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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晚些时分,查尔斯又来了。我让艾米莉去准备,但他来拜访的似乎是我而非其他受训者,和他相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他看上去衣着有点零乱——似乎被招待进沙龙后就一直在喝酒。我不喜欢酒精——我自己从不碰那东西,那令人感觉迟钝,会把那些有趣而生机勃勃的人变成懒散的傻瓜——或者更糟,变成自悲自怜的讨厌鬼。查尔斯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酒量,但即便如此,很明显他现在心情很差。我从银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递给他,他接了过来,我又为他点燃了相配的银质打火机,他狠狠吸了口烟,仿佛是个溺水的人正在用力呼吸。我同样不喜欢抽烟,那在身体里留下了太多的污染物,就象大批汽车开过,把废气灌满我的肺内。让我不寒而栗。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查尔斯?”我平和地问他。他心神不宁地注视着炉火,衬衫的领口张开了,领带有点歪斜。
“我想知道莫德那件事进展如何。”他问得很直率,我惊疑地挑了挑眉毛。
“现在只有两天时间。进展很……顺利。” 我歪了下头。
“那他被打破了吗?”他急切地问道,我差点扬声笑起来。他转过头盯住我,目不转睛,象一条蛇在打量自己的猎物,我的笑声隐没在喉咙里。我绝对不能忘记他是个多么危险的男人。
“没有,当然没有,查尔斯,”我用一种抚慰的语气说:“打破一个人可能要花上几天甚至几周——有时候要几个月时间,你可爱的助手就是个例子。”
“几个月!”他倒吸口气。“我们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我想你不了解这情况有多危险,劳伦斯。”
“我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我温柔地回答:“你指的是什么,查尔斯?”
“莫德是一个FBI特工——他们会竭尽全力找他。你可能不会有那么从容不迫的几个月时间花在他身上。他不一样——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但我仍不明白你把他交给我时的时间限制。你说过他有一周的休假……所以直到休假结束他的失踪才会被发现。”
“没错。”
“而我不认为有人胆敢质疑集团,即使是FBI特工——我想你手下有人位居高位以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们是有,”查尔斯顿了一下,“但是莫德有朋友,那些人不会接受我们的命令。就算命令是局长亲自下达的,史卡莉特工,斯金勒副局长未必肯放弃找他。”
“啊哈,他们喜欢他。”我可以理解,人们很容易喜欢上他。我皱皱眉头,一个想法袭上心头。“特工史卡莉我能理解——她是他的搭档,我听说警察都会非常依恋自己的搭档。这的确容易理解,工作在最危险的环境,时刻生活在生死关头,让人们变得非常亲密。然而,副局长斯金勒是莫德的上司,不是吗?告诉我为什么他愿意为自己的下属冒上断送自己的前途的风险?”
“我不知道,但他以前的确这样做了,”查尔斯的声音很苦恼:“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以为他很容易对付——他是个官僚,有向上爬的野心。很遗憾,他只是表现出了这种可气的错觉。”
“非常可惜,”我喃喃自语,灌下一杯水,细细思索起这件事。
“这都在我给你的档案里。”查尔斯指指我的桌子,莫德的档案堆在上面,还没被打开。我耸耸肩,喝了口水,没兴趣向这个人解释我调教的复杂技巧。“他在做什么?”查尔斯突然发问,我挑挑眉毛。“他在抵抗吗?”
查尔斯慢慢变得急切起来,双眼闪动着好奇的光。他并非一个不起眼的男人——我可以想象出他年轻时一定非常迷人。他很高,非常引人注目……实际上他让我立刻少许想起了那个被我绑在交接室的男人。同样忠于自己的事业,同样锐利的才智,甚至长的都有点类似。非常令人疑惑。我盯住查尔斯好一会儿,极想知道那些没有被说出来的真相,于是,不管是否喜欢,我都决定寻找出这个真相。那些档案可能值得一读——但完全不是他想的原因。
“抵抗?是的,用他自己的方法。”我回答着这个问题,那个新出现的小问题仍困扰在脑海里。
“这是该死的什么意思?”查尔斯问。他不是个暴躁的人,相反,他正变得异常冷静,而且更加危险得多,似一条蛇正准备向猎物发起攻击。
“意思是他与众不同。我知道他会这样,他也的确是这样的。他反抗的方式是尽力和我斗智,尽力不泄漏太多的东西。”
“那他尝试逃跑吗?”查尔斯看着我脖子上的瘀痕,一阵甜美的暖流袭过我的身体。我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个印痕,惊讶于我竟如此高兴把这个展示给他看。
“是的,他在这儿做了次小小的、无用的尝试,把我抓住当作人质,但失败了,不值一提。”
“但是他的确努力了——他挣扎,乱踢,甚至打了起来,是吗?”查尔斯对详细情况相当好奇,这简直令人不快。他的眼神炽热,福克斯*莫德在对抗调教,这念头把他完全迷住了。
“是的。”我愉快地点点头。这些事非常复杂,解释起来要花费太长时间,我不认为他真的能够明白几分。”
“我想去看看他。”他发话了,让我彻底无言以对。 '
“我不能同意。打破的过程需要极精确的平稳而和谐。这个时期很重要,我要让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所能接触的也仅限于我——我不希望他分心。”
“我并不想和他交谈,”查尔斯很不耐烦,“我想去看看他——只是看他。”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热切。我很疑惑为何他想看到莫德赤裸得展开身体的痛苦模样,这令我相当好奇。
“好吧。我想他现在正在睡觉,我们下到观察室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查尔斯点头同意,又深深吸了口烟,仿佛那是某种生命源泉。我站起来通知观察室的人先行做好准备,然后打开门,脸上挂着礼貌而虚伪的微笑招待查尔斯出去。这件事让我很不自在:这完全在意料之外,意外其程度甚至超过了我颈上的那条瘀痕。以前从没有一个精英分子干涉过我,尽管曾有一回,那时詹姆士送来一个他深深迷上的年轻女孩,一个拒绝他提携的女孩。打破她令人相当愉快,但是詹姆士总是固执得要知道何时她已准备就绪,这是在令人厌烦。我想当他最终享用到她时是有些不安的,因为她很容易也被其他集团成员所享用。当然,这是打破的最终结果。他希望她只为他一个人所打破——我也可以做到这点,但是,这会是对集团工具的错误应用。所有的受调教者都是共享的——这样可以避免小小的嫉妒和争执,这种纷争甚至可以破坏最自律的组织。
走向地下室的路上,查尔斯沉默无语,但他的肩膀比以前弓得更厉害了。我真心希望他能挺直了背骄傲地走过去——我讨厌邋遢的样子,而一个人的仪态是给他人留下好印象的关键,我经常向刚打破的受训者强调这点。我们来到了观察室门前,我打开锁——即使在使用期间这儿也一直是锁着的。里面负责的助手立刻立正站好,查尔斯和我坐进那两张扶手椅中。
“他怎么样?”我问那个助手,他耸耸肩。
“主要在自言自语,还有咕咕哝哝的。”他回答。
“真的吗?没什么有趣的事?”我望向窗口,但移交室很黑,我只能勉强辨认出台子上莫德身体的轮廓。
“是指咕哝还是说的话?”助手很紧张地问,他们的确很害怕惹我生气,因为他们知道我极的精细程度。
“都有。”我轻笑。
“哦,说的主要是关于想睡觉的事,听起来好象他很矛盾,在为这件事自己同自己争论。他的咕哝声简直让我发疯,所以我很高兴他赢得了这场睡觉的争论。”他笑起来。
“真有趣。”我微笑着扫了眼查尔斯。
“我看不见他。”查尔斯低声而急切地说道。他不同于我,不清楚之前的来龙去脉,所以无法理解有趣之处,这也是我为什么在观察之前叫助手对他做次小小的修正的原因。
“我们马上开灯。”
我打开控制面板上的开关,移交室的灯亮了。光线不是很强——如果他睡着了,我不想把他弄醒,即使双眼被覆在眼罩下,他也可能感觉到光线的变化。于是,他展现出了所有的光辉。查尔斯立刻倒抽口气。莫德仍躺在以前的位置——他别无选择,因为他被紧紧绑着根本无法移动,打开的双腿直接展示在我们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大腿内侧肌肤上血红的擦痕,但是因为他平躺的姿势,从这个角度完全看不见其它的伤痕。
“你们对他做了些什么?”查尔斯的声音低沉,仿佛被人猛然扼住了脖子。
“唔,他当然被贯穿了几次,还有拷打。”
“在大腿上?”查尔斯的脸色有点发青。
“是的,那是非常痛的地方,他现在相当痛苦,在开始阶段这是必需要做的。”
“还有什么?”查尔斯问。
“没有别的了。”我诧异地回答。他究竟在期待什么?“他和我还在炉火旁悠闲地聊天,他是个很有趣的男人。”
“他告诉了些你什么事?”查而斯在往口袋里找烟,我立刻上前奉献出我的银烟盒。
“很多——但我们还仅是开始,他还有更多要说出来的。”
“他提起过他母亲吗?”查尔斯问。真是个让人好奇的问题。我扫了他一眼笼罩在淡淡烟雾里的模糊轮廓。
“还没说到任何很深入的话题,不过他会说的。要我说出详细的内容吗?”我把头转向他,他咽口唾沫,摇摇头。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说起过他的父亲吗?”这问得恰恰有点太随意了,有点太不经意了,声调有点太高了。这是他来到这里后一直想问的问题,就在以为我没注意的时候抛了出来,但我一直都在留心,这是我的工作。
“没有,尽管我觉得这方面有些什么东西。”我坐了回去,期待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