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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叭剑虬莸厣希橇硗庖还w中年化子,也跟着跪在他身后一步。
那老年化子叩了头,伏在地上,道:“不知内总堂长老,驾莅小地,有失恭迎,实在该死……”
“江南醉儒”温和答道:“我也是随意走动,偶尔路过此地,你们自然不知,咱们也不必多礼,起来好谈话。”
那老化子又叩了一个头,才爬了起来,躬身低声,道:“下属叫刘旺,他叫李盛世,乃是下属师弟,长老突然莅临,又现金体,不知有何差遣?”
“江南醉儒”素来是游戏人间的脾气,他也不管室内的污脏,移步跨了进去,一撩长衫,竟席地坐下。
傅玉琪见他如此,也只得跟了进去。
“江南醉儒”坐定之后,道:“我向来不重那些俗套,你们坐下,我有话跟你们谈谈。”
那二人也只得点头答应,又行了个礼,才矮身坐在下首。
“江南醉儒”问道:“我们是方才来到,住店之时,见有‘双龙镖局’的镖车,也正在此落店,不知你们可否知道?”
那老年化子道:“小的知道,看那四辆大骡车,加上八匹骏骑,估量这次的货色定然不轻。”
“江南醉儒”点点头道:“我也正是如此猜测,想必这趟镖,一定很是贵重。”
那老年化子点点头,应了声“是”字。
“江南醉儒”晃了下脑袋,道:“我所以来找你,就是想借你之力,前去确实打听一下……”
那老化子听到这里,便面有难色,低低的嗯了两声。
“江南醉儒”行道江湖数十年,还有什么神情看不出来,当下呵呵一笑,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老年化子,沉吟了片刻,才讪讪的说道:“‘双龙镖局’在这一带,名声不错,况且与咱们……”他说到此处,哼了几声,竟然说不下去。
“江南醉儒”哈哈一笑,知他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立即说道:“这一点我知道,我绝不是想为难他们,说不定还有他们的好处。”
那老化子一听,这才松开脸色。
“江南醉儒”道:“现在我要知道他们押的是什么红货?是什么人托运的?这趟押镖之人是谁?此人是什么脚色?你一定要在他们动身前后一个时辰之内,告诉于我,你能不能够办到?”
那老年化子躬身道:“长老言出,法随言至,交下之事,一定查清回禀就是。”
“江南醉儒”点头道:“如此就辛苦刘香主了,我就住在他们‘大兴栈’对面的‘茂隆老店’的临街楼上,有什么事找我,可按本门暗号行事。”顿了顿又道:“时间有限,我也不耽误你,我走了,刘香主,你多辛苦。”
那刘旺待“江南醉儒”起身之后,才爬起来,跟在身后。
“江南醉儒”挥手阻道:“我来只当是游庙的,你不必送我,以免有形迹落在别人眼里,反而碍事。”
刘旺自然依言退回房去,肃立相送。
“江南醉儒”带着傅玉琪返回“茂隆老店”三人就在店里,点了菜饭用了。因为天气炎热,无法入睡,坐在临窗之处,古今东西的闲话一阵,好在“江南醉儒”胸罗万有“虬髯神判”也是路行万里,有的是谈说资料,只听得傅玉琪怔怔入神。
三更过后,凉风徐来,略有爽意。
陡然间,只见地下黑影一闪,一眨眼,已绕到楼下“啪”的一下,响起了轻轻的一声掌声,隔了呼吸两口气的时间,又有两声掌声“啪啪”连着响了两声。
“江南醉儒”一听这一长两短的掌声,这正是化子帮的暗号,知是刘旺已到,立即也轻击两下。转头对“虬髯神判”和傅玉琪,道:“大热天气,也难以入睡,倒不如找处清凉所在,看看夜景来得好。”
三人自是同意,当下收拾妥茶具,反带起房门,来到楼头拐角之处,放眼一看,四周没有发现有人“江南醉儒”身肩微动,领先跃落地下。
“虬髯神判”、傅玉琪轻功也自了得,跟着也飞跃而下。
那边刘旺,早就迎了上来。
“江南醉儒”悄声道:“有话稍待再讲,你先找处幽静风凉之处,咱们坐坐去。”
刘旺略一沉思,道:“好,请跟小的来。”说着当先走去。
三人跟着刘旺走了约莫三四里路光景,来到一处山岗,遥遥便望到山岗之上,有座庙宇,还有座颓塔,透出树梢。
刘旺领着三人,翻上山岗,指着那树丛背后的庙塔道:“这是间破庙,也无僧人守留,也只是一些帮中弟子寄避风雨之处,后面古塔,虽然破败,却还能上得了人,而且地方高,也必定风凉一点,我领你老人家看看去如何?”
“江南醉儒”点头,道:“既有这些好处,那自然是去的好。”
刘旺应了一声,就领先走去。
三人跟着走了一阵,已越过颓寺,来到塔下,阶石已倾,但却难不住这几人。
几人来到之后,刘旺又下去,重返前寺在寄居的化子处,要了一些纸布,铺摊地上,几人都席地坐下。
据刘旺所探得的讯息,这“双龙镖局”在买卖上,很是公道,这次是受人情重托,替江西客人押了一批贵重财物,去到四川。
“江南醉儒”道:“你可听说,押运之人是谁?”
刘旺道:“不敢欺瞒,此次押镖之人,乃是‘双龙镖局’二镖主龙慕文所押。此人与他哥哥龙效武一样,善使一条链子锤,所以这条路上,又叫他们两兄弟‘双锤龙’。”
“江南醉儒”点了点头。
那刘旺又道:“据小的所知,这双锤龙的人缘颇好,在本省境内,还没有出过岔子,不知长老……”说到这里,觉得自己与对方辈份相差太远,不能如此相问,倏然住口不言。
“江南醉儒”素来不讲究这些,何况自己也不是化子帮的什么长老,不过是‘独臂丐王’的朋友而已,又何必摆什么身份,当下笑道:“刘香主所问之事,我们也不是真的见到什么迹象,只是发觉一二可疑之人,前途如何,还不敢料定。”
又问了问他附近的险地和知名的人物,闲聊了半晌,才重回城中,辞过刘旺,迳返茂隆老店。
一宿无话,直到次日辰时,那“双龙镖局”的镖车,才辘辘上路,前面走着三匹马,后面跟着三匹,两侧各有一骑相护,趟子手则随车守护,声势、气派很是不小。
“虬髯神判”一见镖车已走,急的催着“江南醉儒”道:“师叔,他们已走,咱们也该上路啦。”
“江南醉儒”却是不慌不忙,抱住酒壶,又吃了一顿早酒,然后要店家把酒葫芦沽满,这才算清店账,拖着带醉不醉的步子,出店而去。
出了县城尾随镖车向西南而行。
这一天走了约莫八九十里,傍晚时分,到了一处镇甸,名叫“拓林镇”镇甸不大,而且这镇子乃是严阳山的入口之处,镇上房舍,是倚着山陵所建,高高低低,散散落落的,看来更显荒凉,这乃是出建昌,上经湖北,下转湖南的站驿,往来商旅,必在此住宿,如若错过这一站,再往前走,就进入前无村后无店的深山。
“江南醉儒”二人暗中跟着“双龙镖局”的镖车,来到拓林镇,另投小店住下。
傅玉琪因少在外走动,觉着跟了镖车一天,也未见有何动静,忍不住问道:“师叔,咱们跟了他们一天,也未见有什么变故,咱们明天是否还继续跟下去呢?”
“江南醉儒”笑道:“由建昌出来,这一带路途不险,纵然有山,也不过是小小丘陵,歹徒既不易藏伏,也不宜于行事,自然不会有什么动静。”停了一停又道:“明天出了拓林镇往下走,便进了严阳山,这一带山岭嶙峻,十分凶恶,如果没有变故便罢,如若有什么变动,那就准在这里。”
“虬髯神判”接道:“师叔说的甚是,明天,咱们还是暗中跟下去,到时看情形而定……”
“江南醉儒”道:“好,到时如若真的有事,你们还是忍耐一下,待弄清楚之后,我自会招呼你们,今晚你们先好好睡一晚,有精神明天好好的玩玩……”
这时正是大热天,赶路的人,也都是绝早起来,趁太阳尚未出来,赶一段路。
是以次日天尚未亮,就听得“双龙镖局”牵马套车的声响“江南醉儒”忙的唤起傅玉琪。
第三十一回
立意劫镖 吕疯婆铩羽
存心仗义 傅玉琪施威
三人略略梳洗,叫店家,裹了点乾粮,装妥了水酒,这时,已听街上车声滚动。
“江南醉儒”探头看了一阵,见“双龙镖局”的车马,已出了拓林镇,这才笑了笑,招呼“虬髯神判”、傅玉琪,缓步随后跟去。
出了拓林镇,山路一直上爬,走起来自然吃力的多,前面骡车马匹,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江南醉儒”道:“这条路很难走,趁这时候风凉,咱们乐得舒舒服服的走一程。”
三人又跟了一阵,天色才略呈鱼肚色,前面山色,一片迷,丛山重叠,远树如烟,还迷漫着一片水湿之气。
转过一座山弯,天色已现曙光,隐隐约约的可以辨认出景物。
只听前面马群“唏聿聿”一声狂嘶,接着又是人夫一声呼喝。
“江南醉儒”一长身,两个跃踪,人已穿出去十馀丈远,只见他长衫飘飘,飞上一棵树上。
前面“双龙镖局”,虽然马匹狂嘶了一声,随即就平静下来。
“江南醉儒”目光何等锐利,虽然相隔尚远,中间还漫散着雾的水气,他已看的甚是清楚。
原来当“双龙镖局”的镖车,行经左右对峙的夹山之时,陡由侧面山洼之间,飞步走出一个中年汉子。
这中年汉子,身躯甚是强健壮硕,斜地里闯出来之后,正巧惊了马匹,是以那两匹马“唏聿聿”一叫,前蹄猛抬,人立了起来。
那中年汉子倏的停步,向右一拐,朝前走去。
“江南醉儒”一看那汉子,走路的身法,与那淡淡的背影,心中一动,继而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