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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引幽见状大惊,狂喝道:“快切断银线,别让尸液碰到你。”
然而夙灵对他的话也置若罔闻,只见她双手一翻,将银线在她手上绕上一圈,双手微一用力,汩汩鲜血随着伤口倾流而下。
“慑靖诸告血族修罗,今以血为媒,气为引,诛罘貉,辟牟喏麽诃!封。”夙灵喝道,一双美眸怒睁,额中朱红似闪出一道红光绕住全身,瞬间向手腕处集中,原本即将碰到她指节的尸液突然被那裹着鲜血的红气给顶住了,居然被慢慢的反推了回去。只见夙灵身上的红气越来越炽。那血液反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出片刻,那艳红的血液瞬间包裹住了尸煞的全身,彷佛被笼上了一层血网,那网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瞬间,那丝丝血网扣入尸煞身中,像是网住了什么东西一般。
那尸煞不停的挣扎,却仍敌不过这强悍的血网,只见他忽然身体狂颤,身上原本覆着的白毛慢慢的消失,最终呈现出一个中年男子灰青色的面容。
“啪”的一声,那白银丝线在夙灵手中一断为二,她周身围绕的红气已完全消散,原本空灵的双眼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慢慢的磕下,身形一颤向后栽去。
“夙灵。”夜引幽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她滑落的身体。
……
皇域烟络宫
“花樱,我都陪你下了二个时辰了,可以了吧,明日一早我还要上朝呢。”身穿白锦绣金长袍的男子斜坐在宽榻上,一手放在桌几上,一手持着白子,忍下今天第十二个哈欠。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一身宫服缎裙,墨黑的长发被根木簪随随便便的盘成了一个发髻,五官算不上精致,却秀气,尤其是一双大眼,像是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活泛的很。此时的她双手捧颊,一手还夹着一枚黑子,撇着嘴,看着眼前棋面上的局势,口中喃喃自语:“想我也是五段国手级水平,怎么会下不赢你。”话虽如此,但是眼前的局势却是黑子被白子大面积围逼,看上去实在不像是有峰回路转的样子。
“国手……”华衣男子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旋即低下头,口中吃吃的笑着,执着白子的手指微抵着额头,双肩微微颤动。
“喂,皇子殿下,您抽风啦,快下啦。”花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看出他这古局的破绽的。
凤如非抬起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你想了半天,却下了最臭的一步。”不否认她棋艺不错,但是她那些心思都放在了面上,想诱她入局很简单,眼前就是一例。她自认为破局的一子正是他布下引她如瓮的一步。而她果真上当了。
“啊?怎么可能?”花樱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棋局,明明她这一黑子下去就能带活东北角那一片了呀,怎么可能是臭棋。
“不信啊,你看着。”凤如非手持白子刚欲摆下,却突感心口一痛,手中的白子拿捏不稳,“当”的一下掉落棋盘,打散了那下至后路的棋局。
凤如非捂着胸口,刚才那如刀绞一般的心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如是出事了……脑中突然絮乱了起来,强大的不安压迫着他的神经。
“殿下,你怎么了。”花樱从宽榻上跳下,跑到凤如非的身旁,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却觉一手湿汗。
“没事,你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他起身往殿外走去。
夜空,残月如钩,薄云轻拢。
凤如非轻捂着胸口,脸色黯然,口中似轻喃着:“如是,你千万不能有事……”
鬼降修罗
干烈,辛辣的感觉沿着唇舌一路滑至咽喉,夙灵感觉自己好像泡在了酒海中一般,鼻端只闻酒香弥漫,勾人魂魄。突然间一只硕大的酒葫芦奔跳着出现在她眼前,微斜的葫芦口正向下倾倒着醇香美酒,那酒色泽通透,香气四溢,直闻的人口中生涎,夙灵伸出双手想去捧着这大酒葫芦狂饮一翻,谁想才刚抬起手,一阵刺骨的疼痛便从手腕处传来。眼前的葫芦美酒顷刻消失不见,触目可及之处唯有一片黑暗。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耳畔的声音低沉委婉带着一丝倦意,好熟悉。
夙灵慢慢睁开双眼,只见一张俊颜蹙着双眉,在她脸的上方,近在咫尺,那原本如金的面色好了很多微带了点红润。
夙灵抬起手抚了抚额头:“算命的,你看上去脸色好多了。”说话的声音黯哑,原本被割伤的手腕被缠上了黑布,夙灵瞥了一眼他拿着酒葫芦的手,齐肘处的衣料都被他扯了下来。
“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还有心管别人。”夜引幽一手撑在她背后将她扶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倚躺在他膝盖上。
还是那个放着四口棺材的地方,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面色灰青的尸体,微微抽搐着,看上去像是一条被丢上岸的大鱼,不停的扑腾想跃回河中。
“扑腾不死你,混蛋,咝……痛死我了。”夙灵坐直身体盘起腿,弓起背,低着头,长长的黑发从脸颊两边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只能听见她不停的抱怨。缠在手腕上的黑布中隐隐透出一丝暗色,当时她下手太急,伤口割的太深了。
“我在你伤口上敷药了,你别乱动。”夜引幽低喝道,心想还是让她昏着比较好,安静。
“可是真的很痛啊!”夙灵抬起头,轻灵的双眸中凝着一丝氤氲。
夜引幽竟一时看呆了,练武之人受伤就如同家常便饭,就两个割伤怎会让她痛成这样?
夙灵“切”了一声,不去理他,继续低下头。乌黑的长发又盖住了她的脸。夜引幽也不去叫她,以为她在调理运气。自己也坐在一旁闭目吐纳了起来。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等他睁开眼后,发现夙灵还是保持原先的姿势坐着,只是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情况似乎不对,“你怎么了?”夜引幽闪到她身旁,扶起她的肩膀。
只见她面如金纸,汗如雨下,一双薄唇紧抿着,双手握紧成拳,修剪的精致无比的指甲深深扎入了手掌中,由于用力太猛,手腕处敷着上好膏药的伤口又重新裂了开来,鲜血顺着黑布滴落而下。像是在忍受剧烈的疼痛一般,紧闭着的双眼微微颤动,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从那修长的睫毛上滴落而下。
“夙灵,你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呀!”夜引幽第一次完全无措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子彷佛受着痛苦的煎熬而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深深的无力感彻底打碎了他的理智。
眼前的女子突然杏目圆睁,原本清澈的双瞳上染上了一层血雾,蒙蒙胧胧的。她突然大力一挥,将夜引幽往一旁推去,身体随之一歪,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人一下子趴倒在地上,似乎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一动不动。
“该死的!”夜引幽低咒一声,慌忙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红木小盒打了开来,瞬时一股清香随之飘逸而出,萦绕满室。
夜引幽取出盒内的药丸,将红木小盒随意一丢,双手扶起夙灵,想把药丸塞到她嘴里。手却只是刚凑到她唇边就被按住了。
“爽……多了……”倚在他怀中的夙灵睁开眼后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个字。
“把这药丸吞下去。”夜引幽躲开她的手,将药丸往她嘴中送去。
只是夙灵撇过头,仍是躲开了,只见她吸了吸鼻子,忽然说道“恩……好像是岐山上的玉湖雪莲,你又比我快一步的……”
“夙灵,你快把药给我吃下去。”夜引幽觉得自己突然烦躁了起来。
“不要……这玉湖雪莲堪比千年人参,是用来吊命的,珍贵的很,我又没事,别浪费了,要不你送给我吧。”气息逐渐顺畅了之后,说话也利索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黑……捂……”
不等她罗嗦,夜引幽直接把药丸塞入她嘴中。
“算命的,你好粗鲁。”夙灵抚着喉咙说道,那么大一颗丸子差点哽死她。
夜引幽将她扶正,坐到她背后双手抵着她的肩膀,帮她运气调理。直到真气在她体内运行一周后,发现并无异常,他这才放下了手。
这玉湖雪莲制成的药丸果然非比寻常,药入喉腹,随着内力缓缓晕开,仿佛一钵沁凉的高山泉水在身体里荡漾开来,似乎是净涤了体内所有的污垢,顿时舒畅无比。
“你是用了什么符咒封住了尸煞?”夜引幽闭着双目,打坐吐纳。口中好奇道,以他所学竟然还瞧不出端倪。
“鬼降……我借用了修罗族的力量。”夙灵边说边往丢在地上的酒葫芦的方向蹭去。
“鬼降!”夜引幽低喝一声,吓得夙灵手中的酒葫芦“啪”的掉在了地上,圆圆的葫芦身在地上滴溜溜的滚了一圈,“咚”的一声倒了下来,壶中的美酒从口中徐徐流出,隐到石板之下。
夙灵维持着抱酒的动作,直直的看着夜引幽,只见他仿佛比看见鬼还可怕的神色盯着自己。
“算……算命的,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感觉比尸煞盯着我还恐怖,夙灵没敢说出来。
“这鬼降之术世上只有一人会用,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夜引幽怔怔的说道,双眼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
“你说哪个人?”
“佟箴”
“哦,我师父。”
“果然……唉。”夜引幽一手盖住半张脸,低吟道。
“你认识我师父吗?”夙灵跳到他身旁蹲下,望着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
“那你干什么唉声叹气的?”
“因为有人曾告诫我,凡是碰到佟箴能闪则闪,能避则避,千万别跟她有所瓜葛。”
“为什么啊?”
“嗯……”夜引幽抿唇不语
“说呀,说呀。”夙灵蹲坐到他身边好奇的追问道。
“嗯……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思量着还是不要告诉她比较妥当。
“……”夙灵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垂下了头:“师父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练功,一到晚上就说带我和师兄去野外特训。那个时候我还很兴奋,谁知道特训的内容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