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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邪哑然失笑:“冉羲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神。今日为了巴结嫂嫂,连这般谄媚和违心的话都说了出来,嫂嫂还有什么气也该消了吧!”
云莲“噗嗤”轻笑出声,拉住了冉羲的手笑道:“弟妹虽然嘴拙,却当真是个实在神。你可莫要仗着伶牙俐齿欺负她,否则我可不依你!”
诛邪拱手,连连讨饶:“嫂嫂可莫冤枉了我,往日宫中之事与族中之事俱是她说的算。我怎敢欺负她,巴结敬重还来不及呢。”
冉羲自来是个正儿八经的性格,听到这般的调侃大窘,辩解道:“嫂嫂莫听他浑说,我自来也是极敬重夫君的。若是有事也会先找他商量一番,从不敢委屈他。”
云莲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温声道:“傻弟妹,你待相信他的话。别瞧着他平日里不拘言笑正儿八经的模样。可自跟了你兄长后,没少做些死缠烂打插科打诨的混账事。当初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若非知道他便是诛邪本神,定会以为是那个油嘴滑舌的小妖幻化了他的人形。啧啧,那副假正经的小模样,当真是人前惯做冷艳高贵,人后一肚子坏水。年轻时单凭这舌灿莲花的一张嘴,不拘言笑故作深沉的模样,骗了多少神女的心。也就是你傻乎乎的,他说什么你都信,几万年让他吃得死死的。”
冉羲抬眸看向云莲的笑脸,眼中的感激之色十分真切:“我与夫君相识数万年,自知他是个防心极重的天神。当年我嫁予他时,是因我们要延续凤族最后的血脉,奉命成亲的。我虽与夫君在一起数万年之久,却真不曾见过他这般心无旁骛的快活模样。想来往日里嫂嫂和兄长定是待他极好的,才能让他放下一切与你们轻松相对。如今想来,我更是羞愧,当年对嫂嫂和兄长猜测来去。那种恶意和阴暗,当真是……当真是不识好人心,嫂嫂今日能轻易原谅我,端是让我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更无地自容了。”
闵然站起身来,冷撇眼堂外的帝霄,不等云莲回话,冷哼一声:“娘子,万莫要被他们夫妻的甜言蜜语哄了去。当初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只要我们能出气,便任打忍骂,绝不心疼。不过才让他跪了月余,诛邪便迫不及待地亲自来了。这是反悔了,心疼了!”
诛邪满脸讶然,十分委屈地说道:“兄长可是冤死我了!我心疼这孽子作甚,他便是给兄长和嫂嫂跪上一千年也属应该。这不争气又心狠手辣的孽障,便是被哥哥亲手打死了。我也不会心疼的!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心疼他,还不是为了咱家凰儿。”
闵然侧目,不冷不热地回道:“别用咱,紫凰是我家的孩子,我和你还没有什么咱。不过,我倒要听你说说,怎就是为了凰儿?”
诛邪忙恭敬道:“兄长有所不知,前日里我在宝库里倒腾文定之礼。机缘巧合下,却抓住了个大贼!”
云莲满眸惊讶:“你东天鸾鸣宫防御坚固结界重重,怎可能被宵小之辈有机可乘,莫不是出了内贼?”
诛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嫂嫂端是玲珑心思,一言正中了要点。可不正是出了内贼,嫂嫂绝想不到,堂堂天界战神,天羽界十二卫之首——彭冲,居然做出监守自盗的混账事来!”
闵然冷笑:“编,接着编,我看你能编出个天来。彭冲及鲲鹏族对你凤族的之忠心,三界皆知。你倒真想得出来,给他扣上这样的黑锅。彭冲在天界也是排得上号的大神,不成想却跟了你们这对无耻无德的父子,背完一个黑锅又一个,当真可怜的很。为神的颜面和尊严都被你们父子败坏干净了,今日我便看你怎么圆谎!”
诛邪睁大了凤眸,满眸的受伤:“原来诛邪在哥哥心中,竟是个无耻无德之徒。我本以为哥哥便是不喜我,也断不会这样想我。可哥哥竟将我想得,这般的不可信又不堪,端是让诛邪情何以堪!哥哥也不想想,便是给诛邪天大的胆子,怎敢跑来骗哥哥……哥哥用如此诛心之念猜测于诛邪,当真让我伤死了心,诛邪生有何望!”
闵然面无表情:“那你怎地还不去死。”
“……”
冉羲嘴拙,实在是爱莫能助,却不好当面取笑自家陛下,慢慢背过身去,不敢再看诛邪呆滞的模样。本不想笑却实在忍不住,唯有努力压抑笑声,微耸的肩膀昭示着偷笑的辛苦。
“噗!”云莲却无顾忌,被诛邪呆滞的俊脸取悦了,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许久许久,方勉强止了笑声,紧抿着唇,强忍住,“凤皇好歹活了十几万年了,怎还这般地孩子气。你同他撒娇卖乖,不吝于对牛弹琴。这些招式帝霄自小便使得不带使了,最后还不是换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冷脸。你功力尚不及当年帝霄的万一,虽说容貌出色,可到底又不是温软的女儿家,若想让你兄长起了怜惜,当真是难如登天。”
诛邪侧了侧目,浑不在意,轻声道:“我才不在乎兄长会如何想我,只要有嫂嫂真心疼我便也够了。”
闵然皱眉:“油腔滑调!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了。”
闵然皱眉:“油腔滑调!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了。”
诛邪慢慢敛起了眉宇间的玩闹,抿了抿唇道:“紫凰出走之日,帝霄将彭冲及十二卫派去她身边。昨日午后彭冲却偷偷地回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东天宝库,企图偷颗蕴灵丹。不曾想我那时却正在宝库里,这才被我逮个现形。”
云莲随即冷了脸:“蕴灵丹!莫不是凰儿又出事了!”
诛邪忙道:“嫂嫂万莫乱想,并非是紫凰出了事。是她一个朋友受了重伤,似乎伤到了妖丹。其中内情,彭冲并不能详尽,想来紫凰定然是有事了。否则也不会将彭冲逼得来不及找帝霄,便铤而走险偷盗宝库。”
云莲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凰儿自小便很少有朋友,能让她指使彭冲偷东西,想来那朋友也是极重要的。你可曾将蕴灵丹给了他们?”
诛邪点头道:“嫂嫂放心,我怎会为颗蕴灵丹为难孩子。不过,彭冲走后,我心惴惴,生怕凰儿在外有事。虽说有十二卫护着,可到底没在自己跟前,很是不安心。何况紫凰出走时,曾和帝霄大吵了一架。两个孩子间生了些误会,还未来及说清楚。我真怕紫凰会胡思乱想,到时候他们的误会只怕越发的深了。”
闵然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冷哼道:“你莫要担心那些多余的。我的女儿,我自是最了解的。她可不是个想不开的孩子,此时指不定在哪乐不思蜀正开心呢,又怎会有空想你那孽障。你既不是来给他求情的,我便不同你计较。一会让你嫂嫂备下宴席,我同你把酒言欢。若是来求情的,就带上你的东西和你孽障快些滚回去!”
诛邪微微蹙眉,有些焦急地说道:“哥哥怎么会知道女儿家的心思。那日我从哥哥这回去后便去看望紫凰,不成想却将两个孩子堵在了床上,便是再大胆,紫凰到底是个面皮薄的女孩子。两个孩子因我们撞见了这事……彼此心生了嫌隙大吵了几次。”诛邪偷瞄了一眼闵然,顿了顿,小声道,“此时,紫凰定是等着帝霄去哄的。若一直不见帝霄寻她,不知会胡思乱想到什么程度。这般的小女儿间的误会,可大可小。我这不是一直等不到消息,又见紫凰为个小妖索要蕴灵丹……女妖还好,若是个男妖,到时候再让他趁虚而入了,岂不是坏了大事,我这才迫不及待来了雀池山!”
闵然愣怔了片刻,沉声道:“什么叫堵在了床上?”
诛邪愣住:“哥哥还不知道吗?”
闵然道:“我该知道什么?”
冉羲愕然地开口道:“帝霄不曾说吗?”
云莲有些奇怪地说道:“那日,霄儿负荆而来,只说自己大错特错,求闵然和我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我们若是不原谅,他便长跪不起。莫不是还有别的事吗?”
诛邪心中恼恨至极,明明是这混账东西做得好事,气跑了的紫凰,最后却敢做不敢认,那般的大事连提都不提,害自己腆着脸,白白给闵然夫妇说尽好话。最后却还要承受他夫妻的恼恨和怨气,真真好算计的孽障。
诛邪咬牙切齿,若说帝霄不是故意地忽略此事不提。诛邪是决计不信的,自己生出来的孩子,养了近五千年,若不了解他的本性才是笑话。他摆明了就是算计了自己和冉羲,让自己给他转圜后,一家三口共同承担,也省得他独自一个接受闵然夫妇怒气和埋怨。这混账东西端是心机深沉,算无遗策。
诛邪想至此处,心中暗恨无限,忆起因帝霄做出那些个混账事,才让自己在闵然夫妇面前丢尽了脸面。身为一界之皇,每每给妖家俯首做小,祈求援助,自己一心维持数万年的尊严和颜面,都让此子给折腾了干净,又闯下了这般那般的弥天大祸!
诛邪霎时红了凤眸,勃然大怒,从地上礼盒中抽出个雪白的鞭子,疾步走出门外,抬脚将帝霄踹倒在地,执鞭便抽,怒声骂道:“好个敢做不敢当的孽障!”
帝霄躲也不躲,‘砰然’倒地。只片刻间,在疾风暴雨的鞭子下,再次跪直了身形,挺直了脊背,抿着唇不言语,更不曾用神力抵挡。他半垂着眼眸,看不出心中所想。疾风暴雨般的鞭子,一下下的抽过来,帝霄整个后背很快便血肉模糊一片。即便如此,他还是挺直地跪着,身上的荆条早已嵌入了血肉之中。
帝霄本来便伤了心脉,不曾抑制,如今又跪了已整整一个月。本英姿勃勃的俊颜已惨白一片,炯炯有神的双眼依然有些涣散迷茫。
冉羲心疼不已,却拉住了欲相劝的云莲,摇了摇头轻声道:“嫂嫂莫要劝,帝霄合该挨打。那日他与凰儿都喝多了,以天为盖,以地为被,有了夫妻之实。这才让我和陛下……撞了个正着。紫凰也曾一力揽了过错,要回来熙元府邸着媒人提亲,可我那孽障端不是个东西,心思叵测猜疑来去,不许凰儿离他半步,生怕她以此为借口跑得无影无踪。两个孩子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