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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妍容光焕发,满面骄傲地道:“家师虽然出身妖宗,但生平只喜乐舞艺道,心无旁骛,在三界四大法宗之中,清誉尽知,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些邪魔歪道。再说了,女娲上神不也是妖宗出身么?娘娘还不是为世间万灵作出了那么多贡献,公子是不是对妖宗所有人都有所偏见?那女娲上神……”
耀阳立感难以招架,站起身来,拱手肃容道:“承蒙姐姐教训,小弟我知错了。只是本人屡遭妖宗人的暗算伤害,所以,心中对妖宗的人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其实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妖宗出身,小弟便从未对他们有任何偏见……嘿,再说,对女娲上神的不敬大罪,小弟可是着实背不起哩。”
说完,他生怕又被这丫头扣上什么莫名大罪,连忙对姜子牙道:“其实先生火烧琵琶精的大名,我在朝歌便仰慕已久,而且也是小子我在伯侯大人面前举荐先生的。既然伯侯大人如此诚心在四处寻找先生,先生难道真的忍心西歧万千生灵受妖魔二宗的宵小蹂躏吗?”
姜子牙银眉紧皱,紧紧注视耀阳,似乎在下某种判断一般。
耀阳叹道:“先生难道认为西伯侯与那纣王一样,是个不值得扶助的无道昏君么?”
姜子牙静候良久,才道:“老夫虽然知道如今事态严峻,但对现今西岐的大体形势,却始终无法探知清楚。既然无法做到知己知彼,一旦贸然出山襄助西伯候,恐怕会令妖魔有所防备,甚至……甚至愈加激化他们的行为,致使生灵涂炭,便反而大为不妙,所以老夫不得不谨慎行事!”
耀阳虽也知此乃实情,但他心中更知道姜子牙如果不愿意出山相助西伯侯,恐怕会让现今事态变得更加糟糕,当下道:“先生定然有所不知,‘邪神’幽玄已经到了西歧,开始插手干预西岐设立王嗣的事了……”
此言一出,直如万钧巨雷炸响在当场诸人的耳际。
姜子牙浑身巨震,长身而起,手中的空茶杯“叮”的一声落在石桌上,回转良久。就连一直在旁淡定自若、一派悠然之态的元中邪也不禁惊呼出声,出言问道:“小友此话当真?”
耀阳面色凝重的点头应是,随即又将三日前在蟠山所遇所闻、以及自身受伤之事,甚至将自身家眷被鬼方胡女抓去要挟自己的事情都一一据悉无遗的述说出来。他知道姜子牙对他仍然有所疑虑,所以他必须将这些事情陈述出来,令到姜子牙相信他的诚意。
姜子牙听完之后,震惊非常,哪曾想到事情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当即凝神聚念,灵动手指,起卦卜算。一阵莫名的惊悸缓缓渗进他的神识思感当中,顿感一阵极大恐惧后的疲惫袭来,双腿不由一软,竟然跌坐在椅凳上,让他蓦然惊觉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而且正在紧紧逼近西岐!
元中邪见到姜子牙竟然露出如此惊骇的表情,知道局势恐怕已经无法扭转,便随即挥手阻住想要询问姜子牙的耀阳与云雨妍两人。
好半响之后,姜子牙才面色稍霁,怅然一叹,无力地对耀阳道:“将军先回西歧,想方设法稳住妖魔两宗的各方势力,尽量为老夫争取一点时间。老夫立即赶往昆仑山,向师尊禀明此事。至于你的家眷,逆暂时不要担心,老夫自会派人去寻找她们的下落,不日便会告知于你,还有就是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小心为妙!”
耀阳闻言大喜过望,知道姜子牙已经开始相信自己,甚至愿意出山帮助西伯侯,但他却也知道如今西岐的事态,肯定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于是也就不再多说,长身而起,拜别姜子牙、元中邪与武吉等人,只是最后仍然忍不住多看了云雨妍几眼,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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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有炎族地 (全)
莨城——位于殷商南陲,乃是南伯侯鄂崇禹的守地,比邻大英、南巢与西南大国濮国。因其地理位置独特,自然成了周边部族、公国与殷商经济交流的枢纽地带,也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月升日落,华灯初上。
此时的莨城街道上人流依然不见减少,只因此时乱世方至,各处战火连绵,此处却地处偏安地带,加上安定富足的生活环境。人人醉生梦死,沉迷于片刻的苟安当中,丝毫不见流离惊惶之态。
倚弦跟在土行孙身后四处闲逛,穿行在一众人流之中,体会到诸多行人心中的安定并心满意足的情绪,他不由感慨倍至,忽然觉得融入这种平常人的生活其实是一件极为安逸之事。
他看着身前比自己更显兴奋的土行孙,摇头轻笑,忍不住运足元能将声音紧缩成一线,尝试运用新近领会的“秘语传声”,问道:“老土,你不是要带我去你们有炎氏族地么?为什么却跑到这莨城夜市闲逛?”
土行孙一双贼眼正盯着一位貌美的女子身影隐入人群,闻言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来,撇嘴道:“俺土行孙这段时间跟着你,吃不好,睡不香。唯一值得安慰就要到手的大美人邓玉婵,也被你搅散了。你没看这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到处乱跑,俺当然得好好放松一下,看个眼足才是。”
倚弦听的目瞪口呆,随即大为光火,一把拎起土行孙,也不管身周人们的异样眼光,任由土行孙悬空手舞足蹈,哇哇大叫的激烈反应,径直走到一处僻静巷子,才一把将他丢下地来,大声道:“拜托,快点带我到族地去吧,我可没工夫与你……与你在这里厮混。你莫要忘了,应龙前辈说不定已经回到潜龙泥潭等咱们哩。”
土行孙顾不得拍去身上灰尘,一把跳起来,极端不满的指着倚弦鼻尖叫道:“你不说应龙那老家伙也就罢了,既然你提起来了,咱们就好好说说……”说到这里,他掳起袖子,一副拼命的模样,接道:“你知道九土息壤那是什么宝贝?三言两语就给人家骗去了,真够笨的,亏我这个聪明人当时给你猛打眼色,你居然还是不开窍……”
倚弦打断他的话,没好气的道:“你少用你这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应龙前辈当时如若没有诚意,根本不必将乾元绫交还给我,还约好半月后在潜龙泥潭将息壤还给我。否则他大可自己动手从我这里将息壤抢了去,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土行孙听后一脸不屑地摇头道:“幼稚,幼稚的可笑!只怕到时候,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推托,可怜了这么一件好宝贝!还有,我说让小千、小风他们跟着咱们,好借助他们去跟踪应龙那老混蛋,你却将他们赶回梦冢。其实这也就罢了,那两个无知小贼我倒不在乎,只是小仙女那么一个美人儿,你也给赶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倚弦听他说了半天废话,才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摇头叹道:“我看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还是等到解决了你本命元根的禁制以后,再说吧!”
土行孙知道这是实话,于是狠狠瞪了倚弦一眼,领先向巷外走去。
倚弦跟在土行孙身后,在城中七拐八转,终于走到一处僻静药庄的后门处,停了下来。倚弦看这药庄也是寻常药庄的模样,从外面看来,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状况。
土行孙倒也不客气,抬起一脚便踹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倚弦心中奇怪,忙问道:“老土,这……这里不会是你们族地吧?这里应该有人居住的?”
土行孙听到这个问题,立刻眉开眼笑,拍着胸脯傲然道:“这当然就是我们族地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句话么?只看我土行孙这么杰出的人才,就可推断我族内必定个个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不过,今天是有点怪,居然没人看守入口……”
倚弦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此时这处院落四周静寂一片,不但偌大的地方毫无一个人影的踪迹,即便在月光下细细巡望,也无法在院中发现哪怕一丁点灯火。
土行孙八字眉紧锁,显然也被当前死气沉沉的形势所震惊,喃喃道:“奇怪,门口没有人守护也就罢了,怎么连庄内也没有一个人?难道……”
倚弦心念一动,凑近院中大门前的匾联,伸手略加摩拭,擦出薄薄的一层尘垢,随后对土行孙道:“有没有出事,我不知道。但如果按照匾联上的未曾擦拭的尘垢来推断,此处地方起码已有二日未曾打扫过。”
此言一出,土行孙更是心急如焚,快步领着倚弦绕过前院,来到后院一处巨大的假山石前。
土行孙从怀中掏出一方玉石,握于手中,张手挥出一道金芒,看模样似是要施展某种法术一般。只见他凝神聚念,顿时暴起一阵金芒,玉石迅速消融于他掌心,金芒更见璀璨。土行孙将右手在左手上虚捏两遭,疾旋而出,金芒随着他右手缓慢而又快速地摆动韵律,迅速形成一道玄异符录,隐入假山石中。
假山石继而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隆”震响,一道虚如幻影的门户显现出来,青光幽烁,金芒点点。
土行孙当先踏入,倚弦紧随其后。
倚弦跟着土行孙在假山石中的秘道中穿行,那条石径弯弯曲曲直向地下深入,在如此幽暗的秘道中尤显深邃神秘。不过好在两旁岩壁上多有点点微光的晶石,可以照耀二人脚下石径。走了约有一盏茶时分,二人眼前这才豁然开朗,来到现今立身之地。
眼前是一片广阔无垠之地,百丈距离以内的地面,铺满了一层晶莹剔透且似乎缓缓流动的软玉。软玉之上,星罗棋布的罗列着无数高矮不同的青莹玉柱,玉柱之上嘀嘀玉露缓缓流下,注入地面软玉之中,瞬间便融入渗透其中,消逝不见。
倚弦看着这些物事,不由震惊莫名。他怎能不知,这些活生生的眼前情景,跟《圣元本草经》再三复述的一种旷世奇珍——
“其名菱湟,玉质软腻,千年成型,色呈琥珀,舳血生肌……”
然而当倚弦眼光透过“菱湟玉”,向下望去,登时又是一惊,那玉下流动的血红液体,滚滚沸沸,不正是当初在地底轮回殿前所见到的熔浆么?他只道“菱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