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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我上学,我到现在才完全理解你那时的心情。”
凌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感慨,也忆起了当年的那一幕。
凌子寒略微有些激动:“爸,谢谢你。”
“傻孩子。”凌毅开心地笑了。“我是你父亲,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谢什么?”
凌子寒轻轻叹息:“以前,我执意不要孩子,就是怕万一孩子失去我,或者因为我而伤害到孩子,那是我无法承担的责任。”
凌毅理解地点头,疼爱地说:“你那是因噎废食,不可取。就算我们只是普通的家庭,从事着平凡的职业,孩子也一样有可能经受种种挫折,经历各种危险,难道因此就不要孩子了吗?那人类不就灭绝了。凡事周密考虑是对的,但在生活问题上不必谨小慎微。看事情有多个角度,譬如这件事,孩子或者会因为你遇到普通孩子不会遇到的危险,但由于你的能力,他们也会得到更多的保护,其风险并不会比普通平民的孩子大。你说对吗?”
“嗯。”凌子寒点头。“是的,你说的对。”
“儿子,我这一生,最大的成就并不是我的地位,我工作上的成绩,而是你。你带给我无比的快乐。”凌毅很动感情。“他们也一样,逍儿、遥儿带给你的快乐,比你承担的风险要多得多,这是值得的。”
“我明白了。”凌子寒彻底放松了,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爸,等晚上回来,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看以什么方式来教育他们最妥当。”
“好。”凌毅看着儿子,眼里流露出愉悦的笑意。
第6章
六四三医院特别医疗处本就是机密部门,而在里面还有个更加秘密的地方,级别不够或者没有特别的通行证,是进不去的。
一直以来,特别医疗处的工作人员都以为那里长期住着一个病人,他们的院长带着一组专家,呕心沥血,不间断地为那个病人研究各种治疗方法。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个病人,但经过十年的时间,这个概念却已根深蒂固。
这天,国安部副部长凌子寒带着几个人来到特别医疗处,在童阅的陪同下走进那道特殊的密门。
以前,门外只有一个工作人员,主要是看着进入的人在密门前验证掌纹和视网膜,现在又加了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站岗,使这里戒备森严,也更显得神秘莫测。
在凌子寒身后,跟着罗瀚、游弋和卫天宇,另外还有几个工作人员。
等密门关上后,凌子寒回头对他们说:“你们开始吧。”
罗瀚他们答应一声,便带着随员往里走去,迅速行动起来。
卫天宇将他惯用的工具箱放到墙边的桌上,拿出几件工具,便仔细地检查起来。
凌子寒和童阅站在门旁,没有去打扰他们的工作。凌子寒低低地问:“我断定安蒂诺不肯罢休,一定要找到吴捷。”
“我同意你的判断。”童阅平静地点头。“最近一年来,他多次要求见吴捷,哪怕只是看看图像,我都没有同意。他急得发过几次脾气,却又无奈何。我相信,他现在渴望见到吴捷的心情已经接近疯狂,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那就好。”凌子寒神情平淡。“我们会等着他来的。”
童阅凝神看着他,关切地说:“你要当心,你的脑电图是瞒不了人的。”
“嗯,我带着天宇给我做的干扰器,没人能够测到我的真实数据。”凌子寒微微一笑。“我平时又不在公共场合露面,就算有人想测,也不会有机会的。再说,我认为他们不会怀疑到我,否则我们过去做的那么多工作就太失败了。”
“那倒是。”童阅放心了。
凌子寒看向他:“爸,你务必要多加小心。如果他们找不到真正的吴捷,一定会把脑筋动到你这里来。”
“我明白。”童阅点头。“你不是派人来保护我了吗?”
“我是派了人,不过你自己的防范意识也要加强。”凌子寒关心地说。“这帮人毫无人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一定要时刻注意,不能掉以轻心。”
“好,我知道了。”童阅温和地答应着,神情却并不紧张。
跟他们父子生活了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同样视危险如等闲。他挽救过那么多人的生命,看多了血淋淋的伤势,神经也如钢铁般坚韧,对可能的死亡威胁并不害怕。
凌子寒的内心却远不如他那么笃定。童阅是医生,并没有接受过自我防范的特别训练,也不可能停止接触病人及其家属的工作,这些都是相当危险的。医院是公共场所,来往的人很杂,人流量又大,他们不可能一一甄别,这就让别有用心的人很容易找到可乘之机。凌子寒不可能让童阅停止工作,停得了一时,停不了一世,谁也不知道“缔造者”什么时候会动手,总不能让童阅永远躲在家里不出来。为今之计,最好的防御手段还是找到安蒂诺和海因茨、杰克,抓住他们,或者,将“缔造者”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掉。
他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的战友在这个有着十间房子的秘密空间里改装监测系统、报警系统、拦截系统,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几种行动计划。
童阅觉得气氛有点压抑,便换了个话题,轻声说:“我听你爸说,你同意孩子不去上学了?”
“嗯。”凌子寒微微点头。“我想过了,当年我就不耐烦坐在课堂里听老师讲我早就懂了的东西,现在也不该逼着孩子去。他们留在家里,一个是比较安全,再一个也便于我们监督他们学习。你们两位就是最好的老师,我和天宇也会教他们的。至于小旭的教育方式,还是由你来作主,让他去上学也好,让他留在家里接受教育也好,我们都没意见。”
童阅笑道:“他早就闹着不想去上学了,要么就想跳级。我看,既然这样,不如让他转网络生吧,在家既接受学校的教育,也学习我们教他的东西。”
“好。他们三个孩子在一起,也好做个伴。”凌子寒微笑着说。“其实也不光是我们的孩子是这样,罗瀚、梅林、游弋的孩子也都不愿意去学校。我们正在商量,干脆把孩子们集中起来,大家轮流给他们上课,主要教他们各种知识,顺便也训练他们一些防身之术。”
“那就太好了。”童阅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各个领域的天才,如果让他们教孩子,想不让孩子变得优秀都不可能。
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卫天宇的工作便基本结束,罗瀚和游弋做了两次试运行,都赞赏地点头,笑着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
卫天宇点头,收拾好工具,提着箱子走出来,对凌子寒点了点头,简单地说:“行了。”
“好。”凌子寒看了看表,对童阅说。“那我们就先走了,这边的事都交给我们来处理,你什么都不必做,也不要改变工作日程和习惯。”
“我明白。”童阅点头。
凌子寒等罗瀚和游弋收拾好东西,带着随员过来,便示意童阅打开密门,走了出去。他边走边煞有介事地对童阅说:“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一定要保证他继续活下去。”
“我们会尽全力。”童阅也一本正经。“不过,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心理疾病日益严重,有很强的自毁倾向,我们控制起来很吃力。”
凌子寒皱着眉,神情凝重:“可不可以想想办法,请优秀的心理学家来开导一下?”
“好吧,我试试看。”童阅似乎也很没把握。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途中遇到不少医生、护士,都礼貌地与童阅打招呼,他也点头回应,两人的交谈却一直没有停止,话题始终围绕着“那个人”,却又语焉不详,让人很费思量。
卫天宇、罗瀚和游弋的外表都比较斯文,凌子寒也是温文尔雅,在不了解的人眼中,多半会以为他们也是医学界的人士,被童阅邀请来会诊的,如果有人知道凌子寒的身份,大概就会认为他是带着随员来探视“那个人”的,这也间接地说明了密门里“那个人”的重要性。
他们穿过走廊,走出大楼,一步未停,一起走出了特别医疗处的大门。
童阅的身后始终跟着三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据说是上海仁济医院派来跟他学习的三个交换医生,他一直带在身边,显然颇为重视。
做为国安部下属的六四三医院的院长,凌子寒是童阅的领导,出于礼貌,童阅也应该将他送到停车场。凌子寒没有跟他客气,两人平静地轻声交谈着,慢慢走过特别医疗处墙外的林荫道。
刚走了不到一百米,忽然传来一阵哭闹喧哗,接着有一群人拉拉扯扯地出了门诊大楼,场面十分混乱。
凌子寒神色如常,脚步未变,只朝那边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大声哭泣着,拖着一个医生不放,另有几个形象粗鲁的男人对那个医生拳打脚踢,一些医生和护士在旁边帮着挡架,大声喝止,却根本没用。他们四周有许多人围观,远处有几个医院的保安正在全速跑过来。
童阅眉头一皱,立刻朝那边走去。
凌子寒对罗瀚和游弋微微摆了一下头,两人立刻会意,带着自己的随员便跟了过去。
童阅走近了一看,便明白了。这些哭闹打人的人都是昨天一位因抢救无效而病逝的死者家属,昨天就闹过一次,一会儿说主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