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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大急,但我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会,楚律一定活着,他一定可以突围而出,他一定可以的,我要相信他,坚定了信念,我更是勇往直前。
我转过身子对大军高声大喊:“兄弟们,我看到楚将军了,他就在前面,他就在前面,我看到他了,我们冲呀!”我的声音极有穿透力,即使是呼声喊声此起彼伏的战场,我洪亮的声音依然压过嘈杂声,在这个战场上回荡。
将士们听到楚律还活着,听到他就在前面斗志一下子旺盛起来。
“冲呀,救将军去——”将士们自己大喊着,这样的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每一个士兵一边杀敌一边喊着救将军,无数声音汇在一起,声音震天,震得人心胆俱裂。
现在每个人的心都拧志一条绳子,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挥动的刀变得更有力,双眼变得更见坚定。
“兄弟们,援兵来了——我们的女皇来了救我们了——兄弟们来救我们了——我们冲出去,杀他们片甲不留——”我听到了楚律雄浑的声音响彻天地。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我舞动的剑居然有点颤抖,我仰望了一下辽阔的苍穹,感激上苍,他还活着,我还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我还可以看到他笑脸,这一刻我竟然有点想流泪。
士兵们听到楚律的声音后,欢呼雷动,楚律那边听到我们这边的声音后,跟着大声回应,这时候我军锣鼓大作,还在进行中的战役似乎已经胜负已分,我们正在开庆功宴一样。
在战鼓声中我们的将士如有神助一样,勇猛无比,当我看到楚律骑着白马冲我而来的时候,我说不清楚那一刻的感觉,是生死相依的情谊,还是劫后余生的欢欣?还是其他情感,我的心心动着,嘴巴张张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我笑,脸瘦削了一些,但更显得硬朗,身姿依然英挺,尤其那双如深潭的眸子在看到我的瞬间变得流光熠彩,光彩夺目,奔驰而来的他,应召一个顶天立地的战神。
我看着他笑,灿烂如天边的骄阳。
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冲我而来,周围的沧军一个个倒在他的剑下。
“我知道你一定活着,我大道你一定会等到我来。”我凝视着他说,声音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一直等着。”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喝一声,拉起缰绳与我擦肩而过,继续加入了战斗,在这一瞬间心暖暖的,不再彷徨,也不再寒冷。
这一仗,楚律带领他军队顺利突围而出,假小子国被我们赶到了闾灵山,双方都伤亡惨重。
下了战场后,我赶紧命那些已经因缺水而嘴唇干裂的士兵喝点水吃点的东西,他们能熬到今天真的不简单。
我将我一壶水递给楚律,他接过什么都没有说就咕隆咕隆的喝了起来,把整壶水全部喝完,喝完后定定地看着我不说话,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看得我浑身不自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除了一声血衣比较骇人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那身血衣不比我更厉害?
他突然自顾笑起来,笑得很开心,他笑很有感染力,我从他的笑容中得到力量,也得到快乐。
“连眉毛都是血了。”他突然走近我,抬起手臂轻轻拭擦着,动作竟是那样的轻,那样温柔,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一步,站在前方看着我,一切都是那样自然,让我感觉刚才只是幻想,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我讪讪一笑,抬起自己的手擦那满是血污的脸。
“嗯,别擦了,越擦越脏。”他笑,我也朝着他笑,能再次看到他的笑容真好,能看到他与我并肩站在一起多好。
“我终于等到你来了。”一字一顿地说着,我知道这一声终于包含了这段时间他所有的坚守与煎熬,鼻子有点酸酸的。
“还有多少人?”我问他。
“现在二十万大军就只剩下十万,有些战死,有些被活活渴死,好在下了一场雨,否则死的人会更多,他们对我们围而不攻的战术,消磨我们的意志,希望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将我们歼灭,我们突围了几次,双方各有死伤,但始终没办法突围。”
两个人的帐内,他细累说着这一次战役的情况,但唯一陷去了他的曾经的彷徨,曾经的焦虑。
“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他深深地看着我说,双眼变得深邃,但依然是那样坚定。
卷四 谁主沉浮:023:擒贼先擒王
“嗯,我们一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心中变得更加坚定,紧握的拳头也充盈着力量。
换了一套衣服,我精神爽利地走出营帐,随行的御医正在紧张而地为伤员疗伤,那痛苦的呻吟声还是让我的心刺痛,我吩咐厨子今晚弄点好吃的慰劳一些兄弟们,能在这样残酷的战场上活着真的不容易,并且这一仗活着,下一仗就很难说了,人总是在逐渐地减少。
看见我出来,士兵们都站了起来,特别是楚律手下的将士都心有余悸地跟我说他们那段艰难的日子,特别说到沧国那些隐藏在山上的士兵,将那巨石滚下来的情景,他们说着说着声音都颤抖了,眼里的惊恐让我心痛,那时是怎样一个场景,我相信即使很久后,这些场面都他们噩梦,挥之不去。
“怕吗?”我小声问向我走来的楚律。
他愣了一下笑笑没有出场,我估计没有一个人面临的场景不慌,泰山倒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有几人?起码我做不到,即使我故作镇定,即使我脸上装行若无其事,但我心中肯定已经很恐慌,面对死亡我做不到坦然,面对突变我还是止不住心慌。
士兵的脸上的表情也多种多样,有劫后余生的欢欣,有逃出生天的感 恩,也有推动伙伴的悲痛,也有不少是对未来的茫然。
我清点了一下人数,我带有十五万精兵过来,现在大概剩下十万左右,与楚 律的军队汇总就是二十万多一些,现在后继部队还没有来到,所以不禁忧心。
这个闾城我必须守信,如果这个城有我和楚律两人并肩都守不住,后面的城池沧军就会长驱直入,势如破竹,我瀚国就离亡国不远了。
“楚将军,沧军那边有多少兵力?”我沉声地问他。
“第一批攻城的兵力大概有三十万,后面突然兵力大增,保守估计新增加的都有二十以上,除去死伤的人员,现在还是有四十万左右。”
楚律平静地说,但他话中的字眼却让我心惊,我不知道他们二十万兵马是如何在沧国五十万左右的铁蹄下存活下来,其实我只要一想起半个月断粮断水,我就知道他们熬得多辛苦。
“楚将军,我开始有点佩服你了。”
“佩服我什么?”
“佩服你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活下来,要是我可能撑不下去了。”我佩服地朝他笑笑。
“因为心中有所挂念所以我能活下来,能撑下去。”他笑笑,但我问他有什么挂念他就摇头不说了,双眼看着前方,又变得深邃让人看不懂。
“有没有信心将他们赶走?”我问他,这时候已经夜深,二手士兵们已经入睡,夜又恢复了宁静,我喜欢这样的夜晚,坐在空旷的草地上吹着风,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为什么没有呢?”他的双眼依然坚定,他突然转过身子定定地看着我,似乎要告诉我他一定能将这些人赶走,要我不要担心,这个世界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害怕,喜欢看到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会让我忐忑的心也定下来。
“楚将军,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对他说。
“嗯,今晚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你也早睡,身体好了,明天才可以去杀敌。”他站来起来,再回头看了我一眼后,就回去睡觉了,这段时间他应该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吧。
我坐在这个高坡上,看着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营帐出神,思绪却飘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沧祁在做什么?他是否会担心我现在的处境?他今夜能熟睡吗?他是否如我思念他那样思念着我?我摇摇头,苦笑一声,然后默默地回营中中躺下,在这样的夜晚我不应该想他,想起也不能相见,想起心会痛。
我以为今晚我会睡不着,即使是睡着也人发噩梦,但没想到居然一觉睡到天亮,许是心真的麻木了,许是鲜血我看得太多,已经习以为常了,梳洗完毕出到外面,远远看见楚律精神抖擞地与士兵们说着话,他走得可真早,居然不会偷下下懒。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开始练兵,也许是经过一晚的休整,也许是他说的话有很大的鼓动性,士兵们显得精神抖擞,没有丝毫的倦色,看着他们那洋溢着阳光的脸,我感觉这块地依然是我瀚国的,天依然是又高又蓝,他们让我看到了希望。
因为是第一天,所以只是简单地喊喊口号,动动筋骨,恢复一下士兵的士气而已,并没有太多的训练,还是以休息为主,他们经过这一场打仗,的确需要时间去调整。
晚上燃起篝火,偶尔也传来很响亮的笑声,让这个寂静的夜不再寂静,这夜真是袼,如果不是知道前方有一条儿郎正在虎视眈眈,这位的夜一定会让人觉得难忘,我也一定笑得如他们一样响亮,其实很想这样无忧无虑地大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考虑。
为了防止敌军在夜晚的时候偷袭,楚 律加强了巡逻,放眼开去会看到守夜士兵忙碌的身影,看到他们的身影我觉得很安全,感觉家门前有人守卫着。
“他们会不会突然袭击我们?”我问楚律,他刚好走到身旁坐了下来。
“当然会,以他们的作风很少跟先绝好时间地点再跟我们打,现在大家都是在找最好的时机,但我们可以以静制动,以不动应万变,他们现在在闾灵山下,物资缺乏,一切供应都是靠沧国后方送来,而我们相对则好很多,所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