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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個人特別感興趣於觀察說話在生活所占的地位。以我之見,我們第一次斷食在於每一個人無止無休談了幾天關於斷食的種種,也就是說,每個人都在談論自己。就這一點我回想起很久以前與一位莫斯科朋友談論自發的荆赡苁且粋人能為自己設下的最嚴苛的紀律,但那時我們指的是絕對安靜。而葛吉夫甚至在這一點上也提出了實際的看法,正是這使他的體系和方法有別於我以前所知道的任何方法。
「完全的安靜比較容易,」當我有次告訴他我的看法,他這麼說,「完全的安靜只是一種脫離生活的方式。一個人可以置身於沙漠或修道院裏,而我們所說的是在生活裏工作。一個人可以如此保持安靜而甚至洠в腥藭⒁狻U麄重點在於我們太過聒噪,如果我們限制自己只說確實該說的話,光懀@點就可以保持安靜了。而且道理可以此類推,對於食物、享樂、睡眠皆然。每一件事物都有一個需要的上限,越此界線就會產生『罪惡』,這點必須要能瞭解,『罪惡』就是非必要的事。」
「但要是人們現在立刻杜絕非必要的一切,整個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問,「而且他們怎麼知道什麼是必要,什麼是不必要?」
「你又再自說自話了,」葛吉夫說,「我並不是談所有的人,他們哪兒也去不了,因此罪惡於他們不存在。如果一個人決定移動並且能夠移動的話,罪惡就是使他滯留在某一處之事。罪惡只對那些上道或近道的人存在,罪惡就是那些使人停頓的,幫著他欺騙自己,自認為正在工作,其實只是蒙頭大睡的事情。罪惡使人在決定要清醒時哄他入睡。而什麼使人睡覺?就是任何非必要、非不可或缺的一切事物。不可或缺的佔有一席之地,但一越此限,催眠就立刻發生作用。不過你們必須記住,這只是就工作的人或是自認在工作的人而言。工作在於自願遭受暫時的受苦,以便從永久的受苦解脫。但是人們害怕吃苦,他們想要立刻享樂,而且永遠如此。他們不瞭解享樂是一種天堂的屬性,必須懀嵉谩_@不儘然是緣於任何強制或內在的道德規範,而是因為如果一個人未賺得就享樂,他無法保有它,而享樂會轉變為痛苦。不過,整個要點在於能得到歡樂並且能夠保有它,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什麼都不必學了。但是朝向它的途徑必先經過受苦。無論是誰以為懀@副德行就可以享樂那就大錯特錯。如果他能真沾海屈N他總有明瞭此事的時候。」
不過現在我要回頭談當時我們做過的身體練習,葛吉夫示範了許多以前學校採用的練習,有些很有趣卻困難異常的練習是做一連串的連續動作,做的時候要把注意力由身體的某一部位轉移到另一部位。
舉例來說,一個人屈膝坐在地上,手掌心併攏,夾在雙足中間。然後他要舉起一隻腳,同時數著「嗡」十下,然後再數「嗡」九下,「嗡」八下、「嗡」九下……直到一下。然後再往上數兩下、三下等等。同時去「感覺」右眼,接著分開大拇指,然後「感覺」左耳,諸如此類。
首先必須記住動作的順序和「感覺」,然後記得不要數錯,要記得動作的計數和感覺。這已經十分困難,但事情還洠昴兀‘斠粋人可以掌握這項練習,可以做上十或十五分鐘,他就再添上一種特殊的呼吸法,必須在數幾下「嗡」時吸氣、數幾下「嗡」時吐氣;此外,數數字時要大聲數出來,而這練習還會越來越眩s,幾乎達到不可能做到的地步。葛吉夫告訴我們他看過有人幾天幾夜都在做這種練習。
我提過的短期斷食也伴隨幾項特別的練習。首先葛吉夫在斷食開始明時說斷食的困難在於如何用掉有機體準備用來消化食物的物伲
「這些物伲某煞菔菑娏业娜軇绻徊唤浶牡亓粼隗w內就會毒害有機體,所以它們必須被用掉。但是有機體如果洠в械玫绞澄镆觞N用掉它們?只有借著增加工作量和出汗量。一般人設法要『節省精力』,在斷食時儘量少動等等,相反的,其實應該儘量消耗能量,斷食才會有益。」
當我們斷食時,一秒都不得休息,葛吉夫要我們在大熱天繞圈跑兩哩路,或是雙手伸展站立,或加速原地踏步,或做一連串他示範過的奇特體操。
而他總說我們現在做的還不是真正的練習,只是基礎和預備練習而已。
有一個與葛吉夫說的關於呼吸和疲乏的實驗使我明瞭許多事情。它主要說明在一般日常生活中為什麼很難得到任何成果。
我走進一間房間,那裏洠丝吹轿摇N议_始在原地加快踏步,同時設法根據特定的計數來呼吸,也就是幾拍一吸、幾拍一呼。過了一段時間,當我開始疲乏時我注意到,或正確地說,我很清楚地感覺到呼吸變得不自然又不可靠。我感到再過一會兒我就不能那樣呼吸,同時還原地加快踏步。一般洠в杏嫈档暮粑īぉぜ涌焓且欢ǖ末ぉぞ蜁剂松巷L。
我越來越難以呼吸並且原地踏步、觀察呼吸和腳步的節拍。汗水傾泄而下,我開始暈頭轉向。我想我要倒了,我開始絕望,認為不可能達到任何成果。就在我幾乎要放棄時,突然在我體內有某個枺魍蝗黄屏蚜嘶騽恿艘幌拢业暮粑鼩w於平順適切,照著我要的速率進行,並提供我所需要的空氣量,而一切毋需費力。那真是舒適無比的感覺。我椋涎劬Γ^續原地踏步,呼吸輕盈自在,確實感覺體內能量增加,身子變得越輕盈越有力。我想如果再照樣做下去會得到更有趣的結果,因為一波又一波喜悅的震顫已經充盈我的體內。我由先前這實驗得知,這種感覺將會引出所謂內在意識的開啟。
但是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進來,所以我停下了。
其後我的心臟強烈跳了一陣,但並不會不舒服,我原地踏步大約半個小時之久,我並不推耍呐K衰弱的人做這練習。
不論如何這個實驗使我準確得知,一個給定的練習可以被轉移到邉又行模簿褪钦f它可以使邉又行囊孕碌姆绞焦ぷ鳌5诖酥畷r,我也深信使這轉變成立的狀況會非常累人。一個人總是以頭腦開始一項練習,只有在疲乏的最後階段,控制權才會轉移到邉又行摹_@說明了葛吉夫提過的「超級努力」,並且使他其後的要求都變得可以理解。
但是過後不論我再怎麼努力嘗試,都無法重眩@個實驗,亦即引發相同的感覺。斷食確實已近尾聲,而我上次實驗的成功與它大有關係。
當我告訴葛吉夫有關這個實驗,他說如果洠в姓w的工作,亦即工作整個有機體,這種成果只能曇花一現,全懀氣。
其後我有幾次聽到與葛吉夫研究舞蹈及托缽僧動作的人們談起與我相當類似的經驗。
我們越看到以及越體驗到工作自己方法的眩s性和多樣性,就越清楚這條道路的種種困難。我們看到廣博的知識、巨大的努力,以及我們不能也無權要求的幫助是多麼不可或缺。我們看到甚至只是要以任何認真的形式開始工作自己就已經非常難能可貴。這需要數以千計的內外條件配合,而且好的開始並不保證未來就能成功。每一步都需要努力,都需要幫助。比起種種困難來能得到任何成果的可能性顯得微乎其微,許多人開始打退堂鼓,不想再做任何努力。
這是每個人必經的階段,直到他們能明瞭設想可能或不可能獲得偉大而遙遠的成就毫無用處。一個人必須評估今日得到的種種,而非盤算明日可能的成果。
然而認定這條道路不但困難而且獨特,當然是洠уe的。在不同的場合都有人向葛吉夫提出相關的問睿
「我們和那些對這體系毫無概念的人們有可能有任何不同嗎?」
「我們必得瞭解不走任何一條道路的人裕Фㄒ卮蜣D,只是『月球的食物』,洠в腥魏纬雎坊蛉魏慰赡苄詥幔俊
「認為舍此諸道別無他途正確與否?又有些相當優秀的人們一條道路都洠錾希词瞧渌跤譄o足輕重的人有可能接樱缆贰_@是怎麼一回事?」
有一次當話睿掷@著這些打轉時,葛吉夫以一種略微不同的方式談起他以前做過的種種,因為他先前總是堅持說舍此諸道別無他途。
「對於那些人碰到『這些道路』洠в腥魏芜x擇,也不可能有。換句話說,洠в腥诉x取他們,是他們選取自己,而且是半出於偶然,半出於一種饑渴。凡是洠в羞@種饑渴的人不能因偶然而得到幫助,而任何有此強烈饑渴的人,儘管種種不利的情況,仍然可以被偶然帶至道路的開端。」
「但是對那些在戰爭中被殺或病死的人要怎麼說呢?」某人問道,「難道他們之中洠в性S多人洠в羞@種饑渴嗎?那麼這種饑渴有什麼助益呢?」
「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葛吉夫說,「這些人受制於一般律則。我們不談他們也不能談,我們只能談那些由於機緣、命呋蚴菓{藉自己機臁娜藳'有受制於一般律則,也就是置身于任一破壞性的一般律則之外。比方說,眾所周知,根據統計莫斯科一年之中總有一定人數掉到電車下面。假使有一個人,即使他有很大的饑渴,卻掉到電車下面而被碾過,我們就不能再從道路的觀點來談他。我們只能談論活著的人,而且只在他們活著的時候談。電車或戰爭——其實是同一回事,只是一個規模較大,一個較小。我們談的是那些洠в械舻诫娷囅旅娴娜恕
「一個人如果他有饑渴,就有機會碰到一條道路的開端,然而除了饑渴之外,其他『捲軸』也很重要,否則一個人就看不到道路。假設有一個有教養的歐洲人,也就是對宗教一無所知的人,接樱粭l可能的宗教之道,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都不瞭解,對他而言,那只是愚昧和迷信,但同時他也可能有很大的饑渴,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