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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荣点点头,知他是告诉自己,万事靠自己。剑王叹口气,走了出去。方荣道:“花妹,今晚我们住在这里吧,明日我要去找梁掌门。”花语婕羞红了脸点点头。方荣握了她手,小声道:“花妹,现在我们钱不够,我们得省吃俭用了,所以我们只能要一间房了。”
花语婕脸更红了,轻嗔道:“你真是坏死啦,下流胚子。”今夜自是一夜荒唐。
第二日两人去找梁和。两人见大门紧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两人跃了进去。刚一落地,马上闪出八人围住了二人。方荣忙道:“在下方荣,求见梁掌门。”
众人一瞧,可不是他们盟主么?一人忙道:“盟主请稍等。”说完往里去了,余人忙请二人入客厅坐下。方荣放下心,看来梁和还未遭不测。
过了许久,梁和才走了出来,见了方荣大喜道:“盟主,你可来了。”
方荣忙道:“梁掌门,在下有一事相求。”
梁和忙道:“盟主说哪里话。”
方荣道:“各大掌门失踪之事,其实与义贤庄无关,好像更与朝廷无关。”
梁和惑道:“什么?你说什么?”
花语婕道:“梁掌门,昨天剑王前辈找尸王了,尸王与司马笑都说这事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看得出来他们没有撒谎,而且他们没有必要撒谎。”
梁和道:“他们的话值得信么?”
花语婕道:“当时尸王才回杭州,剑王前辈也在场,司马笑不会撒谎的。当时小女子也在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梁和想了想,道:“盟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方荣道:“我想他们既然擒了各大掌门,那么定然还想擒了梁掌门才肯罢休……”
梁和抢道:“盟主想让我引蛇出洞?”
方荣道:“不,这样还有点冒险。一来可能梁掌门有点危险,二来怕就算将蛇引了出来,梁掌门也相安无事,但只怕只引出小蛇,大蛇却问不出来,又已经打草惊蛇。也不敢让梁掌门冒险,所以让我假扮梁掌门。让他们擒去,然后找到各大掌门下落。”
梁和道:“你要假扮我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见的。”
方荣道:“晚辈不知华山派武功是否可外传,晚辈想学几套华山派的武功。梁掌门只教其形即可,不用再授其意。”
梁和哈哈大笑道:“别说华山武功可外传,即使不可外传,盟主也不屑用华山武功,教了又何妨?只是委屈盟主了。”
方荣忙笑道:“那多谢梁掌门了。”
梁和笑道:“嗯,你有了华山功夫后,更像我华山派掌门了。加上盟主的易容术,只怕没人不相信盟主是华山派掌门梁和了。”说完走到天井,道:“盟主,瞧清楚了。这是我华山派入门剑法。”说着边舞边说招式。
然后方荣跟着使一遍。方荣毕竟有底子,又本是练武奇才,以前且一遍两遍便记住了,这回也不在话下,梁和使一遍便连招式名称也记下了。一直学到晚上,这才学了几套剑法。梁和也是毫不保留,几天内将华山派剑法、掌法之类全教了一遍。方荣也基本记下了。众人也惊叹他的聪明才智,其它不敢说,练武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也难怪他能如此厉害了。
这日众人又商量着如何偷梁换柱之法。最后方荣叫众人都在这里安心住下,连花语婕也不要乱走,不能出这门。方荣易好容,与梁和已然很相似,这才出了门。
方荣走到城门口,正撞见朝廷之人,那水中龙、周云、凶残二神也在其间。而众人都是识得华山掌门梁和了,都是又惊又喜,梅浩道:“梁掌门,当日方荣救你一命,不知这回你可还有那么大运气。”说完抽了旁边一大内高手之刀疾往方荣刺来。
方荣也不言语,疾拔剑而出一招苍松迎客刺他左脚,将梅浩逼退。这苍松迎客正是华山剑法中一招,不等梅浩站定,无边落木、天绅倒悬、金雁横空、有凤来仪、白虹贯日、白云出岫、古帕森森、青山隐隐……将华山派法一路使完,也不伤他,只将梅浩逼得无还手之力。
方荣旨在让他们看出自己使的是华山剑法,果然众人瞧得目瞪口呆,不思量梁和一下如此厉害了。要知那日二人残斗之时还只是半斤八两,现今几日不见,已然将之逼得连还手之力也没有了。
方荣眼见华山剑法使完,忽地当头直劈,梅浩斜身闪开,方荣疾圈转长剑,拦腰横削。梅浩吓得一身冷汗,毕竟他是四神之首,好梅浩,纵身从剑上跃过。好方荣,长剑反撩,疾刺梅浩后心。眼见要刺上了,忽地一身影一晃,竟将剑身抓住了,此人正是残神盛谷。即便如此,梅浩还是被方荣之剑刺入寸许。染红了后背。
方荣使的正是华山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也是方荣太投入,更是方荣故意为之,而让盛谷抓住了剑身,此时盛谷手心溢出血来,盛谷大喝一声,手一动,方荣长剑已然被扭曲。而盛谷左掌已往方荣击来。
方荣撤了剑,一招铁闩横门,以臂格了盛谷这一掌。方荣又以劈石破玉拳兼华山身法将盛谷逼得无还手之力,也非这拳法厉害得让人绝无还手之力,而是这拳法是由方荣使出,快过盛谷、猛过盛谷、稳过盛谷、准过盛谷,盛谷似乎都只有闪的份,方荣从华山剑法开始,似乎就只在瞧他的表演,而梅浩与盛谷不过是反衬他的厉害罢了。
方荣又以最后一招粉石碎玉将盛谷手臂击断了。众人大惊,大内高手忙一拥而上。方荣也不恋战,飞身而起,跃过众人,往城门外逃去。方荣也不走快,正好让他们看得见却又跟不上。追了一阵,那些人竟然不追了。
方荣稍感奇怪,暗想这回应该暴露身份了,而且他知城门口一定有擒了各大门派之人线人,于是故做忘了一样重要东西,又慢慢往回走。
在城门偷偷往里看时,已然不见了梅浩盛谷,也少了些朝廷鹰爪,但水中龙还在其中,心中早对之怀恨在心,欲杀之而后快。想到此,忽地闪身向前,众人也瞧见了他,都挥刀上来,但这些毕竟非一流高手,方荣又故意避之,直接闪至水中龙面前。
水中龙一个鲤鱼打挺,竟然避开了方荣一掌,方荣不料水中龙有这一手,方荣毕竟瞧他内力不深,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这一击竟然没成功,再要拍他脑门时,水中龙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刀,这对方荣来说无关紧要,绕过短刀,直接拍在他脑门上。水中龙不及叫喊,已然直挺挺倒在地上。
这时众人才冲上前来,方荣知杀这些鹰爪也无用,也不再留,往城中去了。方荣只回到那旺客来原来房间,又出来,这时已至下午,方荣也懒得走了,吃了晚饭在原来房间睡下了。
至半夜,方荣忽感臭气喷鼻,知又有毒气了,但以方荣能力,竟然不知有人来而毒气进了房间,暗思这人真是高手。忙假装晕了过去。又过一会,方荣只感天池与膻中穴一闭,那人竟是悄无声息地点了他穴。方荣表面一动不动,但体内却在冲着穴。这人果然是个高手,点的穴与众不同也罢了,冲也是有些艰难。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人。方荣本面朝外,这时微张眼瞧了来人,暗暗心惊,这人内力奇高,足比尸王等人,四十岁模样,头发乌黑,眼睛澄亮,穿的却是一身白衣。
方荣正不知他会对自己如何,那人却在桌前坐下了,瞧也不瞧方荣一眼。过了许久,又有两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对那白衣人行了礼,直接将方荣抱起,装入大箱子中。
方荣暗叫不妙,但也没办法,方荣只觉先是一路颠簸,听到下楼梯的声音,后又被重重一丢,方荣虽有神功护体,这时也好不难受,接着又一阵颠簸,却有马蹄之声,看来现在自己是在马车上。走了许久,马停下了,方荣被抬了下来,过了一会,只觉自己被抬着往下走,且这时反而从箱子外透入点点光线,似是火把之亮光,又感这里已然有些潮冷,暗道:“莫非是地下通道?”方荣数了一百多步下台阶之路才又走平地。方荣又数了一千多步,竟然还在走,也懒得再数,又走了一会,这时只觉是往上走台阶了,而这时感觉又与刚才下台阶时相反,更肯定了刚才经过的是地下通道。心中暗惊道:“莫非这是出城的通道?”又走一阵,方荣听到水声。忽地又被一抛,听到木板与箱子撞击之声,知道自己上了船。
听得一厚重声音恭敬道:“国师请上船。”
方荣猜到先前那白衣人定然是国师了,但这国师是什么,什么地方之人才叫国师可不懂了。一会箱子被打开来,又被关上了,方荣暗瞧开箱之人,穿了锦衣,气宇轩昂,一股贵族气派不怒自威,方荣进过皇帝、信王、宁王、安宁王,都是这气质,心道:“莫非他是王爷?”
那厚重声音又道:“多谢国师再次相助,这回六大门派掌门算是齐了。不,五大门派,崆峒派已不能算是了。”那白衣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那厚重声音大概自讨没趣,忽地说了一声方荣听不懂的话,才又道:“国师里边请。”
方荣确定这绝不是东瀛话,也非苗疆话,隐隐只觉是清人之言,心惊道:“鞑子清兵?”紧接着自己又被抬了一会,大概是到船舱里去了。
那厚重声音又道:“国师,这帮江湖人士屡劝不服,不知国师可有什么办法?”
这时那白衣人才道:“此事不归老夫管。”
方荣心下暗暗好笑,瞧他不过四十岁人,竟自称老夫。
那厚重声音又道:“国师乃药王,我想国师可有什么药物可控制他们?”
方荣暗惊,想不到此人是与毒王齐名的药王,可是他怎么会当什么辫子兵的国师呢?
药王道:“我身为满族人,才答应做你们八旗教一年国师,可我吃的是汉族饭,穿的是汉族衣,学的是汉族医,行的是汉族路,用的是汉族物,你叫我做为害中原武林之事,已然大大超出我的原则范围了。”
那厚重声音忙道:“国师既是我满族人,难道汉族人一直欺负我们,欺负我们祖先,将来还会欺负我们子孙,国师于心何忍?”药王哼一声不再言语。那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