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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外可怎么向她们组长交代啊。
正当她犹自懊恼后悔不已的时候,门口传来铁靴措地的声音,还有守门士兵低回的声音。
将军……?会是那个带着鬼面的男子吗?红袂起身退站到窗旁,以便有所不利的时候见机行事。
门被推开,穿着长甲金铠的男子慢慢走了进来,脸上仍旧覆着那张狰狞的面具,红袂暗自咽了口唾沫,心想月国应该没有什么将军跟她有仇才是……若她能看清那面帅旗就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了。
男子慢慢向她走进,红袂退身一步,直到撞上身后窗棂。男子仍是不急不徐的向她靠近。红袂瞥了一眼不远出似乎触手可及的一只青瓷桃釉花瓶,心想若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自己一定打的他满头开花。
男子似乎从她闪烁的眼光中看出了些什么,忽然笑了,低沉的浅笑从面具后传出,声音似乎有那么点耳熟。
“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抓我干嘛?是不是看错人了啊?”红袂先发制人,身体慢慢的往那个桃釉花瓶靠去。
“无怨无仇?你好意思说?”男子的声音似乎由于激动有点些微的变调。
“呃……”这声音真的很耳熟,红袂一怔……难不成……不会那么走运吧……:“你……你……你……”红袂激动的憋不出一句整话。
“想起来了?”男子的话语带着戏谑,抬手摘下覆在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俊朗的容颜,带着似嘲非嘲的笑意。
“月修辰!!!”红袂惊呼出声,舌头几乎打结,完了,这次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撞他手上恐怕没什么好结果。
“红袂姑娘居然还记得在下,真让在下受宠若惊。”月修辰迫近她,满意的看到她双眸中的慌张。居然当初敢设计他,那么就该承担任何后果。
“好吧,算我红袂倒霉落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红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把脖子一扬,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一个疤,二十年后她又是好汉一条,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原本壮烈的神色有点动摇,她回过头看向面色不善的月修辰,深吸一口气,打足底气说道:“拜托你,放了和我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的。”还是不敢看他冰冷的眼眸,红袂侧过首避开他的视线。
月修辰抬手擒住她细巧精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还是那张美丽清华的面孔,还是那双妖娆妩媚的眼瞳,还是那款款如柳的身姿,还是那个该死的让自己记挂了那么久的女人,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碰到了她。
“你这算是在求我?”月修辰挑眉,嘴角旁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红袂一怔,惊惧于他眼瞳中的无情,这还是往日的那个月修辰吗?那个清爽如风,能一眼洞穿她的人吗?
他能屠城能将万千生命踏足蹄下,对他而言,自己不过芥末微尘而已,求他?只会让他肆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红袂脸一撇挣脱他的束缚,眼中闪出倔强的神色,口中不屑道:“将军英名神武,自会有所决断。”
月修辰垂下眼眸,抿着双唇似乎是思量了片刻,突然弯腰凑到红袂耳旁,絮絮轻喃道:“很好,那我就把她阵前斩首,来祭我的军旗好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他的话恶毒,刺的红袂血管暴涨,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
“混蛋,你别欺人太甚!”红袂气急,飞起一掌朝他拍去,只是她胜在轻功,这掌上功夫实在不怎么样,没出几招,双手已经被月修辰反剪擒住。她犹不死心的反踢一脚向月修辰踹去。
迫不得已下月修辰只有将她按在桌子上,双腿夹紧她乱踢乱蹬的腿,面上闪过一丝狼狈,他怎么从来没发现,这女人发起狠了也真够呛的。
“你再乱动,我马上杀了她!”月修辰只能发狠道,然后满意的看到红袂停止了挣扎。
“不动了?”他问。
红袂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得到了她的承诺,月修辰便放开了她,谁知道他手一松,红袂居然起身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虽有铠甲护身,不过也被她一脚踢的趔趄了一下。
“红袂!”月修辰低喉,怒目瞪向这个不守信用的女人。却诧异的发现她泪流满面。
红袂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到最后泪如泉涌,只能扯着桌布来拭泪。想她出道至今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往昔之日她所到之处无人不把她奉为上宾,何曾让人押在桌子上动弹不得过,此时连自己的师妹都在别人手上攥着,生死不明,她越想就越是难过,越难过就越控制不住眼泪。
“你哭什么……”月修辰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哭的那么凄惨,好像他杀了她全家一样。
“怎么啊,你连哭都不让人家哭的啊!!!过分了啊……”红袂怒瞪她,眼眶中犹转着泪珠。
这女人怎么这样……:“好了,我答应你不动她,别哭了。”月修辰最终妥协,觉得她再这样哭下去会不会就这么化成了一滩水。
“真的?”红袂从桌布里抬首,泪水也不流了,怔怔的看着他。
“我还能骗你?”月修辰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早知道他受不了别人眼泪,就早该用这一招了,红袂心中暗道,脸上到是不露分毫,用桌布再次抹了下脸。
“不过,你必须呆在我军中,不得擅自离开,若我发现你不告而别,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月修辰走到她身前,抬起她哭的一塌糊涂的脸,粗鲁的用手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痕,既然被他逮到,就别想那么轻易的离开了。
红袂怔怔的看着他,脑袋中只盘旋着三个字:完蛋了!待月修辰重新戴回面具走出房间的时候,红袂只能趴回桌子上,哭是哭不出来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公主快来救我~”
“姑娘”耳旁忽然有人唤道。
红袂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这才看向前面的一个小兵,似乎好像是在叫她吧。
“这是将军吩咐给姑娘的。”小兵将一个军用水囊递给红袂,转身驰马离去。
红袂摇了摇那个装得满满当当的水壶,撇了撇嘴,抬眸望向军队前方,只是绵延的军队似乎望不到头,也看不到那个指挥千军万马把她逮来的男人。
禅位
二月二十日
月军攻到星国城下,两军对峙,情况一触即发。
星国王都城防坚固,城内守军皆是翘楚精英,城内粮草军械一应俱全,即便守上个三四月,月军也未必能破的了城。
月修辰率军围在城下,精弓铁弩。城上守军三步一守五步一岗,铁箭铮铮。只需一声令下便是万箭齐发。
在这千钧一发之即,星国王都城门霍然打个一个缝隙,有一骑快马从城内奔驰而出,望着月修辰军队的方向来去。
月修辰隐在面具后的双眸闪过一丝异芒,星王居然派了使臣出来。
快马奔驰到月修辰军前,马上红衣官袍的男子,翻身下马,对着马上的月修辰躬身作揖道:“这是我国王上请将军转交给月王的信笺。”
月修辰手擒马缰端坐马上,冷哼道:“星王是在说笑吧,这书简递给我国王上一来一回得多久?”
“我国王上说,若月王不看书简,那么我国与贵国就难免一战了,将军若想攻下我国王都也未必是易事,到时候就不知是贵国能攻下王都,还是北上的帝都大军能攻下王都了。”使者不卑不亢的说道,似规劝更像威胁。
“星王的算盘到是打的挺好。”月修辰讥笑道,手中长刃划过使者面前,堪堪掠过他的面庞前。
使者作揖更深,到是并未见退步胆怯之举。
“贵使请回吧,此事我自会有所定夺。”月修辰看着这个使臣脸上不禁露出赞色,如此境地下,居然还能如此临危不乱,到是个人才,一旁的副将上前接过他手上递着的书简。
使者躬身回礼,跨身上马,朝着来路回去。
片刻之后围在星国王都下的月军缓缓退去。
在距离前锋军十里之外,是月国的另五万军队,统率之人正是月修容,他一路上安抚收拾着月修辰攻下的城池。
当收到前线月修辰派人送来的星王书简时,已经是天黑了。
月修容看完星王派人送来的书简,面上神色莫测。
“怎么?星王跟你谈什么条件了?”子羲好奇的问道,凑到他的身边。
“自己看。”月修容将书简递给子羲,自顾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抿了起来。
书简上只简单写了一句话:“冬梅正好,且与共赏。”
“他邀请你去赏梅?”子羲不敢置信的将那张书简翻来覆去看了数遍,见没有多余的字了,这才诧异道,“这星王摆的什么谱?”
月修容放下茶盅,淡淡的说道:“琉璃说星国王宫并没有种梅。”话语谈吐还是一贯的从容。
“这个麽……”子羲蹙了蹙眉,一脸凝重,明摆着诓他入城:“你怎么看?”
“去。”月修容眼眸低垂,掩盖在睫毛下的神色恍惚难辨。
子羲也并未惊讶,只是拿起那张书简又看了看:“不如我随你一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你必须留下。”月修容果断的回绝:“若我有何不测,你就宣我遗旨,传位修辰,三日内若他攻不下星国王都,待帝都大军破了巩谷,深入星国腹部,我们便功亏一篑了。”
子羲抿唇,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一切自当小心。”
月修容浅浅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再陪我喝杯酒吧,一切胜败,便在明日了。”
“好。”子羲慷然应允,亦是笑了出来,他想他会成功的,当年他观月修容面相便觉他有龙姿凤仪之态,这才甘愿辅佐在他身旁,助他攻得一世帝业,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
第二日晨,天色方才蒙蒙亮。
月国大军又缓缓推进,旌旗招展飘扬在星国王都城下,站姿巍峨的战马,神情凝肃的骑兵整齐划一的站着,除了马匹偶尔的响鼻踏蹄声响起之外,万人大军竟是分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