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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木在他近前,又是向着他问的,忙道:“不知剑王前辈何意?”
剑王道:“如果盟主之言你们想听则听,不听则不听,那盟主之位得来有何意义?”
虚木忙道:“盟主之言我们自然得听的。”
剑王冷笑道:“那好,你们方盟主之言为何不听?是不是他的威严不够?”众人都哑口无言。剑王又道:“不听也罢了,一言不和,竟要另立盟主,你们把方盟主当成什么了?是不是他的气度太大了?你们有难时把他当盟主,现在却弃之如履絮。如此这般,这盟主之位当来何用?”
梁和忙道:“只因方盟主与我们意见相背,而我们情况又不容再托,希望剑王理解。现在好了,既然剑王来了,这盟主之位也不用选了,理应由剑王当此重任,带领我们向圣上讨回公道。”
剑王凛然道:“非我仗才傲物,也非我瞧不起这盟主之位,我看这盟主当来一点意思也没有。何也?我的意见是方荣是一般无二的,你们既然与方荣意见相左,那与我也即相左,那么你们还是不听你们选举出来的所谓盟主之号令的。那我当来做什么?让人笑话么?”
众人都听出讽刺之言,都脸了红低了头。梁和忙道:“剑王,人各有志,那希望剑王在此能为我们做个见证,我们选举出一位德才兼备的盟主出来。”
剑王冷笑道:“我来不是看你们选什么盟主的,你们向皇上讨什么说法,现在我先向你们讨个说法。方荣之事怎么算?你们不怕天下人笑话么?”
梁和道:“方荣自己说过不愿当这盟主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如此。剑王,你既知此事,看来是见过方荣的了,何不亲自问问他?我猜方荣也在其中的吧?”
剑王道:“方荣在不在这里,我都是要阻止你们去京城的。”将剑高举于顶,道:“谁若去京城,请先过了我这剑。如若过不了,你们也没资格去京城。”
梁和忙问道:“此话怎讲?”
剑王道:“如若皇上那么好见,方荣不早见到了么?凭我们就能让皇上怕了,努尔哈赤不早推翻了么?皇宫的大内高手、皇宫的锦衣卫是用来摆设的么?”
梁和忙道:“我们只是要皇上给个说法,我们身为正义之士,难道皇上真要赶尽杀绝么?说句大逆不道之言,如若真是这样,大明亡矣!我们不反,别人也是要反的。太平帮、长乐宫,不一直与朝廷作对么?正因为他们看出了大明的昏庸无道,圣上重用魏忠贤之流,才使百姓民不聊生,我们不能再名则保身了。我们也要加入到反明之中!”
剑王笑道:“梁掌门先说只是讨个说法,现在说反明,居心何在?”不容他辩驳,又道:“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江湖自有江湖人的规矩,我已立下誓言,你们要做什么,先过了我这把剑再说吧。”
梁和道:“剑王,你这是何意?为何非要阻挠我们进京面圣?”
剑王道:“你们都活了几十年了,这各中道理你应该心里明白,何必要我说?现大明内忧外患,我们不出一份薄力,反而还要火上浇油么?你们会说朝廷先对不起你们,但你们想过是谁对不起你们没有?他为何要这样?你们又想过没有?”
虚木忙道:“剑王前辈,看来方盟主也来了,让他出来吧?贫道愿听从方盟主号令。”顿了顿又问道:“只是不知以后何去何从?”
剑王道:“各回本派。刺杀阉贼之事已过,朝廷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此事交由方荣来解决便是。”
一人哼一声道:“方荣?方荣与信王什么关系众所周知,方荣与皇上的亲妹妹什么关系众人皆知,方荣与司马飞燕什么关系有目共睹,而朝廷与司马尸、魏忠贤与司马尸什么关系,剑王不是不知道吧?”
方荣寻声望去,却是太平帮文略。剑王识得文略,却是瞧也不往他瞧一眼,冷笑道:“方荣为人,所作所为众所周知、有目共睹、心知肚明。你们心中算盘也是各人心知肚明,何必挑明了?但希望各位不要为了小节,失了大义。被后人耻笑。”
梁和道:“何为大义?何为小节?人活于世不就为了争口气么?现朝廷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再不起来反抗,后人反而会景仰我们不成?不知剑王所谓的大义是什么?以为的小节又是什么?好像剑王这话中之意已然耻笑在先了?”
剑王心中暗怒,目露精光,望了梁和道:“请梁掌门不要装糊涂,话不能挑明了。你也不要因为你这话害了群雄。”
文略道:“剑王何时如何小心谨慎了?我太平帮与昏庸朝廷作对几十年,也从未怎么样。梁掌门的话怎么就能害死我们呢?剑王执意如此,我想剑王能拦住我一个,能拦住我们所有人么?”
剑王还是不瞧他一眼,道:“我想这里还是有很多人知大义站在我这边的。虚木道长,我想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不自禁地望了一眼方荣。
方荣明白,马上上前去,在剑王身边站住,凛然道:“我方荣不怕死,但我不希望你们白白送死。”说完恭敬地向虚木鞠了个躬。
虚木走到方荣身旁,道:“贫道还愿以方盟主马首是瞻。”其时已是鸦雀无声。
杨羽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也来到虚木身旁,面不改色道:“杨羽宁愿方盟主再做我们盟主,杨羽还听方盟主号令。”
木茂与木佩同时走到了杨羽身旁,接着柳琳与宋惠也与他们站在了一起。屠用想了一想,也走上前去了。
群雄站在方荣与剑王一边的越来越多,李希喝道:“你们全是贪生怕死之辈么?岂能受方荣这魔头蛊惑?你们忘了他与尸王的关系?与朝廷的关系了么?”
剑王冷笑道:“看来我看错方荣了?倒是李希李大侠精忠报国啊。”
梁和忙道:“看来支持方荣方大侠的有之,反对者也有之,现在是平分秋色,那么为公平起见,还是按原来我们商量好的选举盟主如何?这样谁也没怨言了。”
方荣道:“今我来,不是为什么盟主的,我说过,我不想你们白白送死,所以,今天争不争盟主,或谁做盟主,我都要阻止你们上京!”
静虚道:“众所周知,这里以方少侠武功最高,他当盟主理所当然,梁掌门却还要比武选盟主,莫非梁掌门另有高谋?有良策胜过方少侠?”
梁和道:“我认为,因为这是非常时期,所以我们选举的盟主必须有勇有谋,智勇双全才是。大家以为如何?”
剑王笑道:“此言甚是。方荣既不争盟主之位,那勇要胜过方荣,智嘛,我们这里这么多掌门帮主长老,出三个人每人出一道题考考便是。大家又以为如何?”众人哑口无言,剑王又哈哈笑道:“若无方荣之勇,这盟主之位也当得太窝囊了吧?梁掌门,你所说的智无非带兵打战、攻入皇宫?这本事,梁掌门应该早有良策吧?”
梁和哼一声道:“剑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有意争这盟主之位么?且不说方荣,这里玄空掌门、静虚掌门,各派掌门均不在我之下,我且能争这盟主之位,只是方荣无为我们讨回公道之心,更与朝廷、义贤庄有不明不白的关系,我们不敢听从方荣的号令罢了。剑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剑王拉了方荣上前,道:“好了,谁自认智勇双全的,上前来接方荣十招吧。谁能在方荣招下接过十招,这勇嘛也算通过了。”场中一片喧哗。剑王又道:“如若无一人过得了十招,这盟主之位还得方荣来当,你们还得听从他的号令。”
梁和道:“车轮战么?”剑王自信地点点头。梁和道:“若有几人过了,那这几人又当如何?”
剑王道:“勇过了,当然又过智了,若智也同时几人过了,他们再较量一番便是。”
岳儒首先上前道:“方兄,小弟不才先请方兄指教。”剑王等人都让了开去。
方荣抱拳道:“岳兄请。”
岳儒见他赤手空拳,拔剑道:“亮兵器吧?”
方荣道:“不用了。岳兄请出招吧。”
岳儒暗哼一声,也忘了曾经方荣双手受伤时用脚一两招就胜了他,心中暗喜,虽知胜不了他,但过十招已然心有成竹,挺剑而上道:“那小弟不客气了。”剑至一半,寒光一闪,轩辕突地发出刺眼之光。
方荣未料,本不欲多耗时间,本欲一招制胜,这时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本欲后退暂时让开,但清楚听到轩辕剑气发出呼呼之声,甚是震耳欲聋,这声音清晰可辩,不像龙啸凤呤剑虽有声而不知其位。方荣不再躲避,伸手一探,双指将剑身夹住了。这时正好睁开眼来,这轩辕好是奇怪,被方荣一夹住,光也没有了,音也没有了,见岳儒已然胀红了脸,欲从方荣指中拔出剑却一点动弹不得。方荣道一声承认了,另一只手再往前一点,岳儒不及反应,全身已然动弹不得。
嵩山派弟子忙上前。方荣忙解开他穴,岳儒低头不语,下去了。
这时唐箫跃上前来,道:“方荣,我唐箫第二个来会会你。”这时恨恨地往方荣身后的木佩望了一眼,又道:“在下用暗器,你不介意吧?”
方荣道:“我也希望你们用你们最厉害的武功,不管用什么,只是不要伤及无辜就是了。”
唐箫哼一声,戴了黑手套的手突地往空中一抛,空中顿时金光闪闪,乍是好看。星光点点从方荣头上落下来。
方荣知有毒,双手一推,星光点点被掌风带往唐箫而去。方荣又顺手接住了唐箫飞过来的暗器,反射了过去。
唐箫本被飘过来的星光吓到了,未料到方荣反射而来的自己的暗器,正欲让开星光,却已然全身一麻,动弹不得了。一唐门弟子忙一跃而起,将之抱开了,才没沾上星光。
方荣抱拳道:“唐兄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能自行解开。”
这时年轻一辈中已然没人敢上前了。岳儒与唐箫都是年轻一辈中佼佼者,他二人都未能在方荣手下走过两招,其余之人上去也是丢脸而已。
宋惠拍手笑道:“没人敢上来了么?那方哥哥还是武林盟主。”
李希冷笑道:“宋师妹,你大概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