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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不想违抗小姐,可是小姐,你在违抗你自己的内心啊!难道你真得想对付这两个手无寸铁的老人?”
“啰嗦!”千仪一把抢过胭脂手中的皮鞭,胭脂亦被这股冲击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千仪执起皮鞭,对着颜慕欣:“你说,认不认识我?”
“不……不要……”
“我要让你知道,今日的陈千仪,早就不是你在安府后花园碰到的那个了!”
千仪高高地举起手中的皮鞭,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这一鞭子下去,会是皮开肉绽的声音。胭脂说得没错,那是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可是!今日的陈千仪,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无知的女子了!所以……所以……颜家的今日,是他们自找的!
忽然,愤怒的手被一道力量狠狠地抓住了,耳边传来带着些许邪魅的声音:“看来,太子妃今天的火气有点大啊!”
“殿下!”颜慕兰跟胭脂异口同声,她们比盛怒中的千仪早一步看到萧临风。
“萧……萧临风,是你!”千仪回头,正对上萧临风的双眸,深不见底。一时大意,居然把这号人给忘了,“你跟踪我?”
从没看到过千仪如此的眼神,她嗜血的眼神!萧临风不禁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却又却是笑了,他笑得有些苦涩:“一直想听你再叫我的名字,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一瞬间回到了贵族常用的邪魅,看着千仪,拿下她手中的鞭子:“太子妃小心,这东西如果拿来伤人,还是会很痛的。”
向周围顾盼:“来人呐,放开颜妃和那两位老人家。”
“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早,不过刚刚好可以听到你对颜慕欣说的那些。我还在想,你怎么会甘心留在太子府里!一开始,你就已经打算好了利用我来控制颜慕兰,然后再对付颜慕欣是么?冷宫时李妃的探子,也是你故意放走的,为的就是让她使出温柔乡,是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萧临风仰天长叹一声,紧闭的双眼看不到他的内心,然而从他嘴角逸出的一丝苦笑却透露着一切。
他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却还是心甘情愿地钻进了这个圈套。
只是稍稍地愣了一愣之后,陈千仪却是又聚敛了一脸的悔恨:“殿下,其实,你不觉得千仪这么做情有可原吗?”
“哦?你知错?”
一下子跪倒在萧临风面前,楚楚可怜地抬头:“嗯!从刚刚殿下拿下我鞭子的一刻起,千仪就知错了。千仪报仇心切,累及无辜,请殿下责罚!”
“千仪,起来!”萧临风蹙眉,一把手扶起颓然倒下的人儿:“不是说颜慕欣是无辜的,可是你要知道,威胁手无寸铁的老人,这样的做法,和当年的李妃何异?更何况你让颜慕欣指证,只是让她去白白送死而已!千仪,你好好冷静下来想一想,以李妃在后宫的地位,难道会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指证?”
“是啊!”千仪恍然若失,以李妃的势力,小小的一次指证能耐她何!
李妃,固然当罚!可是,可是颜慕欣这个罪人,她难道不应该得到报复么!没有她的卧底,李妃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除掉安家!
“我希望你是真的想通了。”萧临风长叹了口气,“樊冰,护送颜慕欣和颜家父母回乡,再派人好好看护。
“慢着!”
“哦,千仪?你还有事?”
“千仪跟慕欣姐姐,毕竟也是一场相识,今后不能再相见,千仪想举办一次宴会为姐姐饯行,请殿下允许!如果殿下还是不放心,大可监视整个宴会的流程。”
“千仪你想为他们饯行?”萧临风细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又在想什么了?
“殿下该不会不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准,明日设宴!”
第十九章
启玉六年,四月初,太子府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那是新封的太子妃在宴请旧时的好友。
陈千仪一身盛装打扮,红绸衣上金丝绣凤,夜明珠雕成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映衬着她粉色的脸颊,明艳却又阴晴不定。
萧临风看得有些痴,不过他还是拉回了迷蒙的思绪,他不想在今晚出什么差错。今晚过后,他就要把颜慕欣和颜家的两位老人送回,躲开陈千仪的追踪。这样做或许能控制住千仪的心魔,然后尽快地和李妃展开纠缠,虽然不确定这样做能不能奏效,但是在现在的萧临风看来,那好像是唯一正确的办法了。
“殿下,千仪去给慕欣姐姐赔不是。”
萧临风“哦”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了千仪手中紧握的酒杯。
不绝于耳的丝竹声中,对面的人儿察觉到萧临风眼中的疑惑,却是轻笑:“殿下该不会怀疑千仪在这酒中做手脚吧?那好!”
萧临风还来不及阻止,千仪已经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尽了,朝着萧临风做了一个漂亮的亮杯姿势。
她竟也可以这么爽快的喝酒了!萧临风还记得安府宴会上,才一小口,她就已经被呛得不行了。而今……陈千仪,为了报仇,这三年来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陈千仪这三年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只有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胭脂知道。她的小姐说,酒是甜的,喝了酒做的梦也是甜的。在开始知道真相的一段时间里,从前滴酒不沾的小姐天天烂醉如泥,醉倒了就一直喊世卿公子的名字。后来彩云找到了她们,彩云说,音乐可以安抚人心,如果悲伤却流不出眼泪,就用琴来哭泣!小姐的琴技长进得很快,三年过去,就当她们都以为她正在开始慢慢释怀的时候,小姐却不顾彩云的反对出师,就在那时,她们才懂得了小姐学琴的真正目的——为了进宫报仇!
舞女的长挥的衣袖中,陈千仪敬完酒,轻笑着在颜慕兰身边耳语一番,又起身款款离开。身后的颜慕欣一脸的恐惧,想离开坐席却又纹丝不动,像是被人强按着坐在那里一般。
“太子妃娘娘,您……您刚刚对我姐姐说了什么?”颜慕兰一脸的警惕,自从昨天的事情过后,她更加坚定了要留在萧临风身边的决心。她知道萧临风宠着千仪,但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退缩了。几天前,看到萧临风与陈千仪之间的恩爱,她是萌生过离去的念头,但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自己是不是李妃给姐姐的报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她要留在萧临风的身边,一直坚定地陪着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尽管他爱着另外一个女子,但是她不想在他伤心失落的时候,没人可以倾诉!所以,所以她要坚定!
千仪却是亲切地给慕兰斟了一杯酒,又轻盈地举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颜妃娘娘,多虑了呢!来,这杯酒,代表千仪的歉意。”
“太子妃娘娘,我想知道您刚刚对我姐姐说了什么?”
“颜妃娘娘似乎有点过分担心你的姐姐啊!怎么,你认为你问了,本宫就会回答你么?”感觉到身后射来萧临风严厉的目光,千仪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反正一切正如太子殿下安排的呢,明日清晨,就护送你家人回乡,太子殿下的人马,我跟踪不到,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再去纠缠你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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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风的举动,在陈千仪看来,没有错,是在袒护颜家的人。
“胭脂啊,看来我猜错了呢!我原本以为,萧临风对颜慕兰是没有感情的。”筱园内,千仪拨弄着市集里的名剪为按她的要求特地赶制的衣裳,今晚宴会过后,萧临风没有来找她,倒也好,让她可以再仔细盘算盘算。
“小姐,这红色骑妆有点眼熟啊!”
“嗯?还有这双马靴呢,是一套的!你再仔细看看,能想到什么?”
胭脂仔细地凝视着眼前精致的马靴,靴尖微微地向上翘着,紧口处镶着金边……旁边,还有一条银色的马鞭!银色的马鞭……这……这是三年前冬猎时颜慕欣的装束没有错,那天她骑马走了神,从狂奔的马上摔下时,是二公子在紧急关头冲出来接住了她!
“小姐,这就是你说的要颜慕欣临走穿上的骑妆?”
“嗯。你看,做得还像么?”
“小姐!”胭脂的心中,除了不安,还是不安。
“别这么紧张,我已经答应了颜慕兰不再纠缠她的姐姐了。只是,本宫现在想明白的是,颜慕欣她逃得过自己内心的纠缠么?”
“小姐,颜慕欣她该得到报复没有错,只是……只是胭脂现在想再听听小姐弹琴,自从进了太子府后,您就再也没有弹过了。”
听到小丫鬟柔声的请求,千仪目光中的温度却是在瞬间降到了零下一度:“胭脂!你最近也越来越不听话了。弹琴?本宫现在没有心情!”冷冷地回头,“记住明天一早,差人把骑妆送去!银色马鞭留下,本宫要亲自送给她,你下去吧!”
“是。”胭脂只好低头应声,吩咐两个小丫鬟上来服侍千仪更衣入寝。小姐的脾气她清楚,可是她的小姐,却正在变得越来越陌生,刚刚她的眼神好可怕。是小姐心中太苦,还是,还是她迷恋上了复仇的味道?
第二十章
颜慕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红色骑妆,这就是宴会上陈千仪跟她说的那一套。
“明天我不会食言,放你走,但是,你必须穿着我送你的衣服走!千仪的盛情,慕欣姐姐敢接受么?”
“什么衣服?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妹妹看来是决定留在太子府了,我也在太子府,就昨天太子殿下的表现来看,你认为,是谁比较得宠呢?”
红色骑妆……三年前冬猎的那套,原来……是宫心计!
时至今日,当初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她是被李妃派去在安世皓的军营中当卧底的,却一不小心,爱上了那个男子,成为了他的未婚妻。当年在边塞,她仰头,看马背上意气风发的他,墨色的长发在风中狂舞,那是第一次相见,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必然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