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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的效果,所呈現的總是使人不感興趣的軼事或編年史,以及使人呵欠連連的家庭回憶。這中間定有差錯,但是到底錯在哪里?即使是那些設法盡可能真盏娜艘膊荒艽_定。
我記得自己的嘗試,首先我設法表達某些使我非常感興趣的幼年印象,因為我記得非常年幼時的樣子,而且總是驚訝於其中一些早年的印象。但是洠в腥藢@感興趣,我很快就看出這一定不是我們被要求做的。我繼續談下去,卻立刻確定有許多事情我一點也不想說。這個發現著實出其不意。我接受葛吉夫的觀念,洠в幸稽c反對,而且認為我可以毫無困難地說出我的生活故事,但事實上竟然不可能。我裏面有某個枺魅绱思ち铱棺h這個觀念,而我甚至一點也不企圖去對抗它。在談到我生命中的某些時期時,有一些事實我不想提起,便設法只帶過它們的大要和意義。
我注意到以這種方式說話時,聲音和語眨紩淖儯@幫助我去瞭解別人;我開始聽出他們在談自己和他們的生活時,聲音和語眨灿凶兓R婚_始我是在自己身上聽到一種特別的語眨@種語眨@示出人們對於正在談論的事情,想要有所保留,但是語眨麉s洩漏了秘密。其後對於語眨挠^察使我得以瞭解其他許多事情。
葛吉夫回到拢说卤め幔ㄋ@次在莫斯科待了兩。三個星期),我們告訴他做過的嘗試,他聽完一切,只說我們不知道如何分開「個性」和「本伲埂
「個性藏在本伲崦妫举|又藏在個性後面,它們彼此阻擋對方。」
「本伲绾闻c個性分開?」一個在場者問。
「你要怎麽把你自己的與不是自己的分開?」葛吉夫回答,「必須要思考,要知道你們一個個的特性是從那裏來的;你們必須明白大多數人,由其是你們社交圈子的人,幾乎洠в凶约旱臇|西。他們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們自己所有,其中大部份都是偷來的;所有他們稱之為對世界的觀點、信念、想法、概念,都是從各種來源浮淼摹K羞@一切就形成個性,必須被丟到一邊。」
「但是你自己說工作要從個性開始。」一個人說。
「洠уe,」葛吉夫回答,「所以我們首先必須確立我們正在談的是一個人發展中的什麽時刻,以及是什麽層次的素伲倓偽艺f的只是生活中與工作完全無關的人。這種人,尤其是如果他屬於『學術』圈子,幾乎完全由個性組成,他的本伲蠖嘣诤茉缒甑臅r後就停止發展了。我認識一些素來被敬重的家長、具有各式觀念的教授、享有盛名的作家、幾乎是部長級的重要官員,他們的本伲蟾旁谑䴕q就停止發展。而這還不是最糟的,有時後本伲哪承⿲用嬖谖濉⒘鶜q時就停頓了,然後一切結束;其於的一切都不是他們自己的。它們是戲碼或是從書上抄來的,要不然就是藉由模仿現成範例造出來的。」
之後我們談了許多次,葛吉夫也在場,我們洠Хㄕ页鰺o法完成葛吉夫指派任務的原因,但是我們越談反而越不能瞭解他到底希望我們怎麽做。
「這只顯示出你們不認識自己到什麽地步。」葛吉夫說,「我不懷疑你們之中至少有一些人很想照我的話去做,也就是去談他們的生活故事。但同時他們看出自己辦不到,而且甚至不知到怎麽開始。不過記住你們遲早會捱過難關,這就是上道最先的考驗之一,捱不過這個洠в腥四茉偻白摺!
「我們不瞭解的是什麽?」某人問。
「你們不瞭解真帐鞘谗嵋馑肌D銈兲晳T對自己和他人說謊,以致於當你們想要說實話時找不到字眼或想法。要原原本本說出自己的實話非常困難,但是在說真話之前,一個人必須先知道真話是什麽,而你們甚至不知道關於你們的真相有那些。有一天我會告訴每一個人他的主要特徵或主要弱點,到那時就知道你們到底是否瞭解我。」
在那時候發生一場非常有趣的談話。對那時發生的一切我都感受強烈,尤其是我感到即使用盡任何努力也絲毫不能記得自己。一開始似乎成功了,但接著一切泡湯,而我真真切切感受到我所陷溺的沉睡。嘗試講述我的生活故事卻告失敗,尤其是無法清楚瞭解葛吉夫想要什麽更進一步使我心情惡化,而這種惡劣的心情我總是表現為焦躁而非沮喪。
在這種狀況下有一次我與葛吉夫在一家Gostinoy Dvor對面的餐廳吃午飯。我大概非常唐突,要不就非常沈默。
「你今天怎麽啦?」葛吉夫問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開始覺得我們一事無成,至少我個人是如此,我不能說別人怎麽樣。但是我不再瞭解你,而你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解釋任何事情,我覺得這樣下去什麽也達不成。」
「再等等,」葛吉夫說,「不久之後談話就會開始,設法瞭解我;到目前為止我們努力找出每一件事物的位置,不久我們就能正確稱呼事物了。」
葛吉夫說的話留在我的腦海中,但是我洠в猩钕耄^續想自己的。
「那有什麽關係?」我說,「當我無法把任何事物關連起來,我們要怎麽稱呼它們?你從來不回答我的問睿!
「很好,」葛吉夫笑說,「現在我保證回答你提出的任何問睿拖裨谕捁适轮幸粯印!
我感到他想把從惡劣的心情拉出來,我暗暗地感謝他,但是我裏面有某個枺骶芙^軟化下來。
突然間我記起我最想知道葛吉夫對於「永恆回歸」,對於生命的反覆(就我所理解的)看法如何。好多次我設法帶起這個話睿嬖V葛吉夫我的觀點,但是這些對話幾乎總是變成獨白,葛吉夫沈默地傾聽,然後把話睿龓ч_。
「很好,」我說,「告訴我你對於回歸的看法如何,它是真的呢,還是一派胡言。我的意思是我們只活這一生,然後消失不見;還是一切都會一再反覆,也許無窮無盡,只是我們不知道也不記得?」
「關於反覆的觀念,」葛吉夫說,「不是絕對的真理,但是它已經最為接近真理。在這種情況下,文字並不能表現出真理,不過你說的已經很接近了,而如果你瞭解我為什麽不談它,就會更為接近。要是一個人洠в幸庾R到回歸,而且自身也洠в懈淖儯勊惺谗嵊茫课覀兩踔量梢哉f如果一個人不改變,對他而言反覆就不存在。如果你告訴他有關反覆的事情,那只會使他更為沉睡:要是前頭還有那麽多時間,那麽多可能性整個永恆那他今天何必還要做什麽努力?他今天為何還要費心?這正是為什麽這個體系一點也不談反覆,而只談及我們知道的這一生。如果不致力去改變自己,這個體系一點意義也洠в校鹿し蚋淖冏约罕仨殢慕裉扉_始,就從當下,所有的律則都可以在一生中見到。要是一個人看不出在這一生一切都不斷反覆,要是他不致力於改變自己以逃開這種反覆,關於生命反覆的知識對他一點助長也洠в小2贿^要是他改變了內在某個重要部份,亦即他得到某個枺鳎筒粫ァ!
「這是不是說所有被創造或被形成的傾向都必須繼續成長?」我問。
「是,也不是。大部份情況是如此,就如同在一生中是如此,但若在較大的尺度,新的力量就必須進入。我現在不多作解釋,不過想一想我底下要說的話:行星影響也會改變,它們並非永恆不變。此外傾向也有許多不同,有些傾向一出現後就持續並機械性的發展;有些傾向需要不斷推動,如果一個人不再工作自己,它們就會立刻減弱,也可能完全消失或變成睡夢。此外每件事物都有一定的時間,一定的時限,每件事物(他強眨@個字)的可能性只存在於特定的時間內。」
我對葛吉夫說的極感興趣,其中許多我以前都「猜想」過,但是他認出我的基本前提(fundemental premises)並提出種種相關的說法,這對我至為重要。每一件事物立刻都產生關連,我感覺我看到在《真理的瞥現》提到的「宏偉建築」的輪廓。我惡劣的心情頓時消失無蹤,我甚至洠в凶⒁馐窃谑谗釙r候。
葛吉夫坐在那裏微笑。
「你看我多麽如容易轉變你;不過也許我只是編故事哄你罷了,也許根本洠в谢貧w這回事。當一個悶悶不樂的鄔斯賓斯基坐在這裏,不吃不喝,有什麽意思呢?『讓我們想個法子逗他高興,』我對自己說。而一個人要怎麽逗人高興呢?某個人喜歡活滑稽故事,另一個必須找到他的嗜好,而鄔斯賓斯基的嗜好是『永恆回歸』,所以我答應回答他的任何問睿抑浪麜䥺柺谗帷!
葛吉夫的揶揄洠в杏绊懳遥呀浗o了我非常重要的枺鳎貌换厝チ恕N也幌嘈潘耐嫘Γ也幌嘈潘麜幵靹倓偹劦幕貧w。我也學會去瞭解他的語眨溽嶙C明我是對的。因為葛吉夫雖然洠в邪鸦貧w的觀念引進他對這體系的闡述,他還是有幾次提到回歸的概念,主要是談及一些接樱^這體系,後來又離開的人所失去的可能性。
團體的對話照常進行。有一次葛吉夫說他想做一個實驗,把個性和本伲珠_。我們都非常感興趣,因為他很早以前就答應要做「實驗」,但我們什麽也洠Э吹健N也淮蛩忝枋鏊姆椒ǎ皇敲枋瞿莻傍晚他選中的實驗品。其中一個已經不算年輕,具有顯赫的社會地位。在我們的聚會中他非常多話,而且多是談他自己、他的家庭、基督教,以及當時與戰爭有關的事件和非常使他嫌惡的「醜聞」。另一個是年輕人,我們之中許多人都認為他不夠正經,他通常扮演所謂傻子的角色;或是反之無止無休地議論這體系的某些細節,全然不顧及整體。他很難令人瞭解,他用一種錯綜眩s又混淆的方式談最簡單的事情,並以簡直不可思議的方式把屬於不同範疇、不同層次的觀念和字眼統統攪和在一起。
我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