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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涯之带着妹妹生前的遗物回京。
秦红颜为国牺牲,小皇帝迫封为明玉公主身分。既然她已死,和亲之事自然作罢。
三个月之后,乔天宇大胜。元烈战死,突厥国退兵,并赔偿珠宝、金银、布匹,价值百万余两。自此突厥国元气大伤,至少十年内不敢动兵侵犯。
皇帝大喜,招乔天字回京受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回程途中,乔天宇旧伤复发,吐血身亡。
小皇帝得此噩耗,在朝堂众臣面前放声痛哭,并将他的尸身运回京城风光大葬,自此一代名将殒落,举国哀伤。
又过三年,宫廷之争越发激烈,最终小皇帝以十九岁之龄,终于剔除王爷的势力,完全掌握政权。王爷一家被贬至许州,途中发生意外,马车坠落悬崖,王爷与儿子及其母亲生死不明。
秦红颜的姑姑病死后宫,秦章程辞官,告老还乡,一家人回返江西老家。
据说秦涯之葬过妹妹后,一直浪迹江湖,无人知其下落。
明砚《将将军一军》
第七章
敬阳县 迎春酒楼
“你要进入军中当名将?”
“对啊!我要当乔天宇将军那样的名将,名垂青史。”
“就你……”不屑的语气,声音却异常的清脆悦耳。“你知道什么是名将?名将就是能分清孰重孰轻,就是能舍私情、断私心。哼!像你这般自私的人,只想着当将军怎样威风来着……你啊!这辈子是甭想了……呵呵……咳咳!”
“当将军本来就很威风啊……喂!你怎么又咳嗽了?是不是穿少了,受凉了……啊!你的手真凉,一定是穿少受风寒了!”
“咳咳!现在是夏天,你要我穿多少……哎呀!把衣服拿开,你要热死我啊!”
乔天宇独自坐在角落饮酒,坐在他斜对面的是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边吃边聊着,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因离得近,乔天宇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当听到他们提到名将乔天宇时,嘴角不由得微微牵动,只是瞬间神色又恢复平静,默默的白斟自饮着。
不久,两个年轻人结帐下楼,经过乔天宇身侧时,瘦小的那人不轻意的滑了一下,乔天宇手一抬,扶稳了他。“当心!”
“咳咳……谢谢!”年轻人拱手答谢。
乔天宇抬头,正与年轻人明亮的大眼睛对上,他怔住,心神一阵恍惚,好似看到了当年的秦红颜,眨着清亮的眼眸凝视着他。
“公子,你……”年轻人眼中闪着疑惑。
“哦厂乔天宇回过神,抱歉的拱手,为自己的失态陪礼。“失礼了,小兄弟与在下一位故人神似,是以才……”
“原来是这样啊!”旁边身形略壮的年轻人恍然大悟,“公子的目光很锐利,看得我们心毛毛的,还以为做了什么坏事……哈哈!”说完爽朗的大笑。
瘦削的年轻人突然蹙起眉,“小胖,要走了,不然赶不上了。”说完,拉着他头也不回的下楼。
乔天宇由二楼窗口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暗骂自己一句胡涂,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总不能把每个人都当成颜儿吧!
不久,乔天宇也结帐走出酒楼,却发觉街上的行人特别多,一打听方知,原来今日镇上举行每年一度的赛舟。
乔天宇嫌人多,也没什么凑热闹的心情,便沿着河岸往下走,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坐在柳树下,望着面前被太阳映照,波光粼粼的河面。柳树的倒影映在清俊略显沧桑的脸上,随着轻风拂过,忽明忽暗的摇晃着。
他突然一笑,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那清澈的眼中却相反的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语的苍茫与孤寂,使他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的苦涩与酸楚。
蓦地,他开口说道:“颜儿,河流很美吧……记得你最想坐船,却因为会晕船,每每作罢,总是羡慕别人……”乔天宇亲昵的语气像与人聊天一样,“明天,我们一起坐船沿河而下怎么样?听人说两岸的景色很美,这次你不会再晕船了……”
奇怪的是四周只有他一人,看起来明明是自言自语,但那神情语气倒像真有人在他旁边似的。
“小胖……快点走啊!”清脆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气喘吁吁的喊着。
“等一等,别急……小舟慢点啊!”
听到声音,乔天宇慢慢的转头,微微一笑,原来是适才在酒楼遇见的那两位公子。
两人也恰在此时看到他,那位名唤小胖的公子,笑着打招呼:“公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乔天宇站起身,淡淡一笑,打量二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知二位公子是……”
“还不是因为小舟,非要去看赛舟比赛,结果县令看见我,想捉我去比赛,小舟又不同意,拉着我就跑,这不就见到你了。喂!小舟,我们在这里歇一会儿吧,他们追不上了。”
乔天宇将眸光转向名唤小舟的瘦削公子,小舟因适才奔跑的关系,双颊绋红。
小胖气息早巳恢复正常,他却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眼便可看出他的体质很虚。
三人全都随意的席地而坐,乔天宇对小舟道:“在下略通医术,可否为你把一下脉?”
小胖连忙接道:“公子会医术啊,太好了!小舟让公子看看,兴许能治好你的老毛病呢。”
小舟脸却突然一沉,孩子气的将手背于身后。“不用了。”
小胖尴尬的笑着解释:“那个……呵呵,你别介意,小舟脾气有些古怪,其实他人很好的。”
乔天宇轻轻的摇头,不以为意的笑笑,他只是看出对方气虚身弱,想帮一下忙,既然对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的。
“对了,还没请教公子怎么称呼?”小胖道。
乔天宇蹙起层,随后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乔天宇。”
“乔天宇?你跟那个大将军同名啊!”小胖惊讶的叫道。
“世间同名同姓的多的是,何必大惊小怪!”小舟不以为然的说道。
小胖才不理小舟的嘲讽,拍着胸脯对乔天宇说出自己的豪言壮语:“告诉你喔!我将来也要做像乔天宇那样的大将军……”他看了坐在旁边的小舟一眼,“还要做到舍私情、断私心……”
乔天宇的心中蓦地闪过一阵刺痛,苦笑的感叹:“舍私情、断私心?说起来容易,可付出的代价未必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小胖抓抓脑袋,“是有些难啊!小舟就是比我理智得多,不过,我会努力做到。”
“笨蛋!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还想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军,别做白日梦了!”小舟不客气的斥喝。
“我……我可以学啊!”小胖的短处被小舟当面说出来,让他有些脸红,为了怕乔天宇笑话,急忙转移话题。“乔公子的酒量好像很好……”他指指他腰间的酒壶,“你一直在喝。”
“人家想一醉解千愁,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小舟瞥他一眼。
“莫非公子有什么烦心的事?”小胖好奇的问。
乔天宇淡淡一笑,若不是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与苍凉,没人看得出他有任何不开心的地方。“我的酒量是很好,不过,这壶里不是酒,而是水;你若不信,拿去尝尝。”
小胖喝了一大口,晶了又晶。“真的是水啊!”
“原来公子不想醉。”小舟惊讶的眨着大眼睛。
“醉了会忘了她,她会不高兴的。”乔天宇笑着回答,好像看到秦红颜噘着嘴巴的样子。
“你口中的那个他,就是跟我很相像的人吗?”小舟问。
乔天宇点了点头,“你们的确很像,不只相貌,你们都是思维敏捷,言语犀利的人。”
只是她会扑到他怀中撒娇耍赖,会使性子惹麻烦,让他跟在后边收拾,而这个刚认识,身形瘦削的小舟则永远不会这样。
小胖道:“既然不想忘了他,就去找他啊!难道他死了不成……呃!那个……我瞎说的。”
“她一直在我身边。”
“哪里啊?”小胖左顾右盼,没看到人哪!
乔天宇指指心口,“她在我心里,一直在。”即使阴阳相隔,也不可能分开。
“呃……那个……”小胖突然间觉得乔天宇有些怪异,身旁明明没人却要说成有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啊?可怕!“乔公子,我们还有事,呃……先走了……小舟,走了!”说着拉起小舟就走。
反倒是小舟,一脸沉思,眼中闪着一抹复杂的眸光,走了一段路,却突然转过身,朝乔天宇大喊:“我住在敬阳县五里外的上河村。”
小胖气得哇哇大叫:“啊!你怎么把我们住的地方告诉他?”
“不用你管!”
“他是陌生人啊!而且脑子像……”
“他是……”
声音逐渐远去,乔天宇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对别人的异样眼光丝毫不以为意。
“颜儿,你想看江南的烟雨、大漠的日落、草原的宽阔、大海的波澜壮阔……
你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与我走遍于山万水,现在我终于可似放下一切,陪你去看了。”
所以,孤身上路,伴她奇山远峰行遍,河川海洋游尽。只有朗风霁月的相随,千里江山的相伴。
因为爱她,所以忍耐无尽的孤寂。因为爱她,所以不能负她十年之约。
他要笑着活下去,直到十年后他们的灵魂满足地沉睡那天,他要珍惜与她共有的生命,直到他们同归的那天。
颜儿,你可会与我同行同止,同歌同喝……
一叶扁舟沧海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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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言一早,乔天宇便雇艘小船,沿河而下。赏长河落日,余晖残影:看山巅初阳,云海吐珠。时而江中垂钓,时而与船家月下畅饮,或高歌吟唱,或仰天大笑。只是笑声中带着一丝沧桑,眼中也多了一抹难以言语的痛楚,修长的身影显得越加寂寥孤单。
某日舟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