“除掉七绝山庄中那个女娃儿外,另外可还有个琼儿吗?”
罗雁秋没好气地说道:“你管得着吗?”
米灵突地仰天狂笑道:“我自是管不着,不过……”
凌雪红却直听得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