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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月摇头道:“你不用当心如月,如月不是小孩子了,自有分寸。宁伯伯,你放了方哥哥,如月会感激不尽的,以后宁伯伯有什么需要如月的,如月定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忽听得门外一人声音道:“咦,这里怎么这么多人?还有官兵?”又大声叫道:“方荣,方荣,你可在里面?”
宫珠娥喜道:“董伯伯,方郎在这里。”
又听得一人道:“看来你的老相好还在啊。”这人是邪王无疑。
秘王听到宫珠娥没事的声音,心马上好起来,嘿嘿一笑,道:“诸位,不要拦路可以么?我要进去喝茶呢。”
尸王故意大声道:“原来秘王与邪王都到了,真是稀客呀。”
众人大惊失色,这些人都是刚随宁王来到宁远,以前没见过秘王与邪王,但大名是绝对听过的,忙都让开来,不然若二人向尸王一般进去法,自己可也没命了。
秘王进去,与尸王坐了一桌,瞧了一圈,在宫珠娥身上停下了,道:“珠儿,想董伯伯了么?”
宫珠娥道:“想,不过我不喜欢董伯伯与恶人在一起。”偷偷瞧了一眼邪王。
秘王哈哈一笑,又转身宁王,道:“这位一定是宁王爷了,久仰大名。”
宁王倒早已习惯江湖之人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笑道:“听司马先生说阁下是秘王,另一位是邪王,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秘王笑道:“小人之名何足挂齿,不得也罢。”
宁王略为失望,又问道:“不知二位英雄来此又是所为何事?”
秘王瞧着宫珠娥,笑道:“我来瞧瞧宫姑娘,看她有什么危险没有。至于邪王嘛,他闲来无事,顺便陪我走走了。”
宁王干脆直截了当道:“本王今日来是要带走方荣的,不知二位可有何建议?”
秘王故作惊奇道:“有这等事?珠儿,宁王爷带走你方郎所有何事?”
宫珠娥忙道:“董伯伯,他们要带方郎去论功行赏,要杀方郎。董伯伯,你帮我赶走他们。”
秘王道:“董伯伯自然不会让别人带走珠儿的情郎。”脸一变,一人抓住自己脸倒在了地上。
宁王已知这秘王与邪王也是来护着方荣的,道:“既然如此,本王告辞了。”命人将袁丰与倒在地上之人抬走,众人急急离去。
宫珠娥大喜,道:“董伯伯,你真厉害,那宁王被你一吓便吓走了。”
尸王脸上挂不住,哼一声道:“秘王,你们来此所为何事啊?”
秘王不去理他,笑道:“珠儿,过来。”
宫珠娥正要过去,洪慧忙拦住道:“宫姐姐,他与恶人在一起,不安好心,不要过去。”
宫珠娥道:“哦。董伯伯,你为什么要跟恶人在一起?”
其时方荣句句听在耳里,也早想起来,但头真的很疼,一点也不想动,也只有继续装晕死过去了。而这毒竟是逼不出来,看来宁王早知自己厉害,毒也下得奇怪了。
秘王忙道:“珠儿,他可以治好你的病,所以我带他来了。快过来,让他帮你治病。”
宫珠娥本来怕邪王模样,忙道:“不,我不过去。你再跟他在一起,我便不叫你作董伯伯啦。”
洪慧想起道:“月儿,快去叫薄儿下来。”夏如月明白过来,忙往楼上跑去。
邪王这时才开口道:“方荣怎么了?喝醉酒了?”
秘王笑道:“我看是中毒了。”
邪王笑道:“方荣不是百毒不侵么?再说方荣那么没提防?哪那么容易中毒的。”他深有体会,他身上不知多少毒,但对方荣一点用也没有,坚信方荣已是百毒不侵的。
尸王道:“如果朋友请你喝酒,你会提防么?如果这毒又无色无味,你会提防么?”
邪王笑道:“看来除了自己可信,没人可信了。”
尸王又道:“可不知秘王与邪王何时凑在一块了,真是稀奇古怪之事。”
这时夏薄荷跑了下来,忙到方荣面前把了把脉,又瞧了方荣眼睛脸,忽地从随身布袋中掏了银针出来,刺入方荣几处大穴。方荣只觉好不难受,哇地一声,酒水全吐了出来。夏薄荷又刺入几处大穴,方荣口中一咸,这回吐的全是血。不过感觉好多了,头也没那么疼了。忙抬起头来道:“谢谢薄儿。”
夏薄荷将银针取出,道:“你中的是皇宫特制七日游,无色无味,要不是薄儿,你定要睡上七天七夜不可。”
秘王忙道:“薄儿姑娘,你可治得好你宫姐姐的失忆症?”
夏薄荷道:“寻常药自然治不好,不过摄魂大法应该可以治好,不过薄儿内功底子不够,用不了。”
秘王喜道:“老邪物,原来你果真没骗我。”
邪王哼一声道:“老子用得着骗你么?”
夏薄荷又道:“不过这也十分危险,宫姐姐也可能死,或者变得疯疯颠颠,或者变成痴呆,或者虽不死也如死,而一直睡下去。”
秘王吓得一身冷汗,他本来也不十分相信邪王,更何况邪王真一心一意要帮自己治好宫珠娥的病也可能出差错,道:“方荣以前说得对,珠儿这样也无不好。方荣,你不能辜负珠儿。”说完起身一声怪笑,似喜似悲,闪身出了客栈。
邪王也起身说一起告辞,追秘王去了,他跟着秘王当然不是真是闲来无事,他也不是真那么好心帮秘王治好宫珠娥之病。
尸王忙慈祥地问道:“薄儿,你王姐姐什么时候临盆?”
夏薄荷喜道:“若不意外……不,绝不会出意外的,应该是四天后辰时。”
尸王哈哈大笑,起身道:“那我四天后再来。”说完起身离去。
宫珠娥这才搂住方荣道:“方郎,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洪慧也生气道:“我都叫你不要喝了,你偏要喝,这回知道错了吧。”
方荣忙笑道:“不这样我岂会知道宁王对我态度如何,以后我知道要小心他了。还好我没有去袁府自投罗网。不然在袁府我肯定也是要喝的,那我可真一百条命也不够了。”
夏如月忙道:“方哥哥,我不知道宁伯伯是这样的人。”
方荣忙道:“没什么,我早知宁王是什么样的人,他所做的一切,谈不上好与坏,他只是为了大明江山。夜深了,大家都去睡吧。”众人这才各自回房睡了。
这客栈自从宁王来过一次后,再也没有来过,官兵也都没来,过了四天,尸王果真又来了,到了辰时,王湄肚子莫名痛起来,知道要生了,夏薄荷忙叫众人出来等着。只留下洪慧与双艳在旁边侍候。
司马行空被王湄的叫声急得是团团转,宫珠娥在门外也是听得心惊胆战的,忙问方荣道:“方郎,湄儿会不会有事啊?”
方荣也不懂,道:“生孩子都这样的,不要怕。宫姐姐,你要是怕,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宫珠娥喜道:“好呀。”夏如月与彩朵忙也上前抓了方荣手。
方荣笑道:“我都没带你们出去走走,我们去逛街。”他知没人敢惹义贤庄,王湄肯定不会有事,也放心得下,又道:“二弟,湄儿全靠你了,我们出去走走,慧姐姐他们问起,你就说我们出去了,一会回来。”
司马行空哪有心思管他,随便点点头随他们去了。
四人到了街上,夏如月道:“方哥哥,你什么时候陪我去祭拜我爹娘?”
方荣忙道:“等王湄一起去。”
夏如月忙道:“那花姐姐怎么办?”
方荣想了想,道:“等找到毒王前辈后,由慧姐姐带他去,然后我们两个去杭州。”
彩朵忙道:“我怎么办?”
方荣笑道:“你自然跟慧姐姐去见我爹娘。”
彩朵羞红了脸忙摇头道:“不,方哥哥不让我跟着,我只有回去了。”
宫珠娥忙安慰道:“朵妹妹,方郎也是为我们好,我虽然也舍不得方郎,但不能让方郎为难。朵妹妹,伯父伯母还有我娘都是很好的,你在一个人走啦,方郎哪里放心得下你。所以你还是随我们回去吧。”
夏如月也安慰道:“嗯,朵妹妹,伯父伯母他们真的很好。朵妹妹,你不要再当什么五毒教教主了吧?”
彩朵瞧了一眼方荣,道:“我知道我不配当教主,不过我还是要回去另选一位教主才是,可是还是得回去。方哥哥,你放心吧,我能来,便能回去。”
方荣道:“那你先随慧姐姐回去,等慧姐姐带毒王前辈救了你花姐姐后,再让她带你回去你们五毒教,如何?”彩朵忙摇头。方荣也不知她心里想什么,道:“你瞧,我们是出来散心,我们不谈这事了,有句俗语说得好,桥到船头自然直。”
众女本来心情忧郁,被他这么一说,都扑哧一笑,夏如月嗔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笨死啦。”
方荣嘿嘿一笑,道:“走吧,我逗你们的呢。”
四人逛了一圈,夏如月与宫珠娥都小孩心性,瞧了好玩的忙叫方荣买,她们自然也有银两,只是觉得方荣帮她们买的才有价值。
四人正往回走,忽地四周现出许多蒙面弓箭手,一人一声令下,箭齐往四人射来。方荣身上铜钱早已刚才买东西用完,身上无可当暗器的东西用,忙抽了匕首来挡。夏如月也拔剑来挡,本来宫珠娥武功不逊于夏如月,但她全忘了,只躲在方荣身旁,彩朵武功不济,又无兵器,也只躲在方荣身后。
方荣保护着二女往墙边靠去。到了墙边,身子一闪,墙上之人马上落下地来。方荣忙将二人托上墙,四人从另一边逃去了。
方荣见没人追来,这才停下问道:“你们没事吧。”众女摇摇头。方荣又道:“唉,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跟着我的原因了。我何尝想赶你们走,我只是也没办法。”
宫珠娥忙搂了他手道:“方郎,我明白。我从来没怪过方郎。他们是谁派来的呀?是宁王么?”
方荣想起那日刺杀魏忠贤时见到的那边弓箭手,摇摇头道:“从他们身手与打扮,定是魏忠贤爪牙。他们大概是为魏忠贤报仇的,或者想杀了我回京领赏也说不定。”
宫珠娥忙道:“那我们快回去吧。不然他们又追来啦。”
四人急急回到客栈,只见客栈里站满了人,不过方荣识得是义贤庄之人,因为七杀手也在里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