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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悍谁站着,谁软弱谁倒下,我挣扎地站起来,虽然走地一歪一斜,但我走得昂首挺胸,我的父皇母后肯定想不到她们的女儿也会有根人打架的一天,并且还打赢了比自己高大那么多的女人,想到这里,我竟自豪地笑了起来。
这次后,我看人的眼神变得又冰又冷,又凶又狠,她们看到我的眼神居然会变得躲闪,我心中轻笑,这人与人之间,原来是如此。
我轻轻地搓洗着桶里的衣服,是我应该干的活我会一丝不苟地完成,不是我做的休想我再多做一分一毫,我唇间发出一丝冷笑,但手有伤口,水浸入伤口,一阵刺痛,痛得我的脸都扭曲了,嘴角也痛苦地扯起,这就是大家的代价,但我不后悔,痛并快乐着。
“听说长进了哦,居然会与人打架了?”狄离满含讽刺的声音传至我的耳畔,因为很突然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有武功的人就是好,可以像鬼魅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别人的身后,如果我也会武功多好,就是学会轻功也好,那我就可以整天扮鬼去吓唬那些女人,吓得她们魂飞魄散,看她们还敢不敢欺负我?想到这点我嘴角飞扬,轻笑出声。
“在想什么呢?”狄离问我,声音带着疑惑好奇,独独少了平时的冷硬霸气。
“我想什么与你何干?”我冷冷得瞪了他一眼,将脸沉下来,不再看他,居然说我不守妇道,居然说我勾引府中侍卫?还叫大家都不与我说话?
“你——你——”他扬起手,手里有一小瓶东西“啷”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声音清脆响亮。
“这是你给我擦伤口的吗?”我问他,声音放柔了很多,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坏。
“给你疗伤?我堂堂一个皇子会拿药给一个女奴疗伤?你可真会异想天开,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自作多情。”他脸含嘲讽。
“你还以为自己三头六臂?居然敢跟人打架,被打死也是活该,不自量力的疯女人。”他冷冷地说着话,一脸的愤恨。
我也为自己刚刚冒出的想法觉得好笑,我怎会想到他拿药给我?这男人恨不得我死呢!
“我会不会大家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想替你那个丫鬟出头,跟我痛痛快快打一架就好,来吧,我不会怕你的。”我怒视着他,谁怕谁?
“你要跟我打架?就凭你这身骨子?”他脸带不屑,但眼中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来干什么?不是无聊到来看我洗衣服吧?”我揶揄地说。
“当然不是,我只是听说昨天有两个母鸡打架,并且打得连毛都掉了,我过来看看而已,结果真的大开眼界,不枉此行。”
“你——你——你才是母鸡?你才打得连毛都掉了,没见过你那么无聊的人,有空就回去看你的眉妃,别像一个疯子一样到处转悠。”
“你说我是疯子?你才是疯女人,这是我的府邸,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看不看我的女人与你可干?”他抓起我的手,刚好握住那青紫一块的地方,加上他的力度太大,我禁不住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听到我那骇人的还叫,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看了我痛苦的脸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活该——”就转身离去。
气得真想拿脏水去泼他,泼得他像落汤鸡一样狼狈,看他还敢不敢过来取笑我,死男人。
卷三 绝世红颜:012:狄王
此后一个月他都没有过来骚扰过我,我也乐得清闲,府中的仆人自从看见我强悍的一面后都不敢过来惹我,她们说我不疯的时候像一个仙子,疯得时候凶悍得像一匹狼,猛的如一头虎,可以吓死十头猪。
我也不介意她们的话,只当听了一个笑话,活得忙碌而平静,只是莲儿依然与我形同陌路,让我的心中始终觉得愧疚。
但一个月后传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扰乱了府中的平静,也让我的命运改变了轨迹,也许对某些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但对我来说,只会让我徒增惆怅,那就是老狄王因病身体逐渐衰弱,终于下诏书告天下,推诿给第四个儿子狄离,狄离十天后将登上帝位,称为新一代的帝王。
记得很多年前,老狄王与我父皇对月共饮的时候,他的双眼发出锐利的光,如一匹经历旺盛的狼,整个人神采奕奕,身体还健壮得很,那时他还亲切地喊我小颜儿,嘴里带着欣慰的笑,他看着我嘴角含笑地说:“离儿一定会喜欢,一定会喜欢。”他的话让我在瞬间红了脸,那时还吧了解成亲的含义,只是喜欢两个字让我莫名羞涩。
那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想不到只是几年光景,他的身体就已经衰弱成这个样子了?心中感慨的同时也不禁牵挂起我的父皇、母后来,他们身子还好吗?母后的病好了吗?
“唉——”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心焦,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叹完后继续洗手头上的衣服,现在动作麻利了,手变粗了,变得有力了,一大堆衣服只用一个上午就已经洗完,下午的时间我就去扫花园,一天可以干好几样活,但我已经学会偷懒,有人的时候就一副勤奋的样子,没人的时候就一边扫地一边哼歌欣赏风景,日子倒也逍遥,我发现我现在变得越来越狡猾,也越来越坏。
但狄离登基为王的确是一件大事情,他的府邸如平静的湖面被人扔下了一块巨大石头那样哗的一声喧闹起来。
到处都是笑声,到处都是笑脸,讨论声,喜乐声,奔走相告声不绝于耳,连树上都挂满了红红的灯笼飘飞的彩带,总之整个皇子府就快要沸腾起来,热闹非凡,一派喜庆。
也有一些人开始整理东西,准备跟着皇子进宫,到宫中当差,而我继续搓洗手中的衣服,对这一切莫不关心,他做皇子的时候我是一个奴,他做皇上的时候我也不过是一个奴,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去收拾东西?”我不用抬头已经知道是地理,现在他的声音我已经无比熟悉,他还是如鬼魅一样突然出现,但我已经不再害怕,可能受惊吓的次数太多了,多得都麻木了。
“我怎么还在这里?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洗衣服?如果是的话,我回去睡觉去了?泡到手都起泡了,这活真是累人。”我埋怨地说,但却头也不抬,当他是透明的一般。
“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我是说收拾东西,你没有听到吗?”
“我什么要收拾东西,我是不会随你入宫的,这皇宫中海缺我一个宫女吗?反正你那么讨厌我,那么不想看到我,就让我留在这里,这样对你好,对我更好。”
“想留在这里?休想,你带给我的耻辱以为就是洗着几桶衣服就可以抵消吗?你想脱离我?你想也不要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犯上这种滔天的罪行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不是已经休掉我了吗?你不是已经叫眉儿取代我了吗?难道还不够?何必揪住我不放?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烟花女子,那你呢?你不是一样逛青楼去嫖妓?你以为你的行为比我好很多?如果我肮脏,你就跟龌龊。”我鄙夷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你——你——你居然说我龌龊?居然说我嫖妓?放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的脸变得铁青。
他脸色铁青,我的也不好看,四目相对,都带着怨恨,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冷。
“难道不是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烟花女子,那你那晚的行为不是嫖妓是什么?有胆做没胆认。”愤怒让我这些话冲口而出。
“我有什么不敢认?是嫖了又怎样?谁说皇子不许嫖的?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你一个边国公主怎么会出现在那样的一个地方?你怎么怎么会变得如此——”他突然吼我,声音带着愤懑,也带着欲火,但眼眸深处确实让人心惊的痛楚。
“说你会相信吗?说了你会不介意吗?我不想说给你听,我凭什么要说给你听?”我声音冰冷,但却抑制不住颤抖,他的话让我触及一直不想碰的伤疤,其实我真的不想再揭自己心中的伤疤,它伤得那么深那么彻底,现在才稍稍愈合,颜色才变得没那么鲜艳,我不想再拿刀子在上面划上一刀,让它再一次变得鲜血淋漓,血流不止。
“凭什么?就凭我是狄离,说,少废话,我就是不相信,我就是依然介意,我都要听,我都要知道,我不想不明不白,困扰得让我睡不安寝,吃不——”他怒视着我,身子微微颤抖,如一头失去控制的狮子,这样情绪化的男儿,我很难想象他怎样在战场上指挥若定,百战百胜?但他身上的确是有一种让所有人膜拜的王者之气,能在茫茫人海中鹤立鸡群,他就是不说话,静静站立一旁的时候,都会让你感到压迫,似乎有一座高山立在面前一样,呼吸都不顺畅,只要他刀刃般的眸子扫人一眼,那一眼真的灰让人脚底发寒,心胆俱裂。
他就是这样盯着我,似乎我不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决不肯善罢甘休,他眸子闪烁的光带着一场的坚决与执拗,让人不能拒绝。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直视他无比怨恨地对他说:“我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都怪你。”
“别跟我打哑谜,说——”他依然冷冷地看着我。
我闭了闭眼睛,平复一下心情,希望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叫莫忧,他飘逸如仙,喜欢穿白衣,那飘飞的白衣,那温暖的笑无数次闯进我饿梦,让我小时候的梦增添了颜色,他妙笔生花,还弹得一首好琴,琴音袅袅,让人忘却忧愁,只有无尽的幸福,他说希望我一声无忧,让我一辈子幸福,他——”
“我不是想听这个。”他不耐烦地打断我,眼里闪过一抹隐忍与痛楚,我不理他,继续讲,他不停我就讲给空气听,将给那飘落的叶子听,讲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