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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杀
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酸痛不已,花樱动了动手腕,又是一阵撕心般的痛楚,她再也不敢随意乱动被反绑的双手了。
她整个人被丢在一堆草垛上,她抬眸悄悄的望向窗旁的男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人了,她居然被绑票了,只是她不明白生为肉票的她有什么价值?
站在窗口的男子似乎感觉到她醒了,转动了一下身子,慢慢的向她靠近,红色的长发几乎要拖在地上。
花樱吞了口干沫,身体不自觉的向后躲了躲。
“很害怕?”男子半蹲下身子,平视着她慌乱的眼神。
花樱想说,她不怕……可是看到他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眸什么话到了嘴边都冻成了冰凌。
“怕什么呢?很快就会过去的。”男子抬手想要抚上她的面颊。
当花樱看到他手背上层层交叠的图腾花纹时,更是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往后躲避了他的手。
“公子,一切都已经安排妥贴了。”门外走入一男一女,背着阳光,花樱看不清他们的面貌。
花樱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心想他们不会抓错人了吧。
正胡思乱想间,面前的男子突然出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向自己,花樱只觉肩膀一阵扯痛几乎错觉自己的手臂被他撕了下来。
“凤家会毁在你手上,来自异世界的人。”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打得花樱满头焦黑……异世界的人……他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花樱嘶吼道,手都快要被她折断了。
男子忽然凑到她面前,低声狞笑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恨吗?凤如是将你赶出了帝都,本来你可能是皇后的呢?”
“放屁。”花樱几乎忍不住要啐他一脸,他懂什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男子忽然放开她,大声畅笑了起来:“你马上就能看到他们兄妹在你面前灰飞烟灭了,马上……他们就能尝到我这么多年来的痛苦了!”男子的笑声几近扭曲,听的花樱胆战心惊。
“你神经病啊。”花樱实在忍受不了的高声骂道,早知道会碰到这个有毛病的人,她就不该让祈王准她离开王都,只是现在懊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来不及了。
男子无觉于她的谩骂,高声唤道:“连琛。”
站在门口的男子躬身回道;“公子请吩咐。”
“将这个交给皇上。” 男子递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在黑暗的屋中闪出银光熠亮,花樱这才猛然惊觉,这副耳环是她的!!这世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只因这是昭云国的贡品,当初见她喜欢,他这才送给了她。
不过,以她为饵,他真是太白痴了,即便她死了,皇上也不会来的,她嗤笑的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其实一点价值也没有。却突然又听他缓缓说道:“告诉他凤如是已经在路上了,若他不来,恐怕他连他宝贝妹妹最后一眼都见不到了。” 那冷冷笑着的声音几乎像一根根细刺扎入她的脑中,迫得她几乎无法思考!他居然利用……
“影儿。”他又唤道。
“公子请吩咐。”站在门口的女子躬身回道。
“将这个送于皇公主,并且告诉她皇上已经快要到了这里。”男子又将另一只耳环递了出去。
花樱再也忍不住了,低声怒吼道:“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哈……是啊,我早就疯了,在一百年前我就疯了。”
巩谷如此轻易被破,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明白当初如是为何驻兵不发,她是等着星月两国起内讧,然后策谋一举破城。他亦明白,驻守巩谷的星月两将都急于立功,他们的意念心动,如非心中自是清清楚楚。
星国将领不服月国之帅,而月国的将帅更是眼高于顶,星国本是降国,他们自不会放在眼里。所以他们都需要一个立大功的机会,而他自然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虽然身中一箭,但是巩谷被拿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知道如是知道后该是如何的高兴呢,只是胸口的一箭想必她也感同身受吧,他不想她痛的,一如她的心思。
“皇上,您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巩谷内,最好的帅府被腾了出来,作为皇上的落榻之地。自从他受伤后,这江易就一日三餐不落的来问候,要不是实在受不了他那罗唆劲,恐怕他会时刻守在如非的身旁。
“江候爷,你不用那么紧张,朕的伤本就无碍。”如非斜倚在榻上,好笑的看了一眼面前神色紧绷的江易。
江易自是有苦说不出,当初他是死活不同意皇上如此涉险的,本想找人冒充皇上,却被皇上驳斥了,还丢给他一句话:“真当星月两国的将军是傻子不成?!”
他没有办法,又由于皇上要求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所以连皇上的亲卫也不知道,上战场的时候,江易紧张的几次差点昏厥过去,他想若皇上有了个万一……他不敢想……
皇上的计策很成功,身中一箭,轻易的诱出了敌方大将,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但是皇上胸口那一箭,吓得他几乎折寿了十年,他想国战结束后,他一定要告老休假,他经不起折腾,经不起吓了。
“皇上,若有任何不妥,请千万吩咐臣下。”江易慎重的说道,现在比起打仗,侍候好皇上更重要。
“行了,行了。朕没事,你下去吧,今天朕不想再看见江候爷了。”如非笑着摆了摆袖,实在受不了他了,这才午时刚过,他就来了七八回了,他都快被他烦死了。
“呃,老臣遵旨。”江易只能领旨,想想皇上不要看到他,他还是能让侍候的丫鬟不时进来看看情况的……
如非当然不晓得他动的什么脑筋,只是想总算可以清静一下看看书了。
房内一室静幽,无论外面如何吵,这声响都传不到这里来。
正在沉心看着书的如非并未听到窗外的异样声响。
待到有人飘飘然的从窗口落入,他这才惊觉。
“你是谁?”如非沉声问道,并不因为他突然闯入而有些微慌张。
“不愧是皇帝,好气度。”来人是个男子,面貌白皙清秀,只是说的话不觉让人听着有点刺耳。
如非哼笑一声,合上书本,冷眸看着他,等他说出自己的来意。
“皇上不怕在下意图不轨?”男子挑衅道。
如非冷冷一笑,似乎觉得他问的话非常的无聊:“你尽可试试看。”直视他的挑衅,如非不知不觉间展现出帝王非凡的自信荣华。
那身尊贵高扬的气势压得男子不得不低了头,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到一旁的桌上。
如非一眼就认出了那副耳环。
“什么意思?你们掳了她?”如非靠在秀枕上,脸上神情不辨喜怒。
“皇上英名。”男子抱拳作揖。
“东西既然送到了,那我就不送这位英雄了。”如非不再看向面前的男子,拿起书继续翻看了起来。
男子却身形不动,缓缓开口说道:“皇上若不亲去,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皇公主殿下了。”
皇公主……一听到那三个字,如非心脏一阵紧窒,他抬眸望向面前伫立着的男子,眼中迸出冷咧的杀意。
“说下去。”无觉间,手上捧着的书册几乎被他揉碎。
男子迎上他冷然的双目,看来公子所言不差,皇公主真的是皇上的死穴。
月修容刚回到楼兰关便见到了风尘仆仆从王都赶来的子羲。
“怎么了?”月修容见他一脸凝重的神色便知道没什么好事了。
“巩谷被破,情况不容乐观。”子羲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
月修容几乎不敢相信:“巩谷有星国名将秋禅驻守,后来我还派了刘征共同协防,怎么会那么容易被破?”
子羲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句分外凝重的说道:“我们错就错在不该再派刘征前去协防!星王虽是禅位于你,星国将领未必服气,你再派了我国将军前去,相处的好便是如虎添翼,若相处不好,我们便是自掘了坟墓!”
千算万算他独独未算人心难测
“现在情况如何?”月修容艰难的问道,他辛苦得来得星国哪能如此便宜了帝都。
子羲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不算太坏,皇上为了诱军出城也受了伤,况且星国有修辰在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月修容坐到椅上,单手抚颊,鎏日十万军队压在楼兰关外,北方又有帝师之军,他不担心才怪。
“你现在回月都。”身旁的子羲突然说道。
月修容愕然的望向他,他在说什么?
“现在月都人心不稳,只有你才能安抚。”子羲弯下腰在他耳畔旁沉声说道。
“那楼兰关?”这里有皇公主在,他不可能放心的走的。
“我留下。”子羲慎重的说道。
“你说什么?”月修容一下子从椅子上惊起,他上过阵杀过敌吗?居然说要留下。
子羲负手走到窗旁,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就让我来会会皇公主吧。”
“你……”月修容怔然无语。
子羲回身望向他,舒眉一笑:“不相信我的实力?”
月修容抿唇不语,此时除了相信他还能如何?
为了屯守这处险关,月国特别分驻两拨军队,一方驻于关口内,一方驻于关口外,以为相互策应。
如是和夜引幽用了一个晚上分析模拟敌情,终于拟妥了一个最稳健可行的方法。
天方亮,夜引幽已经换上了玄甲,手中提着一把湛亮的银枪,那枪新的似乎他还从来没有用过一样。
这是第一次如是看他穿成这样,在初晨的阳光下,他坐在马上的身姿昂然如松,织锦大氅垂在身后。如是不得不承认,他这个样子真的很耀眼。
“小心点。”如是走到他的马旁,仰首望向他。
他微微俯下身子,手指抚过她的脸庞,淡淡的笑道:“记得一定等我回来,哪里也不要去。”
“知道了,罗嗦。”如是握了握他轻抚在自己脸颊旁的手,退了开来。
“喝!”他领着五千骑队远远行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