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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公子们坐的。只见几位香衫公子一会轻抿尝茶,一会互相低首耳语几句。却只有一位华衫公子独排其外,手上摇着一柄竹扇,面色略有些不耐。
“二王子,您别扳着个脸呀,这红袂之舞可是一绝呀。”其中一位公子摇头晃脑,一副陶醉的样子。
“怎么,你看过?”月修辰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若是这红袂之舞真是绝色无双,到是可以请她去王兄的风华宴上一舞,但如若不是……他不敢想象被王兄知道他来这风花场所之后会不会抽他一顿。
“唉!说来可惜啊,上次红袂来我月国已经是二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正好带病在身,真真是错过了呀。”说得懊恼之极,就差没捶胸顿足了。
月修辰斜睨了他一眼,并未出声,眼神又落回那莲花台上,不知道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琵琶声渐起,穿过喧闹的人群,在空中兜兜转转,丝竹之乐缓缓响起,周围的人顿时都噤声了下来,屏息盯着莲台之上。
“采莲归,绿水芙蓉衣,秋风起浪凫雁飞。”柔软清灵的声音响起,似轻绕在每个人的耳边,缠缠绵绵一番,人未至,歌已动,缥缈如灵的歌声已经勾得许多人魂牵断肠了。
月醉阁翠湖中唯一一个没被灯光照到的黑暗角落里,轻盈飘出一抹红色的身影,似踏水而来,飘逸而落,一袭红绫抹胸,外罩轻烟红罗纱,凌波广袖随风轻扬,藕臂微露,莹白如玉,右手背上似画有一朵红莲,娇艳而发。薄纱长裙及至脚踝,随着柳腰轻摇移摆,隐在纱裙后的修长美腿若隐若现。
“桂棹兰桡下长浦,罗裙玉腕摇轻橹。
叶屿花潭极望平,江讴越吹相思苦。
相思苦,佳期不可驻。
遥外征夫犹未还,江南采莲今已暮。
今已暮,摘莲花,今渠那必尽倡家。
官道城南把桑叶,何如江上采莲花。 ”
清音如空谷幽兰,虽身影如火,却歌声如水,静静的划过每个人的耳畔,悄悄的擦去一日的倦懒,若一只素手轻轻压下那六月烦躁的情绪。
“莲花复莲花,花叶何重迭。
叶翠本羞眉,花红强如颊。
佳人不兹期,怅望别离时。
牵花怜共蒂,折藕爱连丝。
故情何处所,新物徒华滋。
不惜南津交佩解,还羞北海雁书迟。
采莲歌有节,采莲夜未歇。
正逢浩荡江上风,又值徘徊江上月。
莲浦夜相逢,湛姬吴女何丰茸。
共问寒江千里外,征客南山更几重。 ”(相和歌辞•;采莲归 王勃稍作改动。)
一双娇足点在莲心之上,时曲时抬,春色掩了一池娇莲,只余那临水而舞的红莲一株。红袂一个转身,衣袂飘扬,长发随之轻舞而起。那人在飘,那发在飘,那些观舞者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飘。
月修辰坐在水榭之上,将眼底的红衣美人一举手一投足尽收眼底,嘴角边泛起一丝趣味浅笑,这美人居然踏水而来,只这份轻功就不是常人所及了,这红袂有些来头呢。
一曲舞尽,乐音渐落,红袂广袖一翻,翩然施礼,足腕轻转又踏水而去,似一缕虹尘,来也飘逸去也飘逸。
湖边的众人看的如痴如醉,有些坐着的人已经站了起来,皆静静的围在湖边,看着那被晚风吹起层层波纹的湖面,无人出声。
“天上之曲,偶落凡间。”随着某人的一声叹息,众人这才从那妙曼的舞中回过神来,皆叹息着离去,不知下次再见这舞又得多少年之后了,不免都有些惋惜。
红袂身形一踏上岸边,便脚不沾尘的飘然而上,跃入二楼自己的卧室内。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也随之从屋顶上翻下,飘入屋内。
“真是美人如花,却更胜娇花呀。”紫衣人转过红袂身旁,轻搂那纤腰,轻抬那藕尖般的下巴,调笑道。
“公主殿下,您还是那么爱开玩笑。”红袂娇笑道,随手关上身后的木门,直接走入内室。
凤如是也跟了进去,坐到一张倚榻上便躺了下来。身体侧躺微曲,眼神懒洋洋的瞌着。
一只青瓷纹杯端到她面前,凤如是抬头,望向那端杯的红衣美人,笑嘻嘻的说道:“我不要茶,我要酒。”
红衣美人嘴一瞥,似是很不耐烦她,只是眼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手把杯盖一掀,顿时清爽的酒香从杯内飘出,那杯内之酒清泠如水,酒面上还飘着朵牡丹花瓣,妖艳的红衬着清澈的透,分外妖娆。
凤如是翻身而起,一手接过杯子,凑到鼻尖,细细的闻着。
“居然是我家红袂美人的滴露沾呢,好好,太好了,今天是啥好日子呀。”如是双手捧碗好奇的看向她,这滴露沾是红袂独家所酿之酒,不到特别的日子她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提前庆祝殿下将成为月国王妃呀。”红袂坐到她身旁,一捋发,身体微倾在她身侧,邪笑的看了她一眼。
如是对她的话恍如未闻,只是慢慢的将酒饮尽,末了还闭上眼陶醉片刻:“既清又烈且香,好酒。”她笑赞,将青瓷碗放到一旁的桌上。
“最近可有什么消息?”如是起身走到窗边,正色道。
红袂敛起脸上的笑容,站起身躬身回道:“属下查出毓兰山茶出现在月国王宫内。”
“毓兰山茶么,好东西呢。”如是喃喃说道,手指轻点在窗台上。
“这是月国王宫的地形图。”红袂拿下头上的一只木簪,从里面抽出一方丝帛递于如是。
“这月国王宫还真是大呢。”如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丝帛上绘着的地图,随手一扬,那丝帛便落到烛火之上,不出片刻既化为一缕黑末。
“每日凌晨卯时一刻,他们便会将毓兰山茶拿出来,以吸收天地晨气,一柱香之后便会放回。”红袂如是回禀她所打听到的消息。
“一柱香啊,够我用的了。”如是眼角扫了一眼红袂,狡黠一笑,突然出手如电,向红袂抓去。
红袂身形一晃,似一只火红蝴蝶,朝后轻轻一跃便躲开了她的攻击。
“吓,红袂你轻功见长呀。”如是一边夸道,一边轻跃而起,在空中又是一掌。
红袂身体微侧,在她掌风旁轻掠而过,飘然落下:“我的殿下呀,我也就这轻功拿的出手了。”
这两人在屋内飞来跳去,却皆未发出一点声响。
“嘘……有人来了”如是从空中飘下,手点朱唇,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红袂姑娘,有位月公子想见您一面。”片刻后,从门外传来一女子娇媚的声音。
“是月醉阁的老板娘。”红袂在如是身侧低语一声,然后高声说道:“不见。”回得果断。
“喂,当真不见?月可是国姓呢。”如是坏心一笑,在她腰侧轻轻一扭,痛的她龇牙咧嘴。
“红袂姑娘……这个您还是见一下吧。”外面的老板娘听声音有点急切,看来那人来头不小。
如是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同意,然后手指了屋顶,红袂会意。
紫色的人影一翻从窗口蹿出轻巧的跃上了屋顶。
红袂整了整衣裙,走到门边打开门。一身绫罗华衫,满头金钗步摇的老板娘身后,站着一位身着华衣的翩翩公子,头束羽冠,手摇竹扇,面色清俊,眼神坦荡似裹着几缕清风,清爽干净。红袂秀眉微抬,想来她也是阅人无数,但如此面相、身姿、风采的人却也是很少见到的。
红袂微侧过身子,站在门旁,让开一条道。华衣公子向她微微颔首,踏入屋中。屋外的老板娘眼神暧昧的瞥了他俩一眼,快步离去。
红袂掩上房门,引那位公子落座,走到桌几旁倒了杯凉水端于他,然后落座在他对面,斜倚着身子,看着他。
华衣公子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合上杯盖,置于桌上:“星国岐山上的玉湖泉水,冰泠透彻,清甜甘爽。”
红袂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却依旧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他说出来意。
华衣公子也不语,也静静的回视着他,平静清明的眼光像是要把她看个透,看个明白似的。
最后还是红袂受不了他的目光,挪了挪身子,问道:“不知公子来意为何?”声音淡淡,不似在湖上轻歌曼舞时欲醉人肠的月吟之声,却更为真实。
“五日之后便是家兄举办的风华宴,姑娘舞姿妙曼,修辰想请姑娘在宴上一舞。”月修辰诚恳的说道,即使点破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脸上依然是如风般清朗的浅笑,让人看不到一丝倨傲。
“原来是月国王子殿下,红袂失礼了。”红袂仍旧坐在椅上,只是微倾了下身子,以示回礼:“可惜红袂只是红尘中的一块浮萍,舞姿拙劣不堪,怎可浊了各位王子公主的眼。”她淡淡的回拒道。
“姑娘可不像是会妄自菲薄之人。”月修辰笑语,端起身旁的茶杯,又轻啜了一口水。
红袂斜睨了她一眼,嘴角漾起一抹艳笑,玩心忽起,不知这翩翩公子手足无措时会是如何样子呢?一定是非常好玩的吧。
“红袂从不妄自菲薄,只是……”她起身慢慢渡到月修辰身前,微倾向前,双眸微睨,自是风情万种,红衣薄纱下是那玲珑剔透的白玉雪肌,身上淡淡的雪莲香,萦绕飘逸。
月修辰双眼仍是清风朗朗般注视着她,眼中没有欲望没有惊慌更没有鄙夷,有的只是淡然。
定力不错嘛,红袂心下暗赞,口中却语:“只是红袂之舞从来随性而起,疯野惯了,如何能入得了那些身份高贵的王子公主之眼呢。”手轻拂过那丝绒般的墨黑长发,掬一缕,凑于鼻前,轻嗅,淡淡的并未擦上任何香油,却独有一种味道,清、淡、雅,那发却也像那人一样若一缕清风,清爽而干净:“公子若是不嫌弃,红袂就为您独舞一曲吧。”红袂手中玩着他的一缕长发,媚笑道。
“姑娘非那红尘中人,何苦为难自己呢。”月修辰望向她,眼神平静而无波,若有若无间似带着一丝惋惜。
红袂玩着他发的手微微一窒,终是放下了那缕墨绸:“公子此意为何,红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