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船只都有点怪异。”这名飞行员说道。
莫瑞斯也表示同意。例如船尾到船首的通道位于左舷,而不像一般船楼一样是位于中央的。这些“琐碎的事”打破了船只设计上长久以来的若干传统。
奥玛利先步下楼梯,为船长打开军官休息室的门。他们看到两名初级军官坐在电视机前面,正在观赏一部飞车与裸体女郎的录影带。莫瑞斯知道那影带是从船上士官长的录放影机中播出来的,这样的结果是:一个特别诱人的胸脯立刻重播在全船官兵的眼前。
夜间点心是一条切开的面包和一碟冷盘。莫瑞斯为了自己拿了一杯咖啡然后做了一份三明治。奥玛利则从舱壁橱上的冷藏器里选了一份果汁,海军对它的称呼是“虫汁”。
“不要咖啡吗?”莫瑞斯问,奥玛利摇摇头,“太多咖啡会让我过度兴奋,你总不希望我在黑暗中降落直升机时双手发抖吧?”他笑着说:“我已经太老了,不适合这种玩意儿。”
“你有孩子吗?”
“三个男孩,如果我不坚持的话,我想他们不会有人愿意成为水手。你呢?”
“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跟着妈妈一起回肯萨斯州去了。”莫瑞斯吃起他的三明治,那面包不太新鲜,冷盘也不够凉,但是他需要进点食物。这是他三天以来第一次不必自己单独进餐,奥玛利把炸薯片推到他面前。
“多摄取一点碳水化合物吧,舰长。”
“那‘虫汁’会喝死你。”莫瑞斯点头示意着那果汁。
“我已经尝试过了。我在越南飞过两年,多半担任搜救任务,被击中过两次,虽然未坠毁,但是已经让我们吓得半死了。”
他的年龄有这么大了吗?莫瑞斯感到惊讶,他必定错过了数次升迁的机会。舰长暗自在心中记住要去查看奥玛利的受阶日期。
“你怎么会在战情中心?”舰长问。
“我并不很想睡,而且我也想去看看拖曳式声纳阵列是怎么操作的。”
莫瑞斯感到意外,一般的飞行员不会对船上的装备有这么大的兴趣。
“我听说你在裴瑞斯号上的表现非常好。”
“还不够好。”
“那种事情,即使你表现得再好也还是会发生的。”奥玛利细心的看着他的舰长,这是在这艘船上唯一有充分作战经验的人。奥玛利发现莫瑞斯身上有着某种特质,那是自从越战以来他从未看见过的。奥玛利耸耸肩,算了,这不是他的问题。他从自己的飞行装口袋里找出一包烟,“你介意我吸烟吗?”
“我刚开始恢复吸烟。”
“谢天谢地!”奥玛利提高声音:“跟这些军官休息室内的天真男孩比起来,我还以为我是唯一的糟老头呢!”那两名年轻的中尉笑了起来,但他们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萤幕。
“你在船上有多少经验?”
“我多半时间是待在航空母舰上的,舰长。过去的十四个月我在杰克斯号担任教官职位,完成过许多奇怪的工作,大部份的工作是用海鹰式直升机完成的,我想你会喜欢我那架飞机的,那具吊放声纳是我曾经用过的最棒的声纳。”
“你对这份接触报告有什么看法?”
奥玛利向后靠,眼睛看着远处,一面喷着烟说道:“很有意思。我记得曾在电视上看过多利亚号的报导,它是右舷倾斜地沉没的。有许多人潜水下去看那艘沉船,水深约二百呎,刚好浅得可容许业余潜水人尝试,而且沉船上布满了成千上万的缆线。”
“缆线?”莫瑞斯问。
“拖网,有许多商业渔船到那一带去捕鱼,他们的鱼网被沉船缠住。就像格利佛被捆在小人国海滩上一样。”(注:见乔纳桑·史威福特所著的《格利佛游记》。)
“你说得对,我想起来了。”莫瑞斯说:“这就解释了声音的来源,那是潮汐或水流穿过那些缆线而发出的声音。”
奥玛利点点头,“是的,这可以是一种解释,但我还是想去看一下。”
“为什么?”
“所有出自纽约港的船只都必须经过那里的正上方,而且俄国人知道我们在纽约港编组了一支大运输船团——除非KGB不再作业,他们一定知道的。如果他们想跟踪船团,那里就是藏匿一艘潜艇的最佳地点。想想看,如果你在那个地方收到了磁性侦测接触,你会忽视它;如果一艘潜艇靠得那艘沉船够近,那么一具以低功率运转的核子反应炉所产生的噪音不会比沉船发生的海流杂讯大声,如果我是一名大胆的潜艇舰长,我会想尽办法利用这种地方来掩护。”
“你真了解他们的想法。”莫瑞斯说:“好吧,我们来看看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二三○时,莫瑞斯在管制塔上监视整个起飞过程,然后走到战情中心。这艘巡防舰正处于战斗状态,以八节的速度前进,船上的推进器静音系统正在运作,如果有苏联的潜艇在十五哩之外,它绝不会发现有一艘美国的巡防舰正在附近。战情中心里的雷达显示出直升机正逐渐接近那个位置。
“罗密欧,这里是锤子,请进行无线电测试,完毕。”奥玛利说道。直升机上的资料通讯系统也将测试讯息传送到巡防舰上。负责直升机通讯控制的士官立刻加以检视,并且满意地自言自语;他刚听到的试音用语是什么?哦,对了——是‘性感女郎的甜蜜接触’——他不禁咧嘴笑了。
距离安卓·多利亚号的沉没地点两哩之处,直升机开始搜索。奥玛利定住他的飞机,让它在浪花翻腾的海面上五十呎处滞空飞行。
“放下声纳,威利。”
后座的士官打开了悬吊控制器,从直升机机腹上的一个孔中垂下了吊放声纳。海鹰号带了一千余呎的电线,足以到达变温层以下的深度。在这里只要两百呎就到海底了,他们必须小心地让声纳不要靠近海底,以免受损。士官非常小心地注意着电线,当声纳沉到一百呎深度时,他停住绞盘。正如海面船只的声纳一样,这具声纳也兼具音讯与视讯输出,当电视型的映像管显示出频率线条的同时,机员也可从耳机里听到声音。
这是最困难的部份,奥玛利提醒自己,在强风吹袭之下要想稳住一架直升机,需要须臾也不能疏忽的注意力。他们没有自动驾驶仪,而且搜猎一艘潜艇永远是一项需要耐心的任务。被动声纳需要数分钟才能传回讯息,而他们不能使用自动声纳系统,因为乒生波只会惊动对方。
五分钟之后他们仍未侦测到任何东西,只除了杂乱的噪音。他们收回声纳,向东飞去,再度一无所获。耐心点,这位驾驶员告诉自己,他痛恨必须耐住性子。再一次的向东飞,再一次的等待。
“我听到一些声音,方位○—四—八,不晓得是什么,只是一种高音域的声音。”他们等了两分钟以确定那不是假信号。
“收回声纳。”奥玛利拉高直升机,向东北飞三千码。三分钟之后,声纳再度被吊入海里,这一次什么也没有发现,奥玛利再次改变位置。他想:如果要我写一首搜猎潜艇的歌曲,我会把歌名定为“一次、一次、又一次!”这一次弹回了一个讯号,事实上是两个讯号。
“有意思!”鲁宾·占姆斯号上的反潜作战官说道:“这个接触离沉船的位置有多近?”
“非常近。”莫瑞斯回答:“几乎就在同一方位上。”
“很可能是水流声。”威利告诉奥玛利:“很微弱,就像上一次一样。”
这名飞行员伸手去打开一个开关,将声纳讯号输入他的头盔耳机。”奥玛利提醒自己:我们是在搜寻一个非常微弱的讯号。“也可能是水流噪音。准备拉起声纳,我要往东飞,去做三角测量。”
两分钟之后,声纳第六次被送入海里。这一次的接触现在被直升机上的战术显示仪定出了方位,这具战术显示仪就设置在正驾驶与副驾驶中间的控制盘上面。
“我们在这里获得了两个讯号。”雷斯顿说:“大约相距六百码。”
“我看是如此,我们去看较近的那个,威利——”
“电缆在极限之内,可准备拉起了,机长。”
“拉起声纳。罗密欧,这里是锤子,你收到我们所收到的讯号了吗?”
“是的,锤子。”莫瑞斯答道:“检查南面的那个讯号。”
“我们正在做。预备。”奥玛利飞向两个接触位置中较近的那一个。他小心地监视着仪器,再度将直升机停在空中,“放下声纳。”
“接触!”一分钟之后士官说道。他检视显示幕上的音频线条,并且在心里将之与他所知的苏联潜艇资料做比较。“估计这接触是出自一艘核子潜艇的蒸汽与机械噪音,方位在二—六—二。”
奥玛利凝神倾听了三十秒,他脸上出现了微笑,“没错,是一艘核子潜艇!罗密欧,这里是锤子,我们逮到了一个可能是潜艇的接触,方位在以我们为中心的二—六—二,现在我们要前往证实。”
十分钟之后,他们锁定了那个接触的位置,奥玛利直接飞往该处,在接触点的正上方放下了他的声纳。
“那是一艘胜利级的潜艇。”这艘巡防舰上的声纳员观察着说道:“看到这些音频线条没有?那表示有一艘胜利级潜艇正在减速而将其反应炉的动力输出量减到最低。”
“锤子,”莫瑞斯透过无线电呼叫:“这里是罗密欧,有任何建议吗?”
奥玛利飞离接触点,只留下一具烟雾浮标来标示出接触位置。由于海面的状况,那艘潜艇很可能没有听到他们,即使听见了,它也知道最安全的对策就是待在海底;美国人只带了导向鱼雷,这种鱼雷无法侦测到紧贴在海底的潜艇。一旦发射了之后,它只会兜着圈子转,直到燃料用尽,或者是直冲海底。他想:他可以采取行动迫使潜艇离开海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