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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开了几步。轿中魏忠贤也感觉到了方荣剑气,也是不敢硬接,拂尘从旁一碰剑面,借着方荣之力破轿而出。
只见一骨瘦如柴、须眉交白、怪模怪样、一身朝服之人立在众人面前。的众人终见了魏忠贤的真面目。刀王笑道:“一见你这模样便知你不是好人了,真是奇怪那昏君怎么瞧上你呢?”
魏忠贤道:“话没说完,方少侠怎么就动起手来呢?”
方荣刺上前时内力十足,可是一与他的拂尘一碰,便如落入无底深渊,再也没力度,不免暗暗心惊,还好魏忠贤并不与自己再打,远远逃开了,道:“与你有什么话好说的。”
魏忠贤道:“要说的话可多着呢,这话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不过长话短说,今日咱家亲自找你,有三件事。第一,交出长公主,第二,交出藏宝图,第三,交出宝刀。”
方荣道:“你说交便交么?有本事来抢。”
魏忠贤道:“你可不要逼咱家,咱家一向先理后兵,理不成,可要兵啦。”
刀王道:“你说得倒好听,这客栈烧成这样,你杀了多少无辜之人?这也算先理后兵么?”
花语婕被刀王抓住,挣了几次都没挣开,又不能与义父拼命,道:“跟他啰嗦什么,马上杀了他,为我爹娘报仇。”
魏忠贤道:“咱家杀的人很多,有是我亲自杀的,也有咱家叫人杀的,姑娘姓花吧?姓花的咱家也杀了不少,留下余孽也属不奇,只不知尊驾是谁?”
花语婕怒道:“你不配知道,一会你死了你便会知道了。”说着趁刀王手松,一挣开马上挺剑往魏忠贤刺去。
方荣大惊,花语婕可非魏忠贤对手,忙也挺剑刺了上去,道:“花妹妹,我来帮你。”花语婕心中一甜,心中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剑力更足了。
魏忠贤嘿嘿一笑,拂尘一甩,千百根银丝如针般刺来,二人忙往两边闪去。再一瞧,魏忠贤已在三丈以外道:“咱家说过了,今日不是来动兵的,先讲理,讲不来再动手嘛。”
方荣暗道:“好快,只怕不比逍遥步法慢。这是什么武功了?”
刀王道:“哼,若非我们四人,你怕了咱们,只怕你早动兵了吧?”
魏忠贤道:“可能吧,你若与方荣联手,咱家可能怕了你们,不过你们千万不要四人联手,那咱家可不怕你们了。”
花语婕一向有主见有主意,现在见了仇人什么也忘了,只欲立即杀了魏忠贤,魏忠贤刚站在哪,她便马上追了上去,魏忠贤道:“姑娘,你真要试试咱家的武功么?”说着不再避让花语婕之剑,拂尘轴心与剑尖一触,花语婕全身一震,如被点了穴一般动不得,而那轴心上的银丝又如蛇又如针,齐往花语婕面门袭来。花语婕吓得闭上眼睛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方荣一剑往魏忠贤下腹刺去,魏忠贤若要不想死,非要后退不可,果然救得花语婕一命。
花语婕见自己能动了,拂尘也撤去,知自己保得一命,见了方荣,哭道:“方哥哥,我杀不了他,我没用。”花语婕以前本来从不落泪,可是与方荣在一起后,眼泪便越发不值钱起来。
方荣忙道:“我们会杀了他的,你不要急。花妹妹,我们一起双剑合璧吧。”
花语婕抹了泪道:“嗯。”应了一声后首先挺剑刺了上去,本来拂尘比剑短,但若那上面银丝也竖起来后又比剑长了,拂尘与剑一触,那银丝便似乎有灵性一般便往花语婕缠去。方荣疾往那银丝砍去。
魏忠贤知道银丝若是被切断了,人虽无事,但不仅武器没了,还大丢颜面,暗惊方荣的剑法又快又准,还能料敌先机,这剑法既有逍遥剑法的形,又有方荣自己的意,形是天下无双的剑招,意是天下无双的功力,本来方荣一人,魏忠贤也难以对付,这时有两人魏忠贤更难对付,魏忠贤本来只道有花语婕在旁会成方荣累赘,不想花语婕剑法本来也是厉害无比,而方荣这剑法又能融合所有其它剑法,即可与其它任何剑法合璧,竟能在花语婕无险之时一同攻他,又能在花语婕有险之时帮她防守。花语婕瞧在心里,能与心上人一起合璧,因为只有心灵相通才能双剑合璧,甜蜜渐渐融化了仇恨。
魏忠贤见到便是真正的双剑合璧也没有如何天衣无缝的,只得以绝佳的轻功造诣左攻一下,右袭一下。见着旁边还站着刀王与魔王得意弟子,正在想什么对策,突然发现当自己稍微躲得远了一点,花语婕便跟不上,心中暗喜,不再攻击,只远远地躲开了,果然花语婕再也跟不上,只方荣一人能追上攻上前来,等二人互攻了几招,花语婕才跟来,久而久之花语婕已知自己完全是多余的,自己根本不能与方荣合璧,心下马上黯然起来。
于婷忙上前安抚道:“不要伤心了,方师弟一定能对付得了魏忠贤的。”
花语婕道:“我没用,帮不上方哥哥,我以为我可以与他双剑合璧,原来都只是方哥哥顾着我罢了。”
于婷笑道:“你想些什么呢?”
花语婕脸上一红,道:“于姐姐,你在笑话我么?”
于婷忙道:“没有。”花语婕也无心与她开玩笑,忙去瞧方荣安危。
只见两人招式都是奇快无比,两女都几欲瞧不清楚,只听到哐哐哐兵刃相交之声。久而久之,魏忠贤竟有些体力不支,裤裆处也湿了,方荣却是越战越勇,只因他临强敌经验越来越丰富,从魏忠贤千变万化的拂尘中渐渐找到破绽,发现了魏忠贤的最大命门在下腹之处,又见他裤裆处湿了,还一股一股骚味,笑道:“魏公公,怎么吓得尿裤子了?”
魏忠贤大怒,正是因为方荣无意伤到他痛处,喝道:“方荣,拿命来。”说完拂尘一指,那银丝突地变长,人未到,那银丝已到,便如刚才引开方荣与于婷的剑时一般,将方荣剑缠住了,其余银丝又往方荣面门袭来。方荣忙将剑在手心一转,缠住的银丝尽断,再将剑往上一提,其余银丝也断开。魏忠贤人也已至眼前,一掌往方荣面门击去。那剑使得也未老,更何况是方荣,剑再反撩回来,魏忠贤为了保住手果然缩了回去。
不想这只是虚招,方荣只觉下腹劲风袭来,急急往后退了,但还是一阵剧痛,那拂尘已点在了方荣小腹上,还好并未被点穴或刺入。不及方荣骂他厉害的轻功,魏忠贤又袭来,那银丝更如有千丈,又如永远斩不完一般,刚被砍断的拂尘又有千根银丝袭来。方荣正欲躲开,不想魏忠贤人比本在前的银丝还快,如鹰勾之爪往方荣胸前抓来,他似乎是怒到要将方荣的心掏出来。方荣故得了下面,竟是顾不到上面,他这爪是躲过了,那斩断的银丝还是划在了脸上,一排红线现在了方荣脸上,鲜血涌了出来。
于婷惊道:“方师弟,你没事吧?”花语婕也同时吓道:“方哥哥,小心!”方荣只微微觉脸上一阵刺痛,忙抹去了血,怒道:“看你的鬼头发能给我削多久!”
魏忠贤也是惊于他的剑法与速度,主要还是怕那刀王也一齐攻上前来。于婷道:“萧伯伯,你去帮方师弟。”
刀王道:“我只喜欢一打一,或一打多,可不喜欢多打一。”
花语婕急道:“义父,你不可理喻。”
刀王笑道:“放心,你方哥哥不会有事的。”
花语婕眼泪也急出来了,道:“可是方哥哥受伤啦,义父再不去帮他,他……他……”加之仇人在眼前却奈何不了他,说着掩面哭起来。
刀王忙道:“你方哥哥哪里受伤了,只不过划破皮而已,现在要当心的应该是魏忠贤。”
花语婕道:“怎么说?”
刀王道:“不能说,对你们可不能说。总之你知道你方哥哥对魏忠贤的招式越来越熟悉,而魏忠贤体力越来越不支便行了。”
花语婕道:“不能说不是说了么?”经他一点拨,果然瞧出端倪来,心中暗暗欣喜。方荣也不再去攻他下腹,专门破他拂尘,银丝一上前便削断他的,再削得三四削,魏忠贤果然不敢再让方荣削去,拂尘点到即回。
花语婕见魏忠贤慢了下来,心中的仇恨又升起,挺剑又攻上前去。刀王要拦住已然不及。花语婕一上前,喝道:“老贼,今日我要亲手杀了你。”
魏忠贤乍见她攻上前来,先是一惊,尔后嘿嘿一笑,不再攻方荣,身子一晃,已到花语婕眼前,伸指往花语婕胸前点去。花语婕剑已使老,要马上抽回已然不及,忙疾往后退,可是魏忠贤比她快,眼见要点到,魏忠贤忽地缩了回去,原来是方荣刺了上前将他逼退了。
魏忠贤却绕着花语婕转,方荣被花语婕挡在当中倒是奈何不了他。花语婕也去攻魏忠贤,但魏忠贤也不去理她,也只在她身旁避开,他本与方荣相差不远,甚有过之,他有意避开方荣剑招,那方荣便奈何不了他。
花语婕急得哭道:“方哥哥,我真傻,我对不起你。”
方荣道:“花妹妹,我可以抱你么?”
花语婕脸上一红,暗道:“这时候你还想这些,还说这些见不得人的话。”不过想到他突然有这种想法一定是自己的惊艳吸引了他,心中也不免高兴,轻声道:“回去再抱可以么?”细得已几欲听不见。
方荣瞧着奸诈的魏忠贤,牙咬得紧紧地,道:“现在可以么?”
花语婕羞道:“你要抱便抱吧,一会便成啦,被义父与于姐姐笑话。”
方荣经她同意,一把将她抱起,花语婕忙将头埋入方荣肩下不敢瞧人了。魏忠贤也料到他问这话的原因,忙一爪往花语婕面门抓去。不过还是方荣先了一步,将花语婕抱起让开了。
魏忠贤没了屏障,又疾往还抱着花语婕的方荣抓去。在魏忠贤的轻功下,方荣要抱着个人闪开已是不能,忙将剑一抬,剑尖直指魏忠贤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手心。魏忠贤惊于他的料敌先知,忙退开几步。
方荣忙将花语婕放下,道:“花妹,你到萧伯伯身边去。”
花语婕见他原来是让自己不再被困在中间才抱自己出来,又听他忽地改口叫了自己“花妹”,他爹爹叫他娘也是这般亲热地叫的,可想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