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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句,“放心,我绝不会有事的。”
四人看到了,也明白,回以一笑,放松了神经,与她一起面对急步而来,看似胸有成竹的默卡比。
他手中拿着一块令牌,黄金打造,色泽澄黄,上面刻有一排字,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越看越觉得透着诡异。
他举起令牌,兜了一圈,让所有官员都看了个分明,看过之人脸色尽变,清白、惊颤皆有之,视线齐刷刷的射向她,惊恐中满是杀意,她美眸含笑,知道自己果然猜对了。
令牌出现在她眼前时,学了几个月的楔形文字也算有了成果,看懂了,这些比抽象画还难懂的字体,表述着,”战争女神,预言下达,银发之女,必是妖魅,国则不祥。”
看完之后,她抬眼看向默卡比,他脸上阴冷嗜血的神情,狰狞无比,她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女神的神权原来真是可以如此滥用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意气风发的开口,却透着残忍与血腥。
这话倒像极了中国古代的监斩官,对刑台上即将被处决之犯人说的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大笑三声。
“你以为凭这个就能杀了我。”挑起眉骨,她轻视得说道。
“连女神都说你是祸国的妖孽,你还想狡辩。”重重地晃动着手里的令牌,他厉声说道。
她嗤之以鼻,暗叹了一声,鸡毛当令箭,有何所惧,转身背对他,不让自己的笑脸太过明显,等笑够了才回视他,“我也有样东西想让你看一下。”
他不明所以,刚要怒骂,手中便被塞进了一片嫩绿的树叶,当下愣住了。
“上面写着什么?”她问,气势如虹。
他看了一眼,抖动着手中的叶子,这分明就是月神阿尔玛的印信——月华罗。
他瞪大眼睛,惊骇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有?”
她璀璨一笑,风华傲然,英姿绰约,“这是我的东西,我当然会有。”犀利的视线扫过众官员,在落回他惨白无血色的脸上。
听闻,哐当一声,他手里的令牌应声而落,骇然的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来回在树叶和她的脸上流转,“你是谁?”他问得颤抖,问得心惊肉跳。
他慌张的神色顷刻间蔓延开来,身后的官员们手脚冰冷的等着她的回答。
“今早,你也收到了,而且也看到了红色祥云,对吗?”她逼近,脸上萧瑟冷然,紫眸精光闪烁,轻柔的语气不怒而威,昨夜之计,为的就是此刻的一时,神迹还未消弥,又来一次亲眼所见,会如何?
一语落下,殿内抽气声不绝于耳,个个冷汗如雨而下,几个胆小的承受不住便晕死过去。
默卡比打了一个冷颤,没错,因昨夜卡布见到了女神,心中敬意使然,今早和官员们便进入了月神殿,一是膜拜,二是祈福,希望借此能保佑顺利将她除之,参拜过后,片片绿叶从天而降,听说,这几日赫梯之人凡得到此物的,都看到了红色的祥云,心下一喜,以为是女神降福,便按照上面提示,默念上面的文字数十遍,等念完之时,抬头便真的见到了朵朵红云,宛如霞光,美不胜收。
他一直以为那是吉兆,但此刻却恍然了解到,对别人或许是吉,对他则是凶兆。
“阿尔玛女神……”他颤吐出一句,身体虚软的几乎跪下
“我还是妖女吗?”她止住笑,冷然绝凛的看着他,威慑四方。
他惊喘出一声,慌忙俯首跪地,饱受惊吓得官员们也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手脚也开始发起抖来,只因今早他们都去了月神殿,也看到了这片代表月之女神的圣树之叶——月华罗,西台语之意就是,圣月之光,也看到了那瑰丽多姿,红云半天边的景色。
见她傲然立于眼前,高洁神圣,睥睨着他们,那份绝世的风华,世间女子又有几人可比拟,脑中又想到昨夜月神殿女神降临之事,惊恐交加,唇皮颤抖,只得跟着俯首跪地。
一时之间,殿中峰回路转,谁胜谁败,一目了然。
猛地,后厅的纱帘被掀起,一抹绝色倩影突现而出,风华绝代,冷艳的的脸上却是慌乱无比,“不可能!!”
阿尔缇妮斯抬眼望去,冷颜笑道,“怎么,战争女神和月亮女神不能同处于一国吗?”心里却是另外一句话,你终于出来了。
亚莉苍白的脸,黑目黯然失色,配以红色的祭司服,更是惨淡无比,抓紧手中的权杖,硬声说道,“就凭这个根本没法证明你是阿尔玛女神。”
“哦~~~”拖着长长的尾音,阿娥缇妮斯缓缓拾起默卡比掉落在地上的黄金令牌,对着她说道,“那么,为什么这个就能证明我是妖女。”
“因为我是……”她无法说下去,因为一块令牌可以说她是妖女,那么一片可以看到红云的树叶,又为什么不能证明她是阿尔玛女神。
树叶还能看到红云,但令牌能看到什么。
亚莉无言以对,怔忡得看着她,手中的权杖捏得死紧,几乎泛白了她的指关,眼见俯首跪地的官员们,心头俱颤。
正当两人对峙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声,两名侍卫闯入厅中,大叫着,“陛下,陛下回来了。”
手中的黄金权杖摔落在地,亚莉惊目望向殿门,黑眸无焦距的对上了一双残酷暴怒的绿眸。米特女王(上)
萨鲁·姆尔希理站立于殿门之间,满脸的杀气,绿眸阴冷无比,环视这些朝中元老,个个如同惊弓之鸟跪地不起,怒意未减,反而更甚,紧握佩剑的大手,青筋仿若有生命似的跳动着,视线在接触到亚莉之时,几乎崩裂而断,怒意更是比烧开的水还要烫热三分,如波涛汹涌的海浪,翻滚着,额际浮动的血管像是瞬间就会爆开,即使未出一声,弥漫在他周身的暴风也已然席卷了整个大殿,涌动在空气中的是飓风般的残暴。
众官员冷汗潺潺,脑袋压得更低,几乎贴到了地面,他们明白,此刻鲜活的生命正悬于一线间,死还是生,就全凭皇帝的一句话,惊颤导致脑子也停止了摆动,连迎驾的话也忘记得一干二净了,身子抖得如寒风中的树叶,屏住呼吸等待着。
立于一旁的亚莉则惨白着脸,唇上的血色尽褪,直立在原地,不敢移动,看似冷静,但那双握拳而泛白的指关却泄露了一切,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个官员都要惊惧,这还足以形容此刻的心境,她就好比站在即将塌陷的悬崖上,稍一动,就会掉入万丈深渊,深重的寒意渗透了她每根神经,那利剑般的视线,令她惊颤,更令她痛苦。
阿尔缇妮斯当然不会害怕,但也没像卡尔伊斯等人因皇帝出现而松了一口气,反而是愁思万缕,美眸窜过一丝苦恼,寻思着,这下,要怎么收场,他的出现,无疑将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复杂化,瞥向一群吓得心神俱乱的官员们,以及几乎石化的亚莉,更是愁上加愁,从没有想过要他们的命,只是想给一点教训,好让他们安分点,顺便也让自己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些,可眼下他一脸的杀气,难保不会大开杀戒,形势已脱离了正常轨道,她要怎样才能平复这场惊涛骇浪。
余光突然瞥到立于萨鲁身后的奥利,乍见他一脸的忧色,脑中困惑了起来,两人视线交汇,他暗示性的用下巴朝皇帝努了一下,她蹙起眉,紫眸转向萨鲁,细看之下,发现他暴怒的神色泛着一丝疲惫,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他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视线继续在他身上搜寻,他身上穿着一件镶金边的缎帛马甲,下身则黑色短裙,天气有些热意,却还紧裹着一件紫色的披风,像是在遮掩什么,视线突然定住那稍许露在外的衣角上,竟有一小片殷红的血渍,还未干透,纠结着眉宇,视线不再停留,直接移向他的腹部,果然他黝黑的大手紧压在上面。
脑中立时明白,他的伤又裂开了,抬首看向他的脸,有几滴冷汗正沿着他棱角分明下颚滑落,不妙,伤口想必很严重,心下也分不清是何种心绪,疾步跨去,扯住他的披风。
她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令萨鲁即将爆发的怒气硬生生的压了回去,凝视着那张娇颜,绿眸里的残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眷恋,想伸手去抚摸她柔细的脸颊,却无法动弹,腹部的刺痛让他无法撤离小腹上的大手。
扯出一抹笑,他说,“我回来了。”嗓音柔和而深情,包含着浓浓的思念,更是在告之,他会保护她。
他的视线又回到那些企图加害她的人身上,被压回去的怒意,很快排山倒海袭来,握着佩剑的大手将她搂进臂弯,眸中凛寒的犹如利剑直射而出,浮动的喉结一顿,怒吼即将爆发,一只小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他疑惑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发现她蹙起眉正怒瞪着自己,想出口询问,却因嘴上的小手而无法开口。
“什么话也别说,什么事也别做,立刻跟我走。”她冷声说道,声音不大,刚好够两人能听见。
他用眼神说了一句,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腹部,突来的剧痛,让他几乎呻吟出声,知道她发现了,为了压抑,他咬了嘴边的小手一口,怒视着。
她毫不客气地回瞪,“走还是不走?”小手抓着他的披风,很明显,他若是不走,她会当场掀起它,而他的伤,对她是最不利的,亚莉早已知道他有伤,一旦暴露了,就能反咬一口,一个让皇帝受伤的女人,即便是女神也不可饶恕。
他浓眉深锁,根本不想就此离开,这些伤害她的人,全部都该死,恨不得立刻除之,可眼下却不由得他不离开,暗叹着,她总喜欢用他的弱点来牵制他。
妥协吧,你舍不得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嘴角勾出一抹苦笑,他点头答应了,不过,加害她的人,他必追究到底。
阴冷的视线落在亚莉身上,又扫射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官员,“奥利,不准他们踏出议事厅一步。”这笔帐,他会好好和他们算的。
“是。”奥利颔首,感激地看向皇帝怀里阿尔缇妮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