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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定,想开口唤他,却又虚软的提不起力量,所以──她还没醒过来吧!她昏昏沉沉地想着。
可他动了,他往后退,朝门边走去,拉开的门,透出的光,让她霍地整个清醒过来,看着他与婵娟步出病房外,才确定──他是真的存在。
一见到他,所有的委屈跟愤怒立刻狂涌而上,恨不得立时跳下床冲到他面前给他一顿好骂,可像感受到她激昂的情绪,小腹立刻又开始不对劲起来,吓得她又赶紧乖乖的吸气、吐气,将过去学过瑜珈那套呼吸吐纳法拿出来使,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着缓和的吐纳,慢慢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绪似乎可以抽离身体……
甚至可以隐隐听到婵娟与他的交谈声,可她选择了充耳不闻,继续专注着呼吸。
未几,他又回到她的身边,她让自己不去感觉,连生气都不要有,可当他执起她的手时,她为自己建立的防护墙开始产生了裂痕。
从两人相握的手,敏感的知觉到他传来的情感波动,是那样细微地挑动她的每根神经,随着相握的时间拉长,被拨弄得愈发强烈。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悔恨、歉疚、温柔、痛苦──在他轻吻着她每根指节,用唯一没冒出的胡渣的额头柔柔地模挲着她的手背,甚至当一颗滚烫的水珠滑进她的掌心……她的防卫几乎崩裂瓦解。
突然──她不再生气了,只是默默的承接他传来的每分情感──直到他起身离开。
该原谅、放过他吗?有道声音从她心底响起。
她望着窗外渐渐灰白的天空。
这个问题,在此刻似乎已变得不重要,现在盘据她整个心思的是她手中已干涸的那滴泪,以及他临走前,在她唇上及隔着被子的肚皮上印下的吻,更甚地是他在她耳边那饱含情感的反复低喃。「原谅我!别离开我,再给我机会好吗?」
说她没受到感动与震撼,那是骗人的。
但──
却发现自己居然开始怀疑──这是他假装的?或是出自肺腑呢?
她真的弄不懂了,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她恋上他的温柔体贴,可也没忘记会议室那冷酷咄咄迫人的模样。
更悲哀是──她竟渴望相信他所做出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即使是他假装的,她也宁愿当真……
一声长长的无奈叹息从她口中逸出,现在难搞定的是──此刻充满矛盾的自己。
32
《准备烧水剥皮啰~~~~》
两天后,思仪出院回到自己的小套房。
一进门就察觉到不太对劲,首先──屋子里已被打扫的很干净,然后──有东西少了,而且少的都是他的东西,包括鱼缸……
她快步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露出空空的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他搬走了吗?她突地感到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晃了晃,往后倒坐在大床上。
他已经离开了?!
没错!她是嚷过不想见到他,可叫归叫,真见不到他又是另外一回事?心在毫无准备下硬是被刨了一块。
可恶!这个双面人!一方面对她说不要离开他!一方面却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他是想怎样呀?
气不过,立刻移向电话,正要找出他人在哪?准备冲过去一刀毙了他时,才拿起话筒,便看到有封署名给她的信就搁置在电话旁边。
忙不迭摊开来看──
一边看,脸上表情也随着信中内容忽怒忽喜,看完后,她发了一会呆。
这个笨蛋!你就一辈子别回来!忍不住啐骂道。
将信件收好,心情已从低落中回复过来,起身走至厨房,拿出水壶开始烧热水。
婵娟对她说过,他要先找到能证明她有罪或无罪的证据后,才会回来与她好好一谈,她冷笑,若一直找不到,是不是就不跟她碰面,解决事情了?
低头望着燃烧的火焰,沉吟了一下,然后抽出手机,在上面迅速找到吴嘉峻的联络电话,按下拨出键,不理吴嘉峻那充满讶异的问话,劈头就先说了一堆,待讲完电话时,水也烧开了。
打开锅盖,凝着那正沸腾的水。
有时候──非重典不足以治国,某些物品──须沸水烫过──方能彻底的剥下一层皮!
* * *
嘉峻与官霖看着监视器屏幕中人的一举一动,只见汪志方有如困兽一般来回在室内走动着。
所有人在收集确切证据后,都交给检调单位处理,总公司除了要追讨他们所造成的损失,更要他们加倍的赔偿,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可唯独一人仍被扣着,那就是汪志方。
「其它人几乎都说思仪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计谋,我想──这就够了。」嘉峻说道:「而且总公司可以谅解思仪的状况,她绝非有意协助他们做假帐,所以总公司也绝对不会对思仪做出任何处份。。」
「我知道,会计部里面的人也证实,思仪曾经为成本过高一事跟姓汪的争论。」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了吧,不需要再扣着这个人。」
「不!」
「不?」嘉峻不可置信拉长声音。
「如果他是因为我,迁怒于思仪,故意嫁祸给她,那更不可原谅!」官霖冷冷地说道。
「那──那你想怎样?」
「当然非要他吐实不可,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可以诬赖思仪,给她带来任何的麻烦。」
嘉峻思索了一会。「嗯!好吧!就交给你处理,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只要看,都不要插手,我自有分寸。」
「好……」看着官霖离去的背影,嘉峻有种说不出的不好预感,不过看看手表,算算时间,那人也差不多快到了,或许──事情可以有所转机。
* * *
汪志方烦乱的来回走动,可恶!他已经跟外面断了好几天的信息,一直被关在这房间里,反复地被不同的人询问,再加上不知家人以及其它人的情况,几乎快疯了,一看到谢官霖走进来,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说!你们到底还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你们不是警察,没资格将我关在这边那么久,这里难道没法律了吗?」
谢官霖冷睇着他。「终于抬出法律,在你明目张胆做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两个字呢?」两手轻松的拉开那如夹箝的手,无视汪志方因此痛得变形的脸。
汪志方喘息退到一旁,揉搓差点被拧断的手,满脸惊惧的瞪着谢官霖,从没想到他那看似精瘦的身子里竟蕴藏这样骇人的力道。「你、你们到底要何时才放我走?」
「再一次跟你确认公司里涉案人员的名单。」他递出一张纸过去。
汪志方玻Я瞬'眼,拿起那张纸上下瞄过一眼。「……为什么没有于思仪的名字?」
「你若提得出她涉案证明,就会把她列上了。」
汪志方见他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和语气说话,不禁心生狐疑,故意笑出声来。「得了吧!我若真提出来,你真会采用吗?根本不会当一回事。」
官霖冷笑。「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若我真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我也不会被付予这样的任务。」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西装外套,拉松领带,也把袖扣打开。
汪志方被他那慢条斯里,却又迫力十足的动作弄得整个人发毛起来。「你──你要干嘛?」
「我的责任是让你说实话,如果文明的方式对你无用,那我们就只能用原始的方法解决。」官霖开始旋转手臂、活动肘关节,手指压得劈啪做响,让人听了毛骨耸然。
「什、什么原始方式?」汪志方不自觉朝门退了过去。
谢官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既然你一直说不出来我妻子的涉案证明,我就只能用尽办法让你说出来,你不说──」眼光落在那室内有个木头雕花的装饰小茶几。
官霖走过去看着茶几一会,突然将它执起往上丢,猛地提脚来个回旋踢,让茶几撞到墙上,瞬间两分三裂散落一地。。「下场就跟这个东西一样!」
别说汪志方吓得脸色发白,浑身抖个不停,连在另一侧透过监视器观看的人也都哑然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跆拳道?」站在嘉峻身边的人在吐出一口长息后问道。
「嗯……不太清楚。」嘉峻吞了口口水。「他说他有学过一些功夫,只是……我已经很久没看他使过了。」
在看到萤幕里的官霖有如另一个人上身,「杀气腾腾」地往汪志方走去时,嘉峻身边的人立刻朝门外走去。
「妳要干嘛?」
「总得要在他把副总拆了前阻止他!」
嘉峻立时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
──
官霖看着汪志方死命的想打开门,不禁冷笑道:「不用费功夫了,只要你不说实话,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你…你别过来。」门打不开,眼见对方逼近,汪志方不得放弃开门的念头,往另一侧跑去。
「你…你到…到底想…想怎样?」语音不自觉发颤。
「我只要你说实话!」
眼见官霖愈来愈靠近,汪志方觉得自己有可能就像那碎裂的茶几一般时,门突然奇迹似的开启了。
官霖皱眉,不是叫嘉峻全权交给他处理吗?干嘛在这紧要关头时进来坏事,转过头正想叫他出去时,看到来人的面容,他全身一僵,如被泼了冷水。「思仪……」
思仪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落在那茶几的尸体一会,才抬眼望向汪志方,而汪志方就像见了救星一般。「思仪,太好了!妳来的正好,妳丈夫……想要对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重重的关门声卡掉。「呃,妳……」
看着思仪想正朝汪志方走去,官霖忍不住拦下她。「交给我处理,好吗?」
「不好!我的清白由我来证明。」思仪推开他,走到汪志方面前。「汪副总,我也很想听听看,我到底有拿过你什么好处?足以使我知情成为你们的共犯呢?还有我的共犯证据究竟是什么?」她是真的很好奇呀!
汪志方面对这当面的质疑,在思仪那坦率直接的目光逼视下,再加上方才受到的「惊吓」,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垮了下来。「好!我承认,是我乱说的,妳对此事根本一无所知……」
此话一出,原本紧绷的气氛顿时消弭,官霖压抑着想冲过去拆了对方骨头的渴望,都是这人的胡言乱语害惨了他。
思仪则望着这曾经那样得意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