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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世风那边的动作在犹豫,秦风扬已经猜到自己的按兵不动,有可能是诱敌深入?果然不愧是自己曾经的师傅呢,对自己的了解,远远超出自己的估计。看着屏幕上忽然变缓的上升价格,凌川拿起了话筒:“我要卖出一万股 ,帮我下单。”
闭上了沉静的眼,他疲倦地靠上了身后的靠背。记忆中,有无数个黄昏,那张熟悉的脸在身边微微地笑,语声武断而温柔:“凌川,让我教你。……”
……
几番拉锯,彼此都不敢过分张扬让动作达到有操纵股价的嫌疑。世风和隐蔽在背后支持凌川的金博,渐渐在这场战争中到了最后的关头。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世风的资金不可能充裕到同时完全托起三只股票,必然有一只,他们是在利用自己的隐秘帐户自买自卖,而另两只,是有真正扎实的资金在背后支撑。找出这个资金链上最薄弱的环节,就可以痛加打击。
那么,是哪一只?……头疼万分地苦苦思索,凌川很难决断。
——就像在压宝,压中了,可以一举击溃世风的资金链;猜错了,连累金博吐出一部分利润事小,让秦风扬翻身事大。……
茫然听着手边的手机铃声,他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电话。
按下接听,他疲惫地道:“喂……李亦航?”
坐在光线幽暗的咖啡厅一角,凌川让自己笔直的身形看不出丝毫倦意。看着眼前神色悠然的李亦航,他发觉自己是头一次仔细看着他。刚进世风,就被他那股敌意伤到,等到后来明白原委,却是无能为力,自然交集少少。
“不喜欢我,对吧?”李亦航有着好看的五官,笑的时候有点若隐若现的妩媚:“我也一样讨厌你。”
“现在不必要了。”垂下眼帘,凌川只觉得无趣的空虚。
“是啊,现在好了。”展眉一笑,李亦航的笑容有点骨子里的轻松随意:“你离开了,所有的东西都回来了,包括首席的位置和风扬。”
“恭喜。”凌川生硬的答,一直波澜不兴的心湖,再听到风扬那两个字时,微微跳痛。
“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了。”李亦航微笑:“想知道是哪一只股票背后的资金,是虚空的吗?我可以告诉你。”
(2)
愕然一愣,凌川看着他。半晌讥讽一笑:“秦风扬害怕了么?所以派你来刺探虚实?”
悠然品着手中的浓香咖啡,李亦航的笑变得甜美:“如果是你赢了这场暗站,把世风的财政逼上严重的困境,秦风扬会恨死你吧?……”
凌川没有说话,口中的黑咖啡原来这样苦涩,自己好像第一次发现它苦得满嘴余味,苦得丝丝入心。恨死自己?……他已经这样了,不是吗?
“如果痛恨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宁愿他恨我。”强硬的盔甲穿起,他淡淡道:“不用说了,我不会相信你。”
“你知道吗?你夺走了秦风扬,还夺走了我的位置。”李亦航笑意盎然的眼中渗出冰冷:“我不能让你有一天把这些再夺回去。所以,我想通过你的手,彻底绝了风扬他对你的幻想和心思。”
静静看着他忽然狠厉起来的眉眼,凌川摇头:”为了我和秦风扬的彻底决裂,所以你不惜出卖他,让世风陷入险境?”
“不错。”李亦航微笑。
静静看着他的笑容,凌川苍白的脸庞清冷如玉:“李亦航,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在这个时候,在背后再捅他一刀?……”
“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李亦航笑的轻蔑而偏执:“就是因为我爱得深,所以我不能忍受你是我的爱情里最大的变数。……至于他会因此亏钱,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破产,我跟着他,他乞讨,我也会跟着他。”
站起身,他微微一笑:“我走了,世风没有资金支撑的,是神科数码那只股票,信不信由你。……”
神科数码?静静坐在原地很久不动,凌川一身冷汗。李亦航那偏执而微带怨毒的脸在眼前晃动,直觉告诉他:李亦航没有说谎。……可原本自己最后猜测的,是另一只。如果不是李亦航的这场出人意料的爆出内幕,自己已经在明 天即将到来的决战中,彻底地输给秦风扬!
一天以后,神科数码全面下跌。
“今天恒生指数以9834点报收,整整比昨天下跌40点。拖累大盘的是盘中三只股票的异动,继神科数码率先下跌后,传言中世风集团托盘的另两只股票也相继下挫。……”姿容甜美的财经女主播的身后背景是今天的港股走势图:
“据业内人士分析,可能是有人故意打压。继前些日惹上官非后,这将使世风集团陷入严重的信誉和财政危机。……”
茫然地看着电视屏幕,凌川沉默着。如他所愿,秦风扬那边,想必已经难以翻身。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期待已久的兴奋似乎早已渐行渐远。
一道黑色身影悠然走了过来,手中的电视遥控器一伸,画面倏忽转变,财经新闻的女主播换成了激烈做爱的场景,一个象是日本AV男星的俊美男孩正被压在一个身材壮硕的黑人男子身下,痛苦得呻吟。
“春宵苦短。”低低一笑,冯琛凑近了他的耳边:“我等这一晚,等了很久。”
凌川的身体,忽然僵硬。……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直到那深刻的疼到达深处,他转身看着这眼中欲望炙热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气,他企图平复下忽然波动的情绪:凌川,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复仇的代价,堕落也好,沉沦也罢 ,你没有怯场的立场。
“先去洗澡,好吗?……”他低声道,没有察觉自己的身子有点轻颤。
这轻颤没有逃脱冯琛的眼睛,他在心里微笑:看来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啊,不知道马上会不会从床上跳起来给自己一个耳光?伸手从床边的红酒瓶中倒了半杯酒,递到凌川口边,柔声道:“好,你先喝了这杯酒平静一下,我洗好澡 就来。”
……茫然地举手饮尽那口味苦涩的液体,凌川慢慢躺在了身后柔软得暧昧的床上。不远处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不停地响着,脑海里,忽然是某个清晨。……那个清晨里,也是这样喧笑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不绝于耳,诱惑而令人期待。
耳边电视里,那男孩痛苦中带着欢愉的呻吟不断放大,似乎在提醒着身下这张大床上即将发生的事情。忍无可忍地猛跳下床,凌川扑到电视前,取出了那张A片的碟片。望着一侧的视听柜中的收藏,他随手取出了一张。没有片名, 没有任何暗示内容的标记,象是自制的CD类的东西。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那张碟片的透明小盒,放进了影碟机的盘盒。……
雪花点,很短的调焦后,不甚明亮的画面对准了一张大床,象是某种豪华酒店的套房,四周透露着不象家庭卧室的气息。一个眼上带着黑色眼罩的男孩被四肢大张着铐在床上,全身赤裸,一动不动。
……该死,又是变态的A片!他忿忿地举起手,准备彻底关上电视。就在这时,画面忽然模糊了一下,又复清晰,似乎是有人调整了焦距,床上那男孩的脸放大了少许。……
象是被惊雷击中了一般,凌川死死地、震惊地盯住了画面,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旁边有男人的身体凑了过去,悠然地举起手中闪着红光的烟头,按在了那男孩赤裸的胸口。惨叫了一声,那男孩子似乎被这忽然的刺激从昏睡中硬生生拉醒,清瘦的身体弹跳起来,却被紧紧铐住的四肢束缚住,徒劳地挣扎着。
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那男人阴沉地低笑起来,开始慢慢脱去自己的衣物。稍瘦的脸颊,挺直的鹰勾鼻,是冯琛。……从旁边的托盘里拿过什么,他好整以暇地举手,凑近了那男孩子备受蹂躏的乳头。一根粗大的银针 ,在SM中专门用来穿刺的道具!
焦距稳定得几近冷酷的画面里,混杂着少年痛苦而惊惧的呻吟和尖叫。似乎受着不能视物的惊惧,他终于苦苦哀求:“放了我,求求你,秦先生……”
象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间地狱。画面上,冯琛似乎很享受这淫靡而残忍的游戏,片刻之后,他开始把硕大的器官举到痉挛着的男孩口边,没有得到乖巧的配合,他再度点燃了刚才按熄在肉体上的雪茄。按下去,再按下去。……
呻吟了一声,凌川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跌坐在地。……伸出手去,他颤抖着手死死按上了电视屏幕,仿佛想把画面上的男孩解救出来,那是他视若珍宝般的弟弟,是他人世间唯一仅剩的,最亲近的亲人。……
脑海中忽然混沌得象是要裂开,他忽然看到了画面左上角频频闪动的日期,象是DV自拍自带的日期显示。XX年8月25日,0点18分。……茫然无措的看着那日期,他的心深深沉落。他绝不可能忘记,那是去年凌云重伤入院的日子,一天不差。
“怎么在看这个?……”轻轻的话语在耳边毫无征兆地响起,冯琛的脸放大在眼前,擦拭着头上水珠滴落的湿发。
狂跳起来,凌川象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皱了皱眉,冯琛看向了电视,恍然大悟:“吓到了?”
“这是……是什么东西?!”凌川的脸色在黯淡的床头灯下,苍白地散发象牙色的惨白。
“哦,以前一时好奇,和一个MB玩些过火的游戏时,自己拍着玩的。”若无其事的瞥瞥画面,冯琛微笑。
“MB?……”
“是啊,不过是个出来卖的,收了钱。”冯琛道,忽然看了看那画面上的男孩笑了:“说起来,这小家伙的长相和你有点相似呢。不过,他没有你好看。”
看着凌川魂不守舍的神情,他慢慢逼近,眼中戏谑:“……凌川,别害怕,我不舍得和你玩这个。”
(3)
猛然后退,凌川眼中的神情象是看到了厉鬼:“冯琛……你……我……”挣扎着,他终于虚弱地说出了一句:“我也要去先洗个澡。……”
趴在水池边干呕了半晌,他瘫软在豪华的浴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