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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馀年未见过面,她哥哥得蒙‘瞎仙铁笛’罗乙真老前辈收到门下,学艺黄山,她亦蒙唐老前辈垂爱,带来东岳,半月前她哥哥奉师命在武汉水面,截拦‘九阴蛇母’门下,不幸为‘九阴蛇母’门下豢养毒物‘金翅蜈蚣’所伤,遍天下除东岳唐老前辈所有‘人面蜘蛛’可救之外,再也无物能够救得,因此我们不揣冒昧,寻来东岳,乞借‘人面蜘蛛’以救她哥哥危难。不想阴错阳差,造成诸般误会,慧儿情怜骨肉,致多有忤逆之处,尚望兄台看在她为怜骨肉份上,予以谅宥,免去责罚。”
崔源脸色突然一变,长发颤动着,答道:“你们走後,我就把她囚入一座石室之中,这几日来‘红叶谷’中连续不断出现敌踪,我为对付敌人,也没有抽出工夫去看她,……”
他话还未完,傅玉琪立时接口问道:“那石室在什麽地方?你带我们去看,你数日未去看她,那食用之物想必早已用完。……”
崔源咳嗽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怒道:“我活了几十年,难道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哼!还用你多操闲心?”
傅玉琪心中恨不得立时见到妹妹,不愿再和崔源争辩,强忍下胸中气愤,笑道:“老前辈可否带同晚辈,到那石室一行,我们兄妹,已十几年没见面了!”
崔源忽的一咬牙,强忍着全腑痛苦,挺身站起,道:“走!……”他刚刚说出一个走字,忽的打了两个踉跄,几乎栽倒。
傅玉琪一伸手,扶着了他的左臂。
崔源一甩臂,怒道:“快些撒手,哪个要你扶我?”
傅玉琪一皱剑眉,忖道:“这人当真是冷傲得很,脚步已站不稳,还要这等逞强。”但他仍然依言松了崔源左臂。
崔源手扶竹杖,缓步向前走去,虽然走得很慢,但仍似弱不胜力,双肩摇晃,步履不稳。
傅玉琪、陆天霖、方云飞、“髯神判”等鱼贯随在他身後跟进,傅玉琪心中虽然急於要见妹妹,但怕惹发那盲目怪人脾气,不敢催他,亦不敢扶着他走,心中实自发急。
陆天霖摇摇头,望着崔源的背影,暗中叹息一声。
眼下几人,只有他一人心中明白,崔源伤势已难强撑下去,如果及时休息,还有疗好之望,但他运气制伤,勉强行动,无疑促使他早些死亡。
几人奔行里许左右,到了一处苍松林边。
崔源停下脚步,仰脸深呼两口气,才向林中走去。
松拨峭立的古松,遮住了眼前的视线,有两棵特别高大的松树,分植在松林之前,两树相距大约有一丈二尺左右。
两树之间,有一条小石卵铺成的大路,蜿入林而去。
崔源摇摆着身体,扶杖入林,几人不能趋在他前面赶路,只得慢步相随身後。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石卵铺成的大路尽处,五色缤纷的山花丛中,屹立着一座青石砌成的小屋。那两间大小的房子,依然半开房门,一切景物都和陆天霖、方云飞初入谷时无异,只是那小屋前已不见两条盘据的赤练毒蛇。
崔源进了小屋,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回过头对几人说道:“这小室之内险关重重,你们进门之後,不得擅行动,哼!要是不听我良言忠告,受了伤可别怪我!”
傅玉琪一皱眉头,道:“老前辈不是带我去看舍妹吗?怎麽又进这石屋……”
崔源冷笑一声,接道:“这‘红叶谷’中,到处是机关阵法,你哪能知道奥妙?”
傅玉琪本想顶他几句,话到口边,突想起妹妹安危,只得又忍了下去,纵身一跃,到了崔源身後。
紧接着陆天霖、方云飞、“髯神判”都跃入房中。
崔源冷漠的一笑,向间走去。
陆天霖以目示意方云飞等,暗中戒备,自己夺先一步,紧依崔源身後而进。
崔源走到卧榻侧旁侧,伸手在榻边壁间一个石柱上用力一旋,骤闻一声轻响,石壁下突然翻起一个两尺大小的洞口,他指着洞口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你妹妹被囚的石室,你下去放她出来吧!”
陆天霖探头向洞中一看,只见那石洞在深入五六尺後,即向右面弯去,墨黝黝景物难辨,不禁一皱眉头,心中暗自忖道:“这石洞之中如埋伏有什麽毒物机关,琪儿要一下去,只怕要遇上危险……”他心念初动,突觉身侧一阵微风飒然,傅玉琪已飘身而下。
陆天霖探手一把,没有抓住。
“髯神判”最爱护这位师弟,一见他涉险下了石洞,立时一晃肩跃到崔源身边,左手一伸抓住崔源,一条手臂右掌运功蓄劲,按在崔源“命门穴”上,脸色十分凝重,目光投注在那石洞之内,只要傅玉琪一有惊兆,立时要把崔源震毙掌下。
且说傅玉琪进了那石洞之後,一面运功戒备,防敌突袭,一面急步而入,转了三四个弯後,突觉眼前一亮。他停住步,定神望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美丽少女,独坐在一间丈馀方圆的石室内,容色微见憔悴。
他细看这座石室,面布设很全,有床帐被褥,以及炊用之物,所谓石室,只不过是这地道尽处一片较大的石洞,既无把守之人,亦无门拦阻挡,对面有一个三尺方圆的洞口,日光就从洞口中透射进来,向外看去,可见对面山势景物。
那少女忽见一个陌生的英俊少年,仗笛而入,先是微微一惊,随即抓起身边一把寒光夺目,尺许长短的匕首,由榻上一跃而起,娇声叱道:“你是什麽人?跑到这干什麽?”
傅玉琪不答那少女的喝问,两道炯炯的眼神却不停在那少女脸上、身上打量,似乎要从身上找寻出什麽?
那少女见傅玉琪在自己身上望来望去,不由大怒,冷嗤一声,道:“哪来的野小子,鬼鬼祟祟的看什麽?”跃起一掌,直劈过去。
傅玉琪侧身一让,避开一击,那少女似乎早已料到,他能让开一击似的,右手匕首在傅玉琪让避左掌的同时,一举刺出。
这一着制敌先机的攻势,不但快迅无比,而且凶险绝伦,傅玉琪被那寒光耀目的匕首,掠衣擦过,划破右?衣服,差一点就要划中。
他啊呀的一惊叫,右手银笛忽的一招“金展翅”逼开了那少女匕首,急声叫道:“妹妹!”
少女正是傅慧。但他们兄妹分离之时,傅慧不过是个周岁多点的孩子,哪能记得哥哥的面貌,听他口称妹妹,微微一呆,怒道:“哪个是你妹妹,哼!你不要胡喊乱叫……”振臂跃起,欺身猛攻,右手匕首,倏忽间连攻三招。
傅玉琪看她招数迅厉,倒也不敢大意,心中又不忍震飞她手中兵刃,横一跃数尺,让开傅慧几招闪电快袭。
这座石室,能有多大,傅玉琪一跃之下,已到了石室壁边。
傅慧冷笑,道:“哼!我看你现在往哪躲?”纵身追袭而上,右手匕首和左掌一齐攻出,掌击前胸,匕首疾刺咽喉。
傅玉琪已是躲无可躲,只得举手一笛“金丝缠腕”反向傅慧左腕击去,左手也闪电而出,扣拿傅慧右腕。
这两招正好破解了傅慧的攻势,她一招失错,立时由主动陷於被动,傅玉琪银笛掠着她衣袖扫过,左手却轻轻的扣着她握拿匕首的粉嫩玉腕。
她惊急啊哟一声,用力一挣,右腕由傅玉琪五指扣拿中挣脱。
要知傅玉琪功力深厚,既然擒拿着对方脉门要穴,哪还能让她挣脱,但他怕伤了妹妹,是以不敢用力。
傅慧挣脱右腕後,已知对面的英俊少年,武功比她高出很多,不禁微微一怔。
傅玉琪却轻轻的叹息一声,道:“妹妹,我没有伤着奶吧?”
傅慧星目闪动,仔细打量了傅玉琪几眼,只见他脸上满是关注爱怜,俊目中隐现泪光,毫无邪恶之色,心中忽的一动,道:“你是什麽人?为什麽叫我妹妹?”
傅玉琪又长长叹一口气,道:“咱们分离之时,奶还不到两岁,自然奶记不得我了,但我已依稀辨认出奶幼年的音容笑貌,只是奶大了,比小时更漂亮啦!”
傅慧听得粉脸一红,两道清澈的眼神,盯在傅玉琪脸上望了一阵,翻身走到榻边取出一面铜镜,在脸上照了一阵,果然觉着那英俊少年,和自己有些相像。
她缓缓的放下铜镜,慢慢向前走了两步,问道:“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傅玉琪听她问得天真,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这哥哥还有人愿冒充吗?”
傅慧道:“哼!为什麽不可以,你既然是我哥哥,得先告诉我你姓什麽?”
傅玉琪笑道:“我叫傅玉琪,奶叫傅慧,对不对?”
傅慧听他一开口就叫出自己姓名,心中已信了八成,只觉一股酸楚,由心底直泛上来,忍不住涌出来两眶泪水,莲步缓移,慢慢的走到傅玉琪面前,幽幽说道:“你比我大多了,可知道爹爹和娘被人杀害的事吗?”
傅玉琪被她问得一阵感伤,也闹得黯然泪垂,沉默片刻,才抬头拂去脸上泪痕答道:
“爹娘遇难之事,我已听师父说过,但我并未亲眼见到爹娘遗体,身为人子不能守孝灵前,想来愧恨至极!……”
傅慧接道:“那你一定知道杀害爹娘的仇人是谁了?”
傅玉琪摇摇头,嘴角间流现出一丝凄凉的笑意,道:“爹娘遇难之时,我师父正好路过那,把我救上黄山,他老人家虽然告诉我爹娘遇难惨死之事,但并没有告诉我仇人是谁?”
傅慧急道:“你怎麽笨成那样,你师父不给你说,你就不会追问吗?”她话说完才觉出言词太过激烈,歉然一个苦笑,接道:“哥哥,你不要生气,我心太┅┅”
傅玉琪摇摇头,不让她再接下去,说道:“我知道,我并非没有追问,但每次追问我师父总是推说时机未至,告诉我有害无益,不肯说出仇人姓名。”
傅慧略一沉思,道:“杀死爹娘的仇人,陆伯父也知道……”
傅玉琪急道:“什麽?陆伯父知道杀害我们爹娘的仇人吗?”
傅慧道:“嗯!但他和你师父一样,知道是知道,但却不肯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