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丽的水花。如一条银龙飞舞而下,直钻入深潭之中。我想到李白的诗,出声吟道:“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吟罢转身看到阿竹正呆呆地看着我,眼中全是倾慕之色。心中大惊,情债又要上身了,赶快闪人吧。想到这里,我走到潭边,伸手到潭中,潭水冰冷刺骨,我想了想,抽出腰间佩剑,凝神看着潭中,一条硕大的白鱼自水中游过。我运气刺去,正中鱼背。鱼儿使劲挣扎,想要逃脱,我忙将白鱼挑起来,对阿竹道:“快找个东西来装,我给你抓几条鱼回去。”阿竹快步跑过来,伸手抱住鱼,又跑到林子边,将鱼一摔摔晕了,扯了些韧草编起篮子来。我一口气又扎了几条鱼上来。送到阿竹身边。看她的篮子编好了,笑道:“阿竹,你的手很灵巧啊。”阿竹见我夸她,不好意思地笑一笑道:“大哥若是喜欢,我给你编一个小袋子,还可以织些花在上面。”我听了道:“好啊,我最喜欢这些工艺品了。”阿竹诧异道:“什么是工艺品。”我想了想道:“就是你们这些心灵手巧的人编织或是制作的东西。”
坐在潭边说了些闲话,看看天色不早了,我心里着急赶路。起身道:“阿竹,我们下山吧。我先送你回去。”阿竹喜道:“好啊。”我带着她在山路上走了一段,到了开阔处,将她扶上马,纵身向山下驰去。
驰到一片低矮破旧的草房前,阿竹道:“这便是我家,大哥不如进来坐坐吧。”我摆手道:“不了,大哥还有急事要赶路。”阿竹闻言上来扯着我的手道:“不行,你一定要进去,阿竹还要烤野兔,炖白鱼给你吃。”我道:“那是送给你娘补身子的,我不能吃。”
“大哥,”阿竹道。眼中有泪花闪动。
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暗想,“罢了罢了。吃了这顿饭再走不迟。”想到这里,我纵身下马,阿竹欢欢喜喜地牵着马上前道:“爹,娘,小虎,我们的大恩人来了。”草屋的门应声开了,出来两个身体瘦弱的苗族男女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我忙上前拱手道:“小侄拜见大伯,伯母。”完了又拉了拉小男孩的手笑道:“好可爱的孩子。”两个老人欣喜地看看我。口中连声道:“公子,快快请进。”我跟着他们进去。老人慌忙搬来一把竹椅让我坐下。阿竹早赶过来道:“天气寒冷,垫个垫子吧。”说完手中拿过一块草垫放在上面。我看着她笑一笑道:“阿竹姑娘真是细心。谢谢你。”阿竹羞红了脸,转身跑了。老妇道:“没礼貌的丫头。公子别理她,快喝茶。”言罢将一杯香茶递到我手中。我接过喝了一口,味道苦涩,但很醇正。
老伯道:“公子可抽水烟。”我摇了摇头。那个小虎端了一碟洗净了的野果上来。放在我面前。我笑道:“好懂事的孩子,”摸摸他的头,从怀里掏出一枝银簪递给他道,“这个送给你。”老妇道:“这么重的礼我们绝不能收,”说完便要拿银簪过来。男孩慌忙把银簪揣入怀中,飞也似地跑了。老伯道:“这孩子,真不听话。”我道:“这不过是小礼物,你们不必介怀。”说了会闲话。阿竹过来道:“请大哥过去吃饭。”老人忙拉我起来,向后厅走去。
进到房中,只见一张大大的竹桌上摆满了菜肴,除了烤野兔,炖白鱼,还有几盘奇怪的东西,拿盖子盖着。我惊讶地看着阿竹,阿竹红着脸道:“这是我们苗族的虫菜,不知大哥吃不吃得惯。”“虫菜。”我眼前一亮,忙道:“吃得惯,是些什么?”
阿竹揭开一个盖子道:“这一盘是炸蚂蚁。”只见盘中金黄一片,煞是诱人。我咽了口口水道:“果然色香味俱全。”阿竹又揭开其它盖子道:“这个是清蒸蜂蛹,这个是蝗虫汤,这一个是油淋蝎子。还有炒三虫。”我奇道:“炒三虫是什么?”阿竹道:“就是地里的蚯蚓,土狗子,蟋蟀的幼虫,切成丝,用一点油炒一炒。”
我听她说油,不由道:“你家本来贫穷,哪里来的这许多油。”阿竹闻言头低了下来。老妇道:“是这丫头赊来的。”我惊道:“这如何使得,你们如此破费,叫好古如何吃得下去。”老伯道:“你若不吃,便是看不起我们。也辜负了阿竹的一片心意。”我无奈只得坐下,阿竹夹了几只蚂蚁到我碗中,我试着嚼了嚼,果然很好吃,大声赞道:“阿竹姑娘真是好手艺,好古佩服。”阿竹脸又羞红了。站在那里,不敢抬头。我走过去,拉她坐下,夹了一块兔肉到她碗里,笑道:“今晚你辛苦了,多吃一点。”阿竹红着脸夹起兔肉咬了一口,我回过头,看他们都在看我,想到自己现在是男子身份,脸上也是一红,忙道:“大家吃菜,大家吃菜。”转头再看阿竹,她也偷偷看我,我心中直叫,糟了糟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顿饭吃完,我拉着阿竹道:“你可留了白鱼,若是不够,我再去捉些来。”阿竹到水缸边打开盖道:“你看,还有七条。”我松一口气道:“你把白鱼穿在绳上,挂在屋檐下,每日取一条用慢火炖了汤,给你娘吃,我观她气色,身体十分虚弱,还不可太过劳累。”阿竹道:“谢谢大哥关心。我会做的。”我抬头看窗外夜幕降临,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马上走。
阿竹看出我的心思,低声道:“大哥再到这里住一晚吧。明日再走不迟。”我想了想,点点头。她忙拉我进到一间客房说:“你到这里,我去给你拿铺盖来。”言罢,转身去了,良久拿了一床绣花的大红被子来。我看她神情局促,心中疑惑道:“阿竹,这不是你的嫁妆吧?”阿竹惊道:“大哥怎么知道?”我笑道;“这么明显都看不出,你当大哥是个傻子。”阿竹跺一跺脚,转身跑出去。被子也带走了。我心道;这个丫头。看来今晚只有盖包袱皮了。
早晨醒来,我揉揉眼睛,看看自己身上,还是盖了那床绣花的红被子,不由笑道:“真是个好姑娘,可惜我不是男子啊。”想一想,忙翻身起来,将被子叠好了,拿起包裹,慌忙出来到堂屋中,两个老人都在,我向他们拱拱手道:“小侄就此告辞,多谢二位的款待。”老人点点头,站起来送我。我走到大门外,四顾不见阿竹,心想她不在也好。转身再向两位老人拱手道:“不必送了,大伯伯母请回吧。”老人向我招招手。我转身骑上白马,一夹马腹,向前方驰去。
山路十八弯,我已走了一半,猛抬头,只见前方一个孤单的身影站在山口处,远远望着我。“阿竹。”我失声叫道。策马上去,果然是阿竹,脸上都是泪痕,两眼也红肿了。我跳下马道:“你是特意来送我的么。”阿竹点点头,将一个草织的小袋子递给我,袋上织着一些山花。我接过袋子,见她眼中流泪忙道:“别哭了,我答应你,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好么?”阿竹点点头道;“我知道大哥是干大事的人,不会为了我留下来。只希望大哥心中记得有阿竹这个人就够了。”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掏出手帕为她拭泪。阿竹接过手帕道:“这块手帕就留在阿竹这里好么。”我知她深情,想到自己,不由叹息。转身骑上马背,走了很远。回头见阿竹犹在向我招手。我看她衣裳单薄,脚上只穿着一双破草鞋,想了想又转身回去。跳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塞到她手里,这才上马离去。阿竹跑过来道:“大哥,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回头道;“算是大哥送给你的嫁妆吧。”说完哈哈一笑,拨转马头,向云南方向驰去。
新年新气象,这两章快乐带大大们轻松一下。
第五卷 世事如棋 第二十章 阿诗玛
进了云南境内,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和起来,我的心情也很愉快,骑在马上,看着来来往往穿着各种民族服色的人,脸上不由挂满了笑容,路边的田间,有几匹矮脚马在吃草,我笑道:“真得有矮脚马,好可爱哦。”骑了自己的马过去,让它在旁边吃草,自己走过去在一匹矮脚马身上摸一摸,那马性情很温顺,只用一双大眼睛看了看我,继续低头吃它的草。我坐在田边休息了一会,看看马儿吃得差不多了。便把它牵过来,也不骑了,让它慢慢走,消化消化。
行到路上,忽然见到一群撒尼族服饰的女子走过。我心中一动,上前拦住一人道:“姑娘,你们村里可有叫阿诗玛的。”那女子抬头看看我笑道:“我们这里的女子都叫阿诗玛,你找得是哪一个?”
我笑道:“自然是最美的那一个。”
女子闻言向后指了指道:“你看她来了。”我忙转过头看,只见远远的路上走来一位背着竹篓的女子,等她走近了一看,果然很漂亮,雪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先前那女子冲她叫道:“阿月,这位公子找你。”
我忙上前道:“你就是最美丽的阿诗玛?”
阿月笑道;“公子,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了想道:“在下张好古,听说撒尼族的姑娘都很会唱山歌。便想和姑娘对唱一番。”
阿月道:“好啊,你听着。”她开口唱道:“唱支山歌给你听,什么鸟儿最美丽,什么树儿最名贵,什么鸟儿天上有,什么树儿山下盼。”她的声音很好听,象百灵鸟一样。
我低头沉思一会,开口唱道:“唱支山歌给妹听,世上凤凰最美丽,梧桐树儿最名贵。妹是天上金凤凰,哥是山下梧桐树,风风雨雨日日盼,盼妹飞上树梢头。”
唱完,阿月诧异地看了看我,脸上红了红,正要开口说话。一个小女孩远远地跑过来叫道:“阿月姐姐,不好了,家里的马难产,快要死了。”
阿月闻言大惊,飞身跑去。我在后叫道:“姑娘何不骑我的马去。”阿月回头看我一眼,不理我,继续向前跑,我无奈只得牵着马跟在她身后。
跑到村中一栋茅屋前,阿月推开门冲进去道:“小黄怎么样了?”一个老妇出来道:“你快去求木寨主,叫他带大夫来看一看吧。”阿月急道:“那个木寨主,上次妹妹生病,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