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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昏眩,后来……
自己曾听爷爷说过,江湖上有些不肖之徒,惯在茶水中暗下蒙汗药,难道自己喝的那盏
茶水里,他们下了蒙汗药?
江湖上对行旅下蒙汗药,不外谋财,他们在自己茶中暗下蒙汗药,目的又何在呢?
这件事,难道会是成玉麟和他舅父串通好的?
不!成贤弟对自己虽是初交,但一片诚挚,似乎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啊,爷爷常说,江湖上人心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再三叮嘱自己不可滥交匪人。
尤其那天慈云禅师也说自己涉世未深,交友宜慎。
爷爷说的,只不过泛指和江湖上人交往,须得小心,但老师傅那天说的,却明明是指成
贤弟而言,难道成贤弟会真是匪人吗?
不!他文质彬彬,询询儒雅,应该不会是匪人一党……
正在思潮起伏之际,突听门外似有人开启铁锁的声音,接着门声呀然,一道灯光照了进
来,但见一个青衣女子手提灯笼缓步走入。
方振玉举目看去,这青衣女子正是在紫裘老者书房中给自己送茶的那名使女,心头不觉
火起,倏地站起身子,冷然道:“你来作甚?”
青衣女子两道秋波望着方振玉脸上,缓缓说道:“方公子醒来一会了?”
“不错。”方振玉沉声道:“你们把在下囚禁于此,究竟为了什么?”
青衣女子淡淡一笑:“方公子醒来就好,庄主特命小婢前来探看的,方公子既然醒来
了,小婢就得立时前去回报。”
说完,转身欲走。
方振玉忍不住喝道:“你给我站住。”
青衣女子脚下一停道:“方公子有什么事?”
方振玉道:“你门庄主现在那里,快带我去,我要问问他暗施诡计,在茶中下了迷药,
究竟要怎么样?”
青衣女子道:“庄主只是要小婢进来看看方公子醒了没有?旁的小婢一概不知。”
方振玉逼上一步,说道:“那你带我去看看他。”
青衣女子道:“方公子最好稍安毋躁,庄主如要见你,自会着人来请,小婢可不敢作
主。”
说完,正待转身走去。
方振玉怒声道:“我非见他不可。”
他忘了自己穴道受制眼看青衣女子要走,这机会岂肯错过,猛然跨上一步,伸手朝她肩
头握去。
青衣女子早料到他有此一着,忽然回过身来,右手斜拂,一下反击方振玉手腕之上。
方振玉但觉右腕一阵剧痛,脚下随着对方一拂之势,被震得斜退了两步。
青衣女子冷冷说道:“方公子最好忍耐些,如果再要这般倔强,那是自讨苦头吃了。”
说完,迅快举步,往外行去,接着但听“砰”然一声,关上了门,而且又上了锁。
只听关门的声音,显然这是一道厚重的铁门了!
失去了灯光,室内重归一片黝黑!
方振玉没想到他们庄上一名年轻的使女,都会使“兰花拂穴手法”,如今自己穴道受
制,半点使不出力道,就算功夫未失,像这样厚重的铁门,也无法破门而出。
青衣使女可以进来,成玉麟自然也可以进来了,他一直不来看自己,明明是不敢来见我
了!
唉!成玉麟是自己第一个结交的朋友,想不到自己初出江湖,就结交了匪人!
就在此时只听铁门又响起一阵开启的声音!
铁门开了,灯光再度亮起,那青衣女子一手提灯,又款步走了进来,脆声道:“方公
子,杜总管看你来了”
“杜总管”这三个字,听到方振玉耳中,心头不觉一怔,暗道:“她说的杜总管,莫非
就是杜飞云,这么说难道这里会是七星堡不成?”
那青衣女子只走了三步,便自停住,侧身道:“杜总管请。”
她举起手,提高了灯笼。
这下,方振玉看清楚了,走进来的,不是七星堡总管杜飞云,还有谁来?
杜飞云身上依然穿着那件古铜色绸袍,头上也依然戴着瓜皮帽,一脸堆笑,从青衣女子
身后现身,他三脚两步,趋到方振玉身前,连连拱手道:“方公子请了,在下听说公子醒
了,就立刻赶来……”
他目光一转,抬着手,陪笑道:“方公子,坐,坐,咱们坐下来再谈。”一面回头朝青
衣女子道:“我和公子谈话,你且出去。”
青衣女子应了声“是”,把手中灯笼,挂到壁上,转身退出,顺手带上了铁门。
这里像是一间地窖,室中果然有一张板桌,两张木椅,桌上还有一把蓝花茶壶,和两个
瓷杯。
杜飞云拉开椅子,把方振玉让到桌旁,方振玉也不客气,坐下后抬目道:“杜总管有什
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杜飞云并未坐下,先伸手取过茶壶,替方振玉倒了一盅茶,才含笑落坐,说道:“方公
子定感意外,这里并非待客客厅,但这也是不得已之事,要请方公子多多原谅。”
方振玉做然一笑道:“杜总管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你们在茶中暗下迷药,把在下幽禁
于此,必有缘故,你就爽快的说出来吧。”
“哈哈!”杜飞云打了个哈哈,堆着笑道:“方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语,在下那就直说
了。”他在自己面前倒了一盅茶,喝了一民才道:“敝堡主因这座地窖最为幽静,堡中的
人,不奉上命,也没有人敢进来,不虞机密外泄,对方公子,其实并无恶意。”
方振玉道:“在下想问杜总管一句话,这里是七星堡?”
“是,是!”杜总管陪笑道:“敝堡主对方公子实在仰慕得很!”
方振玉道:“贵堡主是成玉麟的舅父?”
“是,是!”杜飞云又应了两声是,正待开口!
方振玉道:“杜总管可否请成玉麟来见我?”
“这个……”杜飞云脸有难色,说道:“成公子就是怕方公子引起误会,所以堡主要在
下来向方公子说的。”
方振玉愤然道:“他既然不敢来见我,好,杜总管就说说你们来意吧!”
“是,是!”社飞云堆着笑道:“敝堡主久仰令祖威名,贵门历代相传,只有一个传
人,方公子乃是无极门唯一的传人了?”
方振玉道:“杜总管不用转弯抹角,有话但请直说。”
杜飞云脸上笑意更浓,说道:“敝堡主听说贵门‘无极玄功’,练成之后,水火不侵,
剧毒无害,乃是天下第一神功,方公子既是贵门唯一传人,自然也有几分火候了?”
方振玉道:“在下曾听家祖说过,但在下并未练过。”
“哈哈!”杜飞云大笑一声道:“方公子太谦虚了,无极门人没有练成‘无极玄功’,
令祖怎会放心让方公子一人到江湖上来?”
方振玉道:“杜总管可是不信?”
杜飞云道:“敝堡主已知公子此次到栖霞寺是向慈云老师傅叩请心法来的,方公子何用
隐瞒?”
方振玉轻哼一声道:“贵堡主这是什么意思?”
杜飞云道:“方公子应该知道你自身的安危吧?”
方振玉忿怒的道:“你这是威胁我?”
“这倒不是。”
杜飞云道:“方公子到了敝堡,目前只有两条路可走。”
方振玉道:“你倒说说看?”
“一生、一死。”
杜飞云伸出两个指头,抡动了一下,诡笑道:“不过这生死之权,却由你方公子自己所
操。”
方振玉道:“此话怎说?”
杜飞云微微一笑道:“方公子如肯投在堡主门下,把‘无极玄功’心法,默写出来,呈
献堡主,那就成为本堡的人,自可深得堡主宠信……”
方振玉心中暗道:“听他口气,七星堡垂涎本门‘无极玄功’,大有非到手不可之意,
他这两句话,自是以把‘玄功心法,默写出来,呈献堡主为主,投在堡主门下为副,但也可
以从他话中听出,就是呈献了‘无极玄功’,也决不会让自己离开七星堡的。”心念转动,
嘿然道:“可惜在下没有练过,如何默写得出来?”
杜飞云深沉一笑道:“方公子若是不肯默写出来,只怕
他故意拖长语气,没往下说。
方振玉剑眉一剔,冷然道:“杜总管不用说了,别说方振玉不曾学过‘无极玄功’,就
是知道口诀心法,也不会献给贵堡主的,你给我去转告贵堡主,无极门人士可杀,志不可
夺,要他早死了这觊觎之心吧!”
杜飞云脸色微沉,哼道:“方公子须知敝堡主脾气不大好,你若是触怒了他,只怕很难
吃得消呢!”
方振玉冷然道:“在下既被你们幽囚于此,早已不把生死放在心上,贵堡主要杀要剐,
悉凭他尊便。”
杜飞云道:“一个人只能死一次,方公子还是考虑考虑,再作决定,在下明日一早,再
来听你回音。”
方振玉大声道:“你明天来,我还是这几句话。”
杜飞云一手取下壁间挂着的灯笼,含笑道:“方公子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仔细想想,在
下暂且告退。”
说罢,举手在铁门上叩了两下。铁门开启,杜飞云大步走出,青衣女子又在门外上了
锁。
方振玉现在明白了,成玉麟找上栖霞寺,和自己结为口盟弟兄,以及邀约自己到他舅父
的庄上来,完全出于七星堡主的授意,目的是为了要骗取自己的“无极玄功”!
无怪那天慈云老师傅叮嘱自己“交友宜慎”,暗示不宜与成玉麟结交,更无怪慈云老师
傅毅然决然的不惜把本门数百年遗留下来的十六尊佛像予以毁去。
方振玉一念及此,不觉感到一阵愧作,也感到无比的痛心!
愧作的是因误交匪人,以致数百年相传的佛像毁于一旦!
痛心的是刚出道江湖,第一个结交的朋友,自己把人家引为知己,人家却是处心积虑来
计算自己。
交友,你说可怕不可怕?
方振玉独自坐在木椅上,用心思索着如何应付眼下处境之策,但想了很久,依然想不出
一个办法来,心中暗自忖道:“自已经络受制,连一个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