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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的,”麦克福特踌躇了一会儿之后说:“明天早上我和潜艇舰队指挥官有个约会,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巴伯。”
桥牌牌局的第四个人在十分钟以后到达,他对于这场牌局的品质颇感到失望,他认为他的舰长应该有更好的表现。
托兰德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在理察·派柏斯海军上将的面前报告他的资料。身为美国大西洋潜艇舰队的指挥官,派柏斯是第一位以潜艇军官的资历获得三颗星的将官,他将他的终生献给海军,而且向来以难缠和严格的要求著称。他一面喝他的咖啡一面不发一语地听着,他已经被麦克福特的这一份加入了一位后备军人说词的巡逻报告给搅烦了,但是那种态度只持续了三分钟,现在他的嘴巴紧紧地抿着。
“孩子,你违反了若干项保防规定而将这些资料泄露给我。”
“我知道,长官。”托兰德说。
“做这件事需要勇气,看见一位年轻军官能不顾自己的前途而这样做很好,你的那些上司真是混蛋。”派柏斯站起来。“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刚刚告诉我的事情。我们逮到俄国人在外交手腕上扮演圣诞老人,同时叫他的潜艇部队备战。这可能只是个巧合,也可能不是。我们去和大西洋舰队司令以及他的情报主管谈一谈。”
托兰德退缩了,他想:我让自己掉入了什么情况。“长官,我是来这里受训的,不是来——”
“依我看来,你这个情报颇有价值。你相信你刚刚告诉我的都是事实?”
托兰德说:“是的,长官。”
“那么我给你机会证明,你是害怕伸出脖子,或是你只是提供好友及亲戚一个建议?”这位将军严厉地问。
托兰德早就听说他是难缠的人物。身为后备军人的他立刻站起来。
“我们就这样办吧,将军。”
派柏斯拿起电话拨了三个码,那是他与大西洋舰队司令的直接线路。“比尔?我是迪克,我办公室里有个年轻人;你应该跟他谈谈。记得我们上星期四讨论的事情吗?我们也许可以确定了。”停了一下,“对,这正是我要说的……是,长官,我们就上路。”派柏斯放下电话,“麦克福特,谢谢你带这个人一起来,我们下午再讨论你的巡逻报告,三点半到这里。托兰德,你跟我走。”
一小时之后,美国海军后备军官罗伯特·托兰德接获通知:经由国防部长的命令,他被延长今年的服役时数。实际上这是大西洋舰队司令下达的命令,但是派令须在一星期左右才能正确地填写好。
那天中午在司令部内午餐时,大西洋舰队司令召来了属下的所有指挥官——指挥着飞机、海面船只、潜艇及补给船的三星上将们。谈话低声进行,当侍应生进来换菜时便完全中止。所有的这些人年龄都在五十岁左右,都是富于经验而严肃的人,他们制订并执行政策,为某些他们希望永远不会来临的事情做准备。这个希望持续着,直到他们喝完第二杯咖啡才决定舰队须加强训练,而且须完成几次突袭检查。大西洋舰队司令与海军作战首长在第二天早上订了一个约会,而且他的情报处长登上了一架商用飞机,立即飞到珍珠港,去会见在太平洋的其他情报处主管。
托兰德解除了他原来的职位,被调任到敌情分析处,成为大西洋舰队司令的个人咨询参谋之一。
第六章 观察员
维吉尼亚州诺福克
敌情分析处是在二楼的一间小办公室内,通常有四位军官留守。要让托兰德挤进那里是有点困难,主要是因为当有文职人员搬进来时,所有的机密资料都需要封套密封,当他们终于下班之后,巴伯才发现有刚好够他的旋转椅进出的空间,办公室的门有一道密码锁,有五个开关隐藏在一个钢制的容器内。位于大西洋舰队总部西北角落的这间办公室,可以从装了栏杆的窗户俯瞰到一条高速公路,但是厚重的窗帘总是拉上的。室内墙壁可能曾经被漆成灰褐色,但是底层的石灰使墙面泛白,使办公室呈现一种在黄热病疫区才能看到的苍白色彩。
主管长官是为海军陆战队的上校,名叫却克·洛伊,他一直以无言的怒意看着这卷入的行动,直到巴伯看见他的腿时,才明白他的怒意所为何来。
“我永远也不要再争第一了。”洛伊咕哝地抱怨。他将他的石膏纱布缠在他的桌子角落上。他们握手。
“腿怎么了,上校?”
“加州的山区战斗学校,圣诞节第二天,我利用我自己该死的时间去滑雪。医生说我不应该在接近底部处折断胫骨。”洛伊脸上带着讽刺的微笑解释:“你永远也不会习惯那种要命的痒。应该在三、四个星期之后就可以拆掉这玩意儿了。然后,我得再习惯跑步;你知道吗?我花了三年时间试着离开情报处,当我终于获得我的团时却发生了这件该死的事情。欢迎‘上船’,托兰德。何不替我们俩人都拿一杯咖啡呢?”
在最远的档案柜上有一个咖啡壶。洛伊解释道,另外三名军官,会给你做简报。
“我看过你给舰队司令的报告,很有意思,你认为俄国人有什么企图?”
“看来他正在加强边境的作战准备,上校。”
“在这里,你可以叫我却克。”
“好的——我是巴伯。”
“你在国安局是监听讯号情报的,是不是?我听说你是最佳的卫星专家。”
托兰德点点头:“我们的和他们的,尤其是我们的卫星。我经常看照片,但大部分时间是做讯号监听工作,我们就是这样发现那四个团长的事件,还有相当多的作战演习,比每年这个时候要多得多。例如,俄国人也较放纵他的战车驾驶员到处跑,而较少关心部队的越野跑步操练。”
“因此你便须去查看任何不寻常的事情,不管那些事情看来有多驴,是不是?我们从国防情报局的线索中得到一些有趣的东西;看看这个。”洛伊从一个吕宋纸袋中抽出两张八乘十的照片递给托兰德,那似乎是两张同一地点的照片,只是取景角度稍有差别,且是在不同时间拍的。在左上角是两间小木屋,是俄国典型农家生活的粗糙木屋。托兰德抬起头来。
“集体农场?”
“对,第一一九六号,是个小型集体农场,莫斯科西北部约两百公里处。告诉我,两张照片有何不同?”
托兰德又回去看那照片,其中一张有直线篱笆围的园圃,每块为一亩,另一张则可看见被篱笆分隔的四块地,每块的面积似乎都加大了一倍左右。
“我以前的一位同事——一位陆军中校送给我的,他认为我会有兴趣。我生长在爱荷华的一个玉米农庄上,你知道吗?”
“看来,俄国人正在扩大农人的私有耕地,是吗?”
“似乎是这样。”
“没有宣布?我还未读到这件事。”托兰德没有看过政府对内的机密出版品,也就是国家情报要览,但是国安局自助餐厅内的闲聊常常包含这一类无害的事情,情报工作人员的谈话方式总和其他行业一样,三句话不离本行。
洛伊轻轻地摇头:“不对,这种事情他们应该会宣布,报纸会称它们是‘自由化趋势’的另一个明确迹象。”
“就这一个农场?也许吧。”
“事实上,他们已经在另外五个地方看见同样的事情。但是我们通常不会用侦查卫星来做这种事情,我猜想他们把这件事封锁了,重要的资料总是需要掩盖的。”托兰德点头同意。侦测卫星会用来估算苏联的谷类收成的,但通常都在下半年收成时,苏联自己也知道,因为新闻界在过去十年来早已公开刊登,解释为什么在美国农业部里有一群农业专家享有特定的情报资料阅读权力。
“在这个季节这样做好像晚了一点,不是吗?我是说,在一年当中的这个时候才给他们那些土地有什么用?”
“一星期前我才拿到这东西,我相信这事发生的时间更早,那时正是他们大部分农场开始播种的时间。纬度较高的地区,夏季的白昼较长,这一点足以弥补他们那里特别长的寒冬。假定这是全国性的活动——为他们自己的私有区划地耕作,那么,你替我估算一下,巴伯。”上校的眼睛眯了起来。
“如果为他们自己的耕作区勤快地耕作,我想,显然足以解决他们的粮食供应问题,尤其是蔬果农场,像是番茄、洋葱等这类东西的供应问题。”
“可能,也许你也注意到了,这种农耕是人力密集而非机械密集。你对这种耕作方式的人口统计有什么看法?”
托兰德傻眼了。美国海军有一种趋势,那就是假设:由于陆战队是靠冲锋陷阵赚取生活,因此他们都是笨蛋。但事实上真是如此吗?“大部分农民都是相当年老的,平均年龄为五十岁,因此大部分私有区划地都由较年老的人来管理。同时,机械工作像是驾驶联合收割机和卡车——”
“那种工作的报酬要他妈的高得多了。”
“——而且都是由年轻人来做的;你是在告诉我,藉由此种方法,他们可以增加粮食生产量而不需年轻人……兵役年龄的年轻人。”
“这是一种看法,”洛伊说:“以政治观点来看,那是个炸弹;你不能夺取人们现有的东西。回顾六○年代,一个谎言——甚至于不是事实——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说赫鲁雪夫将要所见或除去穷苦百姓的私人耕作区。结果他们付出极大代价。当时我正在蒙得勒的一所语言学校,苏联的报纸传到了那所语言学校,他们花了好几个星期来否认那个传言。那些私人耕作区是他们的农业制度中收获最多的部分;不到他们可耕地的百分之二,却生产了全国一半的马铃薯和水果,三分之一以上的鸡蛋、蔬菜和肉类,这是整个该死的农业制度中唯一有效的部分。那里的大人物们多年来一直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