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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牙齿早就被刺了髓,咬不得东西。。。你这理由到找的好。”
风。。。原来你就算是唬我也不愿意接受我的照顾吗?怪不得不吃饭。怪不得喝不得热粥。。。我为什么这么笨啊。一想到风两天才喝了几口汤,他那原本残弱的身子如何还能支撑。。。还是自己疏忽了。
“那。。。七心兰找到了么?”
“初步打听是叫倾的人做的。此人号称毒医王。也就是那日在铁桥边上的青衣人。”毕秀忍不住啐了一口“败坏医者声誉,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可惜他已经躲藏起来,找到他不难,只是要些时日,就怕。。。。。。”
是了,只怕等找回灵兰,什么都来不及了。
“秀,找七心灵兰不容易,那未经炼制的七心兰是不是容易一些。”毕连天眼中精光一闪。
“也不容易,但也不是没可能。只怕炼不出来。这天下再没有象风这样善良的人了。”不由托了夏风的手,轻柔的抚摩,毕秀情不自禁吻了一下。
措摩着夏风指上的戒指,毕秀仿佛又有了信心“宫主曾说这戒指是烈日宫主人的信物,与主人息息相连。既然套上手指,不到人亡决不可能脱的下来。”
展露一丝微笑,毕连天走到院子里“所有见过七心兰的以及龙旗教传教主令:全力搜索各大药材苗圃,各大山川悬崖峭壁,务必在两日内找到七心草兰。每提前一个时辰找到加赏千金。并传昭江湖有兰草并进上的,赏万金。”
众人哄然应诺,纷纷传令而去。
再没力气支撑自己,毕连天只是侧在夏风床边,痴痴盯了风不言不动的脸,再也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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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涅磐。。。究竟涅磐。。。反复反复在心中默念心法,那火焰仿佛没完没了的灼烧。
心里难过的要喷出火来,四肢好象被人用什么在涂抹,一会滚烫,一会冰凉,一会酸痛,一会酥痒。
想放声呐喊,但四周凝固的光芒如同蜘蛛丝般把自己缠的死死地,压的连呼吸都无法做到。
自在。。。舍弃。。。不舍。。。不得。。。用尽所有的意志凝结自己的魂魄,不能散掉,身边的都是自己的亲人。。。给自己输气的是娘亲,左手边是毕秀,右手边是月。一定要冲破这禁制。
。。。阳之所生,物为之长。。道其所道,煦煦而苏。。。万法空相。。。对,灵魂是不讲经脉的,这难以忍受的火焰也是能量吧,吸收到灵魂里,吸收到精神里,管他什么穴道什么经络,自己是空的,光芒也是空的,我统统都吸进来。反正自己沙漏一样的身体什么也留不住,就让这能量经了自己散发出去吧。
仿佛打开一扇大门,不加抵挡的接纳所有。。。。。前所未有的冲击,夏风在明灭之中苦苦挣扎,唯一能保守的清明似乎只有三个字“我是风。。。”
*******几天后夏风被月枫宫主亲自护送了回到青枫崖。一路上月梦随始终握了风的手,虽然风的呼吸几乎探不出来,心跳慢的让人错因为似乎停止,还好那戒指还好好的套在风的手上。我的孩子还活着。每次措摩着戒指月随梦都能稍稍安下心来。月枫已经倾巢而出找寻七心灵兰,很快就会有好消息回来了吧。
几天内,七心草兰就送到了毕连天眼前。果然是钱多好办事。
“望教主三思啊。。”
“教主以身犯险,至龙旗教上万教众于何地啊。。”
地上跪了几个紧皱眉头的人。
“你们七个都是德高望重的护法,功力高绝。本尊这事就拜托各位了。”毕连天抿了抿嘴唇“我和风的性命现在就靠你们了,开始吧。”
龙旗教的石室内,石九和请来的名医仔细把七虫七花都准备齐全了。
毕连天脱了衣服,克服了好一阵子羞耻之心,走到七人中间。
“你们上次都有经验的,我相信你们,来吧!”毕连天轻闭上眼睛。
“啊”身体不由自主一挺,银刀迅速在毕连天心脏上方一寸出划开一个深两分的米字,三寸高的兰花根只有两分,那名医手脚麻利把兰花种入血肉中,银针翻飞又把皮肉给缝了起来。
额头顿时冒出冷汗,石九忙着护了毕连天的心脉。
“下药。”一声断喝。
“呜”急速的喘息着,手脚不断挣扎,被七个人死死抱住不得动弹。
同一时刻身上七处被毒物蛰咬,巨毒被内力顺着脉络往心脉处汹涌而来。巨大的痛苦排山倒海压了过来,从四肢涌入,从背后从下腹钻如,私处一阵齐痒坚定地直窜心脏。
“啊”骨髓象被凌迟,岩浆在胸腹四处乱捣。心脏象被手攥紧了要掏了出来“痛啊啊!”
风。。。这就是你曾忍受的痛苦吗?
青枫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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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蜘蛛丝般桎梏着自己的光好象淡了些许。。。那戒指终于不再传送火焰了。身体好象轻松了不少。夏风感觉自己能在凝固的光明中稍稍动弹。把大自在手印改了通天贯宇手印,打算继续把光芒给化掉,最好化到天地中去。
精神拟出的影象似乎沉重了点,难道精神也可以有实质?7B授权转载Copyrightof惘然
身体似乎已经没了,也许自己已经死了吧,就等灵魂能挣脱这桎梏,自己就能自由在天地间翱翔了吧。
光明越来越淡,戒指的火焰早已经熄灭。终于自由了。原来光明退去并不是黑暗,果真如心法所讲无无明亦无无明尽。。。恩。。。有点累了,睡一会再去体验彻底的自由吧。
前所未有的轻松袭来,夏风沉浸在馄饨的世界里。。。不知道是否能够醒来。。。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灵魂终于解脱了,一切陷入沉寂。。。
“哐”的一声。
“不风啊”悲恸欲绝的呼号,月随梦不相信地上掉落的是风手上的黑戒。
终于。。。脱落了吗。。。风。。。你终于离开我们了吗?
那黑戒静静躺在地上,慢慢变幻,黑灰白灰银拣了戒指放在手心,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是沧澜决绝而去,这次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终于,什么也不能挽回。。。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最后留下的只有这小小的戒指呢?
月只是抱了风的尸骨不肯离手“娘。。。您就把烈日功给我吧,也许我还能为风做点什么。。。”
“孩子。。。来不及了。。。去了就是去了。。。我们失去他了。。。你要代替他活下去啊。”二十年的牵挂只是换得短短十几天的相聚。。。自己怎么也补偿不了拉。
“风想是平静而去的,他最终得到了您的宠爱。。。您不要太过伤感了。”毕秀到底是医生,往往最能正视现实。小草满脸的泪,正在给夏风梳理,只是抹一把眼泪梳一把头,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
上前抚摩着夏风柔软的长发,接过小草的梳子。一直以来毕秀只能轻抚夏风柔软的黑发,除了治疗外几乎没有更多的身体接触,真的好想把风抱在怀里,永远也不放手啊。许是长久的折磨,风那乌黑如漆的长发有几缕银丝。记得前几天为风梳理的时候,他的头上还找不到一丝银发啊。这银发并非普通的白色,而是象戒指一般银的亮眼,散发着莫名的诱惑。
“我想继续治疗风。。。”这是自己嘴里说出的话吗?毕秀暗自一惊。
“神医,您刚才还说要我们正视现实,怎么您现在。。。”
“哦。。。是这样:风生前曾对我说过想在大雪山下有树有水的地方搭个木屋子,就这么开心过一辈子。他还伤感的说这都是不可能的了。”顿了一顿毕秀继续为夏风梳着头“虽然他生前没可能,但现在。。。我想在这么一个地方陪伴他,也算了却他的心愿。”
“是啊。。。只有灵秀山水和纯洁骄傲的雪山才配的上他。”月随梦收回望向雪山的视线。
“传令,在雪山地域寻找有水有树灵秀之地,作为我儿长眠之所。”
风,愿你纯洁的灵魂能在大雪山的天地中获得自由。。。
山风咧咧,青枫崖上神色黯然的众人只是望向极远处被阳光镀了层银色的大雪山,风终于获得解脱,只是我们的心不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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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忍受了。。。不。。不行了。。。可是我一定要赎罪啊。。。在是对我的惩罚。。。
“不。。。啊。。。。继续。。。啊。。。。”无法忍耐的巨大痛楚,这就是我加在风身上的折磨吗?风。。。。对不起,原谅我吧。。。啊。。。。毕连天疼的换不过气来。身子挣扎抽搐,地狱的刀山火海也不外如此吧。。。
恍惚中仿佛看见风站在光明中微笑。
“啊风啊”不断地撕喊,只有风的名字能够给自己坚持下去的力量。
风。。。你就是这样忍受却丝毫不恨吗?可是我好恨啊。。。。我恨自己怎么会如此对待你,在你身上施加能够毁灭一切的痛苦。。。狠狠惩罚我吧。。。
毕连天身体渐渐转黑,那兰草在他心头颤微微的,仿佛娇弱不堪,翠绿的叶子上面慢慢渗透了一丝丝黑气。越赖越黑,七心兰开始吸收毕连天体内七虫七花的毒素。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花开始发光了。。。”那石久一边为毕连天搽着汗,一边在耳边鼓励。
“风”最初的疼痛放缓了,毕连天似乎忆起夏风被种兰的模样。
当初风那雪白的身子一下一下起伏着,随着呻吟仿佛在诱惑着什么。那兰花在风身上一颤一颤,竟是变的象妖物般娇艳欲滴。映照着风满是汗水喘息连连的脸,就是在地狱般的折磨下还是那么美。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风的脸上是自己留下的疤痕,身上是自己罪恶的印记。。。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