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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如是眼神从四将身上一一扫过,然后落到如非身上,淡笑道:“请皇兄调拨一万四方骑给我,我亲去鄂城。”
“什么?”如非一怔,旋即断然否决她的提议:“你贵为公主,不可轻涉冒险。”
如是轻笑一声,到是不以为意:“皇兄是过虑了,我此去鄂城会设法与鎏日达成盟约。此事刻不容缓。”
“你有几成把握?”如非望向她,眼神莫测,带着一丝深究一丝疑惑。
“七成,或许更多。”如是低首敛眉如实回道。
如非沉吟了片刻,轻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不急,容后再说吧。”
“不,此事甚急。”如是抬首,语气笃定。“若不能尽早妥善处理与鎏日国的关系,一旦月国与星国起兵,我们怕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如非静默不语,转身望着壁上的山川图,许久才说道:“你要如何合鎏日?”
“事未成前,不可说。”
如非侧首望向她,却见她意态从容,面色定定,知道强问她也是问不出结果的:“我给你三万四方骑,随你去鄂城。”
“不,一万足矣,其余的还是驻于艾城或鼎城吧。殇王我不知道,不过月国世子可不是轻易可以打垮的人,二十万追云骑我们不可小觑。”再加上星国十五万倚天骑,到时恐怕就真是恶战了。
如非沉思了片刻,想是已经拿定了主意:“一万四方骑,我给你,不过西岭必须与你同去。”
如是笑了笑,知道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好,此次带军前去鄂城,若不急行军的话,约莫需要半月有余,明日我便点兵出发。”
“那么东雷与南驰各率四方骑五万人分驻艾城与邶城。”
“是,末将领命。”东雷、南驰躬身颔首领命。
“北雪,你率五万四方骑驻于鼎城。”
“是,末将领命。”北雪躬身颔首领命。
相邀
秋夜凉如水,而此时的月宫内,红福高悬,宫女内侍们皆是喜气洋洋的忙碌着,前殿三宫内,人头攒动,前来道喜恭贺的王族亲贵们骆绎不绝。
明亮柔和的红纸宫灯一只只的吊在宫檐下,那光华将夜色中的宫殿照得虹影重重,如梦似幻。今晚是月国世子与星国公主真正的大喜之日,月国上下无不为此欣喜。同时,这便也昭告了月国与星国既成联盟之势。
莩瑶池,碧落泉,池中绿水氤氲,美人如雾似花。
清澈明晃的池水上洒满了花瓣,淡淡的花香融合着池水特有的甘甜的气味,让人闻之昏昏欲睡。
星琉璃倚靠在池壁上,仰头闭目,似乎是在假寐小歇。一旁侍立着的红衣宫女们不时倒下一桶桶热水,保持池中之水温度不降。片刻之后,又有两个红衣女侍手端了两个小瓶子,走到池边,打开盖子,将瓶中的红色液体缓缓倒入池水之中。
只见那艳红之色在清澈见底的池水中似浓墨铺画一般渐渐晕开,一潭池水由最初的清蓝逐渐变成了粉红,斜靠在一旁的星琉璃面色忽然一紧,似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待池中之水又逐渐变清,她的面色这才缓缓舒展了开来。
“请公主更衣。”一旁侍女的声音低缓传来。
星琉璃睁开双目,手在水中随意的拨动了一下,圈圈涟漪慢慢泛开。今夜一过,她便是名副其实的月国王妃,噩梦或将从今夜开始吧……手中轻掬起一拨清水扑向脸庞,温润的池水混合着心中无可奈何的悲哀从眼角心底流淌而过。
瑶月宫前的杏树林中,此时正有一抹红色的身影倚树而立,脱离于那宫中的繁华尘嚣,那片林子静静的似独立于孤世之外,树枝在晚风的吹拂下不时发出摩挲的声音,偶有杏花从那人面前飘然而落,却一点都带不起那人丝毫的情绪波动,那伫立着的身影像是一座雕像,几乎要与这静林融为一体。
“世子殿下,琉璃公主已至瑶月宫,这便等您前去行礼。”站于林外的一个内侍恭敬的唤道。
林中的男子终于挪动了一下身子,手指轻抚过额间的碎发:“知道了。”手微微一抬,一片杏花恰好落入掌中。手掌闭合,紧握成拳,再展开之时,花已消逝成粉。随着风儿一吹,飘扬了开来。
月修容抬首再望了一眼这片杏林,转身而出,走过前来禀报的内侍身旁时淡淡的吩咐道:“从明日起将这片杏林都砍了。”
“是。”一旁的内侍颔首领命。
瑶月宫内红幔摇曳,红烛闪烁。用上好黄玉雕琢而成的床旁端坐着的是头盖红锦,身着红鸾凤鸣喜服的星琉璃,一旁侍立着的是眉开眼笑的红衣侍女、礼官。
月修容方才踏入宫内,一干侍女礼官皆拜下道福:“恭喜世子、贺喜世子,愿世子与公主永结同心、举案齐眉。”众人都是一口说辞,一脸的喜气洋洋。
月修容手微一抬,众人皆起身而立,其中一个女官手持一杆金秤走上前来:“请世子用金秤挑起公主头帕,将来生活必将称心美满。”
月修容接过那杆金秤,口中轻舒了一口气,嘴角边扯出一抹淡笑,手中紧了紧那杆金秤往床榻旁走去。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如是随便披了一件长袍在身上,斜倚在榻上,手上捧着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面前花柳木的桌几上放着的双镂空木兰花盏铜烟炉中,淡淡的紫檀香烟袅袅飘出,带过一丝清香。
不过片刻,那淡淡的清烟香中忽然混杂了一股醇香,渐渐的这股纯美香味便盖过了这紫檀清香。如是合起书册,从榻上渡下,缓步移到窗旁,轻声一笑。推开半掩着的宫窗,足下一点,脚踩窗棂,人一跃而出,飞纵而上,手拉屋檐,借力攀到宫顶之上。
身形如燕,轻轻落在琉璃朱瓦上。却见屋脊飞檐上正坐着一个玄袍男子,双膝屈起,单手撑颊,正侧着脸,看着她。一轮圆月衬在他身后,皎洁如明盘,亦衬的他面色更见润朗,气质如月皎如星。
如是眼神在他身上淡淡一扫,便落在他身旁的一只开着口的碧玉葫芦上,勿需细想,便知着醇香之味定是出自这只葫芦。
玄袍男子手轻轻一摆,一只玉塞便盖住了葫芦口,那阵阵醇香便嘎然而止,晚风拂过,香味四散而去。
“你个小气鬼。”如是撇了撇嘴,口中嘀咕道,提起群摆爬上屋檐,走到他身旁。
“看来要引你出来,这九酿酒还真是不二之选。”夜引幽侧着脑袋看着她笑道。
“切。”如是努了努嘴,撩了撩群摆,盘腿而坐。
“人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到也真是不假。”夜引幽眼神在她身上扫了扫,精致的宫袍长袖,奢华而富丽,发未梳成髻,只随意披散在身后,未施粉黛却也清丽无暇。
如是斜睨了他一眼,眉梢微挑,并未出声。
夜引幽看了她片刻,旋即又似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好像还有句话说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的吧。呵呵。”
有些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让人有海扁的冲动,无疑在她心中他便是这种人。
如是伸出双手,十指交握,只听一阵“喀喳”“喀喳”轻响传出,随后便是她阴寒的低笑声:“算命的,我可是很久没打架了,你可别逼我!”
“你这火爆浪子的脾气到是一点没改。”夜引幽不禁啧啧两声:“真不知世人怎会传皇公主凤仪天生,容雅气华。”
“唉?谁传的?我怎么不知道?”如是望向他诧异道,怎么从来没人跟她说过有人这么评价她的。
“呵呵,看来你到是尽知道些别人不晓之事,众所周知的事情,你到反而不知了?”夜引幽弹了弹长袍,起身而立,舒展了一下身子。
如是则是屈着双腿,手撑面颊,闲闲的说道:“喂,你低调点,真当我皇宫里没人呐?”
夜引幽侧过身,看着她笑问:“你这是担心我?”
“鬼才担心你。”如是低吼一声,脸有些微烫,幸亏夜色朦胧,到也不甚尴尬:“你来干嘛的,难不成专找我来拌嘴的?”这男人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不过既然此时他自动现身,到也免得她费力去找了,只是他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特意给你送一样东西来的。”话完,夜引幽从身上摸出一把东西递给如是。
如是狐疑的接过,到是好奇什么东西要他特意跑一趟,一手刚接过那把东西,便觉轻滑如丝,沁凉通透。手掌摊开,莹亮的透着丝丝冰蓝的长线,一根根的躺在她的手上,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天呐,这难道是那个……”如是拈起一根,在指上一绕,劲力一催,丝线“崩”的一下拉紧,线中蓝色更浓,莹光更炽。她继又发力,这丝线仍是坚韧不断:“碧蚕丝,果然名不虚传啊!”
如是将手中的丝线卷了一圈,细细的看着,随后抬首望向面前的男子,疑惑道:“给我?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于有用之人,它便价值连城,于我等无用之人,它便一无所值。”夜引幽浅笑说道,俊雅的面容拢在月光之下,淡雅柔和:“况且地宫一行,你也是为了救我这才毁了手中长线,于此物相赠我到觉得稍许安心。”
如是手中绞着丝线,口中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也救过我,我好像没什么能送你的呢。”如是忽的抬首,四目相交,眼神相胶,但却又同时别过脸,越过了对方。
“谁说没有东西可送,就怕我要了,你不肯给。”夜引幽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眼神与她平视,想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情绪波动,可惜看到的却是一谭深湖。
“哦?你不说,怎知我舍不得给你。”如是笑了笑,迎着他的双眸,想看出他心中所想,奈何双眸清亮如星,却难窥丝毫。
两人相视不语,身后夜空寂黑如墨,明月皎皎,晚风轻送,远处依稀可听到知了的蝉叫声。
许久之后,夜引幽拾袍而起,舒了口气说道:“罢了,东西我已送到,明日我便要去鎏日了,就此告辞了。”话落,便转身想走。
“等一下。”如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