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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思仪住在一个小套房,小是小了点,可一应聚全,再加上孩子尚未出生,两个人挤间小套房还可以接受,然后他们再利用这段时间慢慢找房子,请人装修,直到孩子生下后再搬进去。
房子的事搞定后,便要拜访双方的父母──
思仪的爸妈一直希望她可以嫁得出去,毕竟女人不比男人,年纪愈大身价愈低,会烦恼女儿嫁不出去,未来该怎么办?所以当看到女儿终于带了个男人回来,表示将要结婚时,多少都是高兴的,唯一的不满便是她──奉子成婚。
于思仪不敢跟父母招认自己做了什么事,更不敢说两人正式交往的时间并不长,对于父母众多的疑问,都尽量打混过去,希望他们看在未来外孙或外孙女的份上,不要反对他们的婚事。
但──比较叫她意外的是谢官霖在她父母面前的表现。
他对她的父母态度极为恭敬有礼,而且毫不犹豫地就拿出他的存款簿,交待他目前的身家有多少,并且保证未来一定好好对待她,当场就哄得她父母开开心心,气氛比预想中的融洽。
事后于母拉着她进房说了些体己话。「我看这孩子还不错,不过多带他回来几次,才见得了真章,虽说看起来比较温和,但若真制得了妳这个悍丫头,倒也不赖!」
听了这话,差点没晕过去,看样子母亲竟是高兴她能嫁得出去。
回程时,他们坐在火车上,原先在她家的欢愉气氛淡了下来,不怪他,原因出在她的身上,她的沉默不语令他脸上的微笑也渐渐消失。
「怎么了?」他语气充满了关心。「累了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不平衡。」她闷闷地说道。
「怎么说?」
「咱们年纪差不多,出来就业时间我还比你早,为什么你有办法存到五百万?我却只有两百万?」存褶上的数字可刺得她心一跳,看来……孩子的奶粉钱暂时没问题。
他轻笑。「这有什么好不平衡的?我从大学时代就开始赚钱累积资本做投资,因为我想出国念书,总得先赚下生活费及学费,出国念书后,也是边打着工,边做投资,滚呀滚的,就累积了下来。」
她愣了愣,从未听过他主动提起这一段,心虚地摸摸鼻子,过去那段期间,他们到底都在聊些什么呀?……好象多半都是聊公司的是非,批斗顶头上司居多,而且发言人几乎都是她……
可这也不能怪她,若非他太沉闷,总不主动开话题,所以她只能拼命地找话说……
「你比我会理财!」平平都是念会计出身的,该上的课也都没少上,但论起实践理论,得承认──她是差了一点,结果就是这差了一点,让存款簿上的金额便差了不只一点……
「这样不好吗?以后我理出来的财都归妳用呀!」
心喀登一声,她停下脚步,睁大眼瞪着他。
「怎么了?为何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
「哪里不习惯了?」
「嗯……就是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有了掌控另一个人财务的能力……」她顿 了一下。「以及发现……这好象是你第一次对我甜言蜜语,这两者──都让我很不习惯。」
他听了,斯文的脸庞露出微笑。「其实我说过好几回,只是妳都没听进去。」
听到这话,她再度愣住,隔着镜片,他眸中的神情恍幽地让她看不真切,忍不住凑向前去,却发现他眼神清明的回凝着她。「你…真的有说?说了什么?」
「别管了!妳想听,我就多说点,好不好?」他笑道。
「嗯……」很怪!这话听来虽然窝心,心头却浮起一种违合感。
坐上火车后,也不知是不是奔波了一天,有些疲累,他告个罪后,便闭目养神了,她原先也跟着闭目,但心头那份违合感却也愈来愈强烈,摆脱不去。
她到底在意什么呢?
──
突然感到肩上一沉,睁开眼,才发现他将她的肩当成枕头了。
睡熟了吗?偷觑着他,看到他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歪了,模样有些可笑,令她忍不住露出微笑,心情瞬间转好。
说真的,她挺喜欢靠近他的感觉,尤其他身上总有股干净清爽的味道,不像其它男人会洒一些古龙水之类的,让她会忍不住打喷嚏、流鼻水,只想敬而远之。
用脸颊靠近他的头顶,轻轻摩蹭了一下,松松软软地,即使是头发,也洗得干干净净,毫无油腻味。
其实也不是真的在意这种事,可一旦跟他结了婚,关于他的一切,包括体味、气息,她都得要习惯着,甚至要接受和喜欢……而她对他亦然,想到这,脸不禁热了起来。
不过──这不就是婚姻?!这种制度──便是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结合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呼吸着……,思及此,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也怦怦跳了起来。
突然肩头变轻了,回过头,他已坐直身子,半清醒地望着她,咕哝一声抱歉后,又继续闭目睡去,然后往窗户那一边倒去。
不知怎地,好似陡地被冷水浇了头,把方才那份甜蜜感瞬间给抹得无影踪,只留下强烈的失落感。
他……不想依靠着她吗?她一点都不介意把肩膀借给他呀……有股冲动,想伸手再把他的头捞回来搁着……
倏地,她明白早先那份违和感是从哪来的?
为何她没发现,即使他是温柔的对着她说话,温柔地对她笑着,可……依旧觉得与他距离很远、很远……
在接下来的车程里,她动也不动的望着偎靠在车窗玻璃的男子侧脸,为什么她一直都没发现,即使他在熟睡中,也是双臂环抱着,完全的防卫姿态。
在那温柔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的是一颗不易与人亲近的心吧……
领悟到这点后,她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就是她将要嫁的男人吗?
09
《关于「某个人」。。。。》
「唉!妳想太多了!」好友赵婵娟对她说道:「突然要当妈、要结婚,事情一下太多了,所以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说的是对他的感觉!」
「既然妳无法信任他,那就不要嫁啦!」嘉薇很直接地建议道:「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不管是取消婚礼或者──拿掉孩子!」
「不!」想也不想的。「我绝不拿掉孩子!」
「那──取消婚礼?」
她咬着下唇。「我……」
「别告诉我妳不愿意取消婚礼的原因只因为刚好他是妳孩子的父亲。」嘉薇玻ё叛鬯档馈�
她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不只是这样的,对他──我……」千言万语,竟不知该怎幺跟好友形容那种奇妙的感情……
「妳爱上他了吗?」寰琳直率地问道。
「爱」吗?
她沉默了片刻后才抬起头。「爱吗……我愈来愈不懂那是什幺了……」目光越过她们望向远方。「小时候……总希望将来长大后,拥有某种样貌、身高的『某个人』会出现,而最棒的事莫过于是『某个人』会爱上妳,妳也会爱上『某个人』,两人相亲相爱,结婚成家,可长大后,却发现符合理想中的『某个人』一直没出现……,后来──妳想『某个人』不是天上的礼物,不会自动出现,需要自己去寻找,可……找呀找的,却还是没找到符合条件的『某个人』……慢慢地,就不想找了,正当我以为已经疲惫地连想都不要再去想的时候,『他』却出现了,『他』完全没有符合『某个人』的条件,可却不自觉的开始期待──也许妳可以让他变成『某个人』……」
说完后,众人一片沉默;是的!在她们的心中,的确都有「某个人」存在,所以能意会思仪此刻所说的话。
「那妳觉得──他就是『某个人』吗?」婵娟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思仪低垂着头,手指紧扭着。
「妳想赌赌看吧?跟他──」寰琳支着下巴望着她。
赌?!这个字让她一震,她垂下头,心海翻腾,片刻她抬起头。「对!我的确想赌!」赌她的人生,赌她的未来。
其它好友听到这,沉默了下来,良久,婵娟才开口。「妳知道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吗?」
她苦笑。「我现在不就是在付了吗?」
「思仪,即使会赔上一切?」嘉薇问道。
闻此,她身躯忍不住轻颤起来,一切……好大的代价。
一直没说话的昀心突然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妳不会赔掉一切,别忘了!妳还有我们!我们会挺妳的!我们是赔不掉的,对吧!姐妹们?」
婵娟轻笑。「那还用说!」
嘉薇叹口气。「想不挺都不行!我可以帮妳教训那个男的!」
寰琳笑玻Р'地说道:「钱方面的部份我可以无息贷款,至于友情更是完全免费赞助!」
听到这话,思仪忍不住笑了出来,大笑数声后,呜咽声忍不住逸出,环抱住好友们。「谢谢妳们!」
这一刻,她全身盈满了勇气。
谢官霖,我一定要为我们好好赌這一場!如果你不值得我争取的,那──即使得付出一切才能放弃你!将你剔除在我生命之外──我也在所不惜
她一边抹去眼泪,一边在心中发誓道。
* * *
跟谢官霖的家人会面则又是另外一番景况,从没想过谢官霖这样文静的人是出自那幺热闹的大家庭,谢官霖的父母都是务农的,两个弟弟品德、品威都已经结婚成家了,所有人都住在一起,热闹非凡。
在那,思仪看到谢官霖脸上的笑更多了,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感觉到那笑容的温暖,尤其当他两个弟弟的孩子围着他,不停地叫他大伯,而且七嘴八舌的跟他说烦恼时,他那一脸认真聆听的模样,让她觉得很开心,手会不自觉的抚着肚子,心想着孩子将来跟他撒娇聊天的模样……
他──应该会是个好父亲吧?!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愈大,她的嘴角也跟着扬起,完全没注意到谢官霖的父母视线紧跟着她,在她完全没察觉的时候,互相交换了带有深意的眼神。
谢母捧着一盘玉米放到思仪的前方。「思仪,来尝尝看,这是我们家种的玉米,看喜不喜欢?」
思仪赶紧道谢接过。「我最喜欢吃玉米,谢谢伯母。」
「客气什幺?就快要是一家人了。」谢母笑玻Р'地说道:「妳可是我们盼了好几年的人呢!」
思仪脸立刻红了起来,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