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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可恶--
呜呜,好痛--
幸好,半晌过后,除了风吹竹林的沙沙声响外,整座宅院里,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
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放下铁链,慢慢爬起来,但是摔疼的臀儿,却让她痛得申吟出声。
「天杀的公孙明德,本姑娘这辈子绝对跟你誓不两立!」
她揉着发疼的右臀,一拐一拐的穿过月洞门,再偷偷摸摸的,沿着回廊,来到相爷府后方的围墙。
虽然,她很想直接从门口离开,但是想也知道,前后门肯定有人把守。既然无路可走,她也只得翻墙了。
话说回来,翻墙又怎样?哼哼,她又不是第一次翻墙!
只是来到墙边,看着那偌高的墙面,她才赫然想起,自己被下了药,这会儿早已功力尽失。
她后退几步,尝试性的左看看、右看看,寻求「道具」支援。
只见这「堂堂」的相爷府,到处空荡荡的,非但没有假山造景,连棵靠近墙的树都没有,更别提是能让她垫脚翻墙的东西了。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宅子啊?」
她恨恨咒骂着,只能提裙咬牙,四处摸黑乱找。只是,找了好一会儿,她只找到墙角边,堆着一些砍过的柴薪--
还有一个狗洞。
月色之下,她低着头,瞪着那个小小的洞。
不!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绝对不钻狗洞!
龙无双深吸一口气,再度看着那面高墙。
其实,这面墙看来也没多高,只要加个助跑,应该就可以攀住那破烂墙头才是。
她乐观的想着,后退几步,忍着右臀的痛往前冲,然后伸长了手,奋力的一跳--
喔喔,攀住了!
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她就惊骇的察觉,墙头的砖瓦竟然开始滑动。
噢,不会吧?老天爷不会这样对待她的吧?!
心念方闪,下一瞬间,老旧的砖瓦,在她的攀扯下,当场解体了。
「唉啊--」
龙无双再度摔在地上。
这一回,不仅右臀遭殃,连左臀也无法幸免于难,她的臀儿疼得像是有火在烧。而且,更糟糕的是,她还扭伤了脚踝。
月上枝头,竹叶沙沙,点点星子在夜空中闪烁。
龙无双申吟着翻身,趴在地上,痛得连泪都要淌出来了。
该死,此仇不报非女子!
她在心底发誓,睁开蒙眬泪眼,只见那小小的狗洞就近在眼前。
好!狗洞就狗洞,不过就是个狗洞嘛!
小女子能屈能伸,等她出去之后,还怕不能整得那死贼相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吗?
为了能够报仇,几近抓狂的龙无双一咬牙,忍着粉臀的疼,在脑海里想象着,如何折磨那死贼相的画面,一边忍辱负重的,趴在泥地上,透过狗洞往外瞧。
外头是一条小巷,夜深人静的,四下无人。
确定不会被人瞧见后,她才深吸一口气,钻进那个小小的狗洞。
一开始,情况还算顺利。
她的两只手儿过去了,脑袋也过去了,可到了胸口时,却略嫌挤了些。她学着杂耍的人,吐出胸中所有的气,奋力的挤啊挤,好不容易才从洞里,挤出半个身子。
接着,她喘了两口气,重新振作精神,试着要把下半身,也挤出狗洞时,却惊骇的发现--她钻不过去!
不论她怎么挤、怎么动,不管她如何吐尽了所有气息,她就是钻不过去。更可怕的是,当她终于放弃,试图后退时,却赫然发现,她不但无法前进,也退不回去。
她她她她她--她、卡、住、了!
月儿当空,星子闪烁。
夜深人静,相爷府的狗洞中,卡着龙门客栈的老板娘。
龙无双瞪着天上的明月,几乎能想象,天亮之后,自己被人发现时的惨状,更不用提,京城里的八卦谣言,会传得多难听了。
想到这儿,她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在心中大声哀嚎。
不要啊--
第四章
夜凉如水,银月当空。
公孙明德站在明月之下,负手而立,看着墙边的异物。
娇娆的粉臀,在薄薄的丝料下,有着诱人的微翘弧度,从墙内这边看来,景致可谓美不胜收。
他看着丝料的曼妙起伏,暗暗猜想着,那应该是她会卡在狗洞里,最主要的原因。
黑色的丝裙上,用金线绣着折枝花草;红鞋上绣着如意图样,里头衬着雪白的罗袜。这样式不但华丽,而且还眼熟得很。
这几天以来,他只见过一位姑娘,穿着这样的裙袜--事实上,他认识的姑娘里,也只有这一位会做出这种蠢事。
所以说,他一点也不感到讶异。
忽然之间,她又动了。
掉了一只绣鞋的足,在地上啪嚏啪嚏的挣扎着,丝裙下的粉臀,也努力的晃动着。她先是再次试着往前挤,接着又试着往后退,反复试了几次后,又累得停了下来。
墙外的龙无双,累得直喘气,嘴里仍不时发出咒骂。公孙明德可以听见,他惨遭修改的名讳以及官衔,不时会夹杂在其中,只是语音比上一回更虚弱了点。
他挑起一道眉,视线没有移开。
这女人真是倔强!
从他发现她卡在这儿,少说也有一刻钟了;他可以断定,她卡在这里的时间,显然比一刻钟更久。可是,她从头到尾,只是不断低声咒骂着,就是不曾出声呼救。
如果,她一开始就拉下脸,大声呼救,肯定不会卡得这么紧了。
眼见她又再次挣扎起来,丝毫不肯放弃,他才放弃这赏心悦目的美景,慢条斯理的开口。
「无双姑娘。」
卡在洞外晃动的小屁股,在一瞬间僵住了。
薄唇微扬,露出一抹笑意。他开口再道:「不知外头风景可好?」
她咬牙切齿,却还是撑着残余的自尊,用冷静的语气回答。
「星斗满天,月华如雪,还不错。」
「听起来是不错。」他双臂环胸,薄唇边笑意不减。「在下不知道,无双姑娘您还有半夜钻狗洞赏景的嗜好。」
「哼,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的确的确。不过,街景夜时虽幽静,但天亮后,街巷中人来人往时,想来当是另一番景致,您说是吧?」
「公孙明德,你--噢!好痛!」她气得想开口骂人,可才一动,腰臀就撞着墙洞,痛得她立刻乖乖摊平,不敢妄动。
「妳伤了腰吗?」
醇厚的嗓音,从后方靠了过来。那声音靠得极近,近到就在她身后,近到她不由自主的想象,这个可恶的男人,正在看着她的--她的--
热烫的红潮,瞬间涌上粉颊,她咬着唇,努力维持镇定。
「废话。」
接着,她就发现,自个儿的腰臀上,多了一只温热大手。
「失礼了。」醇厚的嗓音,靠得更近了些。
粉颊更红更烫,她惊叫出声:「喂,你做什么?」
「妳最好闭上嘴。」公孙开口警告道,大手继续往她的腰臀,和墙洞中的缝隙挤进去。
「啊,你摸哪里,别乱摸,会痒--」她脸儿更红,不肯听从警告,仍旧在他手下,胡乱扭动着。「啊啊,讨厌,好痛,你别再摸了,放开我,公孙明--咳咳咳咳--」
一阵尘沙扑面而来,扑得她一头一脸,满嘴都是。
接着,一阵温和却强硬的力道,拖抱住她的身子,轻而易举的让她脱离那个该死的狗洞。
「你这--咳咳咳--王八蛋--别碰我--放开、放开--」她在尘沙中呛咳着,一边拍打他。
公孙明德闻言,立刻遵命照办。
只是,脚尖才一碰着地,扭到的脚踝,跟受伤的腰就一阵烧疼,她痛得哇哇大叫,小手连忙又攀住他的颈项。
「啊!啊!好痛、好痛--」
他面无表情,垂眼看着她;她则是又气又窘,不服输的瞪回去。虽然气氛尴尬,但是她坚决不肯松手,就怕脚儿一沾地,又一路痛回到腰上去。
黑夜之中,两个人就这么杵在原地,四周飞散的尘埃渐渐落地。姿态狼狈的龙无双,这时才赫然发现,那个小小的狗洞,竟变得较大了些。
她略略一呆,低头一看,竟发现公孙明德的右手五指,全布满了灰尘。
老天,这家伙竟能徒手捏碎砖石吗?
不,她才不信!
可是,如果他不是用手,方才又是用什么东西弄碎那面墙的?他手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啊!
这个男人能够徒手碎石,不就代表他--
「你会武?」她瞪大了眼问。
他淡淡开口。
「略懂皮毛。」
略懂皮毛?
哼,略懂皮毛个鬼啦!
略懂皮毛就能徒手碎石?!他甚至不是用击打,或用内力震碎,因为她根本没被破碎的石子打到。这个男人是用手指捏碎砖石的!
一时之间,她颈上寒毛竖了起来。但是,下一瞬间,另一个念头却让她气得忘了害怕。
「你这个王八蛋,那天晚上,绑我来的黑衣人就是--唉呀!」她揪着他的衣襟,气呼呼的指控着,却忘了自己的脚伤,足儿一沾地,她就痛得再度软倒,赶紧又攀回他身上。
「无双姑娘,需要帮忙吗?」他面无表情,客气的开口。
废话,你是眼瞎了吗?
她在心里骂着,瞧见他眼底闪过的笑意,一时之间,还真想咬紧牙根,松手算了。
偏偏,理智与疼痛,都在提醒她,千万别在这时意气用事。眼前只有这家伙能够帮她,要是他撒手不管,把她扔在这儿,她怕是连爬都爬不回去。
从小到大,她吃逼山珍海味,知道最最不能吃的东西,就是眼前亏。
好,她忍!
龙无双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下笑的开口:「相爷,可否请你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