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非天真的要来我瀚国?瀚暮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的剑不是直插父皇的胸膛吗?为什么现在会一溃千里,不堪一击,被人连下几城?
我心中禁不住在怒骂他。
“瀚国的没有人了吗?怎么毫无抵挡之力。”
“瀚国皇上就是再厉害也抵不过我们将军,这个世界没有比我们将军更英勇的人了。”她边说边昂首挺胸,眼放异彩,似乎她们的将军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男人。
“并且狄国皇子也名不虚传,竟也连下两城。”她不无欣赏地说。
“什么?狄国皇子?”我惊呼,怎么又与狄国有关?
“这个我倒不清楚,本来我国素来与狄国不和,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瀚国竟也得罪了狄国,狄国从另一个方向进攻,所以瀚国现在是顾此失彼,连连败退。”
怪不得沧祁说这次志在必得?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更寒了,之前虽担忧瀚国,但心中总存在一丝侥幸,因为两国实力相差不远,要灭掉一个国家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现在听她这样说,我终于明白了瀚国面临的处境。
现在它面临两大强国的左右夹攻,不节节败退才怪,不亡国才是奇迹?
“现在那一边的攻势猛一些?”我站起来问她,眼神变得坚定。
“哪边的攻势猛一些呀?那肯定是我们将军这边,都已经连续攻下三城了,只不过就因为攻势太猛,瀚国的王瀚暮亲自带兵迎战,所以目前处于相持阶段,而狄国皇子那边现在是步步紧逼,瀚国步步紧退,”丫鬟莲儿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但我的心却在她明媚的笑容下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那瀚国的守将是谁?”
“听说是老将姜鹰。”
是他,听到他的名字,我的思绪又飘到很久很久的以前,那时我总是喊他姜叔叔,他总是满脸笑容地喊我小御风,空闲的时候他就会用他那粗糙的手逗弄着我,无人的时候,他也会取笑我,说我整个男儿那样,又凶又狠,长大后会没有男儿要,每次都说得我嘟起小嘴,怒目圆睁,而他就自顾地大笑,声音响亮,直冲云霄。
我无可奈何跑回去向娘哭诉,娘只是笑笑地说:“风儿,那么小就想有男儿要了?”羞得我满脸通红,也再也不敢对娘说。
想不到属于我的所有的幸福在短短一日内灰飞湮灭,再也寻找不回来,现在听到故人的名字,想起以往总总,真的恍如隔世。
小莲此时俯下身子帮我捡起那些破碎的瓶子,看这满屋的狼藉,我长叹一声。
“公子,将军谴人传话回来,以后不许你喝酒了。”莲儿小声地说,但带着坚定,许是将军的话她们拼命也会执行的。
“这是将军给你的书信。我差点忘了。”说完她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
我伸手接过,但伸出的双手竟有点颤抖。
我闭上眼睛一会才敢打开看,大大长长的纸上,只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心疼。”此外就是空白,骇人的空白。
字的笔画不够连贯,似乎是写的人提笔几次才能完成。
看到这两个字心中真是又苦又涩又想哭。
沧祁,我听你话,不再喝了,但我的心依然痛依然又苦又涩。
莲儿走后,我静坐了良久,起身拿来一块铜镜细细梳理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镜中人也已经憔悴不堪,双眼深陷,只不过一个月左右,我已经——我自嘲地笑笑。
如果娘此时看到我,又不知道该心疼成怎么样了?
梳妆打扮好,整个人干爽精神多了,但却真的消瘦多了,双眼已经没有了往昔的神采。
稍稍捡了几件衣服,轻轻推开门,一阵清风吹来,倒让人神清气爽,现在已经是明月高悬了,点点清辉洒落在白茫茫的大地上,一切显得那么静谧,那么美好。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而我依然孒然独立,看着身后孤独的影子,我无言苦笑。
轻轻回到他的书房,最后一次寻找他的气息,最后抚摸他曾经躺过的床,然后决然推门出外,跃上了屋顶,但走时还是禁不住要回眸再次看一眼他的府邸,夜色中树木葱茏,一切都在沉睡,如此安静的夜,我的心却如此酸痛。
卷二 劈风斩浪:043:算计与心魔
黝黑的苍穹下,我独自奔驰在无人的夜,心却变得无比坚定,只有我一滴血在,我就不允许瀚国亡,要不我有何颜面见那死去的父皇?要不我有何脸再踏入瀚国这块土地面对瀚国的子民?
我往瀚国的方向疾驰而去,我要赶往姜鹰驻守的邺城,芜城有时瀚暮驻守应该暂时不怕,如果他连一年半个月都守不住,他去死吧,他也不配当这个王,心中愤懑得只想骂人。
除此外,不到万一我十分不情愿在战场上与沧祁兵戎相见,我不敢想象两人刀剑相对那残酷的一幕,那锥心的痛我怕我是不能承受,即使现在只是想想,心都隐隐作痛。
现在的邺城岌岌可危,才是要我最需要去的地方,沧祁那边不去想他罢了,想也没有用,要来的始终会来,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只是我希望迟点来临,迟点面对而已。
我快马加鞭的赶路,累了停在路边歇息一会,喝点水就又上路了,伴着星星陪着月亮不停地赶路,心中的焦虑让我不允许自己有一会的暂停。
十天后,当我的战马的双蹄踏入了瀚国的土地时,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这就是我的国家,这就是瀚国的土地,这就是我瀚国千百年用血汗换来的土地,如今即使鲜血再次染红这片土地,我也不能让它沦陷在沧狄两国的铁蹄之下。
我绕开狄军的驻地直接往瀚军的营地奔去,这里的地形我熟悉得很,父皇的大军曾经驻扎在此地,我对瀚国的土地有着最深沉的爱,对瀚国的一草一木有着特殊的感情,如今——叫我情何以堪?
“来者何人?”当我的战马奔驰到了邺城营地时,守卫的士兵满脸戒备,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紧张地看着我,这个时候如果看到陌生人过来还没有丝毫戒备的士兵是应该拉出去砍头了。
“麻烦这位兄弟帮我将这封书信交给你们姜将军,他看到自会出来见我了。”我边说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连续十几天马不停蹄的赶路,整个人都淹没在尘土中,那脸肯定黑得不成样子了,不知道姜将军是否还能认出我?我们也多年不见了。
守卫的士兵满脸狐疑,但还是帮我去通传了,许是我眼中的冷傲与孤清让他不敢多说一句话,
不久,我就看到姜将军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了,他老多了,脸上的皱纹已经如刀割一般,只是双眼依然如当年那样锐利,流转间精光四射,在看见我的刹那,我看见他老泪纵横,身体剧烈地颤抖。
“公——”他竟然想双膝向我跪下。
“姜将军,不必多礼,我们进里面谈。”我赶紧扶住他,对他我除了敬重还有别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在沙场征战中他粗糙的双手总陪伴着我,他爽朗的笑声总能给我带来欢乐。
“好,我们进里面谈。”他的声音依然如当年一样洪亮,但总感觉带上了些许苍凉。
士兵们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他们也许都在猜测,这位少年是谁?为什么他们的大将军对他如此恭谨,一见面还抑制不住泪眼婆娑呢?
到了无人营帐,姜将军竟真的朝我双膝跪地。
“姜叔叔,你是怎么了?你从来不跪我的。”我连忙扶着他,但岂料他挣开我的手,直直跪了下去。
“公主,真是你来了,看你的书信,老臣还以为是做梦,想不到真的——”他激动德声音都颤抖起来,我知道他有话说,所以也不再制止。
“对你对瀚王我心中有愧也,想过去的几十年,我与瀚王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瀚王待我恩重如山,先不说他是君我是臣,就是那份知遇之恩都足以令我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但他惨死于宫中,我却无可奈何又无所作为,你娘俩被困冷宫,我也——”
“姜叔叔,这不是你的错,你何需自责?”看着泪眼婆娑的他,心竟异样的酸楚,过去总总再次浮现眼前。
“瀚王就一个儿子,即使我知道他犯下滔天罪行,我也无可奈何,把他杀了,瀚家这唯一血脉,这天下也不知道——”
“老臣为难啊!”他饱含沧桑的脸有说不出的苦楚,看的我的心也苦涩起来。
“如今烽烟四起,瀚国岌岌可危,如果此城不保,狄国酒会长驱直入,到时国之将——”他说着说着喉咙发紧,竟说不下去,一脸凄苦。
寂静的营房此刻只剩下他压抑的饮泣还有起伏的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
“姜叔叔你信不信站在你眼前的小御风,信的话从今日开始我就与你并肩作战,捍卫瀚国每一寸土地,将狄国这些入侵者一个不剩地统统赶回去。”我昂首挺胸,狠狠地说,目露凶光。
“好,果然是瀚王的女儿,风采不输给瀚王当年。”姜鹰宽慰地笑笑。
“但你毕竟是沧国的王妃,怕不怕王爷——”
“有国先有家,他都不顾虑我的感受践踏我国领土,我何须顾念他,为了保家为了卫国,性命都可抛,更何况是一个男人。”我决然地说。
“我先是瀚国的公主然后才是沧国的王妃,我先是瀚王的女儿然后才是他沧天涵的女人。”我远望前方,心中却升腾起一股怒火,要灭我瀚国,先要取我瀚御风的命。
“好。”姜将军大喝一声,带着激动带着赞赏。
“现在局势如何?”我知道现在不是叙离情诉衷情的时候,说不定就在我们聊天的这会,他们又开始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
“形势很不好,沧狄两国的国力都不比我国弱,现在他们两国都倾巢而出,似乎不灭我瀚国誓不罢休,现在我国左右受制,兵力不足,顾此失彼呀!”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叹得我心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