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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那么多,等你养好伤再说,我们好好打一仗就知道谁是英雄?谁是狗熊?”我承认我是经常说谎,但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不说谎?
我用手托起他的头,准备让他平躺着。
“你走了?”他的声音带着不舍。
“我的身体还没有好,我的伤口还随时会裂开,可能呆会又发烧了,你真的要走了?”他此时就像是一个孩子,想方设法得到大人的宠爱。
“就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没好,我去叫御医过来看看。”
“不需要了,你坐在我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他深深地看着我说,我害怕他这样的眼神。
“不要说话,我不是大夫,必须要他们过来看看,他们还不知道你醒来了,将士们也很担心你。”我站起来,准备揭开帘子走出去,他没想到他突然翻身拽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哪里涌上那么大的力气,我怎么甩也甩不掉,我无奈地回,示意他放开手,但他固执地拽住我。
“我昨晚以为我熬不过去了,对你说了很多东西,当我想说的是那些话都是真的,不是胡话,但我不想你有那么大的压力,我不强求,以前是怎样,现在依然是怎样,没出息任何改变,你依然是女皇,我依然是将军。”他深邃的眸子盯着我就不再说话。
“嗯”我应了他一声,他松开了手,开始闭目养神,脸色依然苍白。
御医过来后,帮他把了一下脉,然后摸摸他的额头,大喜过望地对我说:“将军无碍了,活过来了,真是一个奇迹。”
听到御医的话,我的心才整个放了下来,他真的是活过来了,他真的是活过来了,御医离开后,我兀自一个人在傻笑。
“疯女人,就知道笑。”你不觉得现在的车子很颠簸吗?
“是吗?很颠簸吗?我怎么不觉得?”他已经活下来了,我就不再管他的,我伸伸懒腰,动动腿脚,被他枕了一晚,这脚就得酸软。
“你——”他希望落空,怨恨地看着我。
“早知道你那么薄情,我今天就不醒过来了。”他后悔地说。
“现在是没有后悔药买的,如果你聪明下次就不醒过来?”我嘲笑地对他说,而他也没有再说什么,那些耳热心跳的话也不再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楚律,而我又成为那个可以命令他的女皇,相处起来的时候也不觉得尴尬,也许我们都在刻意避免着一些话题。
自从他的性命无忧后,我就叫马车在加快速度,现在我才不管他颠不颠簸,就算是伤口痛一些,只要不死就行。
他只是说我狠心,但就没有再说其他话,现在毕竟是逃命要紧,即使我对士兵说多冠冕堂皇,说得多天花乱坠,我与他都知道我们现在是在逃命。
这三天我依然一直与他呆在马车上,虽然他已经性命无忧,但伤势还是很重,我命人快马加鞭地去晏城,晏城的安官是姜将军的手下,我们曾一起上过战场,一起出生入死,他对我也忠心耿耿,这是我选择逃回晏城的原因,其他城池的将领我并没有我大把握,我怕到时他们被沧天涵瀚收买了,我们带着大军到了城门下的时候,他们关上城门,那我们真是死路一条了,沧天涵知道我骗了他,不知道会怎样的暴怒?想想毛骨悚然。
卷四 谁主沉浮:029:愤怒的沧天涵
一路上我都很担心沧天涵会追过来,离晏城越近,我就越心慌,就怕功亏一篑,我恨不得马车会飞起来国,士兵们都会腾云驾雾一样,虽然我知道去到晏城,如果没有任何援捕,面对如此强大的兵力,面对如此狡诈的沧天涵,这晏城也未必能保得住,但如果不进晏城拖到援兵过来,我们更是只有死路一条,沧天涵他究竟带来多少兵马,我现在还是无法估算。
现在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只有将士们的性命还在,希望就还在。
“奇怪怎么沧国没有追兵过来?”楚律卧在车上,突然问我,他能问这样的问题,证明他现在完全清醒了。
“没有追兵就没有追兵,难道你还希望他们追随者上来,将我们杀个片甲不留?”我撇撇嘴没好气得对他说,我说谎骗沧天涵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没必要到处宣扬,要不以后我说的话还有谁信?我还有什么威信?我不会自揭短处。
但对沧天涵这样的男人我根本不用歉疚,从这一仗到现在他什么时候光明正大过?污蔑我是妖孽,毒杀我瀚国的大臣与子民,甚至要挟引诱武英谋反,战场上乘人不备,射杀我,甚至招呼都不打一下,我与他比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是大巫见小巫之比,谁也没有他奸诈,谁也没有他毒辣。
“我就是想知道你用了什么诡计,可以让沧国的追兵没有赶过来?说真的我好奇得很,换我也没有法子,所以想知道,如果是高明的,我还可以学一下,说不定以后用得上。”他一脸好奇。
“这个——这个——你学不了的,学了也用不上。”我无奈地说,除非沧天涵喜欢男人,还要喜欢他这类型的男人。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学不来,你说出来我还可以帮你分析一下,看你的计谋是否真的能稳住他,说不定你的诡计他早已戳穿了,正挖一个大陷阱等着你跳呢,还以为自己很聪明。”他嘲弄地看着我,我给了他一计白眼就不再理他。
“说吧,如果不说,我今晚还真睡不着觉呢。”没看出他居然是一个那么缠人的主,看来我不说,他是不会停止问我的,问到我烦,问到我火大,问到我忍无可忍,反正我在他心目中就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给他说又怎样?
“我用了缓兵之计。”我无奈地说,其实我那算是计谋吗?但这样说似乎好听点。
“什么缓兵之计?”他饶有兴趣的问我,看来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可以有了力气说话。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对他说,我想保住这瀚家天下,如果他能保证退兵,我会考虑跟他回去做他的女人,如果他不嫌弃的话,我还可以做他的皇后,毕竟皇后也可以母仪天下,只是没有女皇威风。”我越说越小声,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做了一件不够光彩的事情,答应做他的女人,虽然只是假意,也让我不好受,虽然只是信上写写,但也是说谎骗人。
“你——”他一脸黑线,我就知道我说出来他会鄙视我,鄙视吧,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仁我不义,谁也不比谁高尚,谁光明正大,谁老实正直,谁就等着死吧,对付小人就应该这样。
“他居然信了?他真是比你还蠢,要是我我绝对不会信你,这样的谎你都敢说,以后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满足谎言的女人。”他一脸无奈,说得我是从没有说过一句真话一般,其实我也是偶尔说说谎而已,我记得我每次说谎的时候,沧祁都会冷笑地说我:“真是长出息了。”那浓浓的讽刺意味让人每次都想冲过去直接掐死他,但想起他,心中又不禁一阵黯然,我好想他在我身边,但现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生气了?不会那么小气吧?”他看到我神色黯然,立刻收起了那嘲笑的容。
“是的,我生气了,还是很生气。”我为了掩饰我心中的伤感,故意把这个赖到他头上。他看到我又恢复了正常,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张开嘴又说开去了,他今天怎么就那么多话说?
“其实,如果是我即使不相信,还是想去等,还是要逼自己相信,也许是最微茫的希望都想抓住,可能他也是如此,所以才会上当受骗。”他自顾说着,说完又闭起眼睛睡觉去了,这样的人满足了好奇心就会安然入睡,否则一定闹上半天,这可能是人的天性,似乎我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三天他醒少睡多,但脸色也渐渐没有那么苍白了,这让我的心彻底放下来,希望他真的能快快好起来,他躺着我站着,我觉得压力很大,如果有两个人一起站着,心就没有那么恐慌。
第四天后,我们赶到了晏城,马车虽然不会飞,但真的像飞一样神速,我揭开帘子站了出去,此时城门大开,吕应笔直的站在门前,表情激动,看见我站出马车,蹬、蹬、蹬地向我跑来。
“女皇,我们终于将你们盼来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们会被敌军追上,吕应这几天寝食难安呀!好在终于来了,吕应还是像以前那样誓死追随女皇,绝无异心。”看见他坚定的眼神,看到铮铮之言,我感到无比心暖。
“吕应,这次是硬仗,他们的兵力远远超过我们,就算加上晏城的守卫,我们的兵力暂时还不敌沧军,等将士们全部进城后,你把城门牢牢关上,不能有丝毫松懈,其他的我们再从长计议,估计敌军最迟三天就会兵临晏城,我们要提前做好一切准备。”我严肃地跟他说,要让他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我要让他知道这次是生死之战,并不是儿戏。
“是,女皇,吕应知道。”他对我非常恭敬,眼里依然如当初对我那样依赖,我想一个将领如果没有与士兵们出生入死,很难得军心,楚律在军队中的威信应该就是与将士们浴血奋战中建立起来的。
回到城中,安顿好士兵后,楚律终于出现在众将领的面前,虽然我一直说他没事,但大家一直没有见到他,所以心还是七上八下,现在看到他真的无事屹立在他们面前,军中欢呼不断,那声音比打了一场胜仗还在响亮,我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欢欣,我也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升腾起来的力量,楚律能给我力量,了能给他们力量,他只一出现,大军立刻扫除颓败之气。
虽然将士看到楚律很振奋,但我心中的忧虑重重,三天后,沧天涵如果知道我骗了他,一定会恼羞成怒将我们赶尽杀绝,他就是那种有仇必报的男人,对他我很了解。
目前楚律的伤还没有好,而我虽然伤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