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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下,不通知也可以,但你可得有什么说什么。〃韩风点头让我坐下。
我马上坐回原处,心想,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只要别通知我家里。
第一章小雯告诉我丽丽死了(2)
〃年龄?〃
〃二十,不二十三。〃我真是糊涂了,在夜总会里对付客人那套脱口而出。
〃学历?〃
〃本,啊,初中。〃我又撒了个谎,这个时候说本科比初中还丢人。
〃干你们这行很少有人用真名的。〃韩警察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是听清了。
〃你跟夏小景认识多久了?〃
〃什么?〃我没听清,还不知道谁叫夏小景,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是我,什么?卜算子?我怎么知道,行了,我正办案子呢,等会儿给你回电话。〃韩风说完把电话挂了。
〃是李之仪的那首卜算子吗?〃我终于找到一个套近乎的机会,低声问道。
〃可能是吧,你知道?〃韩风带有几分期待地望着我。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古诗词,老师说诗庄词媚,诗的气势远非词所能比,我却喜欢词,李清照,辛弃疾,苏轼的作品我都很喜欢,这首李之仪的卜算子更是背得朗朗上口。
〃嗯,不错,能不能再来一遍?〃韩风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白纸,听我再一次背诵〃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的时候,把词记了下来。
〃嗯,你等一下。〃韩风说了句等一下就出去了,他肯定是给刚才那人打电话,我猜想。
不一会儿那个戴着眼镜凶巴巴的警察进来了。
〃接着说,和夏小景认识多久了。〃戴眼镜的警察一进门就没正眼看过我,拿起桌子上的笔接着记录,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这样真不应该给韩风背什么《卜算子》,目前为止,这个四眼儿警察是我最讨厌的人了。
〃夏小景是不是丽丽?〃我小心地猜测。
〃装什么纯净啊,你们这行有几个用真名字的,我跟你说乔奇,我只问问题你立马回答就是了,别他妈给我扯些没用的。〃戴眼镜的说话一多,我便听出来了,他是北京人。
真给首都人民抹黑,我心里愤愤。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四眼儿警察也问得差不多了,拿了笔录让我签字。又警告了一句:〃像你们这样的,有几个不出台的,老实点儿,下次别让我逮着。〃
我出了门先去了趟洗手间,把头发梳了梳后准备离开这栋楼。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准备开车走的韩风。
我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往前走。
〃乔奇,你去哪儿?〃韩风从车里探出脑袋喊我。
〃我回家,谢谢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谢他,可能因为他的态度一直都很温和吧。忽然发现做了小姐的人是不能讲尊严的,有些与生俱来的东西也顺着环境流失掉了。
〃我送你吧。〃他示意让我上车。
〃不了,我自己打车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门外走。
〃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上来,我送你。〃他的语气淡淡却透着几分让人不忍拒绝。
我不再坚持,上了车,一阵清香味扑鼻而来,车上的香水味道我很喜欢,柠檬香型。
〃刚才谢谢你。〃韩风说。
〃谢我什么?那首《卜算子》?〃
〃是的,刚才打电话的是我高中同学,他在赶写一部小说,需要用到这首词。〃韩风递给我一瓶纯净水,我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大瓶。我没有去想韩风的同学为什么要用这首词来写小说,这些好像与我并不相干。
深圳的夜景很美,潮湿的空气伴着叶绿的清香,仿佛给脸上的皮肤刚刚做完面膜。韩风把车窗打开让我尽情地呼吸清新的空气,那一刻我很感谢他,至少他的笑感觉到一丝温暖。
〃我想去泡吧,有兴趣一起吗?〃韩风突然问我。
〃你说和我一起泡吧?〃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可是警察呢。
〃那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送你回家。〃韩风礼貌地给我一个选择。
〃好,我跟你一起去泡吧。〃
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又响起,手机上显示是冀哥的号码。
〃你在哪里?急死我了,我现在夜总会,听他们说你被警察带走了,你没事吧?〃刚一接听,冀哥的声音便急促地充斥我的耳膜。
〃我没事,马上就回家了,现在路上,行了行了,等我回家再给你电话吧。〃我回了几句便把电话挂掉,转过脸看韩风时,他正专心致致地开着车。
〃乔奇?〃
〃嗯?〃
〃我忽然想起有些事还没办,这次先送你回家,改天再约吧。〃韩风加大了油门向我家的方向驶去,我知道,一切的转变皆因冀哥的那个电话。
第二章冀哥为保护我受伤了
房东先生一大早就来敲门,他说房租到期了,问我还要不要继续租下去。犹豫了片刻还是拿给他一千二百块的房租钱。我不想搬家,至少这个房子里有过我太多的回忆,虽然党羽走了,永远地不再回来,但我忘不了他,对,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我常在子夜时分抚摸着党羽曾用过的东西,那时的我才明白,对一个人爱也不难,恨也不难,最难的是忘记一个人。
交完房租水电费后自己已所剩无几。昨晚冀哥打电话过来聊了两个多小时,我虽然无时无刻担心手机欠费,还是礼貌地和他聊到挂机,知道他无恶意,纯粹是关心我。
下午早早地把小雯约出来和她聊聊丽丽的事,小雯将道听途说的一些经过告诉我,丽丽的尸体是在南山海雅百货附近一个胡同里发现的,当时全身衣服还算整洁,只有脑部被什么东西敲破了,流了很多血,应该是遇到敲头党了,小雯说完后还带着她的分析。
〃她家人知道吗?〃
〃谁知道她家是哪的,可能公安局会查出来吧,不过她好像是结婚了,听说老公没什么本事,全靠丽丽在外面赚钱养家,丽丽死了,我看这家伙还找谁要钱去。〃小雯说这话时恨得咬牙切齿,我也有同感,尤其当我知道丽丽每次出台所得的钱都被她那不争气的老公花掉时,我甚至在想也许丽丽的死对她来说是不幸也是种解脱。
和小雯逛了一天街,晚上九点才来到夜总会,再没人骂我,因为我的生意最近也很好。小小走了,这里的美女如云,没有人会看上外表平平的小小,她必须辗转下一处去谋生,职业还一样。
昨天,小小走的时候很无奈地说她什么都不会,学历低又爱花钱,天生就是做小姐的命。我想分辩,却把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这世上也许有天生的嫖客,可谁愿生来就做小姐呢?
我第一次见到丽丽的老公,他穿着一件休闲外套,表情极为沮丧。他是来给丽丽收拾遗物的,当他在夜总会保安的帮忙下撬开丽丽的衣柜,拿出那件丽丽再也没有机会穿的红色礼服时,他的眼睛湿润了,远远的,我看到他的肩膀在发抖,他哭了。也许,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自己的老婆在深圳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领带,我看到他拿起那条丽丽新买的LV领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走过去,告诉他:〃这是丽丽买给你的,她说,你快过生日了。〃
〃谢谢,你是?〃丽丽的老公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再问我的名字。
〃我叫乔奇,是丽丽的朋友。〃我话音刚落,便看见他怒气冲冲的一只手打过来。〃啪〃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打在我脸上。
〃你?〃我惊呆了,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这个婊子,我老婆出事的那晚就是跟你一起出台的是不是?〃丽丽的老公扑上来,抓住我的头发再要大打出手时,小雯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她拼了全力一把推开丽丽的老公,并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自己老婆出来坐小姐养活你,一点内疚都没有,还要打人。〃
丽丽的老公被突然出现的小雯吓到了,他捂着脸刚要说话,小雯马上又对他喊:〃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丽丽是瞎了眼才找了你这么窝囊废的男人,滚!〃
夜总会里的保安把丽丽的老公推了出去,我失魂落魄去拿皮包,将皮包里的现金拿五百块出来,追上丽丽的老公,一股脑地塞给他,就在丽丽出事的前一晚,她曾告诉过我,在老家她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你疯了?那种男人还要给他钱?〃小雯跑过来骂我。
〃是我欠丽丽的。〃我想起刚到夜总会那晚,拿化妆粉底给我用的丽丽。
当晚化妆时,小玉姐急匆匆地冲进来叫我:〃乔奇,今晚有人点你整晚,不必见其他的客人。
〃谁点我?〃我感到很意外。
〃上次来的冀哥,等你两天了,在209号房,你快去吧。〃小玉姐说完又去带别的女孩子。
当我换好衣服准备去209房时,小雯过来拉住我:〃你见到冀哥最好他能把你包了,这样每个月有人肯养你,就不必到这种脏地方受这种气了。〃这是她第一次说夜总会是脏的地方。
〃现在包养的一般是怎么样的?〃我有一点点心动,毕竟我也不喜欢这里。
〃一个月八千到一万。我觉得冀哥如果想包你肯定不只这个数。〃小雯的电话响起,她回去接电话,我又梳了一下头发,把自己弄得像包装精美的商品一样给客人展示。
到包房的时候我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房间内的景象却令我大吃一惊,两个夜总会的服务生,正搂抱在房间的一角投入的接吻,按说在夜总会里接吻的事每天都随处可见,可是两个服务生搅在一起却是我第一次见到,更意外的是听到我走进房间的声音后马上回过头来看的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