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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实了吧?没拆什么吗?”他的神情里全是宠爱,让别人看在眼里,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溺爱孙子的爷爷。
两个孩子扁了扁嘴,眼里却有一丝得意。
凌毅立刻察觉了,马上问保姆:“他们又拆了什么?”
保姆笑道:“他们拆了电视机,不过又给装好了。我试过,能看。”
凌毅笑着伸手在他们的鼻子上一人刮了一下:“挺能干的嘛,能拆能装了,了不起。”
两个小家伙得意地歪了歪头。
然后就轮到他们了。
凌毅带着保姆走进诊室,向医生详细描述了两个孩子的症状。
他们在那里看病,山本五郎则在附近徘徊。
他也挂了号,一手捂着胃,腰微微躬着,一副病得难受,等着看病的模样。
梅林在紧急出口的门外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似乎若有所思。
凌毅带着孩子到化验室去验了血象,证实只是普通的感冒,医生便开了药,要他们在医院里输完液再走。
山本五郎跟了过去。
输液的地方在二楼,凌毅他们都进了电梯。山本五郎却没走电梯,而是推开紧急出口的门,打算从楼梯下去。
梅林就在门边,等他刚一出来,立刻闪电出手,一手去扣他的手腕,另一手连环三击,以臂压他的肘弯,拳头直砸胸部,随即变为手刀,砍向他的咽喉。
山本五郎猝然遇袭,却并不慌乱,一边飞快地向旁边闪避一边出手挡架。
两人便在这方寸之地展开了激战。梅林一声不吭,山本五郎也是一言不发,却是打得难解难分。
梅林没有使出全力,渐渐难以招架,向后退去。
山本五郎步步紧逼,梅林退到楼梯边,一脚踩空,身子晃了两晃,手上的招式乱了一下。山本五郎立刻飞腿踢出,直入中宫,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飞刀直向梅林刺去。
梅林向后踉跄一步,便摔下了楼梯。他倒在墙角,故意呻吟了一声。
山本五郎还想乘胜追击,凌子寒已经推门进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他用了最直接的方法,从腰间拔出微声手枪,照着他便开了枪。
山本五郎听到他拔枪时带起的微微风声,立知不妙,想也不想,脚尖一点便向楼梯下飞窜。
凌子寒有意放慢了手上的速度,枪口仍然追着他的身影。
山本五郎中了两枪,却都不是要害。他不敢稍作停留,如风一般着地卷过,冲出了医院。
凌子寒过去扶起梅林。两人不动声色地走出门诊大楼,不引人注目地上了车。
梅林在山本五郎面前狼狈倒下,做戏的成分多些,但为了逼真,还是让他的脚和手中的刀碰到了自己,受了点轻伤。
他们工作时都要求身手敏捷,反应迅速,有了伤自然是不利的。
凌子寒开车离开医院,这才微微皱眉,问他:“你是故意的?”
梅林当然知道老大聪明绝顶,这时也不虚词掩饰,笑嘻嘻地顾左右而言他:“那小子也确实名不虚传。”
凌子寒冷笑一声。
梅林不敢惹怒他,只得老实了,乖乖地说:“老大,那小子杂学甚多,而且我断定他后面有个技术高手,不然上次不会跟了你那么久,你都发现不了他的确切位置。这方面我是弱项,帮不了你。你需要一个技术高手来反制他背后的那个人。”
凌子寒不吭声,径直往他们租住的公寓开去。
梅林诚恳地道:“老大,我跟你就像两只右手,不协调。你需要一只左手。其实你自己比我更明白,为什么一直不提出来?你一向公私分明,为什么这次会这样?老大,难道你愿意我们行动失败,反让他们得了手?”
凌子寒忽然把车停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对他冷冷地说:“你可以下车了。回去养伤吧,不用再来了。”
梅林一听便乐了,答道:“是,老大。”然后便笑嘻嘻地下了车。
凌子寒板着脸把车开走,独自回了公寓,胡乱吃了点东西。
夜幕早已降临,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久久不动。
他本就容易失眠,现在心情不好,竟是一夜没睡,索性坐在桌前,在电脑上工作。
北京的天亮得早,一丝晨曦很快出现在天际。有清扫车从车上走过,哗哗的洒水声清晰地传进屋来。
凌子寒疲倦地起身,进了浴室,用冷水洗了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忽然,他听到有人打开大门,走了进来。
他租的这个公寓使用的是指纹加密码的锁,他一住进来就修改了锁里的密码,并输入了两人的指纹,按理说,除了他和梅林外,世上很难有人能这么顺利地进来。
当然,世上什么样的密码锁都挡不住鼎鼎大名的灵沙。
凌子寒停下动作,沉吟片刻,将毛巾挂上,走了出去。
客厅里,已经变成慕沙阿曼的卫天宇站在那里,微笑着看向他,轻声叫道:“子寒。”
13
凌子寒静静地看着他。
卫天宇有些忐忑,但还是坚定地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凌子寒轻声说:“你瘦了。”
卫天宇的眼圈红了,却笑道:“你也是,瘦了很多。你不比我,不能再瘦了。”
凌子寒没再说话,却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他。
卫天宇简直不敢相信,凌子寒竟然会在拒绝了一年之后,主动拥抱他。
“子寒……”他的脑子一时僵住了,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子寒,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凌子寒沉默片刻,忽然微笑起来。他温和地说:“全世界都在支持你,我也没办法,要独力抗拒整个世界,实在太累了。”
卫天宇非常了解他,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半开玩笑,可还是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默默地抱住他。
手中的身体仍然瘦削,贴着的脸颊却是温暖的,他稍稍放了点心。
凌子寒轻声说:“我想了一年,其实心里也很明白,没有亲眼看到孩子出生,这个遗憾是永远都在的,但是总不能把孩子重新塞回去,让他们再生一次。就像我母亲去世,七年后我才知道,说起来也是一生的遗憾,可母亲总是走了,时光也不会倒流。当年,我没有恨过父亲,现在,我也知道不能怪你。只是……只是……只是……”他说了三个“只是”,终究说不下去,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卫天宇猛地抱紧了他:“子寒,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当时思虑不周,把事情瞒了下来,都是我的错。我爸妈也责备了我很多次。这么大的事,我不应该自己做决定,应该跟你商量的。”
凌子寒放开他,与他一起到沙发旁坐下。他的情绪显然平静下来,脸上有了几分微微的笑意,淡淡地道:“你当时已经知道我是坚决不要孩子的,还商量什么?其实你就是铁了心要这两个孩子的,对吧?”
见凌子寒不再计较前事,卫天宇的心情也不再忐忑。他笑着点头:“是的,当时我就是坚决要你的孩子的,即使你为此而恨我,一辈子不肯原谅我,我也不后悔。”
“你居然现在还敢说这样的话,也不怕我再生气。”凌子寒微笑着摇头。“算了,我服了你。”
卫天宇却非常认真地说:“子寒,我永远都不会再瞒你任何事情。”
凌子寒笑着摇头:“这话说得很危险,你可是掌握着我们的心脏部位。”
卫天宇笑道:“这些你根本就不想知道,我也算不上隐瞒。”说着,他起身过去,拿起放在地上的旅行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保温盒。
凌子寒接过来打开,见里面放着美味营养的桂圆莲子粥,还有几个软软的奶黄包,都是他比较喜欢又能够消化的东西。
卫天宇从袋子里掏出电脑,一边放到桌上一边说:“你先吃东西吧,昨晚梅林已经大致把情况跟我说了,我先看看那个山本五郎用的玩意儿。另外,大老板让我告诉你,孩子只是感冒,昨天晚上输了液,凌晨就已经退烧了,没什么大问题,让你放心。还有,他们现在除了拆东西外,已经能够把拆散的零件再装回去了。”
凌子寒喝着粥,听着这个消息,顿时放了心。想着两个儿子的淘气劲儿,他不由得失笑:“我看这两孩子倒更像是你的儿子,对机械这么狂热,真是可怕。我琢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拆房子?”
卫天宇也忍不住笑起来,脸上却露出了一些奇特的表情:“说实话,我老觉得他们其实什么都懂,只是还小,不会用语言表达而已。以前,他们在我爸妈那里,我常常去看他们,有时候就在他们身边工作。他们也不哭,都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做事,包括做一些特别的工具,还有改装汽车什么的。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其实知道我在做什么,那感觉真是奇异,很难形容。”
“嗯。”凌子寒点头。“我也感觉他们好像懂许多事,只是嘴上说不出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孩子,凌子寒也把东西吃完了,这才收拾起心情,开始工作。
经过这样的短暂交流,两人之间立刻回到了从前,重新变得亲密无间,合作默契。
就在雷鸿飞被“刺”后半个月,北京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
凌毅有要紧公务要直接对宁觉非和林靖布置,因为事属绝密,不能在电话或网络里说,便打算乘直升飞机到市郊的特种部队司令部去。
直升机刚刚飞到司令部上空,还未降落,便有人用远程狙击步枪击中了直升机的尾翼。直升飞机在空中失去控制,坠向地面,爆炸起火。
此事不禁使中国军方与国安系统震动不已,并且轰动了全世界。
很快,中国军方宣布,该架飞机是无人驾驶直升机,本来准备到司令部接宁觉非少将和林靖少将去国家安全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