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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人杰反应过来后,立即反手握住柳含烟,将力道转移到自己身上以减少柳含烟的负荷。他们身后,醉汉一直不肯放弃,全力追踪。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看到主干道上闪烁着灿烂光芒的路灯,均是惊喜若狂,如同劫后逢生一般地笑了起来。他们的步伐也更为轻快,大踏步的穿越斑马线。
醉汉走出小巷时,侍人杰和柳含烟已经站到了M大的南门前面,他们远远地对醉汉挥舞拳头,然后转身向校园内走去。
等到心情渐渐平复,柳含烟也松开了一直抓着侍人杰的右手,默默前行。侍人杰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既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巷内。
一直将柳含烟送到女生宿舍楼下,侍人杰才开口道:“到宿舍内给我发个信息吧。”
柳含烟似是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简洁地回了一句“谢谢”,就消失在侍人杰面前。她到宿舍时,冷简以及新搬进来的两个女生早已睡得深沉,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上,给侍人杰回复道:“已经安全到达。”
这句话,柳含烟并不是第一次使用。只是,以往她会在后面加上“勿念”两个字。
信息发出去之后,柳含烟习惯性地向外张望,竟然看到侍人杰的身影还矗立在路灯下面,一如以往那样。柳含烟的鼻子有些发酸,又拿起手机将另一条信息发出去:“人杰,你怎么会半夜出现在小巷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侍人杰收到第二条信息时,正在打着“别多想,早点休息”的字迹,然后他犹豫了一下,便删掉重新写道:“听说你在偏远的兰平有活动,担心你半夜回来不安全,就每晚在小巷入口处等着,暗中跟着你一起回校。今天不知道怎么会睡过了,去得有些晚,让你受惊了。”
原来,柳含烟并没有产生幻听,之前听到的微弱脚步声大概就是侍人杰的吧。明白事情的真相,柳含烟的眼角也湿润起来。
就在这时,侍人杰又发了一条消息:“我说出来,是不想让你误会我半夜在外面游荡,没有其他意思。你明天还要去兰平,好好休息,别多想了。”
“我明白的,你快点回去吧,外面起风了。”柳含烟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与侍人杰恋爱时的光阴,心中的甜蜜不自觉的泛滥起来,字里行间的语气更是温柔许多。
莫问卿之作何想,道是无晴却有晴。
到第二天五点钟,柳含烟按时从宿舍出发准备去兰平。但她刚走出宿舍楼,就看到侍人杰站等在石阶旁。两人目光对视时,侍人杰便走上前来说道:“那条小巷不能再半夜走了,我向小冬借了车,这几天就让我接送你可好?”
“好。”柳含烟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了,她想要遵从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想给自己和侍人杰一个机会。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在一接一送之间,在耐心地等候之间,在无微不至的关怀之间,侍人杰和柳含烟也自然而然地重新走到一起。
“含烟,对不起,是我以前没有经受住诱惑。”侍人杰一直藏在心底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柳含烟摇头:“人杰,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我们以后互相珍惜就好。”
历经风风雨雨、几番分手复合,柳含烟和侍人杰终究还是没能舍得成为彼此的路人与过客。而他们的好友们知道后无不欢欣祝贺,一扫贾话和康华离去后的沉闷情绪。
除了柳含烟的喜事,陆风白也为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的母亲顺利诞下一个男孩。从此之后,他便有了一个可爱的弟弟。
对于这个男孩的到来,陆风白的父母其实是忧喜交加、五味杂陈。原因无他,假如陆风白是一个健健康康的正常人,假如陆风白不是到了心脏病晚期,假如陆风白的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这个孩子是永远不会出生的。
与命运抗争的许多年之后,陆父与陆母还是向现实屈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舞者
自樱桃台在全国范围内举办街舞大赛以来,人们对比赛的关注热情持续不下,而侍人杰、柳含烟、木头、冷简等人也时常聚在一起讨论赛事和具有不同风格的参赛者,尤其是直接报名参赛的冷简,比所有人都更加上心。
从海选到华北赛区的决赛,冷简一路走来,可谓是汗水和泪水同在。除了必须要去上的课,她所有的时间都呆在舞蹈室夜以继日地练习,从Toprock基础舞步到单肘大回环、刷头风车、UFO、海龟等高难度动作,几乎每天都要组合着耍上无数遍。
每次看着冷简大汗淋漓地从舞蹈室走出来,木头总会忍不住要嘟囔道:“不就是一个比赛吗,这么拼命干什么?街舞的精髓可是激情、欢乐和放松。”
冷简有足够的激情,但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欢乐不起来。
她明白,如果自己想要一直在街舞的道路上走下去,那就必须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最后的全国总决赛中脱颖而出。否则,那她以后真的只能把街舞当作闲暇时的消遣。
原因无他,冷简的父母不同意她以跳街舞为生。一如当年填报高考志愿的情况一样,冷简想去影视学院的舞蹈系,但因为父母反对,虽然过了专业课和文化课的录取要求,却依然还是同卓忘尘一样,成了M大的艺术特长生。
“拿到了M大的学历,即使只是冷门专业又能怎么样?何况文科一直是M大的强项。”
“女孩子家,跳什么街舞,难道你能吃一辈子的青春饭?”
时至今日,冷父和冷母的话依然还飘荡在耳边。
尽管听从父母的安排,最后来到了M大,但冷简对街舞的热情和执着始终没有被扑灭,甚至越来越浓烈和难以割舍。
所以,虽然最初的时候,她的街舞跳得不如高行潇洒不羁,不如木头个性搞怪,甚至也不如贾话流畅自如,但冷简坚通过锲而不舍的练习,终究是比他们三人更加专业。而她一手创建的“虞美人”,也发展成为了M大最有影响力的街舞团。
当樱桃台公布参赛通知时,冷简更是毫不犹豫地就报名了。
“如果我能进入全国前十强,即使没有拿到冠军,父母也该会认同我,同意我继续跳舞了吧。”冷简在心里这样想着,也以此为动力,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坚持之苦。
冷简的努力没有付诸东流,经过层层选拔,最后成功取得全国30强的参赛资格。
到此为止,她依然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参加比赛的事情,她所梦想的是要站在全国10强的舞台上,亲口对父母说一句:“爸,妈,你们看,我并不只是跳着玩玩而已。”
只是冷简没有想到的是,在疯狂备战30强的期间,她把脚扭伤了。对于舞者,尤其是在一个星期内就要参加比赛的舞者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避开所有人,甚至是男友木头,冷简拖着伤残的右脚一个人窝在舞蹈室发呆。任泪水打湿衣衫,任来去匆匆的其他舞者投来同情的目光,冷简始终没有站起来要离开的意思。
静静的,只是静静的发呆,冷简仿佛成了一尊会呼吸的雕像,完全禁止不动。
她只是想好好跳舞,有那么难吗?
待到舞蹈室归于寂静,冷简才毅然决然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硕大的镜子面前,施展四肢,小心翼翼地踢踏、旋转,踢踏、旋转……
中间摔倒了不止一次,韧带拉扯的疼痛也让她留下了豆大的汗珠,但冷简却始终没有在这个时候哭出来,哪怕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当冷简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像往常一样耍出各种动作时,她才停下舞动的脚步。然而,双脚刚从空中收回来,冷简就像一个轰然倒塌的巨人一样,瘫软在地上。
“轰隆”一声,令闻者为之一惊。
一直徘徊在舞蹈室外面的木头再也忍不住,冲进房间,跑到冷简身边,将她上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急切地叫唤道:“冷简,冷简,你怎么了?”
冷简将头埋进木头的怀抱,不让木头看到自己的眼泪,半响才闷闷地回道:“我没事,真的没事,刚才还跳得特别好呢。”
木头心酸,直接抱起冷简就向外走去。
冷简只是低着头,既不让木头看到她的表情,也不问木头要带自己去哪里,她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大哭。她是女汉子冷简,是坚强的冷简,是永不言败的冷简,又怎么会哭呢?
然而,当听到医生强调两个月内都不许再剧烈运动时,冷简还是在木头面前嚎啕大哭。
两个月的时间,比赛刚好结束了吧。
在木头的强制下,冷简此后一直在医院休养。但到比赛当天,她还是偷偷从医院里跑出来,打车去了樱桃台的节目录制现场。没错,这些天她一直没有放弃和项目负责人沟通,不仅隐瞒了脚受伤的事实,更避过了彩排等各种程序,而只要在比赛时出现就好。
在候演室安静等待期间,冷简偷偷观察过能够看到的每一个参赛者,他们虽然紧张,却无不面露微笑,兴奋雀跃。相较之下,眉头紧锁、表情黯淡的她似乎有些不应景了。
然而,无论冷简有多不甘心,比赛还是准时开始。当快要轮到冷简上台时,一个身影也火急火燎地闯入她的视线之中。
“木头?”冷简惊讶出声。
木头似乎跑了一段很长的路,脸上还是大汗淋漓,她拉着冷简的手,小声交待道:“我知道没办法阻止你站到舞台上,但是今天让我陪着你吧。就像平时在马路上那样随意就好,我们为自己跳一次舞。”
冷简有些感动,她知道自己受伤的脚跳不出优美地舞姿,甚至发挥出正常水平都很困难,木头怕是担心她被观众嘲笑才会赶来陪着自己吧。
事实上,木头的意图不止如此。在发现冷简不在病床上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冷简跑来参加比赛了,由于打不到车,他就一路狂奔过来,下定决心不能让冷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