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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口袋里的梳子把头发向后梳。看看我又脏又皱的衬衣领子,我说:“白莎,我向老天发誓,我这次不可能错的!我们在她那里引爆了一只大炸弹。她不可能不和海约翰联络。她一定会的——”
“她没有。”白莎说。
我说;“目前只有一件事可以做。我们去找她,再加点压力。我们已经牵涉过深。不行动会淹死了。目前又没有其他事可以做。我先打个电话。”
我抓起电话拨了我租房住的那公寓电话号码。 一位女工友听的电话。 我说:“请你叫艾太太来听电话。”
过了一下,烧成灰我也认得出的种特殊又尖酸的艾太太声音,来自电话线对方。我说:“我是唐诺。请你找我表妹来听一次电话。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但是这件事比较严重。”
艾太太酸溜溜地说。“你的表妹.你的表妹的名字叫邓丽恩,她是一件命案的重要证人,也是警方到东到西在找她的人。3 个小时之前。警方把她带走了。据我知道,警方现在正在找你。假如你要利用我的租房公寓做——”。
我把话机摔回到电话鞍座上去。
柯白莎看着我说:“好极了,妙极妙极了。你的表妹?唐诺好人?”
我说:“只是一个女朋友。我声称她表妹而已。”
“你刚才打的电话号码,是你那租房的公寓是吗?”
“是呀,”我说。
柯白莎站起来盯若我,她的眼睛越来越眯。直到眯成一条细细的小缝。“嘿,”她最后嗯出一声。过了一下,他说。”我说这些不要脸的女人都吃你这一套。来吧,好人。我们要出一次。极可能不是最好的行动,但是至少是动一步了。要是再坐下去,极可能一天也不会有电话进来、你终究还是有一件事没有想到。”
“什么?”我问。
她说:“这是我坐在这里时想到的。可不可能海约翰本来约好今天下午去看丁富璐,要带了她一起去圣卡洛塔。”
“我也想到过这个可能。但是假如真是如此,我们的作业员会回报丁富璐出门了。”
“当然。”白莎说;“不过,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打电话给海约翰,那就是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我说:“好吧,我们走一趟,老实说,反正已经落水那么深了,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柯白莎说:“没错,我也豁出去了。”她把门打开。
我们走进走道。白莎镇静而机械化地把门锁上。
“乘计程车去。好吗?”我问。
“旅社前面就有一个计程车招呼站。”她说。
我们走下门厅。站台职员说:“柯太太,你的行车还没有到来。要不要我给你什么服务?我可以派车子到任何地方去接,我……”
“不必麻烦你了。”白莎一面说,一面走过柜台。
旅社前招呼站处停有一辆计程车。白莎把自己躯体塞进那较小型的车中去。我对司机说:“西方公寓,越快越好。”
我们向前开车,两条路口过去,我们一声也没有吭。白莎突然开口道:“一件事我弄不懂。你何必要弄成她是被绑架走的呢?她想到你那里去住,你为什么不想个理由让她向警方搪塞一下,照你现在所用的方式,你是直接向那监狱在前进,而且对我们已接手的谋杀案一点好处也没有。你……”
“闭嘴,”我说:“我正在动脑筋。”
她说:“又怎么样。你的薪水是我付的,公家的时间应该想我们的案子。下班的时候,再想你自己的困难。”
我转向她。“你真烦人。我正在想公事。你又提醒我,我有私事应该好好想想。你给我闭嘴。”
“你在想什么?”
“闭嘴。”
当我们再两三条街就会到西方公寓时,我说:“我们俩都是傻瓜。”
“又怎么啦?”柯白莎问。
“那两个在哈爱莲寓所的香烟屁股。其中的一个上有口红印。另外一个没有。警方立即反应到在房间里的是一男一女。事实上不是那么一回事。”
“为什么错了?”
我说:“那一晚上她回家很晚。上床也晚。有人按门铃时她还熟睡着。”
“怎么知道?”
“门缝下的报纸。”
“懂了。说下去。”
我说:“你上床的时候会把口红擦掉吧?”
“当然。”
“哈爱莲她也会。她卸妆,把所有脸上的化妆品卸掉,再上床。来访问她的人来到时,她根本没时间把自己再化妆起来。她们就坐在床头上谈话。那来访的人是个女人。是来客抽的烟屁股上有口红印。”
计程车司机把车子靠边停在西方公寓门口。“要我等吗?”他问。
我说:“不要。”一面把一张1元钞票递上。
柯白莎睁大双眼,热心地看向我。
我说:“你懂这意味着什么吗?”
柯白莎点点头。
“好吧,我们上去。”
她把自己弄出车门去。我用眼角,看到一位作业员把车停在我们公司车后,监视着公寓大门。柯白莎也看到他。但是连暗暗打个招呼也没有。
我替柯白莎把大门打开。我说:“你去缠住那警卫一会儿。”
柯白莎把尊躯向柜台移动。警卫自后面过来讨好她。我经过他,低声向平菲达问:“她没打电话出去吗?”
“啥也没有。要不要假装叫她一下?”
我看到警卫像是竖起了一只耳朵在听我们这边。我大声地说道:“嘎,不必打电话上去了。亚美姑妈在等我。我们上去就可以了。”
她提高声音道:“这里规定,我一定要通报的。”
警卫道:“平小姐,这次免了。让他们上去好了。”他向白莎笑笑。
柯白莎给了他赞许的一笑。我站立在一侧,让她的肥躯通过我前面迈进电梯。我跟着走进去。电梯门关上、我们向上升。
离开电梯我们走上走道。柯白莎对我说:“有腹案吗?我。说:“这次我们只好硬来了。”
柯白莎说;“好吧,好人。你离得远远的。假如说要对女人动粗的话,除了我白莎,没有人更在行了。你先进行,想要动祖时向边靠一靠,看我出手就是了。”
我们敲敲门,在门外等候。
门里面没有动静。门上气窗关得严严的。
我又敲门。白莎说:“这是一个豪华公寓。看来应该有门铃设备的——看,在这里。”
她用力按门铃,仍旧没有反应。
白莎和我交换着眼神。我把耳朵凑在门板上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我们又敲门,没有反应。
白莎道:“那可恶的作业员偷懒睡着了一下,让她溜出去了。”
我尽量不使我不安的感觉在脸上显现出来。
我们继续破门。白莎又重重按了几下门铃。柯白莎恨恨地说道:“唐诺,跟我下楼去,看我怎么样对付那个拿了我钞票又不给我办事的吴小子。”
我跟着走,事实上我也没有其他事可以干。
我们走了6、7步,柯白莎突然停步下来用鼻子在嗅。她转头看向我——
“什么事?”我问。立即,我自己也嗅到了淡淡的煤气味。
我跑步走回房门口。跪下来用手扶着地。我把自己胸部贴到地毯上,想从门缝下面向里看,但什么也看不到。门下面只是黑黑一条缝。我从口袋中拿出一把折叠刀,把刀子拉直出来,自门缝下向里塞,有东西堵在门缝下面。
我跳起来,拍掉裤子膝盖部分上面的灰尘。我说:“快,白莎,我们下去。”
我们走进电梯下楼。我跑向警卫,我说:“我看亚美姑妈出了毛病了。她叫我这时候来找她的,她会等我的。我上去敲门,没有人在里面。”。
警卫一点也没重视.“也许她出去了。”他说;“一下就会回来的。你们在大厅里等她好了。”
我说:“她不会出去的。说好等我的。”
平菲达接嘴道:“我可以确定她没有出去。”
“摇电话上去。”警卫说。
平菲达快速地看了我一眼,把一条线塞过插座,快速地按着一个按钮。过了一下她说:“没有人接。”
警卫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说。“在楼上走道里、我好像闻到一点煤气的味道。”
警卫脸上装出来的微笑消失了。我看到他眼睛睁大,脸色也变了。一句话不说,他伸手自柜下取出总钥匙。他高声地说:“上去看看。”
我们一起上去。警卫把总钥匙插向匙孔。我站在后面,他说:“门在里面闩上了。”
白莎道:“唐诺,你个子小,你可以敲破气窗的玻璃,你可以爬进去,你可以开门放我们进去。”
我对警卫说:“蹲下去,帮我爬上去。”
他说:“我看我们不应该——太把现场破坏了——”
柯白莎说:“好人,我抱你上去。”
她把我用力一拖好像我只是一个枕头。我自口袋取出一块手帕把拳头包上,把气窗上的玻璃一下敲破。一股煤气冲出来,扑了我一脸。
我对白莎道:“把你鞋子脱下来交给我。我可以自己爬上去了。”
我用一只手抓住门框,用一只脚踩在门把上,使自己挂在半空。柯白莎脱下一只鞋塞在我空着的右手里。我用鞋跟把气窗上剩余的玻璃敲掉、把鞋子顺手一抛,自己自气窗中爬进了房间去。
煤气浓得可怕。刺激我眼睛,又使我作呕。房里漆黑,所有窗帘都密密放下。我隐隐地感到前面有张床,眼睛稍习惯一下,我隐隐又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样子伏倒在一张写字桌上。她头仍在左手上,右手向前直伸放在桌上。
我强自闭住呼吸;跑到最近的窗口,一把把窗帘拉向一侧,把窗打开,把自己头伸出窗外,深吸了一口气。我跑到另外一扇窗去,把窗打开,又伸出头去呼吸。于是我跑进厨房,把厨房窗子也打开。
自大门方向我听见警卫在大叫:“开门。”柯白莎的声音比他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