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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樱仍旧一脸的嫌恶,偷瞥了那东西一眼,忙又别过脸去。墨天纾却是神色泰然,嘴角掀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等着她下面的话。
“我希望花樱姑娘能随天纾公主去一次昭云国,找出是否也有同样的东西埋在宫内。”如是边说,边将红布裹起,遮住了那透着死光的东西,眼神淡淡一扫墨天纾,意为那么简单的事情总能帮忙吧。而天纾则是敛眉侧首假意忽略她的视线。
“哎?我?我行吗?”花樱指了指自己,看了看面前的皇公主,再看了看一旁淡定从容的天纾公主一眼,尤尚不可置信的说道。
“恩,怕是各国宫内都被镇了此物呢,据花樱姑娘所诉,恐怕也只有你能找到那邪物镇藏之所了。”如是话语一顿,继又说道:“天纾公主乃我好友,她定会妥善照顾你的。”说完又不忘浅笑着看了一眼天纾。
天纾迎上她的眼眸,四目相交皆是心领神会。继又交错而过,目光柔和的落在花樱身上:“这是自然的,天纾就有劳姑娘了。”天纾笑语道,语气颇为诚挚,到弄的花樱有点无措。
“那,那好吧,我尽量。”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只是不知道这昭云国远不远。
“那就明早动身吧。”如是说道。
“嗯,那我回去准备准备。”花樱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推门而出的那一刻,眼神尤不自觉的移向那道珠帘,身子微一凝滞,然后推门而出。
门外侍立着的宫女待她步出宫门后,又合上大门。
“你是想支开她?”天纾闲闲的开口问道,眼神带着一丝琢磨落在如是身上。
“一半一半,昭云国多文人才俊,若能替她觅一佳郎到也是好事。你说呢?”如是微微侧首,眉目含笑,只是眼神若幽谭,几不可测。
“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你又何苦作那不讨好的棒子呢?”天纾微一叹气,不太明白她此举何意。
“你若是我,必与我之所为同。”如是目光铿然的望向天纾,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天纾侧首素手微抬,掩唇浅笑:“那我就尽量不负你所托了。”微微屈膝躬身,轻捋长袍,移步缓踏朝门口走去,忽又侧身说道:“记得你可说过要带我好好逛这皇宫的,我可记着呢。”
“那是当然。”身后的如是慨然而道,到那时必是天下一统了吧,那一天不会太久了。
“我可等着呢。”天纾软语轻喃,带着一丝莫测、一丝难辨。推门而出,宫外阳光斜斜,暖风融融。
共我飞花
不如笑归红尘去,携满袖。这是你心中所愿吗?他日你若帝临天下,一统这四分五裂的家国天下,你之名将永留史册,且不在始帝之下……你又怎能此时笑归红尘?!
如是手中紧紧攥着那方白帕,眼神落入珠帘之内,带着一丝无奈、一丝犹疑、一丝欲挽狂澜的绝决。父皇先帝所历之事,她不会让它再次发生,绝对不会!
“扑通”一声脆响,内殿里传出瓷器坠地的声响。如是人一怔,赶忙将白帕收回袖中,跨步掀帘走入内殿。
“哥,你怎么下地了,快回去好好躺着歇息。”
如是见如非一身单薄睡袍赤足站在书案旁,脚下是摔碎的青瓷花杯,一地的碎屑茶渣,赶忙走上前去将他拉到床边,按坐下来。
“如是,我没事的,别紧张,只是崇政殿内还放着许多奏折待阅呢,今日若不能批完,明日早朝可有麻烦了,加上最近时局变幻莫测,朝中臣子都似满弓之弦蓄势待发,更是大意不得。”如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一觉醒来原本如虫蚀皮骨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连伤口上都被涂上了特制的膏药,沁凉爽适。几天前原本不济的精神像是突然都回来了,此时便觉通体舒泰,精神硕硕。
“不行。”如是一把按下他欲起身的身子,正色道:“哥,你就听我的。你伤神数日,全凭体内真气硬撑,此时伤疾虽去,体感轻逸,但若是不细心调理,极易留下病根。所以你现在不!许!忙!”如是不由分说的将他扶到床上,拉上锦被。
“如是,你夸张了。”如非笑她如此紧张,却又拗不过她,只得认命的躺了回去,心想待她回宫后自己再去把折子批了。
“你想也别想了,折子我已让李总管全数搬去我殿内了,一封不留!而且这几日早朝也不必上了,你就给我好好歇息着。”如是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兄妹近二十年他心中所想她又岂会不知。
“唉,如是,我自知你做事向来有分寸,只是这件事似乎太过了点吧。若几日不上朝,我怕朝中大臣会有非议。”如非摇了摇头,并不赞成她如此做法。
“岂会,太子殿下常日代皇上处理国之大事,日夜操劳,劳极过甚。校阅三军之时,体力不支,则停朝养息数日,这太正常了啊,那些臣子有什么好说的。”如是说得振振有词,现在惟有调养好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朝中那班大臣,自会有人监视他们的一言一行,若有什么妄动菲言,她第一时间便会知晓。
“如是……”如非轻唤着她的名字,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温柔如水,唇角含笑,却微薄而飘逸。
“恩?什么?”如是坐直身体,以为哥哥有事要吩咐她。
凤如非笑着看了她半晌,却仍旧不发一语,到是弄的如是有点莫名所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对呀,不解的望向他,目露微疑。
“这世上有什么男子能配的上你呢?”过了好半晌,他才笑意盈盈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恩?”如是侧着头,看着面前的兄长,却不似一般女子听到此语必满面娇羞,软语轻嗔,而是颇为慎重的思量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看来这辈子我是没人要了,皇兄你可得养我呀。”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如非轻呵道,他这妹妹论样貌、才学皆不输任何人,就连武功恐怕世间亦少有人能及得上。只是这如风般不羁的心性却……
“呵呵,我向来不就喜欢胡说八道的麽。”如是撑起身体,挪了挪身子移了个较舒适的位置,浅笑道,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就岔开了话:“哥哥,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莫要再如此大意了,伤你身亦同伤我身呀,你不会忍心看着你妹妹我也痛苦吧。”
“好一个伤你身亦同伤我身,你也知道啊,那怎的月国风华宴上你还会遇刺?以你之武功会伤于匪人刀下?我是决然不信的。”如非蹙着双眉,摇头说道。她不说还好,一说他便觉得那一刻的心痛难耐此刻仿佛又重历了一般。
“意外意外……”如是打哈哈的笑道,若是让皇兄知道这都是自己一手安排,怕不气的不再理她了呢。
“哦,如此那我也是意外呢。”如非斜睨了她一眼,鬼才相信那是意外。
“不谈这个扫兴的事了。”如是从袖中拿出那方白帕递到他面前:“这条帕子是皇兄的吧。”
如非一怔,接过了那条白帕,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怎会在你这儿?”
“是花樱给我的。”如是坦然说道,眼神定定的望着面前的人,不遗漏其丝毫的表情。
如非静静的看着手中拈着的白帕,神思像是飘到了千里之外,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块丝润冰洁的帕子。
如是也不出声,只是望着他出神的样子,心中却绕过千百种滋味。“自光帝后,凤家的每个帝皇都会碰到一个奇异的女子,一个从天而来的女子,纠葛一生,却终不能相守,这是命也是劫,无人能违无人能抗。”父皇当日的一席话,至今仍言犹在耳,现在回想起来便觉一阵恶寒。
“皇兄……”如是终于忍不住轻唤道。
“恩?”如非抬起头,望向她,那双眼是如此的通透、清澈,就连那一丝彷徨亦清清楚楚的落到如是的眼中,那种眼神多少年前从那个人身上同样出现过,只是还未那么深刻而已。
“皇兄,你曾答应母后要一直照顾我的。”如是一手握住他攥着白帕的手,低语说道,语气是难得的无措。
“恩,只要我活着一天,必会好好照顾你。”如非不假思索的回道,这世上他唯一视若珍宝的女子便只有她了。
“皇兄可知前朝皇室当年是何种下场?”如是敛眉低语,忽然问了一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呃……当年始帝破都之时,前朝末帝自刎于金殿上,皇后也悬梁于后宫,而留下的皇子皇女们……”如非忽然话语一窒,脸上闪过一丝恍然。
“而前朝末帝遗留下的皇子皇女们甚至尚在襁褓中的皇孙皆被诛杀怠尽,无一人幸免。那白玉长廊,丹梯朱阶上,那碧波清莲湖中染满了鲜血,那是一代天家贵胄的血,却也是毫无价值的遍流满地。”如是抬起头,一脸的肃穆,惟有一双眼瞳闪过精芒,口中所诉似一幕幕亲眼所见一般,说的那么清晰,那么……冷寒。
“别说了……我都知道。”如非低声说道,身体向后仰靠在床柱上,单手微张覆住双眼,似满身疲惫,语恹萧瑟。
“明日,花樱将会随天纾前往昭云国。”如是将自己的决定说出。
如非缓缓放下手,面色是出乎人意料的平静,这到让如是心中楞了一下。
“如是,你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了。”如非忽而一笑,只是那笑容飘渺如云,虽近在眼前,却又让人感觉远在千里之外,飘忽的让人抓都抓不住。
不,或许事情比她想象的更糟糕。
“哥哥,你一定不要变成父皇那样的人,为着一个女子,荒疏帝业,置百姓家国于不顾,置母后于不顾,置我于不顾,千万不要这样……不要……”如是语气颇为激动的说道,虽贵为皇子公主可是自从母后过逝之后,便惟有他们兄妹二人相依相伴,而那个被称为父皇的人别说抱抱他们了,几乎连看都不怎么看他们,她不希望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变成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如是……”如非颇为动容的看着她由于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庞,直坐起身体,长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