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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店主与一位小厮,亲自送来两壶酒,四味下酒菜,用碗斟上酒,客气地告退。
“我希望你再慎重考虑在下的建议。”留鼠须的人不死心:“接受咱们的协助。”
“老兄,你才需要慎重的考虑。”他泰然喝了半碗酒,虎目炯炯紧吸住对方的眼神。
“哦!你是说……”
“你的袖箭筒,已在桌下对正了我的肚腹。你如果发射,结果你去猜好了,所以,你必
须慎重考虑结果。这是一次用性命下注的豪赌,输不得,能不慎重?”
鼠须人眼神一动,呼吸像是停止了。
“你不是南毒的人,更不是藏剑山庄的人。”他放下酒碗,脸上仍带着笑意:“而是别
具用心的阴谋家。
我不管你老兄怀了些什么鬼胎,只重视你是否对我有否不利的举动,当你发起攻击时,
我将毫不迟疑地杀死你。我不喜欢你们,你们还不走?”
“你以为禁得起可破内家气功,相距不足两尺的强劲袖箭一击?”鼠须人恼羞成怒。
“你何不试试?”
“哼!这……”
“试试啦!你有九成九赢的希望。”他含笑催促:“如果是我,两成的希望我也赌。”
“你不要吓人……”
邻座有一位身材中等的食客,一直就背向着这一桌,看不见脸型,一个人埋头大吃。
这瞬间,这人的右手向后一弹,一支木筷以全速射向鼠须人的右胯。
木筷速度虽快,但力道并不重,由于高度在桌下,所以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声轻响,木筷及体自折。
出其不意的刺激,激发了鼠须人的本能反应,身形被撼功,神色骤变,桌下的手,下意
识地拉发袖箭的机捩拉环。
啪一声机簧暴响传出,袖箭破空。
可是,射错相反的方向。
飞灾九刀快了一刹那,桌下的脚先一刹那将对方的手拔得反向斜后方荡,袖箭才飞出筒
口。
“呃……”鼠须人的同伴惊叫,上身后仰,随即反而前俯,蜷缩着扭身便倒。
袖箭贯入小腹,锋尖透背。
同一瞬间,飞灾九刀同时用指弹出的酒碗,在鼠须人的眉心炸裂成碎片,眉心骨向内
陷。
“砰!”鼠须人紧接着同伴仰面倒下了。
所有的食客,注意力全放在这一桌上,根本不知道有人暗中从下面发射木筷,引发这场
杀戮。
飞灾九刀也不知道,他看不到木筷飞行的这一面景物,只知道鼠须人神色的变化有异,
知道自己幸运地抢得出脚攻击的先机。
一阵慌乱,食客们骇然离座而起。
飞灾九刀安坐不动,酒碗碎了,他以嘴就壶,泰然自若喝酒。
“把他们带走吧!自己人应该替自己人善后收尸。”他大声说,有意让死者的同伴听得
到:“这种货色也派来公然行刺,也未免大小看飞灾九刀了,这两位仁兄,死得真冤哉枉
也。”
有四个人急急检查尸体,很可能是同党。
乱中,发射木筷的食客悄悄溜走了。
农舍中,无双秀士与两男一女在堂屋里低声谈话。
发射木筷的食客,突然从厅外急急踱入,五官清秀,可惜脸色姜黄,像是久病未愈的
人。
“咦!你……”无双秀士一怔,脱口惊呼:“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通了,所以改装易容回来,在你身边助你一臂之力。”食客迳自在他身旁坐下:
“反灭我已经是你的人,是吗?”
是程贞,女扮男装,易容术并不算高明,眉目五官宛然,所以一看便知。
“哦!你爹怎么说?”他警觉地问。
“我什么话都没说,他根本不知道你是鬼面神的堂弟,所以像往昔一样,不过问我的
事。”
“你为何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各方面都失败了,以往的情势并无改变。”程贞笑吟吟地说,露
出编贝似的皓齿,这就不像个男人了,也表示心情十分愉快:“尽管你欺负了我,我仍然喜
欢你,够了吗?”
“你……你一定有所要求。”
“不错。”
“要求什么?”
“停止吞并的举动,双方和为贵,如何?”
无双秀士并不愚蠢,目下的情势,已不允许重施吞并的阴谋了。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能劝服令尊,也不再作吞并的打算……”
门外,冲入三个大汉。
“蓝爷,大事不好。”一名大汉气急败坏大叫:“飞灾九刀杀了戚家兄弟,快替他们报
仇。”
程贞已先一步窜入内堂,匆匆撂下一句话:去换回女装。
飞灾九刀是向南走的,南面的小径通向他的家园。
目下那儿没有家园,只剩下焦黑的瓦砾场。
杀了戚家兄弟,他便立即离店,知道计算他的人,必定像蚁群般随后涌来,早走为妙。
早些天血魔师徒被杀的那段小径里,路右的树林踱出一身绿劲装的程贞。
北面,周小蕙姑娘也穿了劲装,翠蓝色的薄绸色彩鲜艳。
两女面面相对,一般的美,一般的英气勃勃,一般的曲线玲珑。但程贞流露在外的气
质,要显得妖艳得多,胴体也丰盈得多。
“你胆子不小。”周小蕙面对杀气腾腾的程贞毫无惧容:“居然还敢逗留不走,飞灾九
刀岂肯饶你?”
“小泼妇,你该问我肯不肯饶他。”程贞气势汹汹逼近:“上次要不是我对他有三五分
好感,他尸骨早寒了。下次见面,他难逃一死。”
“少吹牛了,如果你真对付得了他,你老爹肯乖乖地认栽走路?”周小蕙不屑地说。
“那是家父不想为了无谓的恩怨而折损人手,所以不愿计较。现在我获得更有力、武功
更高明的人相助,他已经成了釜底游魂。
等我毙了他之后,再集中全力毁灭藏剑山庄。小泼妇,赶快滚回山庄等死,不要出来到
处乱闯,以免耽误我们搜杀飞灾九刀的事。”
“我知道你拉拢了些什么人,这些人你控制不了的,期望过高,失望也大,你会得不偿
失的。
要想凭他们目前的实力,妄想毁灭藏剑山庄,不啻痴人说梦。
算了吧!不要管我的闲事,各行其是,等你正式向藏剑山庄挑战时,我再陪你松松筋
骨。”
“哼!你配?”
“配不配你心中明白。”周小蕙开始向上风移位:“你唯一可恃的是施放毒物,别忘了
开封周家的避毒药物是武林一绝。
我可以郑重告诉你,你的大崩香对我毫无功效,只要我有所戒备,你的毒物毫无用处,
还是藏拙的好。”
“小泼妇,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要提前找死,我成全你就是。”
声落剑出鞘,程贞存心生事,剑一出便用上了凶狠的杀着,剑气在攻出时陡然迸发,志
在必得,剑光罩住了仍在移动的翠蓝色身影。
周小蕙口说不怕毒,其实颇有顾忌,奇毒种类繁多,千奇百怪性质迥异,任何行家也不
可能配制出可辟任何毒物的解毒剂。
所以她才往上风移,小心为上。
一声娇笑,她的身影突然在剑网前消失了。
“还不是时候,不陪你玩。”树林中传出她银铃似的语声:“我忙得很呢!再见。”
程贞暗暗心惊,居然让对方在剑势有效的控制下逸走,对方的轻功委实骇人听闻。对方
不接斗,再狠的剑术,再毒的毒物,也无用武之地。
“怕死鬼!”程贞恨恨地收剑叫骂。
北面,五名男女正急步而来。
“咦!程姑娘,碰上什么怕死鬼了?”走在前面的青衫中年人老远地便高声问。
“开封周家的小泼妇,被她逃掉了。”
“程姑娘,不要乱来。”青衫人一面接近,一面说:“时机未至,不可两面树敌,你可
不要打乱了蓝老弟的计划,他会光火的。”
“她先找我,我能不接受挑战吗?”程贞不悦地说。
“那又当别论。”青衫人到了,口气和气了许多:“可有发现?”
“刚才我遇见一个村夫,证实飞灾九刀确是从这里走的,走了片刻。”程贞往南面一
指:“前面是他被烧掉的瓦砾场,他没有往这一带走的理由,所以我对村夫的消息存疑,不
想前往浪费工夫。”
“不管消息是否可靠,总得追搜呀!”
“我不去,我才没有浪费精力的胃口。你们去追搜吧!我往东面的树林搜。”
不等青衫人有所表示,她急掠入林走了。
“她也是个胆小鬼。”青衫客冷冷向同伴说:“比她老爹南毒好不了多少。”
“她总算不错了,彭前辈。”一名粗壮的大汉不以为然:“凭良心说,她确是敢作敢当
了不起的女光棍,蓝爷的眼光不错。”
“呵呵!蓝老弟看女人的眼光是不错。”青衫人彭前辈笑得暧昧:“被他看上的女人,
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人家本钱足呀!”另一位大汉的话有醋味:“人才武功天下无双,哪一个女人能抗拒
他诱惑?一个个争先恐后上他的床,犯贱哪!”
“你要死了你。”唯一的徐娘半老女人红着脸叫:“你京口一霸去找千面客,让他替你
换一张英俊面孔呀!说不定老娘也上你的床呢!”
“别拿肉麻当有趣了,咱们往东追搜。”彭前辈及时制止打情骂俏:“赶两步……”
前面黑影乍现,像是平空幻化出来的。
“想早些死,也用不着赶呀!”挡路的黑衣人声如洪钟:“飞灾九刀恭候诸位的大
驾。”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飞灾九刀?”彭前辈狞笑:“闻名不如见面,老夫还以为你是有三
头六臂的诸天菩萨呢!原来是这么一个蠢货混球!”
“呵呵!我承认我才貌武功,都逊人一等。”飞灾九刀笑容可掬:“我也不是诸天大菩
萨。
我猜,你们定然是无双秀士的狐群狗党,我明白谁在计算我了。南毒的女儿真厉害,午
间在我那瓦砾场废墟,与无双秀士一见面就走在一起,就上秀士的床,秀士计算我就