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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能站稳就不错了,有人看见没啊?别再叫人误会了。”
“那老头没讹你啊?”李可急赤白脸的,
“你身边还有人吗?有人给你做证吗?你没先拍张照片证明不是你撞的再扶他起来。还好你不开车,就是赖也赖不到哪去。”
“你倒先给我们打个电话啊。”车晓静轻轻叹息,
“我和李可一起过去你再扶。”
“知道你好心,你打个120不就行了,现在的人心实在难测,好人太难做。”
简丹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们两个,
“——的自行车”
“什么?”
“我扶起了倒在路边的老大爷、、、、、、、、、的自行车。”
“哎哟!”李可和车晓静同时甩开手,简丹一屁股坐在了车晓静家门口手工彩绘中国风陶瓷换鞋凳上。
“你们两个不用表扬我,也不要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做了一个公民最起码应该做的事,”简丹迎着李可和车晓静瞪着她的眼睛,把手放在胸口上庄严的说,
“请叫我红领巾。”
“讨厌!”车晓静冲她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那自行车不是你走过路过时给震倒的吧?”李可撇了撇嘴。
“嘻嘻、象我这样弱质纤纤文质彬彬楚楚动人杨柳细腰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的身材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失误?”为自己恶作剧成功的简丹乐不可支,身边的两个闺蜜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
“您能不夸自己不?”李可上下来回摸着自己胳膊,
“瞧我这起了一身小米。”
“静儿,快点拿扫把来,”简丹指着车晓静说,
“赶紧收拾起来,一会咱们做小米粥。”
“你们两个别恶心人,做菜去。”
餐桌上两个凉拌菜已经摆上了,一看就知道是李可的拿手菜——五彩拉皮和酸辣土豆丝。
简丹把带来的红酒从包里拿出来放在餐桌上,脱掉外衣直接穿着里面的吊带背心走进厨房,
“做什么好吃的呢?”一边说一边抻着脖子往锅里看,整个人趴在李可的后背上。
“你爱吃的清蒸多宝。”李可只顾着手里的鱼,“专门做给你这只爱吃腥的猫,高兴不?”
“没办法,谁叫我可人疼呢?”简丹晃着头,一脸洋洋自得,临了还不忘侧过头问车晓静,
“月儿呢?”
“和她爸爸去奶奶家了,吃完晚饭才回来,估计得晚点。”
“今天是我们的天下了?”简丹的身体整个压在李可身上,两只胳膊抱紧李可的腰,下巴搭在李可的肩膀上。
“当然,我们三个一台戏,随便唱、不嫌腻。”车晓静笑呵呵的。
车晓静的笑容让简丹一直悬着的心有一点松弛,离婚将近一个月了,车晓静一直找借口拒绝和她们见面,电话联系也少,每次打电话简丹都想问又不敢问,闲聊几句、知道车晓静的近况还好,多少也能放心一点。
“热不热啊?”李可用胳膊肘拐了简丹一下,
“去拿碗和筷子。”
“好咧。”简丹用力勒了李可的腰一下,然后放开她去拿碗。
“坏蛋!”刚一转身,李可冲着简丹一扬手,手上的水大部分落下来,简丹闪身躲避,还是有部分水珠落在身上。
“啊!你还没洗手呢!”简丹惊呼,
“我身上会有鱼味的!”
“没事,大不了回家路上遇到你的兄弟姐妹,反正你们和乐一家亲,”车晓静一脸坏笑,“万一谁倒了你还可以扶一把。”
“可惜它们不骑自行车。”
简丹伸出双手做势扑上去,车晓静一脸无辜可怜相。
当李可把蒸好的鱼端上桌子的时候,车晓静已经把两个青菜粟米百合炒西芹、玉米山药丁,外加一个用砂锅煲的莲藕排骨摆好了。
简丹把带来的红酒递给李可,李可转过头看车晓静,
“我去拿开瓶器。”车晓静无奈的看着两个人。
深红色的酒倒在晶莹剔透的珐琅彩水晶杯里,轻轻晃动,酒的醇香萦绕在鼻尖,袅袅入肺。
三个人端起酒杯轻轻撞了一下,“叮”的一声中带着微微颤动和回音,流入喉中的不仅是波尔多的醇香,还有三个人在酒中品出的不同味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夏日的午后阳光分外充足,亮闪闪的光让想出门的人望而却步。经过前一天一场大雨的洗礼,短暂的凉爽消失殆尽,北方大陆性气候夏季的显著特点马上呈现出来,太阳更加灼热的烘烤着大地,干热的空气,连呼吸感觉都是烫的。
“丹,一直想问你,我已经在心里压了很长时间了,”李可有些微醺,举着酒杯对简丹说,
“是不是我告诉你刘爱军和奚爱爱的事你才去找奚爱爱的?我一直很内疚!”
“在你告诉我半年之前我就知道了,”简丹平静的说,
“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什么事啊?”车晓静问。
“刘爱军有小三!”李可恨恨的说。
“怎么可能?你们可是我们这群人中的模范夫妻啊。”车晓静看着简丹有些迷惑。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哲学上讲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只有相对的事物,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是啊。”车晓静长长的叹了口气,闷了一下,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进,
“当我以为生活全新开始苦尽甘来的时候,谁会想到我离婚了。”
说完,眼圈有点红。
简丹拍了拍车晓静的肩,
“过去了,就先别想了,过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半年之前你就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可问,
“你怎么一点没说?”
“是啊,那半年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车晓静也很奇怪。
“都说女人是敏感的动物,有第六感,”简丹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那深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打转,延着酒杯的玻璃壁上升降落,再悬起,浮浮沉沉,一点由不得自己做主。
“婚姻中男女之间发生什么,女人靠自己的直觉会第一个知道。怎么能知道,我们都是女人,不言而喻吧。”
李可和车晓静都沉默了。
“半年前的半年前,也就是一年前,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夫妻生活。而且感觉我们中间总象隔着点什么,隔着什么,我当时也搞不清楚。开始我以为他工作压力大,每天太忙太累,回到家需要休息。我还怕他身体吃不消,尽量煲点营养的汤给他补一补,那件事没有我也没当回事。”
“女人还不都这样,心疼自己的男人,男人的心呢,太大了,需要装的东西太多了。”车晓静看着简丹,
“你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是一个角落,他不饿不累不病,想不起来你。”
李可端起酒杯伸到桌子中央,简丹和车晓静不约而同的和她碰了一下杯,李可一仰头,一杯酒见了底儿,然后自己拿起酒瓶倒了大半杯,
“你真正觉得有问题是什么时候?”
“刘爱军有一个、怎么说呢?应该叫小毛病,他的脖子后面有黑头,而且很多,整个后脖子都是。长到一定的时候要挤出来,不然的话就起火疖子。”简丹喝了一口酒,
“我和他结婚后他告诉我的。他说没有我之前他自己看不见就用手感觉着挤,挤不到也挤不全,后脖子总是有大大小小的火疖子,又红又肿挺疼的。”
“结婚后你就帮他挤?”李可又喝光一杯酒。
“是啊。后来过日子时间长了,他有时出差,黑头长出来他就自己挤。你想啊,他自己看不见,脖子后面自然是挤的这一块儿红那一块儿红的,不均匀。我给他挤时用眼睛看着,挨着挤,挤完以后脖子后面几乎全红了。”
“马脚总是自己先露出来的。”车晓静点点头。
“半年前我发现他不再用我帮他挤黑头,但是隔一阵我就发现他脖子后面一片红,不用问,一定是有人帮他挤的。这种事,他又没有姐姐妹妹,除了老婆、还有谁能帮他呢?再联想到我和他之间过夫妻生活基本上都是有规律的,可是一年的时间他一次也不要求,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问他了吗?”李可插了一句。
简丹摇摇头,
“你觉得问他、他会和我说实话吗?”
“只凭这一件事好象还差一点,不能完全说明问题。”车晓静说。
“是,所以我就回想那段时间他经常和谁在一起,他经常提起谁,他都忙什么。结婚这么多年了,他身边要好的同学、朋友、同事我都认识,基本都是男的,除非他在工作中新接触的人我不认识也不知道。去年夏天有一天他说临时出差回家换衣服,我那天正病着,赶上姑妈来看我,他急匆匆的换完衣服就下楼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连睡衣都没换,他前脚走我后脚跟着就下楼了,在单元门内看到他和奚爱爱正坐在车里接吻呢。”
一大滴眼泪滑下来,腥红的波尔多被简丹倒进嘴里——苦涩。
杜康没有解忧,更添烦恼。
“他们两个也太过分了!”车晓静气愤的说,然后转过头问李可,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家宋辉和奚爱爱的哥哥是同事,去年国庆节单位发福利,奚爱爱她哥有事没去领,宋辉帮着往家送,正好遇到刘爱军和奚爱爱。”
“天意。”车晓静摇摇头,无奈的叹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
“日子是过到头了——”简丹端起酒杯,剩下的半杯波尔多一饮而尽。
千般不情,万般不愿,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生活出现这样的问题?但是问题来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还是要自己去面对、去解决。
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坎儿自己过,自己的梦自己圆。
“还好我们姐妹三个中有一个是过的好的。”车晓静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简丹,抑或是在宽慰李可。
李可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晃着酒杯,
“你怎么知道我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