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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有说过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边说边摸脑袋,似乎我真的没有说过这件事情一样。
“好,昨晚没有听到,我今天再说一次,你从明天开始不用干了,最好滚回你的沧国,给我滚地远远的,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拂袖而去。
因为被他气到,我很晚才入睡,起来的时候也很迟了,但没想到下到下面的时候,他正在跟别人斗酒,前面已经有两个人烂醉如泥,而他却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客人,似乎他才是这店的掌柜一样。
更该死的是这个时候,一个第一次来这里喝酒的客人,居然恭敬地喊他掌柜,而他竟然也厚颜无耻地应了一声。
我心中那个火烧得噼啪响,如果不是怕吓着客人,我真的想冲过去与他扭打成一团。
“小儿过来”我故意把那声小二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他就只是一个俯首贴耳的小二。
他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在殷勤地问家人要点什么酒,让我怒不可遏,等到他看到一脸怒容的我时,一脸无辜地说:“掌柜的,你叫我?”
“是,跟我过来。”我冰冷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说完就往无人处走。
“你是不是耳朵聋了?你不要跟我说你又忘记了?怎么还赖在这里?不是应该已经滚得远远的吗?”
他若无其事地说:“我昨晚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想走了,留在这里也挺好的,气恼我决定不走了。”该死,他以为他是谁,想不走就不走?
“掌柜没有什么事,我过去招待客人了。”说完还没有等我吭声,他就已经跑得没影了,就让我一个人干生气,我终于明白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这个瘟神,我怎样才能让他自动自觉地消失?
让我更可恨的是,他现在真的俨然是这里的掌柜一般,就连我原来的那个小二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他居然又摆起他的将军样,命令这个,命令那个,但该死的是居然每个人都将他的话当圣旨一样,屁颠屁颠地执行,我似乎被他夺了权一样,变成一个局外人,那些人就差没直接叫掌柜而已,但看到他们眼神透出的尊敬,我心中憋气,他们看我也从来没有如此尊敬过。
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无聊得很,突然想起很久没有干过的勾当,人又重新精神起来,我穿好夜行服,去一个贪官家偷了一大袋珠宝,心情愉悦地往酒馆跑回去。
明天这小城肯定又有新的谈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这里的飞贼多了起来,而官府统统将这些帐赖在我的头上,如果让我知道谁做的好事,定将他扭到官府去。
回到楼下的时候,突然从屋檐上跳下一个人,让我吃了一惊,定神一看居然是沧祁。
“这么晚去了哪?还要穿成这个样子?手里拿的是什么?”他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你凭什么盘问我?你这么晚了鬼鬼祟祟躲在我屋檐上干什么?”我忙把拿珠宝的手往后缩了缩。
“我觉得屋檐上面看星星最舒服,所以”
“这里没别的屋顶了?”
“有,但就你这间的位置最好。”因为我手里拿着那袋珠宝,所以不敢与他多纠缠,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气呼呼地回去,他的嘴角扯得大大的。
从此我又开始一大早去街上晃悠,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别的酒馆喝酒,去做一些神憎鬼厌,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事情,每天晚上我等到打烊才回去,表面看来日子倒舒心,但实际我感觉被人霸占了产业,赶了出来一般,我越想越气愤。
但让我更气愤的是,我越迟回去,他就越迟打烊,最后居然还说通宵营业,并自作主张再请了几个小二回来,而那个死男人整天就与客人在那里吃吃喝喝,斗酒谈女人,完全当自己是这里的老板一样,就快让我气疯了。
我喝酒喝到酒馆打烊,在街上游荡到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做了几天晚上的贼,想歇歇,但又不想回去对着他,所以我跑去住客栈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我突发异想,我来了这个翼国已经有好一段时日,还没有好好逛过,我何不趁机出去走走,看看大山名川,领略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反正他现在将我的酒馆管理的那么好。
想到这里我一扫之前的阴郁,他想做掌柜就让他做个够吧,这次我足足玩了半个月才回来。
自由自在,无牵无挂的感觉真的很好,我庆幸我当机立断把皇位扔回给瀚暮,否则现在受罪的人就是我。
我心情愉悦地跑回酒楼,我一进去,我那群酒肉朋友看见我回来,不但没有欢迎,迎面就是一顿臭骂,骂得我抬不起头来。
“我们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一声不吭就走了,还要走了那么久?”
“我这不是想自家女人,回去看望了一下吗?”我胡乱找了一个借口。
“你这小子早说呀,找女人是应该的,你那么想她,干脆把她接来这里住得了,虽然有个女人在身边,去风流没有那么方便,但起码身边还是有一个女人呀。”听到我是去找女人,他们都释然了,在他们眼里,找女人是头等大事。
“我女人不习惯这里的环境,所以暂时还是不接她来了。”我胡乱地诌着,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发现那个死男人的踪影,莫非消失了?
“半仙你就是回去看你的女人,那祁小二爷呢?怎么也神龙见首不见尾?说真的我真怀疑你们”
“其实男人喜欢男人的确让人全向起疙瘩,半仙你不会真的跟他要不怎么会一起不见?”
“就是我喜欢男人也不会对你们这几个有非分之想,看着你们我才鸡皮疙瘩呢?”我不理他们,去找我的小二去了,我不在那么多天,都不知道生意如何?当小二看见我那一刻,简直是热泪盈眶,让我好不感动。
“掌柜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盼到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人谋杀了抛尸荒野了呢?”他看到我是那样的惊喜激动,他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亲切,但说的话却那样的阴毒,让我想掌他嘴。
“掌柜,你有没有看到祁小二爷?”他问我。
“我怎会见到他?他不是在这里做小二吗?”
“你那晚没有回来,他到门口看了无数遍,后来骑马出去了,我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去吹风。”
“第二天你还没有回来,他一直神不守舍,把我们这里的酒罐打烂十几个,炒好的菜给他端出去,不是把菜倒在客人身上,就倒在自己身上,似乎三魂不见四魄,后来就对我说要外出一段时间,叫我好好照看着这里的声音。”
“我问他去哪?他气急败坏地说他要去找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趁他不留意,又跑了。”
“其实我也蛮同情他的,连自家的女人都守不住,但他那女人也太不识好歹了,自己男人长成这个样子都跑?注定她一辈子孤独。”他的话真的是恶毒,让我原本愉悦的心情全不见了。
“你说谁不识好歹,你说谁注定一辈子孤独?”我阴冷地看着他,真的想拿布条塞住他的嘴巴,然后拿袋子装住他狠狠打一顿。
“我说的当然是祁小二爷的女人呀,不过让我奇怪的是,祁小二爷说他去找他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每天都跑回来问掌柜你有没有回来,整个人还变得憔悴不堪,似乎几个月没睡个觉一样。”
“他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跑了,还惦记着掌柜你的安全,所以我觉得我以后要向他学习学习,也要这样有情有义。”
“那就慢慢学习去吧。”我一脸黑线,不想再听这个人说话,这半个月我走了那么多地方,还真的有点累,不过的确心情大好,连走路都比平时轻便很多。
倒下来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一声怒吼,声音太大,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
“瀚御风你给我出来。”
是沧祁?怎么那么倒霉,一回来他就知道了,我转过身子继续睡,我才不管他呢?他以为他自己是谁?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现在给我出来,否则我撞门进去。”
他不怕身疼,他就撞吧,反正我现在睡得正舒服,我才不会起床帮他开门。没想到他真的撞门了,随着一声巨响,大门轰然倒塌,这门的质量也太差了。
睡在下面的小二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大喊着冲上来,我依然没有起来,我现在要练就泰山倒于面前不改色的本领。
那个小二声音大,行动慢,等了老半天他还没有上到来,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估计我死十次了,他还没有上来。
“究竟上不上?”我听到沧祁在门外嘟囔,可能他在外面也等得不耐烦。
“祁小二爷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跑来这里?这门是怎么回事?”那个小二见到沧祁,似乎捡到珍宝一样,开心得不得了,声音兴奋得微微颤抖了。
“我等你好久了。”沧祁的声音异常冰冷。
“祁小二爷你等我?你等我干什么?”小二听说沧祁等他,有点受宠若惊。
“我等你来告诉你,立刻给我爬下去睡觉,就是天塌下来,你也不许上来,否则我剥你的皮,要你的命,听到了没?”沧祁的声音阴冷地骇人,我相信他的脸现在一定黑的不成样子,我有点可怜我的小二了,他今晚应该又得发噩了,遇到我俩这样的人也活该倒霉。
“是是我就下去拆天也不也不上来。”说完我就听到一阵叮叮呼呼的脚步声,很是急促,来的时候没见他那么快,逃命的时候比谁都快。
我将被子拉上来,将整个人盖住,我知道我今晚别想睡了。
“起来”他叫我,我继续当没有听到。
“你不起来是不是?”他问我,我继续装聋扮傻不理他。
“好,你不起来更好,那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