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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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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之后,夜引幽拾袍而起,舒了口气说道:“罢了,东西我已送到,明日我便要去鎏日了,就此告辞了。”话落,便转身想走。
  “等一下。”如是起身,赶忙喝住了他。
  “恩?”夜引幽顿步,转首,疑惑的看向她。
  “明日我也要前往鄂城,或可送你一程。”如是双手负在身后,几许蚕丝在手中绞着,隐在长袍之中。
  “烦劳公主相送,在下岂敢。就此告辞。”话语一落也不多待片刻,身形一跃已溶于黑暗之中。
  “明早卯时一刻我会在东华门口等你。”如是对着他所行去的方向缓缓的说道,并不怀疑她的话能否被他听到。
  柔和的月光淡淡的照下,如是呆坐在宫顶上良久,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过了好半晌,却见她忽然抚颊展颜一笑,眼睛落向身旁地上的碧玉葫芦,手指轻轻一勾,便挑开了盖子,顿时醇香之味飘然而出。
  如是单手执起这只葫芦凑到鼻端前,细细的嗅着,双眼微瞌,似在享受着这美妙之味。良久之后才睁开双眸,眼瞳中流过一道异彩,嘴角边掀起一抹淡淡的弯弧,似笑非笑。
  洞房花烛之夜,即便是半隐在薄云之后的昏黄之月,也带上了一丝朦胧的羞涩之意。
  宫内所有的内侍、礼官皆已退下,偌大的寝殿内只余下了坐在床畔的两人。星琉璃背对着月修容端持静坐着,任由身后的人一双十指在她的发间穿梭。
  月修容替她取下发髻上的最后一根珠簪,眼神从她身上滑过却霎时被她后颈间的一点殷红给吸引了去。手指轻点上那朵细小的朱砂红梅,却引得指下之人身体微微的轻颤。
  “这四国之中想来也唯有星国女子身上还点守宫砂吧。”月修容呢喃道,似蛊似惑的低沉嗓音在星琉璃耳旁徐徐滑过。
  饶是平时再德容大体,静闲质雅,这一刻她亦如同一般的新婚女子,心头漾满羞怯、紧张和一丝手足无措,一双纤手在宽大的袖袍内紧紧的攥着。
  “公主很紧张吗?”月修容感到指下的人身体不自觉的颤动,嘴角边浅浅的泛着一丝笑意,出其不意的俯身吻上那朵红梅,洁滑如丝的雪玉肌肤,沁馨如兰的体香萦绕过鼻端,勾起了他一丝淡淡的回忆。
  星琉璃未想到他会有如此一举,身体忽的一颤,忙单手覆于胸口压下那猛然间如电击般的颤栗,心中惶惶如斯。
  “公主与我已是夫妻,吾之家国亦为汝之家国。”清越低缓的声音在耳畔响过,语落之后,月修容褪身直坐,方才搂在她腰际的左手刚想收回,却被一双修长而略带凉意的手给紧紧的按住了。
  “今日起,汝之家国亦为吾之家国,世子所言甚是。”星琉璃垂首 浅语笑道,这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提醒了她。天下、国、家,无论在谁的心中她早已置于末尾,何孰为?何孰不为?难道还由得自己选择吗?可笑啊可笑,她终究高估了自己。
  “公主慧洁,修容甚喜。”月修容眼眸一敛,隐去了双瞳中影影绰绰的一丝冷意。手中轻扯起她发中系结着的红缎丝带,一头飞扬如瀑的长发顿时倾泻了下来,犹如一块上好的墨缎丝锦。
  身虽近,心行远,奈何?奈何?

  妾身为君惜

  第二日卯时刚过,皇都东华门口战旗迎风猎猎作响,一万战骑静立在城外大道之上,肃容待发。这天尚未亮开,城内依旧是静静的。
  “公主,我们何时上路?”立于战骑前列的西岭,手轻勒马缰缓步轻移到立于城门旁牵着一匹白马的如是身旁,低声询问着。
  凤如是此时一身明黄的长袍,窄袖束腰,外罩寒烟脆羽短马甲,长发被一条紫锦长带束在身后,清爽利落。
  如是眼神往四周一扫,手提马缰,脚跨马镫翻身坐上马背,对着一旁的西岭吩咐道:“你先带骑兵前往鄂城,到不必急行,一时半刻之后我会跟上的。”
  “是”西岭颔首领命,勒转马头一声低喝,身下的白驹跨起大步奔驰起来,待到队首之时蓦然止步。“起!”西岭右手高抬,一声大喝,整支骑队拔旗开行了起来。
  远处城外的高坡上,有一匹黑马静然而立,马上之人玄衣锦带,面色悠然的望着远方一纵骑队缓缓而行。而在身侧一步开外的一匹棕色大马上,有一男子,双眉微蹙,面有疑惑。
  “公子,难道您真要随四方骑前往鄂城?这不会太……”归邪一时半会找不出适当的话来形容了,说危险么不至于,但是以公子的身份这种时候跟皇域搭上关系似乎不太妥当吧。
  “你错了,我不是随四方骑前方鄂城,我是随着皇公主前往鄂城。”夜引幽瞥了一眼归邪,淡淡的笑道。随即从袖口中掏一枚金蝶递于归邪
  归邪一怔,不明白这两者有何差别吗?愣愣的接过那枚金蝶,脑中尚还糨糊一团,一旁的黑马已如箭般离弦,耳畔旁却稳稳的飘过一句话:“将金蝶交给奚仲,他自知如何行事。”
  归邪心中猛然一怔,等了那么久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么,公子终于要出手了么……压下心中的狂喜,归邪拉紧马缰转身狂奔而去。
  卯时一刻已过,而相约之人依然没有出现,如是在心中不禁暗骂:“混蛋,居然放我鸽子。”但是继而转念一想,当初确是她所邀,可是人家好像也没答应吧,难道是自己信心太足……不禁心下微恼,不过再恼也没有用了,该来的总会来,不会来的再等也不会来。她知道他总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不在今时便在明日,他定会出现的。
  “嗬”口中轻喝一声,脚下马刺一夹,白马已奔驰而出。
  奔出城外尚不过一里,便见一旁的山坡上有一黑马驰骋而下,待看清马上之人,如是面色一喜,不禁出口戏谑道:“我还以为你怕我吃了你,不敢来了呢。”手中马缰一紧,放慢了步子,缓缓走了起来。
  “就怕你没这牙口。”夜引幽拉着马,慢慢渡到她身旁,淡笑的回道。
  “这一分天下,两人相争,三军披靡,终是四国割据,五陆分离,六家悲戚。不知夜公子可有听过这几句民间小语。”如是轻诵吟哦道,末了眼神淡淡的往身旁一瞥,到见他神色自若,好不悠哉,唇边不自径的浅漾起一丝淡笑,却略带微薄凉意。
  夜引幽静默了片刻,侧首望向一旁悠然自得的如是,眼中滑过一抹笑意,果然她是忍不住的:“公主有问,不妨直说。”
  “恩……”如是沉吟了片刻,继而问道:“不知道百年之期内,若战起,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夜引幽看了她一眼,似有点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作为凤室皇族这个你应该最清楚吧。”
  “是吗?”如是淡淡的说道,眼神落在了远处,似在眺望着那不知在何方的彼岸,凝眸似水的双瞳中渐渐泛起冰霜般的寒意,口中缓缓诉道:“当年到底是何种力量遏制了四国的蠢动,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麽?”
  ……难道说……夜引幽忽然浑身一怔,手中一紧,座下的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凤如是亦停住身形望向他,似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夜引幽微微垂首,手似不经意的掠过额前细发,遮住了眼瞳中的精茫毕现。原来你的心思竟然与我相同,看来这百年之期不可战的誓言必要毁于你我二人之手了,真是有意思呢。
  “没事。”再抬首时依旧气容华贵,旭日缓缓升起,似镶裹在他身后的金茫灿灿,绚烂而耀人眼中生花:“公主想必已有腹案在胸了吧。”
  如是眉儿一挑,到是也没否认:“这既有天时又有地利,却不知有没有人和了呢?”
  夜引幽手轻轻一扬似挥去了面前的尘埃粒粒却又似挥去了心中忽然萦绕上的一丝不安,继而雍雅一笑:“一切皆会如你所愿的。”
  “承你吉言了。”凤如是似极为随意的一说,但微微一变的脸色却丝毫不差的落入夜引幽的眼中。
  星星点点的阳光从宫窗外洒入,斑驳的映在蓝绸长帐上。
  雕龙刻凤的黄玉大床上,星琉璃裹着锦被侧躺着,一手枕在颈后,一手轻抚在肩胛处,脸上的神情淡薄而无情,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可是我要的东西,你能给我吗?我亲爱的哥哥。”低缓清越的声音如吟哦如轻喃。纤细修长的五指微微一紧,霎时洁白润滑的肩头立马多出了几条血痕,而她似乎毫无所觉一般将手收回被窝中,拉高锦被将脸孔深深埋起。
  原本静谧无声的寝殿内,忽然响起了咝咝的声音,随之不久便是一阵闷响,如此这般往复了几次,星琉璃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隧起身掀起了长帐。而一旁侍立着的宫女们赶忙俯身上前准备伺候着这位新王妃更衣。
  “这外面是什么声音?”星琉璃掀起被盖起身,任侍女们替她罩上轻衫华裙。
  “回世子妃的话,是世子命人砍了宫外的杏树,内侍们兴许正忙着呢。”一个长相甜美的侍女一边替星琉璃系着腰摆结扣,一边回道。
  星琉璃听她如此一说却是一愣,若没记错瑶月宫外,杏树成林,且开的正好,可为何要砍去?
  “请公主沐浴香汤。”又有侍女捧衣进殿,准备侍候左右。却乍见她们这位新王妃未着丝履却已提裙冲了出去,众人皆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了,皆赶忙跟了出去。
  只见原本杏花纷飞,花开正好的林子此时已有不少树被砍伐倾倒,想来是为了不扰到歇息在宫内的她,那些内侍砍树、抬树都是轻手轻脚的。思想之中,又是一颗杏树轰然倒地,落地时刻已经有十几二十几个内侍扛着树身,所以倒塌之音不强,也只是沉闷的一轰而已。星琉璃莫名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一个约莫五十出头的内侍见呆立在一旁的星琉璃,赶忙俯身近前见礼:“见过世子妃殿下,是否是尔等动作太大吵到了殿下的歇息?”
  星琉璃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宫内的内侍总管,便是有礼的回以一笑:“无妨,我也早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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