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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罗坤救了自己,喜欢与他在一起玩耍,以至形影不离。 过了几日,五十六寨寨主相继别去了。罗坤寻个空隙,自家出来散心,寻一崖顶立了,任风拂吹。忽然心生寂寞,良久,轻叹一声道:“应该去找方大哥了,耽搁得太久了。”
忽听身后有人道:“罗坤哥哥,你原来在这里,让我好找。”
罗坤回头看时,见是弓英儿,暗里摇头道:“这小妹妹真是缠人,走到哪里都跟了来。”
弓英儿见罗坤呈出一种伤感之态,不由关切道:“罗坤哥哥,为何不高兴?明日叫爹爹带我们去长白山打猎,好吗?”
罗坤摇头道:“不好,我还要去找方大哥的。”
弓英儿问道:“他是谁呀?你为何去找他?”
罗坤道:“你不懂的,方大哥对我如亲兄弟一般,并且走得一手好棋,可惜不知他去了哪里。”
说完,摇头一叹,转身回走,弓英儿随后闷闷地跟了来。 晚间,罗坤来到了谷司晨的房间内,道:“谷先生,我们明天走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了。”
谷司晨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
接着,谷司晨一笑道:“你留在这里不好吗?”
罗坤摇头道:“我还要去找方大哥的,留在这里做什么。”
谷司晨先前听罗坤讲起过寻找方国涣的事,不觉慨叹一声道:“你那方大哥不知是位何等人物,竟令你这般魂牵梦绕。也罢,谷某一生飘游四海,也无个止处,姑且带你去寻找那位方大哥吧。”
罗坤闻之大喜,忽呆怔了片刻,随后真诚地道:“自识得先生以来,罗坤受恩匪浅,我也是个无去处的人,恳请先生收我为弟子吧,日后也好跟随左右。”
说完,跪地便是三拜。谷司晨见状大喜,自受了罗坤拜师之礼,随后高兴地扶起罗坤道:“今日收你为徒,实为人生乐事。”
罗坤欣然道:“先前叫了多日的先生,却受着徒弟的好处,早该唤师父才是。”
第38节:仙子谱(38)
谷司晨笑道:“其实初见你那一刻起,为师便有此私心了。”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弓长久闻谷司晨与罗坤已成师徒,自是大喜,拱手相贺,接着笑道:“如今弓某与药王先生也算半个亲家了,日后更不必见外了。”
谷司晨闻之一笑,随后道:“扰了山寨两月有余,今日特向弓寨主辞行,带罗坤下山。”
弓长久闻之,急忙挽留道:“贵师徒对弓某有大恩,还请多住些时日,以尽弓某感激之情。”
谷司晨道:“弓寨主盛情,谷某心领,不过谷某散漫惯了,乐于游走,日后有机会再相见吧。”
弓长久知道对谷司晨这等世间高人勉强不得,只好应道:“既然如此,随先生意便是,不过高徒罗坤……”谷司晨道:“谷某新收弟子,自想带他到天下间见识一番。况且罗坤前途无限,将来作为必过你我,暂时不可为了儿女私情拖误了他。待他长大成人之后,谷某再把他带回来,了却弓寨主心愿如何?”
弓长久闻之,欣然而应。 随后,弓长久率了山寨中大小头目亲自送谷司晨、罗坤师徒二人下山。弓英儿见罗坤走了,急得大哭,躲在屋中不肯出来相送,着实伤心了一回。弓长久送出了三十余里,才与药王师徒拱手依惜而别。 谷司晨、罗坤二人到了关内的古平镇,寻到那家马店时,王怀因久候不着,已率商队回广东了,把弓长久赠送的那车礼物寄存在了马店宋掌柜处。宋掌柜见了罗坤,大为惊喜,不想一个流浪儿竟在关东有此奇遇,直称幸事。出了货物,并不短缺。谷司晨随后将那车东西尽数变卖了,赏了那宋掌柜五十两银子,接着,师徒二人乘了两匹好马,一路扬尘去了。第七回 美食家且说方国涣与罗坤那日在陀螺观中走散之后,独自悲伤而去,一路寻那连云山天元寺而来。这一日,走得晚了,见前方有一片村落,便走至村头一户人家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一开,出来一位老者。方国涣拱手一礼道:“老人家请了,过路之人,恳求借宿一晚。”
那老者见是一位单身独游的少年,风尘仆仆,似走了很远的路,不觉微微惊讶,侧身相让道:“小官人若不嫌贫舍简陋,请进吧。”
这是一户简朴的农家,屋中仅一床、一柜、一桌而已。那老者端来一盆清水道:“小官人路上劳累,先洗把面吧。”
方国涣谢了声,放下包裹,自去洗了手脸,顿觉精神了许多。那老者接着从厨下端来一碗黄米饭,一碟豆腐,又于桌上摆了茶水,然后让请方国涣道:“农家贫寒,别无好酒菜,小官人若不介意,但吃了充腹吧。”
方国涣自是感激,谢过那老者用了。食毕,老者拾去了碗筷,随手取了只杯子坐在对面陪方国涣饮茶。方国涣见屋中仅老者一人,便问道:“老人家,家里人都出去了吗?”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哪里有什么家人,惟老汉一人过活而已。”
“哦!”
方国涣饮了杯茶,又闲聊了两句,随后那老者便引了方国涣到另一间房中歇了。 此房间倒还洁净,一张木床支在墙边,上面摆了套简单的被褥,门后堆放了几件农具,房梁上还悬了只竹筐。方国涣随手推开后窗,见屋后是一块菜地,旁边是另一户农家的院落。时已夜暮,那农家的屋中已燃亮了灯烛,偶听得有人在高声讲话,方国涣无心理会,便回床上躺了。 这时,但听得由那农家传来的声音道:“外面天高月明,你我兄弟何不到院中赏月饮酒,也学学古人的那般风雅。”
另一人应道:“王兄所言甚是,想你我都是读过诗书做过文章的人,有酒饮时自不能落了俗套。”
接着,便听一阵搬动桌椅的声音,人在院中,说话声音又自清楚了些。便闻一人道:“你我兄弟二人,虽不是一父所生,却像一个娘养的,是十分地知己,看那书上的古人,有几个如你我这般的义气。”
另一人应声道:“那是!就拿我二人的文章说吧,实是古今难寻的,那些天下的所谓才子,谁能比得上我们来。”
方国涣这边听得那二人头几句话,心中道:“村野之中,倒也有这般古风豪情之人。”
第39节:仙子谱(39)
待听到后来几句,不由皱了皱眉头,便起身到窗前观看。此时,那户农家的院中放了张桌子,桌上摆了一坛酒,旁边胡乱堆了些花生、果子等食物。一名粗大的汉子左脚踩在凳子上,腆胸露怀,端着碗在大口地饮酒。另一名身着长袍,系着方巾的小个子猥琐地坐在旁边,低着头挑拣桌上的东西吃。那粗大汉子饮完了一碗酒,似来了兴致,感慨一声道:“古人酒中的第一家要算李太白的,只可惜我二人不能与之同世,否则也会有那斗酒诗百篇的文章。”
那小个子似乎被东西噎了一下,打了个嗝,忙端碗饮了一口酒,随后一咧嘴道:“那是!我二人的文章并不比古人差的,便是那李太白在这儿,又能把我二人怎样?”
方国涣见他二人这般大言不惭,觉得无聊,重回床上躺了,然而声音犹在窗前,由不得你不听。那二人似被酒激起了性子,那粗大汉子扬声道:“人逢知己千杯少,遇得意处便高歌,来来来!今日痛快一回。”
这几句话惹得小个子更加性起,跳将起来,似把凳子碰倒了,大喊道:“先干十碗,不喝是婊子养的。”
接着便是对饮之声,随后又是一阵狂笑谩骂。 胡为了一番,便闻那粗大汉子道:“今日如此痛快酣畅,也不枉了人生一回。”
小个子应道:“英雄遇美酒,天下无敌,如今大骂天下人一句,谁敢应声?”
那小个子接着又道:“陆兄,你我今日可谓是少得的痛快,可惜月亮光淡,院中暗些,不如把贵宅这两间草房烧了,以火助酒兴如何?”
那粗大汉子道:“你我自家兄弟,何须商量,待我去取火种来。”
随闻一妇人跑出来嚷道:“使不得,烧了房子,叫我娘俩哪里住去?”
方国涣听到这里,也自一怔,忙起身到窗前观看。此时见那粗大汉子朝一妇人打了一拳,怒道:“你这婆娘,哪晓得饮酒人的兴致,勿要扰了我等的酒兴。”
说罢,又是几拳,打得那妇人哭叫不迭,急忙抱了孩子跑出,去邻家避了。 那粗大汉子果真到厨下取了火种来,一拍胸脯,递于小个子道:“王兄,索性把这几间房子都燃了吧,这样才是痛快,人生能有几回尽兴之事。”
小个子立时喜道:“陆兄真乃豪爽慷慨之人!有气魄!”
说着,随手将那火种往房上一扔,燃着了房上草,那火势立时就起了来。方国涣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二人酒至兴头上,毫无顾忌,说烧房便点火,竟然不计后果。时值天气干燥,那火势越发大起来,顷刻间,几间草房连带烧着,火光一片。那粗大汉子与小个子对着大火狂呼乱叫,兴奋到了极点,接着又是一阵暴饮。由于火势太猛,热浪逼人,二人索性抱了酒坛退到菜园中,坐在地上,望着通红的烈火,喊叫不已。 火光冲天,惊动了村民,互相吆喝着,端盆提桶地来救火。那粗大汉子见了,起身上前拦了道:“你们想做什么?”
一个年轻人道:“你家房子失了火,难道没看见吗?”
粗大汉子怒道:“我家失火,关你屁事,快些走开,勿要扰了我等兴致。”
众村民听罢,皆呈不快之色,见这几间草屋单处一地,并无别家房子相连,而且那粗大汉子拦阻众人,并无救助的意思,便都袖手旁观。时间不大,几间房屋俱已化成灰烬。那二人似已倦极,竟抱着酒坛卧在菜地里睡着了,村民们随后也各自说笑着散了,无人来看顾他们。方国涣摇了摇头,关了窗扇,回身于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国涣被一阵吵闹声惊醒,起身开窗看时,但见昨晚的那对酒友拉扯在一起。粗大汉子怒道:“你这混蛋,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