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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贺熹眉眼弯弯地笑着告辞:“那就这样了陈哥,改天见。”然后转脸看向萧熠,平静而坦然地说:“天池打开门做生意,没有拒人门外的道理,千万不要因为米佧横生枝节,我担不起哦,走啦,拜。”话音消弥,她从钱包里掏出五张老人头,帅气地拍在吧台上,为自己今晚的消费埋了单。更是借此,在陈彪面前和萧熠划清了壁垒界线。
当厚重的玻璃门将两个男人的对峙和贺熹款款的背影切割成两个画面,卓尧没有离开。扬手唤来侍者,他觉得有必要再喝一杯,顺便看看萧熠与陈彪之间有何微妙。可结果却令人始料未及。
根本吝啬回应陈彪一记眼神,萧熠抬步,越过他径自向外而去。被忽略的陈彪似是有些不快,但他仿佛还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在小弟耳语过后,向豪华包厢而去。
一场暴风雨忽然平息。天池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但卓尧却发现,在陈彪进来之后,酒吧的保安明显增多。他猜测着,或许今晚的重头戏应该在包厢?无耐事先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境况,先是厉行的意外出现险些令贺熹暴露,然后又是萧熠出人意料的搅局令今晚的计划落空。卓尧不禁想,将任务下达给贺熹真不是个太完美的主意。懊恼地握紧拳头砸了下桌面,他给贺熹发了条信息。
“你今晚的任务到此为止。回公寓时注意,不要被人盯上。”收到信息时萧熠正好追上来,贺熹领悟到卓尧是提醒她处理好和萧熠以及厉行之间的关系,她回复道:“明白。”看到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字样,她加快了脚步,拒绝和萧熠说话的意思很明显。
凭借多年的了解,萧熠清楚贺熹在生气。环视了下四周,确定无人跟踪,他加快脚步赶上去拦住她。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被她拽住手腕的瞬间贺熹抢白道:“萧熠我在执行任务,没权力要求你配合,但你能不能不要影响?”
牢牢盯着她的眼睛,萧熠的解释只有一句话:“你的任务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能让你在我这出事。”
贺熹其实想发火,因为她深怕自己赌输了没有第二次机会遇上陈彪使得这条线断掉,可这个理由抑制住了她。深呼吸,贺熹拨开萧熠的手拦出租车,同时说道:“谢谢!我回去了。”今晚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令她的心绪有些乱,贺熹想静一静。
谢谢!她对他说谢谢!到底,不是谁离她近,谁就在她心里。思及此,萧熠自嘲般笑了,低语了句:“要是你真有谢意我萧字倒着写!”
非常有经验地在市区兜了一圈,还像模像样地去一家二十四小时营来的超市添置了几样居家用品,确定没有人跟踪,贺熹才回到警队安排的临时公寓。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去了浑身的酒味和一脸的妆容。之后,贺熹顶着湿湿的头发,穿着吊带睡裙窝在沙发上,仔细回想今晚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儿,确定没有暴露的嫌疑,才放下心来。看看时间,她开始边发呆边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厉行的电话始终没有来,而她期待的敲门声,也没有响起。
终于,贺熹的最后一份耐心被耗光,她发送出去一条短信。
“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呀?”
厉行的回复稍慢了些,他说:“回来就好,早点睡。”
贺熹的直觉也是很敏锐,她觉察到了厉行回复中的冷淡。一种叫作失落的情绪划过心尖,她犹豫再三,琢磨着是再发条短信还是直接射个电话过去。肚子隐隐地疼,整个人像猫一样趴着,贺熹把小脸埋进沙发里,捶着扶手抱怨:“臭黑猴子,都不主动上来看我!”
半个小时过后,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贺熹竖起耳朵听了听,才跳起来跑到门边。拉开门的瞬间,黑猴子扑进她怀里。而某人的容貌,被客厅内倾泻出来的晕黄的灯光映照得十分清晰。
拍拍黑猴子的脑袋让它进屋,贺熹仰着小脸,委屈兮兮地看向倚墙而站的厉行。
厉行板着脸训她:“几点了还不睡觉?敲门也不开。干嘛呢,禅定啊?”
贺熹小嘴一瘪,蹭过去投入他怀里,娇声唤:“阿行……”
气场忽然就散了,摸摸她一个劲往自己怀里拱的小脑袋,厉行微微嗔道:“头发也不吹干,小心感冒。”
小脸贴在他锁骨上轻轻磨蹭,贺熹抱怨:“那你都不上来看我。”
叹息间拥着她进门,厉行抓过沙发上的风衣外套裹在贺熹身上,遮住她□在空气里的肩膀:“明知道自己任务在身不方便,偏偏不肯睡觉逼我上来,嗯?”
被保安“轰”出天池后,厉行没有离开。他找了个视线好又安全的角落隐蔽起来,等待的十几分钟他频繁看表,竟觉得比六年还漫长。直到贺熹平安无事地出来,他悬着的心才放下。然后就是萧熠追出来的场景。因为距离原因厉行并未听到贺熹和萧熠的交谈内容,但看他们的表情,他判断他们之间有些不愉快。后来带着黑猴子一路尾随她来到新公寓的楼下,考虑到贺熹任务的特殊性,此时越是接近她越有可能为她带来危险,厉行竭力控制着想上楼的冲动。结果迟迟不见她熄灯睡觉,他就断定贺警官是在使小性儿。摸清了周围的地形,同时确定没有尾巴,厉行这才上来。
贺熹抱着他劲瘦的腰,像小动物般呜咽地说:“你不要生我的气。”
亲亲她的发顶,厉行坦言:“我没有。”
贺熹不依不饶:“那你就是不担心我不在乎我了。”
“不是,别瞎想。”
“我知道了,你不爱我了……”
“我哪有?”
“那你都没说过你爱我。”
对于她孩子气的无理取闹,厉行回应得低且真:“我不说也是爱你!”
“我就知道。”贺熹眉眼弯弯地笑,满足的那种。然后推厉行坐在沙发上,很不淑女地骑在他腿上,皓腕搂住他颈项指控:“你跟踪我!”
“还行没傻到家,知道绕个圈再回来。不过下次再选择去超市买东西出来时,别张望的那么明显,可以假装不小心把袋子掉地上,借着捡东西的机会观察。”厉行边教她,边宠爱地掐掐她的脸蛋,“把毛巾拿来。”
“谢谢厉参谋长指教。”淘气地在他唇上啄了下当作奖励,贺熹攀过身去拿过茶几上的毛巾。厉行接过来,细心地为她擦干头发,借着客厅柔和的灯光,打量她略显腊黄的小脸,“怎么脸色这么差?病了?”先前在酒吧灯光太过昏暗,他没发现。
贺熹嗯一声,像小孩儿一样把脸颊贴在他锁骨上,嘟哝:“肚子疼。”
厉行皱眉,温热的大手覆在她小腹上,“那几天?”见她点头,他的脸色陡然沉下来:“那怎么还喝酒呢?我说话不好使是吧?”
“不是。”贺熹老老实实地说:“提前了,不知道嘛。”
“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清楚,你还知道什么?一天迷瞪的!”厉行语气严厉地批评她,随后将人拦腰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命令道:“躺着,我下楼买红糖。”
贺熹拽住他的手,提醒:“厨房里有。”
“刚才买的?”
“不是,住进来那天就有。”
厉行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然后平静地说:“躺着吧,我去弄。”等他端着一杯红糖水回来时,黑猴子一步三晃的跟进了房间,像是不适应新环境不敢轻举妄动一样,它表现得老实巴交地,小可怜似地往贺熹床边的地毯上一趴,瞪着小眼睛看着她。
贺熹趴在床上伸手摸它的脑袋,夸奖道:“小黑真棒,把坏蛋吓得尿裤子啦……”
“还说呢,被你带得都没血性了!我明明给它下的命令是咬,结果它不过把人扑倒了,没完成任务。”厉行坐在床边,单手将贺熹搂进怀里,以习惯性命令的口吻说:“喝了。”
等贺熹喝完,厉行倚靠在床头,大手温存地在她颈间抚摸,开口时清冷的语气和看向她温柔的眼神全然不符,他掷地有声地说:“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贺熹吐舌,凑过去趴在他胸口上,乖乖地把行动的计划全盘托出。
厉行专注地听着,神情愈发严肃。
贺熹当然知道他是在担心,以手指抚平他眉间的皱褶,她柔柔地说:“没事的,我会保护自己。上次被借调到特警队执行的任务和这次差不多,我不好好的嘛。”
“好好的?”厉行以眼神谴责了她:“那腿上的伤怎么来的?”
贺熹瘪嘴,委屈的样子像个小媳妇儿。
厉行叹气,将她压在身下,辗转而深入地吻她,不带□的那种。
一吻过后,贺熹不确定地问厉行:“你说依今晚的情况我拒绝陈彪对不对啊?”
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厉行分析道:“如果陈彪只是个头脑简单又好色的人,今晚的情况他肯定看不出破绽。如果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依萧熠的表现,他再去天池的机率就太小。不过,”停顿了下,在贺熹追问的眼神中,厉行说:“不过他要真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你们想通过他引出‘老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说,无论陈彪是真笨还是太精明,都该拒绝。
贺熹讶然:“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接触不到‘老鬼’?”
厉行肯定地点头:“‘老鬼’过的是风里浪尖的日子,他用人必定千挑万选,你觉得陈彪够格吗?”
经厉行提点,贺熹恍然大悟。她想,要是陈彪真能接触到老鬼,那他肯定不如先前表现出来的那么肤浅。那么到底,他是真肤浅地只爱好女人,还是城府太深掩藏得太好呢?
见她转着眼转思考着,厉行提醒:“卓尧不是也在场嘛,经过今晚的事他应该也有判断,你明天找个机会和他交流一下。”想起红外线的事,他不动声色地问:“你们的行动萧熠知道多少?”
“他?”贺熹显然没想到厉行会问起萧熠,她如实说:“因为天池大部份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