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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祁,你是不是有什么?”我直接问他。
“没有。”他的回答干脆利落,但他的表情却告诉我他一定有东西瞒着我。
“你不希望我对你说谎,为什么你也要对我说谎呢?你这样子我觉得我们的心也离得很远,你知道吗?”我直视着他,逼问他。
“不是我愿意对你说谎,而是有些东西我不能对你说。”
“关于国家?关于战争?”我知道这些他一定不会对我说的,他的言下之意是——
“沧祁,是不是这次有把握亡我瀚国,皇上调你回来不是夺你权,只是有特殊任务给你是吗?要你去攻打瀚国吗?”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你知道我不会回答,你何必为难我?”他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我不是故意为难你,但这些我必须知道,因为瀚国毕竟是我的国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是,你猜对了,皇上并不是要削我的权,他叫我带一部分精锐部队回来只是让他们留守京城,不日我将带后出征瀚国,并且这次我们是志在必得。”
我虽然知道总会有这样的一天,但如今真的要我面对,我依然觉得残酷无比。
“我珍视你的程度重过珍视我自己的生命,我愿用我的生命去捍卫你,即使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我等你的剑直插我的心窍,而我手中的剑永远不会指向你,但我不能承诺不亡瀚国。”他高大的身躯立在冷冷的月光下,刚毅的脸如刀刻一般冷硬,民庆瞬间结冰,冰封的感觉原来是那么痛。
卷二 劈风斩浪:042:岌岌可危
听到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竟是夺眶而出。
“枫儿,有些事情如果无法改变就选择淡忘吧,忘记一切对你对我无偿不是一件好事,我不想你活得那么痛苦。”他缓缓地说,眼里依然带着怜惜。
“真的要如此了吗?真的对瀚国志在必得?”我抬眸看他,带着微薄的希望,希望刚才我听到的都只是我的幻觉。
“请原谅我无可奉告。”他的双眼看着前方,似乎看得很远很远,但似乎又什么都不看。
“我后天会离开将军府,明天一早要回朝中议事,这一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即使回来后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他解嘲地笑笑,眼中有难言的痛。
“你再跟着我去军营对你对我都是一个折磨,你能留在将军府等我归来吗?”他黝黑的眸子盯着我,带立夏 点点苦涩丝丝犹豫。
“我希望我回来的进修还能看到你的身影,虽然我知道这个请示有点不近人情,对你也无比残忍,但我还带着一丝微薄的希望求你。”他说话的时候依然不看我,但脸上的痛楚我却能清晰看到。
要我在将军府中等你灭掉瀚国凯旋归来?你叫我如何能做到?心中凄然,只得苦笑几声,但却发现嘴角动了动,无法笑出声来。
他回眸看着我,眼中带着愧疚带着痛楚也带着无奈。
我抬头看着他,带着怨带着痛也带着无奈。
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仿佛想要将对方刻入灵魂深处,永世永生不忘。
“枫儿,我真的很想很想娶你为妻。”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也沙哑得厉害,清流如清泉般的眸子蒙上了水雾。
“沧祁,我也真的很想成为你的妻,成为将军夫人。”我的声音竟有点哽咽,即使有千言即使有万语此刻都无从再说。
“枫儿——”他用那颤抖的声音喊了我一声后,就决然转向离去,留给我一个永生不忘的背影。
我没有叫停他离开的脚步,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眼中的泪,我也不想看到他眼中的痛楚。
晚上他没有回寝室,而我也没有再去书房找他,但没想到他就这样走,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连一声道别也没有,心酸痛得厉害。
也许这样的离开对我对他来说都是最好的,省得又在心碎一番,但他走了,我感到整将军府都空了。即使是春意盎然,姹紫嫣红的春天在我眼中也了无生机,晚上即使我用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我也再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放眼看到一室清冷。
沧祁,没你在身边,长夜漫漫我如何入眠?
白天我去的最多的地方是他的书房,因为这书房狗屁残留着他的气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竟然什么都已经闻不到,我努力的吮吸,竟发现已经没有他一丝的气息,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很慌,整个人都空了,跌坐在地板上,一脸的无助。
我不敢也不想外出,我以为窝在将军府就可以淡忘一切,以为这样就可以与世隔绝,但即使在将军府,无论我走到哪,我都会听到两国交点的消息,即使是躲在房中,丫鬟们送饭菜进来都会眉飞色舞地告诉我,她们沧国昨日又攻陷了瀚国哪座城池,他们又俘虏了多少瀚国士兵?昨日又有多少瀚国士兵被斩杀?他们的将军是如何的英勇善战,胆识过人。
听到这些消息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悲还是该喜,我希望沧祁平安回到我身边,但我却不愿意那么多瀚国士兵惨死在他剑下。
这段时间,我频繁做梦,梦中有父皇愤怒痛苦而扭曲的脸,他声色俱厉地指责我,他指着我的头骂我,他说他取我这个名字是希望我有一日在战场劈风斩浪,御风而行,为瀚国开荒扣野,成就一番伟业,他并不想看到我窝在敌国的府中做一个缩头乌龟,一味逃避妄顾深圳电视台国士兵的死活,无视敌国的铁蹄将我国的国土践踏。
我被父皇骂哭了,他骂得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他骂得我心都痛了,第二天,醒来总是泪湿枕巾,眼睛红肿。
除了梦到父皇,我竟意外地发现沧祁也夜夜闯入我的梦中,梦中的他苦涩而痛楚地对我重复着同一句话:“枫儿,我真的很想很想娶你为妻。”
但他说完这句话,就决然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给我,我每次都冲过去对他说:“沧祁,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但无论我说得多大声,喊得多声嘶力竭,他总是充耳不闻,无论我跑得多快,我总是追不上他,他的身影越离越远,直至我再也看不到。
我夜夜喊着他的名字痛苦失声,晚晚挥舞着双手惊醒,我的双手依然什么也没有抱到,为什么我梦有你时,你不在身旁?为什么我喊你名字时候你却听不到?
寂静的夜,滴滴清泪滑过脸颊有谁为我拭去?
我想塞起耳朵什么都不听,我想蒙起眼睛什么都不看,但是我的心又始终牵挂,牵挂沧祁,担忧瀚国,我明明恨涵暮入骨却日日想着要替他守卫瀚国每一寸土地,我明明深深牵挂着沧祁,我却不得不怨恨他的英勇,让我瀚国那么多无辜士兵丧命,但同时我又害怕他不英勇,有一天他会血溅沙场,从生生死两茫茫。
心有千千结,郁结得厉害,纠緾得厉害,惟有一醉解千愁,岂料酒入愁肠愁更愁,滚烫的液休灼上了喉咙也灼痛了心。
我不分白日黑夜的喝酒,醉卧花丛,随风而舞,低低地呼唤梦中的人,我醉倒在他的书房,想寻找他最后一丝气息,但我却什么都找不到,他连一点气息都不留给我,在无人的夜我失声痛哭。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娘喝酒后怎么叫也叫不醒?是因为不愿意醒来,我终于明白娘为什么醉酒的时候喜欢唱着忧郁的歌,是因为她以为唱着唱着就不会再忧伤,莫非娘曾有过枫儿这种心情?
但娘醉卧在地有我帮她盖上薄薄的被子,有我轻轻帮她吻去眼角的泪,但我呢?我只有冰冷的地板做伴,只有寂静的夜相随。
第二天直到丫鬟莲儿送饭进来才叫醒卧在地板缩成一团的我。
“将军临走前吩咐我们要好好照顾你,如果将军知道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一定会责怪我们的,你就当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起来吃顿饭吧。”莲儿又怒又担忧地对我说。
我默默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言地坐了起来。
“将军那么惦记着你,你怎么不问问将军的情况。”我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心中酸楚,知道又如何?我不是不想问而是害怕问,如果真的如他说的那样,能淡忘一切多好?
“现在将军怎么样了?”我的声音微微有点抖。
虽然心中还是会锥心地痛,但我禁不住想知道现在的局势如何了?他怎么样了?
“我们将军可厉害了。”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竟痛了起来,又苦又涩。
他厉害就预示着我瀚国遭殃了。
“他究竟怎么厉害法?”我努力平服着自己内心汹涌澎湃,但声音依然是微微颤动,手心渗出的汗告诉我此时我是如何紧张。
“沧军在将军的带领下所向披靡,从东面进攻,短短一个月已经攻陷了泪城,乌城,丰城,现在正在攻打芜城。”莲儿说得兴高采烈,而我听到芜城这个字眼,心中禁不住一跳,思绪又飘远了。
芜城曾是一个小国的国都,当初父皇将它攻陷的时候,三军振奋,全军载歌载舞,父皇的战马如风如电一样掠过,他急匆匆跳下战马,抱着守候在帐外的娘不信旋转,他大声喊着颜儿,快乐的声音直冲云霄。
当时只有十岁的我,骑着快马跟在父皇身后,看到父皇与娘脸上绽放的笑容,也跟着幸福地笑了,当时金色的阳光射在那片土地上,射在我们一家三口上,我感到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记得父皇当时曾仰首望天,气拔山河般雯:“芜城到手,沧国不远了。”想不到世事变迁,只不过是短短几年,沧军竟然——
想起以往的总总,在看看今日,心中忍不住又一阵酸楚,如果父皇在生一定为今日而痛心,如果父皇泉下有知——
莫非天真的要来我瀚国?瀚暮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的剑不是直插父皇的胸膛吗?为什么现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