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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得问问我要不要把他让给你!」冷冷的声音,跟周遭的冷空气一样。
男人一惊,翻过身望向说话的那个陌生人。威尔已经昏厥过去,被他软软的拎在手上。他像丢垃圾一样把威尔小小的身躯抛向墙角,缓缓的踱步向前。
「你是谁?」男人对於来者打断他的馀兴节目非常的不悦。
很可惜,男人再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麽来头。他在问完那三个字之後,忽然脸色变得扭曲且怪异,他的喉间发出一种像是青蛙的咯咯的叫声,鲜红色的像是喷泉一般的血液从男人裸露的咽喉中飞溅而出,他的眼神写满了无法置信。
「这是最简便而且最省力的杀人方式。多美丽啊!」他欣赏的看著飞洒满天的血花,暖暖的落在他的脸上,像是撒旦般的俊美面容漾著狂鸷的微笑。
「魁……是你吗?」太暗了,那个人站在黑暗的角落,御楠无法看的真切。再加上药力的作用,他连要再睁大眼看个清楚都是困难。
这是他意志的最底限,御楠似乎无法再保有他对於感官的能力。是幻觉吗?药物的作用让他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中枢神经感觉到的!
男人向後跪倒在御楠身上,暖呼呼的液体横跨过颈子濡湿了御楠的衣襟。
充塞鼻间的血腥味让御楠忍不住乾呕起来。
站在黑暗中的那个人走向前,冷哼著把中年男子的尸身从御楠身上踹开。他弯腰将御楠软软的身子背负在肩头,冰寒彻骨的笑声阴魂似的在暗巷中缭绕。
(11/21待续)
他似乎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他梦见和魁初次在船侨酒吧相遇的情景。
这是他升任刑警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追查船侨酒吧涉嫌贩毒的案子,上头表示,船侨酒吧是列为头号大毒枭的根据地,但是由於对方实在过於狡诈,往往都无法找到证据逮捕他们。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真的听见了酒吧里喧闹的交谈和玻璃杯轻轻碰撞的声音。
「老板,来杯威士忌,多放两颗冰块。」他在吧台上坐下,酒保则很迅速的替他将东西送上。透明的冰块像冰山一般在金黄|色的液体里载浮载沉。
他注视著杯中的液体,透过半透明的金黄,他发现在吧台的另一角有人正用一种观察的目光盯著他看,他决定暂且不动声色,假装没发现那个视线。
御楠偷偷的观察那股视线的来源,他来自於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身上,年纪不大,大概才不到二十岁吧!他为什麽要这样看著他?御楠有点疑惑。
那个男子也没有动静,只是静静的用眼角馀光观察著他。
就这样御楠坐了将进一个小时,他把老板叫来,想套套有关於贩毒的口风。
他刻意压低声音,一付神秘兮兮的样子:「老板,我是山本老大介绍来的!听说你这里有好东西,想跟你交涉一下。」他口中的山本老大是刚被署里破获的大毒枭之一,手下牵连极广,下游毒贩无一不认识他。
「山本介绍的吗?」老板虽表情还是有些狐疑,但是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些。「我这里哪有什麽好东西给你交涉啊!」他说话模拟两可,也没有表现出他是否真的是所谓的毒贩的模样。
真是个老江湖哪!御楠在心中忍不住暗骂,这老家伙这麽精明,看来得要多费点功夫才行。
「怎麽会呢?」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山本老大还跟我说哪!你这里的货不但齐全,价格又公道。老板你怎麽这麽谦虚哪!」他有意要套他的话,刻意不点名他要的是什麽东西。
「你太客气了!好东西没有,杂品倒是一堆,你要不嫌弃的话,咱们也好交流一下。」老板的警戒心在御楠吹捧之下动摇了。
「老板您的货都是上等,那轮的到杂品!我这趟来,就是专找老板您捧个场。唉──最近条子查的紧,好货已经不多,全都落到那些条子仓库里啦!就连山本老大也著了他们的道,现在真是千金难求。」御楠在露点口风,想趁机抛砖引玉。
「呵呵……先生,看你这个样子真不像是我先前到这里的那些瘾君子啊!」老板笑道,一双小小的老鼠眼埋在脸上肥嘟嘟的肉中间,还是看的到精明的光彩。
「看不出来吧!呵呵……」御楠也笑了,他的目光飘移到吧台角落的那个男人身上。他猜想那个男子现在一定在竖耳倾听他和老板的对话。
「好吧!你说你想要什麽?」老板笑得连脸上的油都在颤动。
「嗯……我想要……」话都还没说完呢!忽然手上一凉,喀的一声,御楠发现亮晃晃的手铐在他手腕上晃盪著。他倒是楞了一下,这不是他应该用的东西吗?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东西有一天也会铐在自己手上。
「束手就擒吧!」是那个男的,他不知道什麽时候走到他们身边。
他的身分被发现了吗?这个男的说不定是那大毒虫派来的卧底……可恶!他就快要成功了!却好巧不巧被人识破!
既然是对方的人就不用对他太客气!御楠翻手就是给眼前的男子一掌,重重击在他拉住另外一端手铐的手腕上。
男子迅速的抽回手,倘若要再晚个千分之一秒,他的手骨可能就会伤在御楠迅捷的手刀攻击下。御楠已经打定主意那男子是对方的人马,心想这回就一定要将对方制服,一击不中就要接著第二次攻击。
「好小子,想反抗吗?」那男子也不甘示弱,立刻展开反击。
两个人就这样靠著吧台打了起来。抱著要将对方拿下的决心,桌上的玻璃杯、脚边的椅子全都成了攻击对方的武器。
御楠手没閒著,他一拳一掌结结实实的使了出来,这擒拿虽然使的凌利,面对这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对手,一时之间竟无法分出个高下。他的腿一勾,撩起一张椅子在手上,变成最佳的武器,快速划破空气的声音呼呼作响。
里面的酒客见有人不合打起了架,胆小的早就逃之夭夭,剩下那些大胆的则留在酒吧里面下注,看两人谁才是最後的胜利者。一时之间,押注的声音此起彼落,热腾腾的好不热闹。
最苦恼的就属老板了,他一脸愁眉的看著打的正酣的两人肆无忌惮的破坏店内的每一寸装潢,和所有值钱的东西。他现在再怎麽阻止也没有用了,反正打的正愉快的两人是不会因此而罢休的。
「他们给你多少好处?」御楠大喝,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一步,就快要成功了!到时候就有足够的证据将他逮捕,现在可好啦!功亏一篑了!
「这你可管不著!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现行犯!」那个男子攻击的姿态很优雅,看起来就像是跳舞一样赏心悦目,可是很不巧,御楠现在可没时间欣赏,被攻击的人可是他哪!
现行犯?这是他对他的称呼吗?御楠有点开始搞不清楚状况。
「你该不会早就发现我的身份的吧?」御楠说著,伸手拨开飞来的高脚杯。
「看你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了!」那个男子嗤之以鼻。
唉呀!果然被发现了!他就知道那个男子有问题!
「我劝你最好放弃。」那男子再补上一句。
「为什麽我要乖乖听你的话?」这可是他第一个任务哪!他一记飞踢,没命中目标,反而将木制的吧台踢破了一个大洞,他赶紧将脚抽回。
「你不听话也没关系,我会将你逮到的。」他说的很自信,抄起桌上排餐专用的刀就往御楠脸上射去。
御楠轻松闪过飞刀,「我才要将你抓回去交差!」他将铺在桌面上的桌巾顺向一拉,网罗住接下来迎面而来的刀叉。
「好啊!」那几个不知死活、好赌成性的家伙再看见御楠有这麽一著,纷纷拍手叫好。
这个举动让酣斗中的两人留意到他们的存在,当然也看见了台面上为数不小的赌金。
「公开赌博!你们几个也别想跑!」御楠出言警告,然後很奇异的发现这句话竟然有合声。他讶异的对上那个男子跟他相同的脸。
「你到底是来干麽的?」那个男子攻击未停,但已经稍稍放缓了速度。他皱著眉,一派疑惑的望著御楠。
「来查案的啊!我怀疑你是毒枭的同夥,跟我回警局报到去!」御楠後退,学著那男子之前的攻击,抄起桌上的叉子往对方掷去。
「等等!」那男子徒手接住叉子,大声喊停。「我是警署高层派来查案子的。」
「我看你不像是警察!小鬼,玩游戏要适可而止!」御楠停手,眼睛盯著那男子不敢移动,深怕他来个出奇不意的突袭。
「我是医学院的学生!因为某种原因帮警署做事。」他解释。
「哼!我还以为你是他们的卧底咧!」
「我才以为你是来买禁药的。」
两人瞪视著对方,然後相视而笑……笑声渐渐变得小声了,随著御楠的清醒而沉寂。
药的效力已经逐渐退去,神智也终於尽数回到御楠的身上,虽然昏沉的脑袋依旧重的让他几乎抬不起来。「魁……是不是你?」
他躺在床上,只是这床一点都称不上柔软,比睡在地上好不到哪里去,这一点他倒是很确定。坐起身环顾四周,室内空空洞洞的,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天花板也斑斑驳驳尽是渗水的痕迹,乾了之後形成的污渍,活脱脱像头狰狞的大怪兽,躲在天花板他所触及不到的地方窥视他。
这就是纽约的黑色地带,在华丽包装的外表下的腐臭糜烂。
他的喉咙很乾,大概已经变沙漠。
随即视线迎上那张熟悉的脸。
「我……这是在作梦吗?」是吗?眼前的那张令他想念的脸会不会只是一个幻觉?
「如果你希望你所遇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的话,那恐怕你要失望了。」魁坐在床沿,不知为何,他那明明是担忧却又故作漫不经心的神情让御楠心里有点暖暖的。
「我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御楠撑起身躯,奋力的往魁坐著的位置移动。「你到底要杀多少个人你才甘心?你要我永远追逐著你,我不也是从日本一路追著过来了吗?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