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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甘心……」疏云眼角滑下两行泪来,哽咽道:「……除了师父以外,你是第一个对我手下留情的人,我这几年开始练剑以来,从没败得这么凄惨过……」
「……」厉无痕本来就不是会安慰他人的冷酷性子,这时见他哭得可怜,也是紧紧抿唇,不置一词。
静静流了一会儿懊恼的泪水后,疏云咬牙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眼睛直盯著厉无痕,神情坚决地发誓道:「下次,下次我要跟你堂堂正正决斗,绝不会让你手下留情!」
下次?还会有下次吗?厉无痕寒眸半敛,微露苦笑道:「你快走吧!要是等楼主回来,也许你就走不了了,他行事作风比我还心狠手辣千百倍,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闻言,疏云红润的脸蛋绽放一朵窃喜也似的愉快笑容,宛若初阳般灿烂:「你在担心我?」
「……」厉无痕眉头一皱,却不答他。
似乎从他的视线中察觉到自己实在是厚脸皮,疏云脸一红,「好,那我走啰……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厉无痕面无表情道:「后会无期,你就算知道了也没用。」
「你!」疏云被他薄情至极的话给气得小脸涨红:「……好!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也不希罕知道你的名字!」他怒哼一声,将药瓶重重放在桌上,随即如一只燕子般越窗离去。
就算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又有何用?厉无痕望著随风摇晃的窗扇,脸上缓缓泛起一丝苦笑。
不知怎地,他突然很想叹息……他本不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呀!
他这负气一去,两人心中都隐隐约约生出预感,中原天辽地阔,人海茫茫,今后怕是无缘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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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弟,你怎又跑来偷喝师父的酒了?!」
被大师兄当场「抓包」的疏云仍旧一脸毫无忏悔的表情,坐在地上,抱著酒瓶,摇头晃脑道:「嗝……大师兄,古人有云:一醉解千愁……哪……」
大师兄一脸啼笑皆非:「解千愁?你小小年纪,又能有什么烦忧?」
疏云苦著脸,用著欲泣的声音道:「我……我想忘了他……」
「忘了他?你想忘了谁?」
「就……就忘了……他啊……他……呼……」疏云一阵摇头晃脑后,身体居然往后仰倒,抱著酒瓶睡著了。
「啧,小酒鬼……」大师兄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伸手将他抱回了卧房。
喝得这么醉,明天醒来有得他好受的了!
「名字……为什么不告诉我名字……为什么……」沉睡中,疏云秀眉紧锁,翻来覆去皆是这几句饱含疑惑与些许痛楚的梦呓。
好想……好想知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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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人间书馆 第二章|《醉情》|挐云|言情小说书库|四月天人间书馆
|| 四月天 言情小说 书库 || 人间书馆 || 挐云 《 醉情 》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二章
十年后——
一泓新月如勾,星子三二两两散布四周,徐风吹拂,竹影交错,发出「格格」的清脆声响。
波光潋滟,圆荷泻露,池子中一团团如火焰般燃烧绽放的红莲,随风摇曳啊娜身姿,散发出一阵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如此良辰美景,不应虚设,然而,这世上却还是有几个不识风流真味的人,彻底辜负了。
白窗纸,红烛火,一绺摇曳光焰巧妙地在窗棂上映照出两道黑色人影在床上纠缠翻腾,浑然忘我,演出一幕幕令人喷鼻血的过度激|情,呻吟、喘息、哭喊、低泣……野兽般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浑然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双锐利如刀的野兽般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著,璀璨如夜空星子。
厉无痕屏住气息,藏在暗处,注视著房内一切动静,他在等,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他要杀人,杀一个该杀的人!
「啊……不要……呜呜……」
「嘿嘿……果然十二、三岁的处子滋味尝起来最蚀骨销魂……唔……好紧……好、好……」
「不要……走开……啊啊……爹……救我……」
啪啪!神情布满丑恶欲望的中年男人甩手赏了他几巴掌,似乎身下的孩童越是凄厉哭喊,他就越来劲儿。「哈哈!喊啊!尽量扯喉咙大声喊啊!我倒要看看有谁救得了你……唔……」
突然,一切都静止了。
中年男人猥亵挺进的举动顿停一半。
孩童凄厉的哭声也嘎然而止。
好多、好多鲜红色的血在喷……孩童漆黑的瞳孔呆滞地大睁。
湿热、黏稠的鲜血,从中年男人没了头颅的脖子上大量喷溅出来,噗吱噗吱……仿佛流无止尽。
被一只大手拎在半空中的头颅,仍是挂著一脸邪淫的丑陋笑容,殊不如,他已头身分家,魂归离恨天,再也没命享受到Xing爱蚀骨销魂的滋味儿。
目睹一切的孩童,一双睁得圆圆大大的空洞眼睛,仿佛在无声询问著如鬼魅般现身杀人的厉无痕——
为什么?
「他的头,值十两。」这就是原因。
冰冷的嗓音,一字字,如丧钟敲击。
十两纹银,一颗人头。
多贱的命,多快的剑。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
唰!一声,又是一颗不值钱的人头落地,「生死楼」名震天下、远近皆知的头号杀手厉无痕,再度成功复命。
照例,用一块黑布包里鲜血淋漓的人头,拎回藏匿于一座深山之中的「生死楼」交差。
拨开重重云雾,建立于深山一处隐僻地方的「生死楼」,其外观就像一座平凡无奇的庭楼,随处可见一般寻常人家的典雅景致,然而这座平凡的楼宇,却暗中收容了一批极不平凡、也极不寻常的杀手,使得「生死楼」也变得非同一般起来。
迷离暗夜,半隐藏在「生死楼」最高阁宇背后的月光,散发出淡金色的哀怨凄光。
厉无痕心情放松地踏上「生死楼」朱红色大门前的阶梯,虽然这是一处很不平凡的地方,但,这也毕竟是他的家,回到家,就该卸下紧绷情绪是不?
平静,如往昔的平静。
进入大门后,厉无痕走了几步路的沉稳步伐,随即因敏锐的感觉察觉到了几处地方不对劲而瞬间顿停了下来。
今夜,极静,怪异的静。
厉眸倏然敏锐地眯起,全身血液瞬间冻结的,一缕似有若无血腥味在空气中、在鼻翼间缓缓飘散开来。
血味?怎会有血味?
难道……出事了!?厉无痕心口一紧,果断地抛开手中头颅,拔剑窜入血腥味浓厚的生死楼深处。
进入内庭,触目所及,心脏差点为之停止了。
尸横遍野,血流满地,凉寒的地面上、草丛里堆满了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冰冷尸体,厉无痕倒抽几口冷气,手里提著剑,神态疯狂地在地上四处翻找是否还有人尚存一息。
一次次的探查,却得到一回回的绝望。
难道……大家全死了?令人全身血液瞬间冻结的疑惑突然浮现心头。
不!一定有生还者!一定还有!一向冷静的厉无痕不再冷静,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活人,然后问出是谁毁了他唯一的家!毁了他唯一的归处!
他一定要报此深仇大恨!
「咳咳……是无……痕……吗……咳……」
厉无痕整个神经攸地紧绷,凝神静听。
熟悉无比的声音……生死楼果然还有一名仅存的活人——生死楼的楼主莫继天!
循著似有若无的微弱声响,厉无痕终于来到一处假山之前,他伸手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藏在几块碎石底下的隐密机关,将按钮用力往右扭开,假山霎时叽的一声分隔成两半,缓缓露出一个胸襟染满紫黑血花,朴实面容惨白无比的中年男人。
「楼主!」厉无痕情绪激动地低喊。他从没如今天这般感谢上苍过。
生死楼仅存的生还者缓缓朝他露出一抹苦笑,「无痕……你还活著……真是太好……了……咳咳……」
厉无痕连声急问:「楼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咳咳……」莫继天气若游丝,每咳一声,便吐出一口鲜血:「生死楼中有人背……叛……咳咳……若非食物中被下了『蚀骨软筋散』……加上敌人卑鄙偷……袭……我们今……日……咳咳……也不会败得如此一塌……糊涂……唔……」
叛徒?厉无痕愤怒咬牙,勉强压下欲杀人泄愤的心火,朝中年男子道:「楼主,你振作点!我帮你疗伤!」
莫继天虚弱地摇摇头。
「不……我晓得我已经不……行了……这本簿子……你拿去……」辛苦地哑声说著,他从胸口处摸出了一本沾了些许人血的黑色封面的小册子来,「……那群行凶的人……目的……就是为了抢夺这本『生死簿』……千万……不能给他们抢走……咳……」
「生死楼」经营杀手生意已经足足有二十五个年头了,而「生死簿」就是他们与前来买凶的客人交易往来的秘密帐簿。
上头谁人何年何月买杀手行凶杀谁,弟为争夺家族财产买凶杀兄,妻子红杏出墙为怕泄密买凶杀夫,师兄为争掌门位置买凶杀师弟,一笔笔皆写得清清楚楚、条理分明……也意味著,这本记录了人性最丑恶一面的簿子若是落到任何一个人的手上,只怕江湖上顿时要有好几百个人晚上睡不安稳了。
近年来江湖动荡不安,只因有人放出传言,新一任的武林盟主段鹏天曾暗中找上生死楼买杀手,悄悄干掉他登上盟主宝座最具威胁性的敌手,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